李偉文,田思泉,2,3,4,戴小杰,2,3,4,陳新軍,2,3,4
(1.上海海洋大學海洋科學學院 201306;2.上海海洋大學國家遠洋漁業(yè)工程技術研究中心 201306;3.上海海洋大學大洋漁業(yè)可持續(xù)開發(fā)教育部重點實驗室 201306;4.上海海洋大學農業(yè)部大洋漁業(yè)資源環(huán)境科學觀測實驗站 201306)
·綜述·
大青鯊漁業(yè)生物學研究進展
李偉文1,田思泉1,2,3,4,戴小杰1,2,3,4,陳新軍1,2,3,4
(1.上海海洋大學海洋科學學院 201306;2.上海海洋大學國家遠洋漁業(yè)工程技術研究中心 201306;3.上海海洋大學大洋漁業(yè)可持續(xù)開發(fā)教育部重點實驗室 201306;4.上海海洋大學農業(yè)部大洋漁業(yè)資源環(huán)境科學觀測實驗站 201306)
大青鯊(Prionace glauca)廣泛分布于南、北溫帶和熱帶的三大洋區(qū),是延繩釣漁業(yè)和刺網(wǎng)漁業(yè)的主要兼捕對象,對維持海洋生態(tài)系統(tǒng)的穩(wěn)定性和多樣性起著重要的作用。隨著捕撈強度的加大,大青鯊的資源出現(xiàn)衰退的現(xiàn)象。但由于基礎數(shù)據(jù)的不確定性,大青鯊資源評估的結果并未能得到很好的應用。本文以文獻計量統(tǒng)計分析為基礎,對大青鯊漁業(yè)生物學的研究歷程進行闡述,了解了不同時期大青鯊漁業(yè)生物學的研究重點。綜合諸多文獻資料,對大青鯊的年齡與生長、基礎繁殖生物學、種群結構的鑒定、資源豐度指數(shù)和資源評估等方面的研究方法進行綜述和分析。最后根據(jù)上述的綜合和分析結果,提出了今后相關研究的注意事項以及相關的方法,以進一步提高大青鯊的資源評估的可信度,提高對大青鯊資源現(xiàn)狀的了解,以期為大青鯊的資源養(yǎng)護提供科學依據(jù)。
大青鯊;漁業(yè)生物學;資源豐度指數(shù);評估模型
大青鯊(Prionace glauca)隸屬于真鯊目(Carcharhiniform),真鯊科(Carcharhinidae),大青鯊屬,廣泛分布于溫帶和熱帶水域的近岸及洋區(qū),最長可達300 cm[1-3]。大青鯊是延繩釣漁業(yè)和刺網(wǎng)漁業(yè)的主要兼捕對象,每年大青鯊的兼捕量可達6 500 000~11 000 000 ind[4-6]。大青鯊生命周期長,生長慢、成熟晚、繁殖力低,導致了其較低的內稟增長率和種群恢復能力。大青鯊位于海洋食物鏈的頂端,是海洋生態(tài)系統(tǒng)的重要組成部分,對維持海洋生態(tài)系統(tǒng)的穩(wěn)定起著極其重要的作用[7]。大青鯊的鯊魚翅是傳統(tǒng)的海產珍品,魚肉可以制作魚丸,隨著全球魚翅貿易的擴大,大青鯊的捕撈量出現(xiàn)接近或可能超過最大持續(xù)產量的情況,并被國際保護聯(lián)盟(IUCN)確定為近危物種[7]。
為了大青鯊漁業(yè)資源的可持續(xù)利用,維護海洋生態(tài)系統(tǒng)的穩(wěn)定,避免大青鯊種群面臨資源衰退甚至崩潰的危險,大西洋金槍魚資源保護委員會(International Commission for the Conservation of Atlantic Tunas,ICCAT)已經(jīng)要求締約方和非締約方上報該魚種的漁業(yè)數(shù)據(jù),并準備對該種群進行科學的評估[8-9]。國際社會對于該漁業(yè)資源的養(yǎng)護和管理提上日程,各區(qū)域性漁業(yè)管理組織逐漸開始進行大青鯊的資源評估研究,并提出相應的管理措施[10-12]。
在漁業(yè)日益發(fā)展的今天,各個國家和地區(qū)逐漸意識到了保護鯊魚以實現(xiàn)鯊魚可持續(xù)利用的重要性,為此,探討鯊魚的科學評估勢在必行。但是大青鯊的資源評估由于基礎數(shù)據(jù)的不確定性,導致了其結果并未能得到很好的應用。而大青鯊的生長、基礎繁殖生物學及其種群結構的鑒定是進行合理評估的基礎,有效的資源豐度指數(shù)是種群評估的重要指標,合理的模型選擇是進行科學評估的有效工具。不同的學者對大青鯊的生長、繁殖生物學、種群結構、資源的豐度指數(shù)及其評估模型進行了一定的研究,本文將各個研究結果進行概述,旨在提高對大青鯊資源現(xiàn)狀的了解,以期對大青鯊的資源養(yǎng)護提供科學依據(jù)。
以“web of science”數(shù)據(jù)庫為基礎,該數(shù)據(jù)庫并未收集所有期刊的文獻,所以在統(tǒng)計上主要是探討鯊魚資源學的發(fā)展動態(tài),以期為后續(xù)的研究提供研究方向。以“shark”和“resource”為主題詞進行文獻檢索,針對檢索結果做文獻計量統(tǒng)計。共檢索到文獻389篇,其中期刊類論文347篇,會議性論文52篇,其余文獻類共計23篇。
圖1 大青鯊漁業(yè)生物學文章的年份分布Fig.1 Articles on fishery biology of blue shark in various years
關于鯊魚資源類的研究論文在web of science上最早見于1995年,且當年僅有2篇相關的論文發(fā)表。隨后,相關的研究呈現(xiàn)逐漸增長趨勢,2010以后,文獻數(shù)量出現(xiàn)了較大的增長,這與鯊魚的資源量的下降和相關漁業(yè)組織對鯊魚的關注度增高相關(圖1)。在相關發(fā)表的文獻中,美國、澳大利亞和加拿大是研究鯊魚最多的國家,三個國家相關的研究論文數(shù)量達256篇。
在統(tǒng)計的389篇文獻中,以web of science上45次以上引用文章為高引文獻,共有54篇文章為高引文獻。結合文獻統(tǒng)計中十年的發(fā)展趨勢,在1995~1999年,學科中研究較為熱門的主要是集中在鯊魚整體的分布現(xiàn)狀、鯊魚可持續(xù)發(fā)展的探討以及鯊魚在生態(tài)系統(tǒng)中的作用等,主要針對鯊魚群體的研究,對單一鯊魚品種的研究較少。2000~2009年的10年間,鯊魚的兼捕和保護、攝食生態(tài)、單一品種鯊魚的評估、繁殖生物學、分子生態(tài)學、資源豐度探討等方向逐漸深入,并逐漸形成體系。從2010年至今,基于生態(tài)系統(tǒng)的管理模式引起了人們的關注,資源評估模型應用和計算手段的提升,成了現(xiàn)階段鯊魚資源評估的焦點,也是實現(xiàn)鯊魚可持續(xù)發(fā)展的必經(jīng)之路。
大青鯊的生長速度與大青鯊的資源蘊藏量存在緊密的關系,所以,研究大青鯊的年齡和生長是研究大青鯊資源狀況的重要內容之一,科學地掌握大青鯊的年齡和生長的信息有助于預測大青鯊資源的變動,可以為大青鯊的漁業(yè)管理措施制定提供科學的理論指導[13]。
2.1 生長方程
在鯊魚的年齡與生長的研究方面上,不同的學者采用了不同的生長模型對鯊魚的生長狀況進行描述。表1列出了8種最常見的描述鯊魚生長的模型,共描述了15種鯊魚[14],2004年以前,關于大青鯊生長狀況的描述只局限于 Von Bertalanffy模型,同時,Von Bertalanffy模型也是應用最廣泛的一種模型。近年來,學者們采用了多種生長方程模型對同一種鯊魚的生長進行描述,利用AIC(Akaike Information Criterion)信息量準則篩選最適的模型,減少了模型帶來的誤差。2004年,LESSA等[15]首次利用了Von Bertalanffy模型,Richards模型和Schnute模型三種模型描述了大青鯊的生長,經(jīng)AIC信息量準則篩選后證明Von Bertalanffy模型最能科學的描述大青鯊的生長。
2.2 生長參數(shù)的估算
AASEN[24]最早開始利用長度頻度分析的方法分析估算了大青鯊的相關生長參數(shù),接著STEVENS[25]利用了脊椎骨對大青鯊的年齡進行鑒定,并估算相關的生長參數(shù)。1979年,TANAKA等[26]首次利用了Von Bertalanffy生長模型分析了北太平洋大青鯊雌性的生長參數(shù),1994年,NAKANO[3]對北太平洋的大青鯊做了類似的分析,其結果與TANAKA得出的結果相似。SKOMAL等[27]、高春霞等[28]對大西洋大青鯊的相關生長參數(shù)進行估算(表2),兩者的結果并沒有顯著的差異,但是與NANKANO[3]對北太平洋大青鯊分析后所得的生長參數(shù)具有顯著的差異,可能是北太平洋大青鯊種群與北大西洋大青鯊種群分屬兩個具有顯著分化的種群,導致了其在生長上出現(xiàn)了顯著的差異。
大青鯊群體的繁殖活動是其生命活動的最主要的組成部分,是其獨特的繁殖特性與群體對特定水域的生活環(huán)境長期適應的結果[13]。大青鯊的繁殖力直接關系著補充群體的數(shù)量,獨特的胎生方式提高了其后代的成活率,保證了補充群體的數(shù)量。合理地掌握大青鯊的繁殖機理,有助于提供合理的捕撈規(guī)格及其數(shù)量,制定相應的科學管理措施。為此,國內外學者對大青鯊的繁殖生物學做了一系列的研究,以期為合理地進行大青鯊的資源評估提供基礎依據(jù)。
3.1 繁殖習性
在北大西洋,大青鯊的繁殖種群從北美東岸擴張到歐洲西海岸[29]。大青鯊交配的時間發(fā)生在5月末到11月初之間,受精后大約9~12個月后產仔[7]。在西北大西洋,大青鯊的種群主要是由未成熟的雄性和雌性以及成熟的雄性群體組成[30-31]。雖然在西北大西洋的大青鯊種群中有一小部分的成熟雌性個體,但是一些未成熟的雌性個體的輸卵管中有一些新鮮精子的存在,并在它們的身體上留有新鮮的咬痕,表明了一些未成熟的雌性個體已經(jīng)開始交配[31-32]。
大青鯊的繁殖方式為胎生,在子宮內發(fā)育的鯊魚仔由卵黃胎盤與子宮內膜連接,解剖雌體體腔時,可以發(fā)現(xiàn)懷孕個體的子宮一般出現(xiàn)膨大。戴小杰等[33]于2003年7月~11月,對東太平洋熱帶公海海域大青鯊的繁殖生物學特征進行了研究,吳峰等[34]于2007年12月~2008年3月,對熱帶中東大西洋海域的大青鯊的繁殖生物學特征也進行了相關研究。在大青鯊種群的雌雄性比問題上,研究結果一致表明,在子宮中,雌雄胎兒數(shù)性比為1∶1[33-34];且雄性大青鯊精巢和總性腺重量均隨魚體全長的增加而增加,雌性大青鯊卵巢重量隨魚體全長變化不大。
表1 鯊魚中常用的生長模型Tab.1 Grow th models commonly used for sharks
表2 大青鯊Von Bertalanffy生長參數(shù)Tab.2 Von Bertalanffy grow th parameters for blue shark
3.2 初次性成熟長度
雖然大青鯊分布廣泛,但是其性成熟狀況從未被直接觀察,所以對大青鯊的繁殖習性了解較少[35]。目前關于大青鯊的繁殖特性主要來源于實體解剖、標志跟蹤調查[29]和基于對其它大鯊魚種類的直接觀察后進行推斷[36]。不同的方法用于掌握大青鯊的交配習性以及初次性成熟對應的長度,這些議題對于深入了解種群結構具有重要作用。
表3統(tǒng)計了不同學者針對不用海域對大青鯊初次性成熟的體長及其對應的年齡。目前共研究了4個太平洋海域,2個印度洋海域以及7個大西洋海域,根據(jù)研究結果對比,三個海域大青鯊對應的初次性成熟的體長及其對應的年齡并不存在顯著的差異。
表3 全球估算大青鯊初次性成熟的長度及其對應的年齡Tab.3 Global estimates of size at maturity of blue shark P.glauca and their respective calculated ages
3.3 繁殖力分析
大青鯊是繁殖能力最強的大型鯊魚之一,在四種大洋性真鯊的繁殖力分析中,大青鯊的繁殖力最高,高于鐮狀真鯊(Carcharhinus falciformis)、長鰭真鯊(Carcharhinus longimanus)和路氏雙髻鯊(Sphyrna lewini)[45]。NAKANO[3]對北太平洋669 ind懷仔魚雌體進行觀察后發(fā)現(xiàn),每胎產仔魚數(shù)量為1~62 ind,平均每胎25.6 ind;CARRERAFERNáNDEI等[46]在研究墨西哥加利福利亞海岸大陸架水域妊娠期的大青鯊中發(fā)現(xiàn),不同發(fā)育階段的胎兒數(shù)范圍為27~33 ind;戴小杰等[33]觀察到東太平洋海域大青鯊的每胎產仔魚數(shù)量為13~62 ind;吳峰等[34]的調查結果,熱帶大西洋海域大青鯊懷胎兒數(shù)量為3~50 ind,平均33 ind。以上研究表明各個水域大青鯊的繁殖力具有一定的差異性,同時也說明了大青鯊具有很強的繁殖能力。高繁殖力表明大青鯊在大洋性生態(tài)系統(tǒng)中具有較強的適應能力,同時也是其廣布各大洋、成為優(yōu)勢種的原因之一。
大青鯊種群結構的鑒定直接關系到大青鯊資源數(shù)量變動及生活習性的深入研究,只有在充分了解大青鯊種群結構的基礎上,才能對大青鯊資源的合理利用和管理提出科學的依據(jù)。
4.1 標志法分析大青鯊種群結構
對太平洋大青鯊進行標志放流研究的主要國家是美國、新西蘭和日本3個國家(表4)。通過對這些標志的結果進行分析,繪制太平洋大青鯊標志放流結果分布圖(圖2)。結果顯示南北太平洋大青鯊群體的運動并沒有跨過赤道,表明了南北太平洋大青鯊群體分屬兩個不同的亞種群。但值得注意的是,其中有1 ind大青鯊從南太平洋跨界洄游到印度洋,暗示了太平洋與印度洋大青鯊群體間可能存在群體交流。
在大西洋,大青鯊的種群結構并不清晰。但現(xiàn)在假設至少存在3個種群,北大西洋種群、南大西洋種群和地中海種群[48]。主要是北大西洋和南大西洋種群的分界線位于5°N,而地中海種群則以直布羅陀海峽作為分界線。種群的這些假設來源于標志回捕的數(shù)據(jù)分析,根據(jù)北大西洋種群的跨洋區(qū)穿越的數(shù)據(jù)分析,只有極少數(shù)的標志回捕記錄會穿越赤道[49-50]。進一步分析,對整個大西洋的大青鯊樣本進行微衛(wèi)星標志分析,表明北大西洋和南大西洋分屬兩個不同的遺傳種群[48]。
4.2 大青鯊種群結構的分子標記分析
近年來,相關的漁業(yè)管理組織開始對太平洋大青鯊進行種群評估。為了能夠獲得有效的種群評估,種群的結構現(xiàn)狀是評估的基礎。大青鯊是分布最為廣泛、種群數(shù)量最多的一種大洋性鯊魚[51],盡管大洋交界處會有不同地理種群的個體混合,但標志重捕研究表明,大青鯊的運動范圍局限在其本身所在的海域,各海域間大青鯊的基因交流很少[52]。
圖2 太平洋大青鯊標志放流結果分布[47]Fig.2 Movement routes of blue shark in the Pacific[47]
表4 太平洋大青鯊標志的主要國家[47]Tab.4 Blue shark tagging conducted countries in the Pacific[47]
鄭真真等[53]利用線粒體DNA的控制區(qū)和COⅠ(細胞色素氧化酶亞基Ⅰ)基因的部分序列分子標記來研究全球大青鯊種群遺傳結構和遺傳多樣性,樣本來自中東太平洋、中西太平洋、中東大西洋、西南大西洋和印度洋5個海域,研究結果顯示五個群體間未形成顯著的遺傳結構,且三大洋群體間基因交流頻繁,不存在顯著的遺傳分化,遺傳多樣性較高;認為三大洋的大青鯊為一個隨機交配的群體,各個采樣點間基因交流頻繁,并且遺傳多樣性水平都呈下降趨勢。TAGUCHI等[54]基于線粒體細胞色素b基因,對來自太平洋和太平洋與印度洋跨界的404 ind大青鯊樣本做了種群結構鑒定,結果顯示10個采樣位點間的采樣群體存在廣泛的基因交流,不存在顯著的遺傳分化,為單一種群,其結果與鄭真真等[53]的研究結構高度相似。
大青鯊的資源豐度指數(shù)是反映資源狀況的一個指標,從某種程度上反映了資源的整體變化趨勢,在漁業(yè)過程中,通常采用單位捕撈努力量(catch per unit of effort,CPUE)表示,是大青鯊資源評估過程中一個重要的參數(shù),直接影響著大青鯊資源評估的結果。選擇合適的資源豐度指數(shù),對于準確評估大青鯊的資源狀況具有重要的意義[13]。
日本是大西洋公海延繩釣主捕金槍魚重要的國家,其延繩釣漁業(yè)在大西洋作業(yè)的歷史最長,最具有代表性。根據(jù)日本漁撈日志報告記錄,其延繩釣漁業(yè)在熱帶大西洋(20°N~20°S海域)捕獲的大青鯊1993~1999年的CPUE在每千鉤3.95~1.24 ind之間,其觀察員獲得的大青鯊1995年的CPUE為5.96,1997年為1.73,而1999年僅僅為0.87,漁撈日志數(shù)據(jù)和觀察員的數(shù)據(jù)均呈下降趨勢[55-56]。
戴小杰等[8]在1994~2001年期間,對熱帶大洋性中上層鯊魚資源進行了調查。海上調查共4個航次,在第1~3航次的CPUE達到每千鉤5~7 ind,而在第4航次下降為每千鉤0.8 ind,下降84%~88%。從大青鯊資源密度指標來看,無論是以重量計算或以尾數(shù)計算的CPUE都呈下降趨勢。反映漁業(yè)資源狀況的另一個指標就是漁獲物的年齡組成,從年齡組成的角度看,隨著捕撈強度的增加,漁獲物的年齡組成必然下降,反映在魚體的平均長度或者重量也呈下降趨勢。調查結果顯示,目前兼捕大西洋中上層鯊魚的捕撈努力量在增加,資源呈下降趨勢。
大青鯊的資源評估是基于科學觀察員調查數(shù)據(jù)、海上漁撈日志以及港口調查等數(shù)據(jù),利用相關的漁業(yè)資源評估模型,科學估算大青鯊及其種群的相關參數(shù),以回溯大青鯊的漁業(yè)捕撈歷史,評估大青鯊捕撈活動,鯊魚管理對大青鯊資源利用的影響,并對大青鯊的漁業(yè)資源發(fā)展趨勢進行預測和風險評估[13]。因此,漁業(yè)資源評估是漁業(yè)資源科學管理的基礎。
在20世紀60年代和20世紀70年代,大多數(shù)鯊魚的種群評估主要使用了logistic Schaefer模型[57],主要是因為數(shù)據(jù)的缺乏和計算能力的不足。這種模式往往證明不了鯊魚種群動態(tài)模型,因為它被認為是生產過剩和資源生物量之間的關系,在最大值之間對稱分布,介于零資源生物量和承載能力之間[58]。PELLA等[59]提出的補充形狀參數(shù),允許生產關系向左或向右傾斜。盡管這個模型具有靈活性和穩(wěn)定性,由于數(shù)量成反比關系的參數(shù)估計和模型的性能,使得這個模型可能操作起來比Schaefer模型更不準確[60]。
在最近的大西洋大青鯊的種群評估中,大西洋金槍魚養(yǎng)護與管理委員會認為大西洋金槍魚的漁業(yè)數(shù)據(jù)得到了很大的改善。2008年,在對大西洋北部種群和南部種群的評估中開發(fā)了一種新的評估模型,稱為生態(tài)風險評估(Ecological risk assessment,ERA)[61-62]。種群評估的結果顯示北部和南部大西洋種群均沒有遭受過度捕撈,也沒有正在遭受過度捕撈。
生態(tài)風險評估推斷,大青鯊是中上層延繩釣漁業(yè)中的中度易受損物種。然而,依據(jù)嚴格的條件假設,評估的結果顯示大青鯊為高度的易受損物種,原因在于其相關定量和定性信息的缺乏。這就要求通過不斷的努力以解決種群結構和種群統(tǒng)計學的不確定性,開發(fā)沒有偏移的相對豐度指數(shù)和完整的歷史捕撈系列數(shù)據(jù),以改善將來大西洋大青鯊的資源評估工作。
根據(jù)CORTéS[63]的研究結果,大青鯊的繁殖力是記錄中最高的,令人驚訝的是其早期的生長速度很快,以致于其經(jīng)過第1年的生長就可以達到幼仔大小的兩倍[27,64]。盡管貝葉斯估計方法在減少數(shù)據(jù)產生誤差的統(tǒng)計上具有一定的優(yōu)勢,但值得注意的是先驗分布的選擇可以改變種群評估后的狀態(tài),特別是當數(shù)據(jù)信息不足的條件下對評估結果的影響較大。目前的研究結果顯示,經(jīng)過統(tǒng)計學分析后,也包含了預測后的r,南大西洋大青鯊的內稟增長率的先驗概率分布增加了r[10,63]。通過兩種不同的模型分析r和φ的后驗分布,結果與先前的結果相似,顯示了數(shù)據(jù)的不確定性[64-65]。于是,2013年,RICE等[12]開始使用了基于貝葉斯統(tǒng)計的剩余產量模型對北太平洋大青鯊做了比較系統(tǒng)的評估,結果顯示了北太平洋大青鯊處于一個相對穩(wěn)定的狀態(tài),并沒有出現(xiàn)過度捕撈,但是其結果的不確定性較大,建議必須謹慎地利用北太平洋大青鯊的資源。
目前,大青鯊資源評估的種群基礎是標志方法。在太平洋海域,根據(jù)標志的結果可以將大青鯊劃分成南北太平洋兩個不同的種群,但是有些學者提出了太平洋大青鯊為單一種群的觀點??梢姡笄圊彿N群現(xiàn)狀并不清晰。根據(jù)海上觀察員的觀察結果顯示,在赤道海域具有一定的大青鯊資源豐度。因此可以假設在赤道海域還存在著一個或者多個種群,它們可以在赤道海域彼此進行基因的交流,充當南北群體的交換媒介。未來可以在赤道海域附近做相關的標志性實驗,進一步掌握赤道海域大青鯊種群結構現(xiàn)狀。再者,新興的分子標志技術在研究種群的遺傳結構上具有一定的優(yōu)越性,可以收集赤道海域樣本,結合南北太平洋高緯度海域大青鯊樣本,對整個太平洋的大青鯊種群結構做出科學的研究。
種群的結構是研究魚類基礎生物學的前提,不同的地理種群由于環(huán)境因素和餌料等因素的不同,其生長狀況也不盡相同,繁殖能力也會存在顯著差異。為此,在今后的研究中,可以根據(jù)樣本收集的海域不同,對樣本進行種群海域的劃分,進行有差別的研究,這樣更能全面地了解大青鯊的生長狀況及繁殖現(xiàn)狀。此外,由于捕撈強度的不同,導致捕撈群體的個體變小,因此,長時間序列的比較研究能較為充分地認識大青鯊的資源現(xiàn)狀,為資源評估提供理論基礎。大青鯊為維持自身在生態(tài)系統(tǒng)中的生存,可以導致其初次性成熟提前,影響其繁殖力。同樣地可以針對歷史時期的繁殖力統(tǒng)計,尋找其繁殖力是否發(fā)生顯著改變,這將對大青鯊的資源評估產生重要的影響。
不同種群的生物學基礎不盡相同,差異顯著。大青鯊的生物學是進行資源評估的基礎,所以,種群的結構及其相應的生物學研究是進一步提高大青鯊資源評估的有效手段。隨著計算機計算能力的提高以及評估模型的發(fā)展,越來越多的模型被嘗試著應用到資源評估中來。但是有效的評價手段是準確選擇模型的基礎,不同的模型應在合適的范圍內使用。鑒于大青鯊歷史數(shù)據(jù)的缺乏以及數(shù)據(jù)質量的不足,有目的的研究在現(xiàn)有數(shù)據(jù)缺乏的條件下,開發(fā)有效進行大青鯊資源評估的模型,對于提高大青鯊資源評估具有深遠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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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search progress of blue shark Prionace glauca fishery biology
LI Wei-wen1,TIAN Si-quan1,2,3,4,DAI Xiao-jie1,2,3,4,CHEN Xin-jun1,2,3,4
(1.Collge of Marine Sciences,Shanghai Ocean University,Shanghai 201306,China;2.National Distant Water Fisheries Engineering Research Center,Shanghai Ocean University,Shanghai201306,China;3.Key Laboratory of Sustainable Exploitation of Oceanic Fisheries Resources,Minister of Education,Shanghai Ocean University,Shanghai201306,China;4.Scientific Observing and Experimental Station of Oceanic Fishery Resources,Ministry of Agriculture,Shanghai Ocean University,Shanghai201306,China)
Blue shark(Prionace glauca)is widely distributed in the south and north tropical and temperate waters around the world and commonly caught by longline fisheries and gill-net fisheries.Although it is relatively productive,there is global concern about the impact of depletion and possible loss of apex predator fishes in marine ecosystems.In addition,it is of particular relevance in relation to sharks as their biological characteristics make them particularly vulnerable to over-exploitation.So the Regional Fisheries Management Organizations(RFMOs)started to assess the status of blue shark in three oceans.As the fishing intensity increases blue shark resource has been declining.The stock assessment of blue shark could not be recognized by public due to its uncertainty of basic data.Based on document quantitative analysis,this study briefly introduced the fishery biological research history of blue shark,and the focus themes of different periods were acknowledged.Multiplies references on age and growth,reproductive biology,population structure,abundance index and stock assessment were introduced and analyzed.Finally suggestions were put forward for future study to improve the credibility of stock assessment and to improve the understanding of blue shark resources situation,providing a scientific basis for the maintenance of blue shark fisheries.
blue shark(Prionace glauca);fishery biology;abundance index;stock assessment models
S 931
A
1004-2490(2016)05-0540-11
2015-09-18
區(qū)域國際組織觀察員計劃(D8002-14-8014A-2);遠洋漁業(yè)協(xié)同創(chuàng)新中心(B2-5004-13-0101)
李偉文(1988-),男,福建漳州人,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為漁業(yè)資源評估及保護生物學。
E-mail:liweiwen0207@163.com
戴小杰,教授。E-mail:xjdai@shou.edu.c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