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中山與寧波幫

樂承耀

（中共寧波市委黨校，浙江寧波315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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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中山與寧波幫

樂承耀

（中共寧波市委黨校，浙江寧波315012）

在孫中山革命活動中，有不少寧波人支持孫中山的反清斗爭，為孫中山提供經(jīng)濟資助，協(xié)助孫中山建立南京臨時政府，積極參與孫中山的反袁、護法、北伐等工作，對孫中山領導的革命事業(yè)作出了一定的貢獻和起到重要影響。孫中山也十分信任寧波籍人士，委以重任，支持工作。寧波幫在清末民初富有影響，迅速崛起，與孫中山對寧波幫的信任和支持密不可分。孫中山與寧波的交往中，不僅體現(xiàn)孫中山的氣度與魅力，也顯示出寧波幫與時俱進、奮斗不息的精神。

孫中山；寧波幫；交往；紀念

孫中山是中國近代民主革命的先行者、卓越的領導者和杰出的政治家和思想家。寧波幫與孫中山的誠摯交往，主要體現(xiàn)在：支持孫中山的反清斗爭，為孫中山先生提供經(jīng)費資助，協(xié)助孫中山建立南京臨時政府，在反袁、護法等活動中作出應有的貢獻。

一、對孫中山反清斗爭的支持

在此，寧波幫對孫中山革命活動的支持，主要是參加同盟會，為孫中山運送軍火，宣傳孫中山革命思想。

（一）參加同盟會

1905年8月，中國同盟會成立，明確規(guī)定以“驅(qū)除韃虜，恢復中華，創(chuàng)立民國，平均地權(quán)”為宗旨。這個綱領，對志在反清的寧波志士富有吸引力。在此期間，趙家蕃、趙家藝雙雙加入中國同盟會，成為第一批會員。趙家藝的兒子趙志勤在《寧波辛亥光復紀實》中說：“陳（訓正）的友人趙家蕃（匊椒）、趙家藝（林士）兄弟從日本回國，他們之間素來志同道合，交誼深厚。趙氏兄留日游學多年，在日本結(jié)識孫中山先生，已都參加了中國同盟會”。

1906年，周淡游東渡日本，入東京警監(jiān)學校求學，經(jīng)陳其美介紹認識了孫中山，并加入同盟會。王正廷于1905年去日本留學。是年初冬，應黃興的邀請，王正廷參加東京神田錦輝館舉行的《民報》創(chuàng)刊周年慶祝大會。孫中山系統(tǒng)闡述三民主義思想，對反清革命和建立資產(chǎn)階級民主共和國的必要性作了闡述。孫中山在演說中所描繪的未來中國之共和國政體的藍圖，吸引了王正廷，當他知道這位革命偉人居然是基督信徒后，更加驚奇。為此，他以教友身份拜訪了孫中山，受到熱情接待，孫中山勉勵他敦品勵學，以盡當代青年之責任?！巴跽⑻匾庀?qū)Ψ秸埥塘烁锩c信教的關系問題，獲得了令其信服而足以解除思想顧慮的答復”。1907年春天由孫中山親自主持入會儀式，王正廷在東京同盟會總部加入了同盟會。此外，蔣志清（蔣介石）在1908年春入東京振武學校炮兵科學習，經(jīng)周淡游介紹，與陳其美“一見如故，即與訂交，介紹入同盟會，并引見總理”。鄞縣人袁希洛也先后在日本加入同盟會。據(jù)不完全統(tǒng)計，在清末，有80余個寧波人加入中國同盟會。

（二）替孫中山運送軍火

這些血氣方剛的寧波青年加入同盟會后，堅定地站在孫中山一邊，支持反清斗爭和革命活動。吳錦堂就是重要代表。

日本的中村哲夫這樣說過：“武昌起義以前，吳錦堂積極幫助立憲派，而1906年以后，幫助中國同盟會會員楊壽彭的革命活動”。楊壽彭為孫中山政治秘書，“可以斷定楊壽彭是代表孫中山對日工作的”。吳氏擁有“怡生號”等自備船只，常把日本北九州的煤炭運往上海。他通過經(jīng)營活動，秘密運送軍火，支持孫中山的反清斗爭。這一檔案保存在日本外務省“支那革命黨雜撰”案卷中。

（三）宣傳孫中山的品質(zhì)、人格及思想

1909年11月，孫中山自歐洲赴美國后，12月，成立美東（紐約）同盟會。次年2月10日，抵達舊金山，遂改組少年學社為舊金山同盟會。定為美國總支部，美國各分會均歸其統(tǒng)轄。同時，把原來同盟會創(chuàng)辦的《大同日報》作為舊金山的革命機關報。這家報紙的主筆就是余姚人蔣夢麟。

蔣夢麟后來回憶說：“我早在1909年在《大同日報》擔任主筆。該報是孫中山先生在舊金山的革命機關報”。經(jīng)《大同日報》的編輯劉成禺介紹晉謁孫先生，通過書刊介紹孫中山。通過與孫中山的交往，蔣夢麟不僅成為孫中山事業(yè)的追隨者，而且對宣傳孫中山的形象不遺余力。

當時，《民報》為同盟會的機關報，《新民叢報》為康有為、梁啟超所辦，代表改良派的觀點。《民報》與《新民叢報》論戰(zhàn)，主要圍繞同盟會提出的三民主義所展開。寧波商人創(chuàng)辦的《四明日報》發(fā)表《革命黨汪兆銘歷史紀略》等宣傳反清斗爭的文章。此時，汪兆銘（精衛(wèi)）作為同盟會的代表，在《民報》撰寫《民族的國民》等文章，與《新民叢報》辯論，以《新民叢報》理屈詞窮而告終。而《四明日報》和寧波的革命志士正是通過報刊，對孫中山為代表的資產(chǎn)階級革命派的革命活動進行輿論宣傳，為喚醒民眾，投身反帝反封建的資產(chǎn)階級民主革命洪流，起到不可忽視的作用。

二、經(jīng)濟上支持孫中山

寧波幫對孫中山革命活動的支持另外一個方面，是經(jīng)濟上給予孫中山的支持。

（一）為孫中山反清斗爭提供經(jīng)費

寧波幫對孫中山經(jīng)費上的支持是不遺余力的。以趙家蕃、趙家藝兄弟為例，趙氏兄弟對孫中山革命活動的主要支持，是在孫中山最困難時提供活動經(jīng)費。20世紀初，趙氏兄弟經(jīng)營實業(yè)。趙家蕃去法國巴黎經(jīng)商，以所獲利潤資助孫中山先生從事革命活動。趙家蕃有數(shù)萬元資金資助孫中山。陳訓正在《趙君述》中作過記述：“當光緒季，香山孫文以倡言革命亡海外，君與南潯張人杰慕文之為人，因假骨董商航大瀛海至法西從之。時文潛召四方豪杰，立盟，樹義旗，內(nèi)渡諸軍備所需不訾，人杰與君每行商有所獲，輒舉以輸文，計人杰先后所輸金百數(shù)十萬，君亦數(shù)萬也”。民國《鄞縣通志·文獻志》甲編《人物·趙家蕃》中云：“當清季孫文以倡言革命救國，亡命海外。君與吳興張人杰，慕其義，航海從之，行商所獲，輒舉以資文，先所輸十數(shù)萬金”。

1906年，趙氏兄弟回國。他們在上海平橋路的趙公館，是當時海外革命黨人與上海黨人聯(lián)絡通訊的秘密地點之一。1907年孫中山先后在兩廣地區(qū)組織發(fā)動潮州、黃花崗起義，惠州七女湖起義，欽州、廉州起義，鎮(zhèn)南關起義，所需款項巨大，可是“糧餉無著”，孫中山為此到處奔波籌集。當陳其美獲知孫中山的困境后，很快把這個消息告知趙家蕃和趙家藝，而當時他們在上海經(jīng)商，手頭現(xiàn)金不多。于是，趙家兄弟雙雙趕回寧波，把祖?zhèn)魈锂a(chǎn)全部低價售出，將所得的現(xiàn)款全部捐給孫中山，以接濟孫中山的急需。此后，趙氏兄弟對革命黨人仍多有資助，有時甚至不惜變賣飾物相助。當時革命黨人形容他們對革命的支持是“有求必應”。

鄞縣人徐蓀初也多次把經(jīng)營藥材所得的利潤支持孫中山的革命活動。1890年，徐蓀初去日本經(jīng)商，他在日本大阪先后開設了“徐德記”、“恒升泰”、“同升”等藥材號。在孫中山的影響下，他很早加入同盟會。在辛亥革命前，孫中山因革命需要一定經(jīng)費作為其后盾，徐蓀初把銷售藥材所得的利潤支持孫中山。他的夫人莊翠對此就有記述：“我記得辛亥革命前，蓀初就好幾次把我家經(jīng)營麝香藥材所得的利潤，全部資助孫中山先生作為革命活動的費用。有一次還用演戲的方法來籌款，蓀初向吳錦堂推銷了二十張戲票”。

（二）為新生革命政權(quán)提供經(jīng)費

早在辛亥上海光復前夕，寧波幫的重要人物虞洽卿就在滬上同盟會秘密會所結(jié)識了陳其美等人，他資助了起義經(jīng)費8000元。鎮(zhèn)海人方椒伯曾在1963年12月12日的一次座談會中說：“我知道辛亥革命時虞洽卿做過兩件事，一件事是曾經(jīng)運軍火到南京支援過江浙聯(lián)軍，另一件事是在上海陳其美起義前給過陳其美8000元錢”。虞洽卿又力促同鄉(xiāng)方樵苓從經(jīng)濟上贊助革命。方樵苓是滬上著名的金融工商家族集團“鎮(zhèn)海方家”的成員。方慨然允諾，除自己輸巨款外，又率領侄子方椒伯等人向各商鋪富賈勸募經(jīng)費。上海工商家族集團的鎮(zhèn)?！靶「劾罴摇钡睦钫魑?，與孫中山、黃興、陳其美關系密切。1909年，赴南洋欲辦華商銀行，旨在聯(lián)絡華僑集款支持革命軍。

上海光復后，陳其美按孫中山意見，建立滬軍都督府，但滬軍都督府財政上捉襟見肘，于是在上海的甬商鼎力相助。朱葆三出任財政總長后，籌集費用不遺余力。虞洽卿也多方接洽，募籌經(jīng)費。虞洽卿、朱葆三等寧波商人向滬上中外銀行、商號商借巨款，其目的是幫助滬軍都督府渡過難關。其中虞洽卿經(jīng)手的有四明銀行約4萬兩，寧紹公司16萬兩，荷蘭銀行1萬兩；朱葆三經(jīng)手的有三井洋行35萬兩，中華銀行65萬多兩，祥泰布莊等商號約3萬兩。

朱葆三及慈溪人林蓮蓀在中華銀行的創(chuàng)辦及運作等方面也起到重要作用。中華銀行是在孫中山關注下創(chuàng)辦的，其目的是解決革命黨人的經(jīng)費問題。武昌起義后不久，滬軍都督府為籌措軍需而設中華銀行，并要求孫中山出任總董。孫中山欣然同意。甬商朱葆三出任董事局董事，為中華銀行提供股本20萬元。中華銀行奉令經(jīng)理軍用鈔票，信譽良好，深受民眾歡迎，當時滬軍都督府的財政收入，仰給于此。后孫中山擔任臨時大總統(tǒng)一職，為此辭去中華銀行總董之職，由朱葆三改任董事長，林蓮蓀任第一任總經(jīng)理，具體負責銀行的經(jīng)營。對于朱葆三在中華銀行主持業(yè)務工作，姚會元在《江浙金融財團研究》中就說：“一段時間內(nèi)，朱葆三實際主持該銀行的業(yè)務管理”。中華銀行軍用鈔票一度風潮突起，朱葆三經(jīng)手與承裕、恒祥、寶和、福康、永豐、同余、匯康、豫源、恒興等錢莊商借10.5萬兩白銀，每家錢莊以軍用票1萬元作抵，議定利息按市折加1厘，用來維持軍用票信用，以彌補每月用款百萬之數(shù)。

（二）創(chuàng)辦上海交易所為孫中山護法提供經(jīng)費

在護法運動中，為籌措經(jīng)費，孫中山接受日本某政黨的建議，決定與日本神戶航運業(yè)巨頭三上豐夷合作在上海開辦交易所，并用盈利所得對革命活動提供經(jīng)費資助。1916年12月5日，由戴季陶作為孫中山代表與三上的代表簽訂草約，規(guī)定資本總額為700萬元，其中上海為銀元500萬元，日方提供250萬元。以“通記”字號，成立籌備處，此后，經(jīng)過對草約個別條款修改，即行定案，簽字者有孫文（孫中山）、趙家藝（林士）、虞和德（洽卿）、張人杰（靜江）、洪承祁、戴傳賢（季陶）、周佩箴等11人。趙家藝、虞洽卿、洪承祁為寧波人。1917年1月22日，由孫中山領銜，虞洽卿、趙家藝、趙家蕃、盛丕華、張靜江、戴季陶等8人附議，向北京政府農(nóng)商部呈請，成立上海交易所。在附議的8人中，其中趙家藝、趙家蕃、虞洽卿、盛丕華為寧波人，占了一半。正當籌備工作緊張進行之際，因張勛擁溥儀復辟，致使上海市場陷入混亂局面，銀根突緊，拆息猛漲，商業(yè)停滯，交易所籌辦只能暫停?！皣鴥?nèi)戰(zhàn)事漸延漸廣，中山先生亦赴粵，事遂擱置”。

1918年，戴季陶、張靜江等利用前案，繼續(xù)申辦。戴等秘密組織協(xié)進社，吸收原發(fā)起人虞洽卿、趙家藝、洪承祁為社員。同年3月，日商反客為主，在上海成立交易所，經(jīng)營證券、棉紗、棉花等，使虞洽卿等大受剌激，為此，虞洽卿等人是年7月成立預備會，推舉虞洽卿及趙林士、鄒靜齋、盛丕華、周佩箴5人為籌備員，上海工商界知名人士溫宗堯、聞蘭亭（漢章）、李云書、張澹如、沈潤挹、吳耀庭、顧文耀等紛紛加入為發(fā)起人。此后，遂由虞洽卿領銜，呈請北洋政府要求“將證券、物品一并開辦”，得到批準。虞洽卿在《組織上海交易所之意見書》中說：“民國五年冬，孫中山先生在滬與洽卿等鑒于上海設立交易所之必要，并知我不自設，外人將有越俎代我設立之勢，反客為主，主權(quán)盡失，嗣后商業(yè)樞紐全為外人所操縱，故將組織上海交易所股份有限公司，擬具章程并說明書，呈請農(nóng)商部核準，俾使集股開辦”。

1920年2月1日，上海證券物品交易所在總商會開創(chuàng)立會。計股東572戶，10萬股，到場股東或代表408戶，代表85408權(quán)，超過半數(shù)。會議公推虞洽卿為臨時主席。虞在致辭中聲稱：“民國五年冬間，孫中山先生又復發(fā)起，鄙人追隨其后”?！扒付d，交易所之創(chuàng)造艱難，一至于斯。幸今日股本已超過原額數(shù)百股，可知我國商業(yè)之程度日高，將來本所之成績，必大有可觀”，云云。會議選舉理事17人，監(jiān)察人3人。虞洽卿以81833權(quán)居理事第一位。張靜江被選為候補理事。奉化人周駿彥（枕琴）以53860權(quán)當選為監(jiān)察人。2月6日，交易所召開理事會，經(jīng)選舉，虞洽卿為理事長，聞蘭亭、沈潤挹、趙林、郭外峰、盛丕華為常務理事。其中趙林、郭外峰、盛丕華為寧波人。

上海證券物品交易所開辦后，產(chǎn)生了一定利潤，虞洽卿等寧波幫，給孫中山提供了一定經(jīng)費。邢建榕就認為：“孫中山發(fā)起創(chuàng)設該交易所的主因，是希望借助他們的交易，得到一部分革命經(jīng)費，后來雖有所得，但為數(shù)極少，每月不過一二萬元而已”。慈溪文史資料《紀實虞洽卿》是這樣記載的：“從1920年7月開業(yè)到1925年3月12日孫中山去世，這期間上海證券物品交易所共資助孫中山多少經(jīng)費，至今沒有一個確切的數(shù)字，有人說每年在10萬元以上，也有人說每月按獲利的多少提存，由于缺乏原始資料，這都是一種猜測。但可以肯定的是，虞洽卿所提供的經(jīng)費，確實為孫中山的革命行動起到了不可估量的作用”。

三、南京臨時政府籌建中貢獻

辛亥革命后，在孫中山籌建南京臨時政府的過程中，寧波人作出過應有貢獻。

（一）南北和談中的作用

建立全國統(tǒng)一的中央政權(quán)活動，是在武昌和上海兩地分別進行的。由此，形成了武昌和上海兩個中心。為建立全國統(tǒng)一的民國政府，南北雙方就有關問題需要談判，但議和的地點定在上海還是武昌，雙方有所分歧。上海方面為了爭奪“中央”所在地，堅持談判在上海，各國領事也希望在滬談判。但鄂軍都督黎元洪很不滿意，認為中央政府（湖北軍政府）在武昌，和議在上海，是大失機宜，且北方代表臨時變卦，亦嫌失信。奉化人王正廷為此做了工作。他認為南北談判在上海好。上海不僅交通便利，為中外耳目所寄，容易造成影響，而且能和已經(jīng)光復的蘇浙地區(qū)聯(lián)成一氣，完全不比清軍在戰(zhàn)場上尚占有優(yōu)勢的武漢。同時，對北方代表唐紹儀做了工作。由于唐紹儀在美國耶魯大學求學時，與王正廷是校友，結(jié)果是順利的。唐紹儀不僅答應王正廷提出上海談判的意向，而且立即去電北京勸說袁世凱同意。王正廷為此迅速將信息傳經(jīng)上海、南京，以胡瑛、王正廷的名義發(fā)了《致各省代表團函》。

1911年12月13日，唐紹儀等在王正廷等陪同下前往上海。15日南北談判在上海舉行.王正廷以中央政府名義參加，12月25日孫中山歸國后，南方代表有所變化，汪兆銘（精衛(wèi)）成為首席參贊，王正廷則由“列席”成為“參贊”之一。王正廷從鄂軍都督黎元洪的代表變?yōu)閷O中山的特別代表。這一身份的變化，顯示孫中山對王正廷的器重，也說明王正廷對中華民國臨時政府的建立所作的貢獻。

（二）起草民國立國文獻的第一執(zhí)筆人

辛亥革命之后，一個重要的任務就是起草政府的組織大綱和憲法。孫中山看中了奉化人王正廷，讓他擔當這個任務。孫中山了解王正廷在美國攻讀法律。其實，早在武昌起義后，王正廷已經(jīng)參加這項工作。為建立南京臨時政府，王正廷根據(jù)孫中山關于仿照美利堅合眾國制度的一貫主張，決定仿照美國的政治制度，起草《中華民國臨時政府組織大綱》，成為三人起草小組成員。1911年12月2日召開的各省都督府代表會議上正式確定雷奮、馬君武、王正廷為起草員。《中國議會史》就記載：“各省代表到鄂，首要之工作，即在組織臨時政府。故于十月十二日，即議決先規(guī)定《臨時政府組織大綱》，并選舉雷奮、馬君武、王正廷為《臨時政府組織大綱》起草委員”。而王正廷推為第一執(zhí)筆人。他亦當仁不讓，“僅憑課業(yè)見聞，冥搜默寫。一個晚上便寫出了草案，然后同雷奮、馬君武一起字斟句酌，數(shù)易其稿，卒底于成——距開筆不到兩天時間”?！杜R時政府組織大綱》分3章21條，用立法的形式創(chuàng)構(gòu)起資產(chǎn)階級共和國政體的基本框架，成為中華民國的“立法文獻”。

以孫中山為大總統(tǒng)的臨時政府成立后，立即著手立法機構(gòu)臨時參議院籌建，1912年在南京成立后，王正廷當選為臨時參議院副議長，兼任參議院法律審查委員會委員長。為適應形勢，孫中山?jīng)Q定把《臨時政府組織大綱》修改為具有憲法效力的《中華民國臨時約法》。這個任務又落到了王正廷身上。他與宋教仁、王寵惠、馬君武等人密切合作，以《臨時政府組織大綱》和《中華民國鄂州約法》為參考，僅用1個月的時間就完成了《中華民國臨時約法》的起草工作。1912年3月11日公布《中華民國臨時約法》，共7章56條?！吨腥A民國臨時約法》具有劃時代的意義，用法律的形式把資產(chǎn)階級共和國的政治制度肯定下來。毛澤東對其有所評述：“民國元年的《中華民國臨時約法》，在那個時期是一個比較好的東西；當然，是不完全的，有缺點的，是資產(chǎn)階級性，但它帶有革命性、民主性”。作為《臨時約法》起草者之一的王正廷的貢獻應該載入史冊的?！皩τ谕跽碇v，則成為衡量其個人在整個辛亥革命中所奉獻的歷史尺度”。

（二）支持孫中山任臨時大總統(tǒng)

建立民國政府的過程中，在選舉臨時大總統(tǒng)前，要解決的是總統(tǒng)制還是內(nèi)閣制。孫中山主張總統(tǒng)制，而宋教仁則主張內(nèi)閣制，設內(nèi)閣總理。寧波人王正廷、陳時夏、袁希洛支持孫中山的主張設總統(tǒng)制，并推選孫中山作為臨時大總統(tǒng)候選人。當時，袁希洛是江蘇都督府代表。他說：“我覺得當時請出來的有聲望的社會人士，如程德全、張謇、湯壽潛等；參加革命歷史悠久具有聲望的，如蔡元培、王正廷、王寵惠等，只有孫中山先生親自來領袖群英，最為適當，宋教仁年紀輕，聲望淺，如出任內(nèi)閣總理，位在他們之上，反而不好，宋見我不贊成他做內(nèi)閣總理，曾托湖南省代表來運動我說：‘你若贊成漁父（宋教仁，字遁初，號漁父）做內(nèi)閣總理，現(xiàn)在排下來，部長雖不能得，次長是決定給你的?！艺f：‘我參加革命，志在推翻清政府，還我漢族政權(quán)，不在希望做部長、次長，革命成功后，仍做我的校長式教員.教育青年學生，使其成為中華民國有用的人才?！@是我的希望，多數(shù)代表皆同意我和馬君武的主張，不更改總統(tǒng)制”。

1912年1月1日，孫中山就職，由鄞縣人袁希洛給他授印。孫中山就任中華民國臨時大總統(tǒng)后，用英文寫了《告友邦人士書》，由當時的臨時政府外交總長王寵惠帶到上海，讓上海報界發(fā)表，《天鐸報》總經(jīng)理陳芷蘭得悉后，要求把此文交給該報發(fā)表，王寵惠要求當場試譯之。慈溪人陳布雷以流暢的文筆譯出，交王寵惠校閱。當王讀到這既達原意又流暢典雅的譯文時，頗為贊許。后發(fā)表在《天鐸報》上，流傳海內(nèi)外。

四、對孫中山反袁斗爭及廣州“護法”的支持

1913年“二次革命”失敗后，孫中山建立中華革命黨，堅持“護法”，寧波志士繼續(xù)追隨孫中山，展開反袁斗爭，支持“護法”。

（一）支持孫中山反袁斗爭

1915年，袁世凱陰謀稱帝，公然接受喪權(quán)辱國的“二十一條”。孫中山派周淡游到上海秘密活動，進行揭露袁世凱的丑惡嘴臉和反對日本帝國主義的宣傳。當時，中華革命黨的經(jīng)費相當拮據(jù)，孫中山給他500元作為活動經(jīng)費。周淡游到上海后，以有限的經(jīng)費開展反袁活動，印發(fā)傳單和小冊子，揭露袁世凱獨裁專制的實質(zhì)。不數(shù)日，宣傳品遍及上海全市?！蛾愑⑹肯壬曜V》記述：民國四年二月，陳其美由日本返滬，“行前，派周淡游先赴滬，公發(fā)反袁傳單小冊，市民競相翻印，不數(shù)日普遍全市”

1915年夏末，孫中山?jīng)Q定組織中華革命軍，令陳其美在上海成立中華革命軍東南軍，以武力討袁。陳其美任東南軍司令官。中華革命黨在致力于武力討袁的同時，還進行暗殺活動，作為軍事冒險的補充手段。陳遂召周淡游、蔣介石等計議，在法租界漁陽里5號設立總機關部，密謀刺殺袁世凱在上海的鎮(zhèn)守使鄭汝成。鄭汝成權(quán)謀詭譎，大肆搜捕革命黨人，僅1914年9月，被他殺害的革命黨人就達87名之多。陳其美認為，要想取上海，必須先除去鄭汝成。蔣介石“力請先殺鄭汝成，以除障礙”。周淡游為此物色了干練沉勇、射擊嫻熟的王曉峰、王明山，由他們承擔狙擊任務。是年11月10日，為日皇登極典禮，鄭汝成去日領事館禮堂道賀完畢，乘車返回，途經(jīng)外白渡橋時，王曉峰先將轎車左右輪炸壞，王明山、王曉峰掏出手槍沖過去，連開10槍，鄭汝成當場斃命。革命黨人為之振奮，孫中山為此贊揚說：“此等氣魄，真是令人生敬，除去此賊，事大可為?！?/p>

鄭汝成的斃命，使袁的余黨驚恐萬狀。并派楊善德為淞滬護軍使。孫中山委任陳其美為淞滬司令長官，主持策劃上海義舉。分任軍事總務的蔣介石和周淡游，協(xié)助陳其美。為籌備起義，反復磋商，發(fā)動“肇和”艦起義。奉化人蔣介石和周淡游參加了這次革命行動。陳其美命蔣介石制訂發(fā)動“肇和”艦、爭取“應瑞”艦作戰(zhàn)計劃。由于走漏風聲，袁世凱當即采取措施。部署既定，五日午后，各路分別按預定計劃出發(fā)。楊虎率海軍陸戰(zhàn)隊占“肇和”，未遇抵抗。孫祥夫等擬乘小汽船占“應瑞”，進取“通濟”，因未領海外護照，為巡捕干涉，不得已折奪取回“應瑞”。孫中山說：“肇和一役事雖未集，然挽回民氣，使由靜而動，實為西南義軍之先導?！?/p>

（二）孫中山廣州“護法”中貢獻

段祺瑞重新上臺后，拒絕恢復《臨時約法》和國會，糾集一批研究系的政客企圖成立由各省軍閥指派參議員的臨時參議院。1917年7月中旬，孫中山舉起“護法”的旗幟，通電號召兩院議員“全體南下，自由集會，以存正氣，以振國紀”。并召開“非常國會”，成立軍政府，通過軍政府組織大綱，聲明“為戡定叛亂，恢復《臨時約法》，特組織中華民國軍政府”。同時，出兵北伐，開始了“護法”戰(zhàn)爭。寧波志士在孫中山的廣州“護法”中作出了應有的貢獻。

孫中山通電全國主張擇地召開國會，重新組織臨時政府，寧波籍的議員，紛紛響應。1917年7月，王正廷經(jīng)上海赴廣州參加護法運動。7月17日，孫中山在廣東省議會舉行的歡迎大會上，再次號召國會議員來廣州，恢復國會和約法，再造共和政府。王正廷即刻以參議院副院長的身份復電贊同，同時，動員陸續(xù)抵達上海的議員共同響應孫中山的護法。去廣州的寧波籍議員為4人，除王正廷外，還有眾議院議員鄞縣人陳時夏，參議院議員鄞縣人張傳保和奉化人蔣著卿。

民國《鄞縣通志·文獻志》就記述過陳時夏南下護法的事：“洪憲禍后，再起，為眾議院議員，以拒賄選南下，參與護法之役?！?/p>

7月28日，首批國會議員50余人在王正廷的帶領下來到了廣州。至8月中旬，到廣州的議員已達150多人，但依然不足法定人數(shù)。孫中山當即與參加護法的國會領導人王正廷、吳景濂商量，決定以“國會非常會議”名義先行復會。8月25日，國會非常會議在廣州召開，國會議員150余人參加，孫中山蒞會祝賀。9月1日，國會非常會議舉行大元帥選舉會，出席議員有91人，孫中山以84票當選為海陸軍大元帥。當時廣州政府的行政機構(gòu)中，有寧波人擔任職務。王正廷出任外交次長。鄞縣人范賢方到廣州后出任國法院院長，奉化人周駿彥受孫中山的邀請，也在國法院任書記官。

奉化人蔣介石在陳其美去世后，全力投靠孫中山，獲得孫中山的信任。1917年9月20日，蔣介石寫了《對北軍作戰(zhàn)計劃》，10月1日又寫了《滇粵兩軍對于閩浙單獨作戰(zhàn)計劃》。次年春，蔣介石南下廣東，參與孫中山的軍事活動，先后任援閩粵軍總司令部主任科員、第二支隊司令、第二軍前敵總指揮官，并給孫中山寫了《今后南北兩軍判斷》、《粵軍第二期作戰(zhàn)計劃》，逐漸得到了孫中山的信任。

五、孫中山對寧波幫的信任

寧波幫在中國近代社會經(jīng)濟發(fā)展中有其重要影響。由于寧波幫的社會經(jīng)濟地位及其對孫中山的有力支持，深得孫中山的信任。有關文獻證明了這一點。

奉化人周淡游，自加入同盟會后，追隨孫中山革命矢志不渝。他奉孫中山之命奔走于江浙、上海、日本，宣傳革命，配合陳其美策劃刺殺鄭汝成和策動“肇和”艦起義；1919年10月奉孫中山之命去四川佐理楊庶堪（滄白）政務。孫中山對他信任有加。1916年8月，當孫中山來寧波考察時，還到奉化吊唁周淡游的父親周道生，并題寫“周道生先生之墓”的碑額。

1919年5月5日周淡游在四川去世。孫中山唁電曰：“成都楊省長鑒：接銑電，驚悉淡游溘逝。邇年黨中英俊，相繼摧折。淡游鳳事奔走，萬里入蜀，方翼展足，遂聞兇執(zhí)，感痛何言。后事既得仙嶠主事，稍慰遠念?！毙胖蟹Q周淡游“黨中英俊”，由此可見孫中山對周淡游是一往情深，十分信任。

孫中山對王正廷十分信任。1907年春天，王正廷加入同盟會，就由孫中山親自主持入會儀式。組織南京臨時政府時，王正廷被孫中山指定為南北和談的“參贊”之一。為約束袁世凱專制權(quán)力，孫中山要求王正廷與王寵惠、馬君武等人起草具有法律效力的《臨時約法》。在廣州“護法”中，孫中山就職并提議，國會非常會議通過，任命軍政府各部總長名單，也對王正廷發(fā)布大元帥令：“任命王正廷為中華民國軍政府外交次長。此令?！薄巴饨豢傞L伍廷芳未到任以前，著王正廷暫行代理。此令?！?922年12月，王正廷代表中國政府收回青島主權(quán)。并將山東權(quán)益收回的交涉經(jīng)過及北京政權(quán)的詳細情況，寫成書面材料，并派秘書包世杰送上海面交孫中山。盡管孫中山對中日雙方在華盛頓會議的“邊緣”會談作過激烈抨擊，但接到王正廷的書面材料后，再未對此案發(fā)表過任何公開批評，而且在回信中表示“甚倆勤勞”，持贊許的態(tài)度。這表明孫中山對王正廷的外交工作是信任的。

《孫中山全集》中有3封孫中山給王正廷的信函。分別是1922年8月29日、1923年1月5日和1923年1月6日，從信中可以看出孫中山對王正廷的工作是加以肯定的。孫中山稱王正廷“持正不阿者”，“兄奔波國事，夙著勛勞，當茲國事渾，伏惟努力為正義奮斗?！?/p>

趙家蕃、趙家藝兄弟與孫中山有所交往。由于趙氏兄弟在經(jīng)濟上對孫中山的革命活動支持，深得孫中山的信賴。民國建立后，孫中山就任命趙家蕃為造幣廠廠長。后孫中山辭職，家蕃也辭職回上海。1916年8月，孫中山應邀到寧波考察。趙家藝自8月22日至8月24日全程陪同。孫中山到過趙家藝的家。次年，家藝長女壁人結(jié)婚，中山先生單獨以刺繡屏風一架贈壁人。

1920年，孫中山發(fā)出以理論宣傳革命口號，趙家藝籌集資金，請陳訓正任經(jīng)理，在上海創(chuàng)辦《商報》，聘請陳訓正從弟陳布雷擔任主筆。孫中山很看重趙家藝與陳訓正創(chuàng)辦的《商報》，稱該報為“忠實的黨報?！焙髮O中山從事革命理論研究，創(chuàng)立“行易知難”之學說，以“孫文學說”為書名，在上海出版。中山先生手書“行之非艱，知之惟難”八字條幅贈“林士八兄”。林士為趙家藝，排行老八，“八兄”為家藝之排行。當時，趙家藝住上海巨籟達路幡根里3號。這一條幅，后由趙家藝的兒媳陳明愣捐贈寧波市檔案館。

在日本的寧波籍企業(yè)家吳錦堂也與孫中山結(jié)為好友，不僅在經(jīng)濟上對孫中山支持，而且參加孫中山的各項活動。對此，孫中山對吳錦堂、徐蓀初十分信任。在孫中山關注下，吳錦堂、徐蓀初擔任過國民黨神戶支部負責人，1913年3月13日，孫中山以全國鐵路總督辦的身份到達神戶，作為國民黨神戶支部長的吳錦堂致歡迎詞，孫中山即席演說。孫中山在神戶考察時，皆由吳錦堂全程陪同。并專程到他的別墅“移情閣”訪問。1915年孫中山為吳錦堂作“熱心公益”的題詞，以對吳錦堂予以表彰。

葉恭綽原籍浙江余姚，出生在廣東，深得孫中山信任。孫中山1920年11月回廣東重組軍政府，1921年5月5日，任非常大總統(tǒng)，12月4日在桂林設立大本營。孫中山先后任命葉恭綽為大本營財政部長、財政委員會主席、鹽務督辦，在大本營建設部長林森未到任前，葉恭綽還兼任建設部長。只要考察《孫中山全集》，我們可以發(fā)現(xiàn)，孫中山給葉恭綽的指令、訓令、命令、函電達100多次。孫中山指令葉恭綽整理紙幣、創(chuàng)辦銀行、救濟財政、發(fā)行有價證券，征收關稅、鹽稅及其他稅捐等。根據(jù)孫中山意見，葉恭綽制訂了《整理省銀行紙幣辦法總綱》、《整頓廣東省銀行紙幣委員會章程》、《有價證券消納紙幣辦法》、《銀行股本消納紙幣辦法》等，呈報孫中山。為此，孫中山于1923年8月10日給葉恭綽發(fā)出指令：“大元帥指令第三八六號。令大本營財政部長葉恭綽：呈擬定整理紙幣、救濟財政各辦法，請鑒核施行由。呈及總綱附件均悉。應照準，已明令施行矣。仰即知照。此令。中華民國十二年八月十日?！必斦墙?jīng)濟的命脈，孫中山把這樣重要工作委以葉恭綽，可見孫中山對葉恭綽是非常信任的。

作為寧波籍民國要人蔣介石，本著唯物史觀的要求，只要客觀地、實事求是評價，應該說在孫中山逝世前，蔣是基本肯定的人物。1910年6月在日本東京，經(jīng)過摯友陳其美的介紹，孫中山第一次認識蔣介石，促使蔣介石決心走上資產(chǎn)階級革命道路。他參加過江浙辛亥革命、反對袁世凱專制統(tǒng)治，在陳其美遇難后，孫中山失去了得力助手，孫、蔣關系逐步加深，蔣介石軍事才能逐漸顯露后，更是得到孫中山的信任和重用。1916年6月，孫中山讓蔣介石擔任東北軍參謀，9月，蔣母50歲生日，孫中山手題“教子有方”四字相贈。1918年10月，又委派蔣介石任粵軍第2支隊司令官，開始獨當一面指揮作戰(zhàn)。慶慈庵落成，孫中山題“為國劬勞”、“慈云普照”匾。1921年11月，蔣母去世，孫中山親派陳果文前往奉化參加喪禮，宣讀孫中山為蔣母所作祭文，回顧了孫中山與蔣介石的“共歷艱險，出生入死”的交往，稱蔣介石為“如身之臂，如驂之靳，并題“蔣母之墓”墓碑?！?921年，前線戰(zhàn)事吃緊，孫中山一連給蔣介石拍發(fā)8封電報，并多次派人到奉化催促蔣出山。這反映孫中山對蔣的信任。特別是1922年夏天，孫中山在廣州蒙難中，蔣介石自始至終隨侍孫中山，為孫中山出謀劃策，應付各種復雜局面，致使孫蔣關系出現(xiàn)重大轉(zhuǎn)折，蔣介石成為孫中山得力助手。是年10月，孫中山任命蔣介石為討賊軍參謀長。次年3月17日，任蔣為大本營參謀長，6月17日任命為大元帥行營參謀長。1924年，孫中山又任蔣介石為黃埔軍校校長、粵軍總司令兼總司令部參謀長、長江要塞司令等。在這期間，雖幾度出現(xiàn)消沉，但經(jīng)孫中山勸導，蔣介石繼續(xù)站在革命隊伍中，總的來說，是追隨孫中山革命的，深得孫中山的信任；但在孫中山逝世后，開始背叛孫中山的三民主義，反俄反共，屠殺工農(nóng)，建立了封建獨裁的蔣家王朝。

［注釋］

責任編輯：梁一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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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8-4479（2016）05-0120-09

2016-07-01

樂承耀，中共寧波市委黨校二級教授，主要研究方向為浙東區(qū)域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