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玫
讓詩歌永遠燃燒在生命的火焰中
趙玫
古往今來,我們這個國度的文人墨客們,無不將詩歌的傳統(tǒng)薪火相傳,以至于詩歌來到今天,仍舊是當下文學活動中最充滿激情的部分。
詩歌所以能風生水起,自然是因了詩人的始終不渝。在浩瀚的歷史長河中,曾有過多少狂飆時代的詩人慷慨悲歌,成為永恒;亦有小橋流水,載不動的,許多愁,表達出最細膩真實的情感。喜怒哀樂是永遠不會消失的,所以,詩歌在人類的生活中將是永遠的陪伴。
于是,一個民族,有詩,有詩人,會是整個民族的幸運。
雖然我從未寫過詩,卻一直迷戀詩歌。創(chuàng)作時,內(nèi)心深處始終是追隨于詩的。于是在我的訴說中,總是努力讓自己的文字顯得像詩。而我在寫作中最大的愿望,就是能用詩的感覺來引領(lǐng)我的所有文字。
因為詩,于是格外鐘愛語言。從《論語》、《莊子》的智慧,到《古詩十九首》的飄逸;從《楚辭》、《漢賦》的縱橫捭闔,到《唐詩》、《宋詞》的雄渾與委婉;而后又有元代戲曲,明清小說,如此經(jīng)過千百年的積淀與錘煉。到了近代,文學革命又成為了“五四”新文化運動之一翼,白話文被引入文學的“改良”中,無論是胡適散文的通達,郭沫若《女神》的狂歌,徐志摩筆下的曼舞,還是魯迅雜文、小說的深邃,都將語言帶向了一個新的巔峰。
詩歌一路走來,時時浸潤著我,有時候會驀地從心中跳出一些詩行:忘掉曾有這世界;有你。落花似的落盡,忘了去。春時你留下多少殘紅。吹遠了一縷云,像煙。那一天你要看到凌亂的花影。隨那風冷,陪伴著你在暮色里閑坐。折一根竹枝,看下午最長的日影,直到靈魂舒展成一道銀河。它知道,知道是風,一首詩似的寂寞。
以上引述的,是林徽因的詩篇。
然后是猶太作家策蘭的詩,是寫給他的愛人巴赫曼的。他說:心的歲月,夢者。為午夜密碼,而站立。有人在寂靜中低語,有人沉默,有人走著自己的路。流放與消失,都曾經(jīng)在家。你大教堂。你不可見的大教堂。你不曾被聽到的河流,你深入我們之內(nèi)的鐘……
如此,詩歌就站在這里,等著我,等著你,守著大家,永遠燃燒在生命的火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