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志宏
奮斗,是最好最酷的任性
◎陳志宏
突然之間,一句無厘頭式的“有錢,任性”成了人們的口頭禪,有才的網(wǎng)友給它對上了工整的下聯(lián)——沒錢,認命。其實,沒錢的時候,大可不必認命,在貌似無路的斷崖邊,其實還是有一條康莊大道——奮斗。漆黑的寒夜,始終有一盞名為“奮斗”的明燈,給我們帶來溫暖和光明。
沒錢之后,任性之前,奮斗是無限極。
一個人的青春就該像生猛的斗獸,在無限極的路上左突右奔。
我的奮斗從寫字開始。1996年,我這個鄉(xiāng)下孩子初入省城職場,成了一所職業(yè)學(xué)校的教師。業(yè)余時間,我按照自己的興趣,寫風花雪月,抒個人情懷,自成一體,自得其樂。
上班的時機真不巧,早一年就能分到一套房子,偏偏一踏入職場,中國正式啟動“房改”。別人的住房是國家分配的,而我卻不得不自己掏錢買,雖說當時房價并不高,也就八九百元一平方米,但我一個月工資才180元。照此計算,不吃不喝,我也要等到兩百多年后才能買上70平方米的房子。沒房子想成家,那會是哪個猴年馬月的奇跡呢?更可怕的是,我從教的學(xué)校日漸式微,后來教職工比在校生還多。每月這可憐巴巴的180元,尚且難保。
現(xiàn)實逼迫,不能這樣活。沉湎于個人趣味,終究是寫不出大格局,做年輕的隱士,注定成不了大氣候。我要以筆為劍,揮舞出屬于自己的奮斗節(jié)奏來。
2000年,我走出校園,把自己奮斗的第一站放在了一家雜志社,總策劃就是后來如日中天的于丹老師。我的奮斗履歷頻頻被刷新:報紙編輯、特稿記者、電視臺劇宣文案、某廣告公司創(chuàng)意總監(jiān)……都是離不開文字的活。
2001年冬,國內(nèi)某著名紀實雜志的編輯湯馨敏大姐來到我所在的城市組稿。那晚,我們倆站在新八一大橋上遙望城市夜景,湯姐耳提面命。她的一席話吹響了我奮斗的號角,寫起稿子來,我常常是白加黑、五加二,也是蠻拼的。
那時全省跑,采寫致富故事;各地跑廣告,幫人做嫁衣;甚至19天內(nèi)為國內(nèi)某著名歌唱家創(chuàng)作了11萬字的個人傳記……奮斗之人,命運眷顧。一年后,我的小情調(diào)千字文首度被《讀者》雜志轉(zhuǎn)載;兩年后,短篇小說《六月天》喜獲“武夷山杯”全國農(nóng)村青年文學(xué)作品大賽小說組二等獎;三年后,我被借調(diào)至省教育廳,跟蹤某項目實施;四年后,我買了房子,131平方米,比我們當年校長所分到的房子大很多;五年后,我的第一部個人作品集由濟南出版社出版發(fā)行,這一年是公元2005年,我三十而立。
到如今,我仍停不下奮斗的腳步,不管寫作,還是工作,都在轉(zhuǎn)型和升級中,尋求突圍。
奮斗是一日三餐般的凡俗常態(tài),而非魚翅燕窩那樣的奢侈,是日行千里的輪胎,而非擱在后尾箱不用的應(yīng)急備胎。美國科學(xué)家、政治家富蘭克林說:“有些人25歲就死了,但要75歲才被埋葬?!笔裁慈藭沁@樣子的呢?說白了,就是不去奮斗的那類吧。
不要讓我們的人生之舟因失去奮斗的原動力,漂泊在浩淼煙波里,不知從何而來,不明去往何處;更不要讓我們遠離奮斗,成了富蘭克林口中所謂的沒被埋葬的活著的死人。
不由你不信——沒錢不要緊,只要你奮斗。奮斗,才是最好最酷的任性!
編輯/張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