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慶竹刻”傳承人張宗凡的竹刻藝術探析

張宗登 張紅穎

（湖南工業(yè)大學 湖南株洲 412008）

“寶慶竹刻”傳承人張宗凡的竹刻藝術探析

張宗登 張紅穎

（湖南工業(yè)大學 湖南株洲 412008）

“寶慶竹刻”是國家級非物質(zhì)文化遺產(chǎn)項目，具有鮮明的地域特征。本文以寶慶竹刻傳承人張宗凡竹刻作品為切入點，介紹了張宗凡竹刻的制簧工藝與雕刻技法，并從藝術題材、表現(xiàn)技巧、傳承與創(chuàng)新等方面分析了張宗凡竹刻作品的藝術特征。

張宗凡；寶慶竹刻；工藝；藝術特征

1 寶慶竹刻概述

寶慶是一個歷史的地域名稱，是湖南邵陽地區(qū)的舊稱，這里盛產(chǎn)楠竹，治竹歷史悠久，竹制手工業(yè)相當繁榮，在我國竹文化史上留下重要一筆。寶慶竹刻起源于當?shù)刂衿鞴に噺S的實用器具，造型優(yōu)

美，色澤淡雅，題材豐富，手法別致，與金陵竹刻、嘉定竹刻并稱為明清竹刻3大流派，是集觀賞、實用于一體的民間竹刻藝術，有著鮮明的地域特色和美學價值，2006年被國務院批準為第1批國家級非物質(zhì)文化遺產(chǎn)項目。

寶慶竹刻起源于明代中后期，有著數(shù)百年的發(fā)展歷程，據(jù)1849年（清道光29年）鄧顯鶴編纂（1777—1851年）的《寶慶府志》記載，萬歷年間寶慶竹雕大師潘一龍（1563—1645年）擅長竹雕，其竹雕技藝主要是浮雕、圓雕和透雕，這是寶慶竹雕技藝的最早記載。清代是寶慶竹刻的重要發(fā)展時期，清康熙年間，寶慶竹刻藝人王尚智發(fā)明了翻簧工藝和翻簧竹刻，這種治竹方法經(jīng)過數(shù)百年的發(fā)展，逐漸成為寶慶竹刻的主要藝術門類。

2 張宗凡竹刻的工藝技巧

2.1 張宗凡其人

張宗凡，1968年出生于湖南省武岡市，從小學習美術，具有深厚的美術功底，1990年畢業(yè)于衡陽師范學院美術系中國畫專業(yè)，而后一直在湖南邵陽從事美術工作。20世紀90年代前期，對寶慶竹刻具有濃厚興趣的張宗凡自籌資金成立了一家小型竹器廠，正好趕上經(jīng)濟大發(fā)展，沿海地區(qū)的廉價日用百貨涌向農(nóng)村，使得很多傳統(tǒng)受到?jīng)_擊，張宗凡的竹器廠也因產(chǎn)品滯銷而關停。

竹藝廠停產(chǎn)后，張宗凡發(fā)現(xiàn)寶慶地區(qū)的竹刻藝人年歲漸高，而年輕人中很少有從事竹刻技藝的，從小愛好美術的張宗凡對竹刻工藝產(chǎn)生了濃厚興趣。1998年年初，張宗凡通過觀察寶慶竹刻，在家里臨摹雕刻竹器，經(jīng)過幾年自學之后，他發(fā)現(xiàn)他的竹刻技藝總被紙上美術所局限，很難有新的突破。于是

2004年，張宗凡拜曾劍潭老先生為師，成為曾老的關門弟子。同時，他還向當時有名的竹雕藝人劉德義、胡恒明等前輩請教竹刻技藝；經(jīng)過數(shù)年的潛心學習和自己深厚的美術基礎，張宗凡熟練掌握了寶慶竹刻的各種刀法、技法，翻簧制作技術和竹簧雕刻工藝。張宗凡目前為湖南省工藝美術大師、高級工藝美術師，寶慶竹刻國家非物質(zhì)文化遺產(chǎn)項目代表性唯一傳承人，其雕刻的作品立意新穎，構圖大方，刀法嫻熟，刀工精巧，為寶慶竹刻傳承與發(fā)展撐起一方晴空。

2.2 張宗凡竹刻的制作工藝

寶慶竹刻以竹簧竹刻最具特色，張宗凡的竹刻作品也大多以竹簧為載體進行創(chuàng)作，作為竹刻藝人，不僅要掌握熟練的竹刻技藝，還要掌握制簧的工藝流程。

2.2.1 制簧工藝

竹簧制作工藝極為復雜，從竹簧的選取到貼簧并制成簧胚，一般需要數(shù)十道工序。常見的竹簧器型有平面器、立體器、異形器3種。平面器型相對簡單，一般制作屏風，如掛屏、座屏等，跟紙上繪畫較為相似；立體器形工藝相對復雜，一般是在幾

何木質(zhì)器型的表面貼上竹簧，如四方花瓶、六方花瓶、幾何花觚等；異形器的制作工藝最為復雜，據(jù)制坯藝人介紹，異形器需要經(jīng)過70余道工序才可完成。根據(jù)平面器、立體器、異形器3種器型的共性，可以將制簧工藝分為“選簧”、“削簧”、“煮簧”、“壓簧”、“貼簧”等5道工序。

“選簧”是制簧工藝的第1步，“簧”是指竹子內(nèi)壁薄薄附著物，約1～2 mm厚，進行竹編技藝時，竹簧一般作為廢棄物丟掉，而在竹簧竹刻中，“簧”成為竹子中最有價值的部分。竹子的質(zhì)量好壞直接決定竹簧的質(zhì)量，寶慶竹刻大多選取當?shù)厥a(chǎn)的楠竹為制簧材料。根據(jù)制簧藝人的介紹，用于制簧的竹子要求生長期為 3～5年之內(nèi)，且選擇體形碩大，直而粗，向陽生長的楠竹，這類竹材由于長期有太陽光的照射，其竹簧的肌理和色澤比較好，竹子的顏色相對較深，竹簧的色澤相對較黃，視覺上美觀悅目，并且容易制作出形態(tài)規(guī)整的器形。

制簧工藝的第2步是“削簧”，也就是去除竹青與竹肉，保留竹節(jié)內(nèi)部的簧面。用于進行削簧工藝的材料必須選取竹段中間靠下部位的，這些竹段竹節(jié)相對較長，竹簧較厚，制作成型的竹簧片尺寸（面積）較大，加工更為方便，適于制作比較復雜的器形和題材畫面；削簧的具體基本工序是：根據(jù)器型的高度，橫向裁切出竹筒，一般采用單節(jié)取簧，然后用篾刀去除竹節(jié)外部的竹青與竹肉，留下竹節(jié)內(nèi)部1～2 mm左右的薄層竹簧。

制簧工藝的第3步是“煮簧”，煮簧的主要目的是使煮簧片表面的竹纖維軟化，為下一步的“壓簧”提供條件。煮簧的基本工序是：將圓筒狀的竹簧縱向分開，呈瓦弧狀，然后把多張簧面疊加在一起，放入鍋中高溫蒸煮。煮簧一般采用批量操作，每個疊加的簧面筒可套 8～10 張簧面，大鐵鍋中一般可放置100余張簧面一次性蒸煮；煮簧時要高溫蒸煮，一般煮至水開后再煮 20～30 min左右即可取出。在煮簧的過程中，要對竹簧進行防蟲、防腐處理，常見方法是用布包裹煙草絲、花椒等放入鍋中與竹簧一起蒸煮。

制簧工藝的第4步是“壓簧”，壓簧也稱翻簧，煮簧結束后，必須馬上實施壓簧，壓簧的主要作用是使弧形的簧面轉(zhuǎn)變成平整的簧面。煮簧結束后，竹纖維軟化，竹簧可以根據(jù)器型需要重新定形，這時竹纖維軟化失去脆性，制簧藝人接下來順著竹簧反面邊卷邊用手揉，這個工序需要重復 5～6 次，這樣基本可以保證竹簧片基本成型。接下來需要把翻簧完成的竹簧片施以高壓，并自然晾干，即可達到去水定型的目的。

貼簧是制器的最后一道工序，制簧藝人把制作好的竹簧片粘貼在制作完成的木質(zhì)坯胎上，使器形表面成為可以簧刻加工的簧面。由于木材易于成型加工，竹簧器形的坯胎都有木材，常見坯胎材料有杉木、紅木、楠木、柏木、黃楊木等[1]。為了保證竹簧雕刻的效果，有的器型需要貼上2～3層竹黃[2]。竹簧片粘貼完成后，為了保證簧刻的效果，制簧藝人還需對竹簧進行拋光、打磨，尤其是竹簧片之間的拼貼接口處尤須著重處理。

2.2.2 雕刻工藝

張宗凡的雕刻技藝是在傳承中創(chuàng)新，在借鑒中進步，其比較擅長的表現(xiàn)手法有陰刻、淺浮雕、彩繪、鑲嵌、火烙等。

陰刻，又稱線刻，類似于繪畫中的白描，有深淺、粗細的差異，是在竹簧表面陰刻所要表現(xiàn)的藝術題材，然后用毛筆描上顏色，一般描上墨色或不上色，上色是為了提高藝術感染力。這種表現(xiàn)技法在張宗凡的竹刻作品中比較常見，技術難度不高。由于線刻所刻勒出的線痕相對較淺，缺乏立體感和層次感，在視覺上往往會造成與竹簧混為一體的是視錯覺，因此很多作品的藝術表現(xiàn)力不強，但隨著時間的推移，竹簧的顏色會逐漸變深，沒有上色的線刻作品會呈現(xiàn)出獨特的藝術魅力。

淺浮雕是一種常見的雕刻技藝，在石刻、木刻、瓷刻中比較常見，也是竹簧工藝中較為常見的表現(xiàn)手法之一，多用于表現(xiàn)山水、人物等題材。在簧刻技藝中，淺浮雕的基本技法是將所要表現(xiàn)的藝術題材周邊的竹簧“底子”鏟去，使所要表現(xiàn)的題材畫面淺淺地凸出竹簧表面。由于淺浮雕雕刻較淺，沒有層次感，藝術家常借用畫面的透視感、線條的聚散等方式來營造畫面的空間感。如作品《六龍獻壽》花瓶（圖1），該作品仿傳統(tǒng)青花瓷的器形，采用淺浮雕的表現(xiàn)手法，雕刻精美細膩，典雅清秀，獲得湖南省第二屆工藝美術精品大獎賽銀獎。

圖1 張宗凡作品《六龍獻壽》花瓶

彩繪是竹簧雕刻的另一種表現(xiàn)手法，其方法是先在竹簧表面大致雕刻藝術題材，然后再飾以彩繪，且其表現(xiàn)形式主要有2種：一是前面已談到的與陰刻相結合，形成線刻填彩；二是純粹用彩繪顏料表現(xiàn)畫面，形成彩繪裝飾畫的效果。除以上提到的雕刻技法之外，還有鑲嵌、火烙等表現(xiàn)形式，張宗凡等竹刻藝人通過不斷學習和創(chuàng)新，使竹簧工藝的表現(xiàn)手法由原來單一的雕刻手法逐步向多元化方向發(fā)展。

3 張宗凡竹刻的藝術特征

3.1 題材豐富

張宗凡竹刻作品善于從灘頭年畫、墨晶石雕等傳統(tǒng)民間技藝中吸取營養(yǎng)，結合民俗民風、地域文化，采用中國畫和民俗畫相結合的表現(xiàn)手法，使寶慶竹刻的裝飾題材融合著傳統(tǒng)韻味和現(xiàn)代內(nèi)涵，常見的藝術題材主要以下有3種。

一是選取地方特色的自然物象為題材，如崀山風光、新瀟湘八景、苗寨吊腳樓等。張宗凡根據(jù)自己的生活經(jīng)驗，通過觀察寶慶地區(qū)的民俗民風，融合自己的藝術理念與藝術手法，賦予這些自然題材以地域性和民俗性的藝術特征，從而創(chuàng)造出地域特色鮮明，精巧生動的藝術作品。如作品《丹霞之魂》（圖2），該作品取材于世界自然遺產(chǎn)新寧崀山的核心景點“辣椒峰”，作品采用陰紋淺刻的表現(xiàn)手法，在渾圓的竹簧表面上，細膩的雕刻出崀山“辣椒峰”的壯麗與巍峨。該作品雕工細膩，色澤光潤，鮮亮如象牙，具有中國畫的神韻與風骨，在2010年上海世博會上獲得廣泛好評。

圖2 張宗凡作品《丹霞之魂》

二是借用其他藝術領域（如年畫、石刻等）的裝飾題材，以歷史人物、動物為主，如歷史人物及故事、神仙傳說、猛獸神靈等。

三是以湘西南地區(qū)的風土人情為表現(xiàn)題材，如當?shù)孛癖姷幕閱氏矐c、農(nóng)耕勞作、漁獵采摘、習俗禮儀等，這類題材具有生活情趣與地域氣息。

3.2 以刻代畫

張宗凡具有深厚的中國畫基礎，是中國畫科班出生的竹刻藝人，這為其在竹簧雕刻上的不斷創(chuàng)新打下了堅實的基礎。以簧代紙、以刀代筆、以刻代畫是寶慶竹刻最典型的特征寫照，相對竹青、竹兜雕刻，竹簧雕刻突破了竹刻在體量上的限制，給張宗凡提供了更加廣闊的發(fā)揮空間。竹簧竹刻既注重

圖3 張宗凡作品《盛世花開》

3.3 以烙代畫

竹簧材質(zhì)均勻，色如象牙，格調(diào)高雅，既適合在上面刻繪，也適合用火烙，用火烙的作品稱為烙竹畫。張宗凡的烙竹畫作品師承已故竹刻藝人劉德義。烙竹畫的布勢、主次、構圖、疏密等要求與傳統(tǒng)國畫基本一致，注重畫面的疏密關系，強調(diào)烙筆黑白濃淡的對比變化。烙繪需要藝人長期的訓練，下筆果斷，一旦出錯，很難修改，因此烙繪時下筆要準確，快慢、深淺、轉(zhuǎn)折合理；常采用點、勾、立鋒、逆鋒等技法；烙畫一般呈現(xiàn)干、濃、潤、淡、焦等5種色調(diào)，組成精巧、和諧的藝術畫面[3]。如畫面布局，也注重“線”的表現(xiàn)語言，這與中國畫具有異曲同工之妙，具有深厚國畫基礎的張宗凡把這種技法應用到極致。如作品六邊形翻簧浮雕大花瓶《盛世花開》（圖3），高108 cm，最大直徑48 cm，是目前可考最大的竹簧作品。該作品采用3組傳統(tǒng)花卉圖案，以紅本底為襯托，配以3組書法作品，采用浮雕和陰刻結合的表現(xiàn)手法制作而成，作品層次分明，虛實相生，主題突出，美觀大方，具有較高的藝術觀賞性，多次獲得國家級獎項。作品《國色天香》（圖4）以牡丹為題材，先在花瓶表面采用陰刻劃線，然后飾以丹青，色彩對比強烈，主題突出，畫面整體構圖與局部變化協(xié)調(diào)一致，具有較強的視覺感染力，被湖南省非遺博物館收藏。

圖4 張宗凡作品《國色天香》

烙竹畫作品《孔雀》（圖5），圖中色調(diào)素雅，布局合理，孔雀形態(tài)各異，栩栩如生，體現(xiàn)了作者深厚的藝術修養(yǎng)和對生活的感悟能力。

圖5 張宗凡作品《孔雀》

3.4 工藝精巧

張宗凡的竹刻作品既保留著傳統(tǒng)寶慶竹刻的文化基因，又融入了現(xiàn)代設計的美學原則。在作品的藝術處理上，張宗凡注重畫面布局，刀法豐富多變，將書法、石雕、繪畫、木雕、版畫等技法融為一體，取百家之長；同時利用竹簧表層纖維組織嚴密、堅硬而又無縱橫紋理的特點，巧妙進刀，以刀代筆，以刻代畫，以烙代畫，把粗細不同，曲直有別、剛柔相間、虛實相襯的點、線、面元素合理的顯示出來，大有巧奪天工之妙。有的畫面重巒迭嶂，靈秀多姿，栩栩如生；有的將復雜的自然景色予以高度概括，刀簡意深，流利灑脫；有的則雕刻精致，雕刻的花鳥山水窮盡其工。如作品《古韻》（圖6），采用淺浮雕陽刻，器型仿傳統(tǒng)陶瓷，裝飾元素以傳統(tǒng)的回形紋、蝙蝠紋和卷草紋為主，畫面飽滿，疏密優(yōu)質(zhì)，體現(xiàn)了藝人高超的表現(xiàn)技巧和文化涵養(yǎng)。

圖6 張宗凡作品《古韻》

3.5 敢于創(chuàng)新

創(chuàng)新是傳統(tǒng)工藝的必然之路，很多民間竹刻藝人，常肆意灑脫，不拘小節(jié)，有時表現(xiàn)的題材會比較夸張，但科班出身的張宗凡，卻很少落入俗套，總會先創(chuàng)作題材，再進行雕刻。為了使寶慶竹刻的藝術形態(tài)更具藝術表現(xiàn)力，張宗凡把玉石雕刻的獨特技法薄意浮雕創(chuàng)造性地引入竹刻中，薄意浮雕是介于繪畫與雕刻之間的獨特藝術，素以“重典雅、工精微、近畫理”而著稱，是一種極淺薄的浮雕，因雕刻層薄而富有畫意得名。因此他的不少作品更加強調(diào)畫面構圖的意境美，在疏密有致的線刻中，營造出極具藝術韻味的古典中國畫，形成明快典雅、飄逸秀美的藝術風格。

4 小結

張宗凡的竹刻作品把畫技與刀技融為一體，以竹簧代紙，以刻刀代筆，注重畫面構圖與意境，在疏密有致、飄逸雋永的簧刻技藝中，營造出蘊含丹青意境的藝術特征。正如張宗凡自己所言：“我刻的就是我自己的人生，因為人生就像刻刀下的竹簧，它經(jīng)歷了千刀萬劈，只待在其表面刻畫出精美的圖案”。這句話既是張宗凡藝術境界的寫照，也是其堅毅性格的體現(xiàn)，在傳統(tǒng)民間工藝逐漸遠離我們?nèi)粘Ｉ畹慕裉?，要讓其再現(xiàn)輝煌，我們需要的是堅守與毅力，以及對民族與社會的責任，這一點，張宗凡做得很好。

[1] 嵇若昕．明清竹刻藝術[M]．臺北：國立故宮博物院，1999：19．

[2] 史樹青．中國藝術品收藏鑒賞百科：傳統(tǒng)工藝品卷[M]．北京：北京出版社，2005：12．

[3] 唐立華 劉文金．湘西南寶慶竹簧烙畫的藝術特征探析[J]．裝飾，2014（10）：114-116．

Art Features of Baoqing Bamboo Carving by Inheritor Zhang Zongfan

Zhang Zongdeng Zhang Hongying
(Hunan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 Zhuzhou 412008, Hunan, China)

“Baoqing Bamboo Carving” is a national non-material cultural heritage, with distinct regional characteristics. Taking the works of “Baoqing Bamboo Carving” Inheritor Zhang Zongfan as a starting point, this article introduced the Fanhuang craft and carving techniques of bamboo carving by Zhang Zongfan, and then analyzed the artistic features of his bamboo carving works in terms of artistic themes, presentation skills, heritage and innovation.

Zhang Zongfan, Baoqing Bamboo Carving, handcraft, artistic feature

10.13640/j.cnki.wbr.2015.01.009

教育部人文社會科學基金項目（13YJC760116）；湖南省哲學社會科學青年基金項目（13YBB073）。

張宗登（1982-），男，博士，英國伍斯特大學訪問學者，南京藝術學院博士后，湖南工業(yè)大學包裝設計藝術學院藝術設計學系負責人，主要從事設計科學和文化方面的研究，E-mail：zhangzongdeng@1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