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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14日晚間,一對青年男女在北京三里屯某品牌試衣間內的性愛視頻在網上熱傳。在網民猜疑事件是否系營銷策劃的同時,視頻當事者的真實身份也遭曝光。相關信息挖掘過程中還連累不少“無辜群眾”被訛傳為視頻當事者,隱私遭泄露傳播,影響惡劣。翌日下午,國家互聯(lián)網信息辦公室約談新浪、騰訊負責人,責令其切實履行好企業(yè)主體責任,積極配合有關部門開展調查。7月19日,北京警方通報不雅視頻調查情況,1人被刑拘3人被行拘 。
@石扉客2014:不管是假戲還是真做,我都不喜歡這種策劃案,以及蜂擁而上的所謂借勢營銷。窺私欲是客觀存在的人性弱點(我承認我也看了兩遍視頻),但這種視頻如果能變成登堂入室的營銷案,而且大家都趨之若鶩,一定是什么地方出了問題。沒有價值觀指向、未經審視的營銷案,本就不應該成為一家正派企業(yè)的體面選擇 。
@闌夕:男女歡好之事,其實與他人無關,只是智能手機等工具日益強大,人們對于隱私尺度的失焦,也讓這種“不作不死”的案例愈加頻繁。網絡中立,的確能夠記錄一切用戶有意或無意留下的歷史,但私權的重要性依舊更高。歐洲已有累計近30萬人向Google提出“被遺忘權”,認為搜索引擎等網絡平臺需要尊重當事人的意志,刪除那些涉及個人隱私的鏈接指向,歐盟最終形成一項法案,要求Google響應用戶請求,不能無限度記錄那些有違用戶意愿的私人內容。
@杜少裴:心理學上有個說法叫旁觀者效應,意思是說,施暴現(xiàn)場在有旁人圍觀的情況下,個體對受害者出手援救的概率會降低。網絡就是一個匿名旁觀者聚集地,在這里所有人都是虛擬的,道德責任感可以被無限稀釋。他們倆拍的視頻只是他們倆的事情。你可能會反駁,我們轉發(fā)視頻,寫段子,抖機靈,人肉他們的背景,貼聊天記錄,完全是因為他們首先做了這樣的事情,不自重,活該。那么請問,自重,該由誰來定義?又有誰,沒有做過一點只有兩個人知道的小秘密?
近日,四川省內“川醫(yī)”之爭尚未平息,南京大學與南昌大學兩?!澳洗蟆敝疇幵倨痫L波。近年來,高校頻繁易名之外,簡稱重疊現(xiàn)象幾乎波及南北。從此番“南大”之爭看,江西南昌大學自上世紀90年代由江西大學更名以來,被冠以江大、南大、昌大多個稱謂,以致于該校師生、當?shù)厝硕紵o法統(tǒng)一認識。經歷新校區(qū)使用了十余年的“昌大”稱謂以及新舊校領導班子交替后,是否重新更換簡稱為“南大”,并非學校實力或者簡單的地域符號能夠說清楚。這或許已成為當前國內高校師生對母校認同問題的典型案例。
@龍行旗艦: 簡稱尚是學校內功底蘊的爭論,起碼不會誤人子弟;可是一些心懷鬼胎的院??恐娜∫粋€高大上的名詞用以擾亂不明真相學子的眼球實為可恨。真應該完善院校升格機制,提高門檻,批次門檻的跨越要嚴格控制。學校名稱的核準要廣泛聽取民意,即使批準也要在各類媒體通告學校改名前后的通知內容,讓人民了解。
近日,《探索與爭鳴》有學者專稿就中國鄉(xiāng)村對教育的觀點做了調查研究,認為:雖中國村落社會歷來有尊崇讀書和尊敬讀書人的歷史傳統(tǒng),但時至今日,中國村落社會中“讀書無用論”社會思潮又開始日益凸顯。作者通過在四川省“芥縣”“云鄉(xiāng)”“雍村”(均化名)這一完整的行政村駐村考察發(fā)現(xiàn),當下社會上新一波的“讀書無用論”并不是一個偽命題,其背后隱藏著一套復雜的新社會結構邏輯。
@李濤:村落中曾經只能寄希望于讀書才能實現(xiàn)的流動理想,現(xiàn)在則有了多元化的替代性選擇方案,更何況讀書在村落中曾經所能發(fā)揮的類壟斷性地位升遷渠道優(yōu)勢也漸趨弱化,農民的實用理性則會在這種“成本—收益”投資決策中從行為上強化“讀書無用論”觀念。經由農村學校布局調整,全國中小學和普通中學數(shù)量連續(xù)下降,在這27年內被撤并的中小學絕大多數(shù)為農村學校,而鑲嵌在廣大邊遠偏僻農村的教學點更甚,從2000年的17.81萬個銳減到2010年的6.69萬個,減幅達到62.41%。鄉(xiāng)校的大規(guī)模撤并使曾經作為村落文化中心的學校逐漸遠離村落,最終將導致村落社會淪為文化荒漠,“讀書無用論”思潮在底層的流行順理成章。
近日,實名認證的“北京大學四川招生組”和“清華大學四川招生組”在微博“掐架”,互斥對方采取欺騙考生、金錢利誘等不當方式爭搶生源,并稱對方散布謠言、騷擾本校報考者,引發(fā)廣泛關注。后雙方將相關微博刪除。對此,兩校校方均表示,對于個別招生人員的不當行為應予以嚴厲禁止,希望繼續(xù)給考生提供高質量的招生咨詢服務。
@陳平原:高考分數(shù)690與688,其實是沒有差別的。只是生活在一個科舉制度源遠流長的國家,大家都相信,只要考試,就必須爭“第一”,第二、第三沒意義。這里有大學的問題,也有媒體的問題,還有公眾的問題。某種意義上,大學是被媒體及公眾綁架了。民眾追求“公平”,欣賞一分之差見高低、定生死;媒體則以造星的眼光及趣味來談高考,弄出省市縣三級乃至單科“狀元”等莫名其妙的說法。讓人不解的是,大學也頂不住了,屈從于世俗的偏見。搶“狀元”的真正原因,不是因為愛惜人才,而是保護學校名譽——在媒體及民眾心目中,搶到的“狀元”越多,證明這大學越好。
美國耶魯大學的“中國爺爺奶奶村”里,住的大多是中國研究生、博士后們的家長,他們到美國探親。爺爺奶奶們的日?;顒泳褪枪芄軐O輩、種種菜、玩玩太極。在社區(qū)自家的花園中,美國人種的是花,而中國人種的都是吃的,從此改變了社區(qū)外觀,也違反了有關社區(qū)美化的規(guī)則。隨著越來越多中國人來常春藤學校學習和發(fā)展,他們的父母跟隨他們來到耶魯,閑暇時,將中國傳統(tǒng)的農業(yè)和作物帶到了耶魯校園,在荒地上種上了韭菜、西紅柿和香菜等中式蔬菜。
@新浪教育:耶魯種菜不過是一個美妙的插曲而已,不可能普及,要是所有的人都自己種菜,那城市的綠化得成什么樣子?耕讀傳家確實是中國人的美德,不過,外國人恭維兩句也別太自滿了。當然,網友對耶魯種菜的力挺,更多的是來源自對農耕社會的向往,尤其是在國內綠化那么差,蔬菜農藥殘留等那么厲害,人們都渴望那么一絲綠意,但付諸實施,還是需要人們考慮再三。
近日,賈玲惡搞花木蘭的喜劇節(jié)目激起了不少爭議,木蘭文化研究中心曾要求賈玲及劇組道歉。7月18日,賈玲發(fā)長微博就此事致歉:“辜負大家,對不起!藝術無涯,傳統(tǒng)有界!”同一時間,播出相關節(jié)目的《喜劇人》官微表示,為了改進欄目質量,當晚停播。另一方面,中道協(xié)權益保護委員會主任孟崇然也于近期發(fā)文向陳凱歌提出譴責聲明,稱他執(zhí)導的《道士下山》肆意丑化道教。
@馬伯庸:花木蘭是全國人民的花木蘭,她作為一個傳統(tǒng)民間形象,不是任何團體的禁臠,其版權應為全部中國人共同擁有,任何人都有權進行演繹、改編。千萬不要學某個學術組織,從未得到過作者授權,卻以某一部虛構作品的監(jiān)護人自居。@嚴鋒:特意看了賈玲版的木蘭從軍,藝術品質當然是乏善可陳,可是內容是相當主旋律的成長故事。一個胖胖可愛,貪吃怕死,輕度花癡的小百姓,在部隊里得到鍛煉,成長為保家衛(wèi)國的千古英雄,這有啥不好?誰是天生的英雄,誰不是從尿炕走來?假如讓人看到木蘭就是我們,我們身上有一個木蘭,還有比這更勵志的嗎?
@共識網:賈玲已道歉,被指責調侃道士的陳凱歌還遠嗎?凡是不允許嘲諷的人和事都是脆弱的。對于一個人,一件事,我們可以平和地敘述,也可以按照自己的視角加以闡釋。多年以來,我們習慣了一種塑造高大全的敘事魔障,習慣了歌頌時雄壯的音樂和流淌的眼淚,但仍然無法接受調侃和嘲笑。
第56屆國際奧林匹克數(shù)學競賽于7月4日至16日在泰國清邁舉行。根據奧數(shù)競賽官網公布的競賽結果,美國奪得冠軍,中國和韓國分獲第二和第三名。這次是美國自1994年奪得冠軍后,時隔21年再度奪冠。在此期間,第一名獲得者通常是中國。
@廣州日報:所謂的“歐美國家學生數(shù)學差”不過是偽命題。就歐美國家的科技發(fā)展而言,沒有足夠數(shù)學人才的支撐就無法達到如今的水平。就難度而言,中國的數(shù)學難度其實不是最大的。我們覺得中國數(shù)學難是因為不管什么層次的學生都學習同樣的內容。而在歐美國家,更多的是分層教學,學有余力、對數(shù)學感興趣的學生可以挑戰(zhàn)更高的層次。美國就一直提倡“給予不熱愛數(shù)學的學生最基礎的數(shù)學教育,而給予熱愛數(shù)學的天才最高水平的數(shù)學教育”。美國中學生甚至可以開始學微積分,這可是我們到大學才學的內容。該制度的好處是,年輕人可以把時間和精力專注到自己喜歡做的事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