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常常思維空靈,走路出神,對著天空舉杯盞。在正常人的眼里,我是個輕度抑郁,天天喝咖啡,飲盡大海的女子。
也有人說,連我發(fā)的短信都是靈動的、跳躍的。我感覺這很好,我終于找到了一條不和世人溝通的暗道。
光陰似箭,轉(zhuǎn)眼,我已到了五味雜陳的中年,黃土洶涌而來。上天育我,讓我用盡方式享受生活,包括一些痛苦。他們需要我留下些什么,如果我還是雁翅,沉積在心底的話,不寫出來,我會發(fā)瘋。
于是,在魯迅文學院學習的四個月里,每個夜晚,我都在寫小說,也許太過于急切,因為這些故事是我成長的積累和沉淀,我太想讓它以一種這樣的方式呈現(xiàn)——小說。但,寫的時候并沒有感覺如有神助。只是在至情處泣不成聲。如果說文字有天成的話,我想我不是寫出來的,一定是從我的血管里流出來的。在父母去世、大哥遭遇飛來橫禍這些事情之后。我一直自問:下一個該是誰?是我嗎?
我在一個大雜院里成長,生活在社會最底層。那些雞毛蒜皮的紛爭、那些鄰里左右的互罵,我的童年以及少年的世界瑟瑟發(fā)抖過,寢食不安過,以至于我小心翼翼、神經(jīng)過敏。我經(jīng)歷的年代恰是一個特殊的、動蕩的年代。經(jīng)歷人性的扭曲,甚至道德的淪喪。我親眼目睹了已經(jīng)逝去的和活著的兩代人熬過的沒有尊嚴的不堪的艱苦歲月。不僅如此,更有身體上的疾病、饑饉、死亡。讓我一度成為站不起來的靈魂的侏儒。我一直避諱和人深交,我倔強、執(zhí)著、骨頭堅硬,肝膽皆冰雪。但心里還是常想起魯迅先生的一句話:“真的猛士,敢于直面慘淡的人生,敢于正視淋漓的鮮血?!?/p>
人活一世,草術(shù)一秋??v是轉(zhuǎn)瞬即逝,也總有一些教訓要留下。百年之后,市面上走動的全是新人,希望他們看過此文,不再因人生的多難而困惑。
這個中篇小說是我的處女作,感謝我的導師楊曉升老師在眾多來稿中編發(fā)我的文章。我寫小說,也許是圓了我的一個夢,也許從此走上一條我向往已久的神秘天路。
我的小說有真實的一面,也有虛構(gòu)的成分,如有雷同,切勿對號入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