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潔
凌晨4∶30分。哈爾濱。窗外已有亮色。靜靜地盯著天邊那片片暖暖的朝霞。我的心,也暖暖的。
昨夜,窗外伸手不見五指。幾次提筆嘗試想完成小文,把心中暖暖的感動記錄下來。提筆幾次,終未成行。而此刻,心中涌起了汩汩文思。于是,在即將抵達哈爾濱的此刻凌晨,我終于輕快下筆。
轉(zhuǎn)頭窗外,朝霞鋪滿東方的天際。我的心,也猶如這給人希望的通紅朝霞,鋪滿芳菲。
昨天,在呼倫貝爾海拉爾的候車廳買牙刷那會兒,遺忘在椅子上新買的手機丟了,被人撿了去了。那個懊惱,傷心,焦急。一個新手機,可惜了,更重要的是,手機里面存有聯(lián)絡(luò)人,微信,更有深愛的他的照片在我的私人相冊里。
焦急、傷心、慌亂的情緒充斥著我的心,忽然,想到了報警!或許,還有一絲找回手機的希望,略費周折,找到了車站值班民警。民警把我引領(lǐng)至二樓的民警值班室,查看遺失手機時的監(jiān)控錄像。
等啊等,在心生冷意,決定放棄找回手機的當口,一個年輕的警察小伙推門而來,熟練地將電腦監(jiān)控錄像回放搜索操作。終于,拿手機的人出現(xiàn)了,整個監(jiān)控過程清晰完整。
只見小伙嚴肅地拿起手中相機對準軍綠衣褲的胖胖黑黑的老頭取了證。隨即,二位民警對一旁滿懷感激的我親切又神情嚴肅道:“跟我們下樓,找到他!”
底樓候車廳里,二位警察和聞訊而來的四位統(tǒng)一黑衣黑褲著裝的同行民警開始搜尋。
十分鐘、二十分鐘、三十分鐘過去了,我配合這些民警們一遍又一遍在旅客中搜尋。始終沒見那拿我手機的著軍綠色衣褲、六十開外的黑黑老頭,開往哈爾濱的火車已開始檢票,正心慌,忽然,走來三位民警小伙向我們示意:“找到了!只是那個人衣服換了,很像相機中的那人!”
結(jié)局是,被候車廳警察堵住的已換了衣衫的正是監(jiān)控錄像中拿我手機的那個人!
拿回手機,一番必要的程序,年輕警察對同伴道:“大姐的車次已開始檢票了,讓這位大姐去檢票,保證大姐順利到家!”
直至提筆此刻,回想那慰籍人心的緊張又刺激的一幕幕,我的心,充滿感激,滿滿的感動!感動中升騰的汩汩暖意,宛如夜行人看到了天邊的那抹光亮。
? ? ? ? (摘自《寶雞日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