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彩紅
來賓卷紋石“鼎盛中華”也入了晉。
在臨汾奇石文化博物館為數(shù)不多的重器新丁里,“鼎盛中華”赫然在列,并被特意置于一樓左廳正中,足見張志強先生的喜愛與重視。
初見此石,便被它的器形端然、燦若昭華,又大氣沉穩(wěn)、古意雍容所吸引,另一邊也訝異于它的低調內斂,外界多未有所聞。直至志強先生笑瞇瞇,幾次三番沉醉回味地娓娓道來,才知故事沒有一波三折、幾經流轉,不像“米芾拜石”引起業(yè)界的廣泛關注,亦不如“熊貓獻寶”、“老子出關”等被津津樂道,“鼎盛中華”的遷徙正如其石頭本身以及它的兩位主人一樣,是一場低調的奢華。
張志強:一見鐘情緊追不放
從第一次看到,到最后搬進博物館,有差不多兩年的時間吧。這兩年里,我還真沒少花心思在它身上,基本是一有時間就會往上海跑,和陳先生交流,加深了解。到了后來,真有些搞不明白,跑來跑去的到底是因為石頭,還是因為人情了。
2013年春,我去上海,參加完活動后,石友就帶我去轉市場、看石店,說實話,有感覺的不多,心里都有些失望了。后來到了“中華神州石韻藝術館”,見到了陳先生,聊過之后得知陳先生把好石頭都藏在家里,經不住誘惑就去看。在陳先生家里才真正看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有好幾塊我都動了心,尤其是這個“鼎盛中華”,從看見的那一刻起,我就想著無論如何要拿過來,意愿說出來之后卻被陳先生婉拒了。
回到臨汾,心里總感覺不得勁,它那古氣大方的模樣,正面巖畫一樣的人臉,還有頂上的大凹坑,活脫脫的天然寶鼎啊,這些不停地在我腦子里晃悠。就又去了上海,和陳先生商量,請他惠讓,三番五次陳先生就是毫不動搖。
放了手吧,心里一百個不情愿,喜歡的石頭拿不回來,總有種兒子娶不到媳婦兒的失落感。我就又跑了幾趟上海,打聽得知陳先生多年從商,與石界交流不多,于是專程請他來臨汾,看看我的博物館,了解山西的玩石氛圍,來來往往之間,陳先生總算松了口,覺得跟我這人也算是投緣,又有這么大的博物館專門展示石頭,也確實是喜歡石頭的人,最后終于答應了。兩年的死纏爛打,成功了。
陳先生:十年癡守遇良人
玩石頭很多年了,出讓的不多。
得到它的時候,我正在柳州做產業(yè),因為喜歡石頭,就常在江灘岸邊踅摸,淘了不少好東西。剛出水的“鼎盛中華”,帶著水漬和細砂,我一眼就發(fā)現(xiàn)了它的與眾不同,好在當時的水手還沒有看出它的具體造型和玄妙,我收進也就沒費多大精力。搬回家,做上托,一方大氣拙樸的金銅大鼎赫然眼前。鼎在我國有著悠久的歷史和深厚的文化意蘊,更有高門鼎貴、帝王盛業(yè)的宏大寓意,“鼎盛中華”真是名符其實。
“鼎盛中華”是我非常中意的石頭之一,可以說是我玩石的象征,它幾乎集中了玩石的精華,形色質韻,還有寓意,全有。從2005年國慶節(jié)后入手,我就一直藏在家中。期間,也有很多企業(yè)界的朋友相中了他,想據(jù)為己有,我都沒有答應。記得有一位大家還曾多次跟我商量,說石頭可以倒過來看,名字都取好了,“鐘聲(終生)平安”,鎏金大鐘,古色古香,叩地有聲,形意都足足的,惠讓給他也是美事一件,我還是沒同意??傆X得心里缺點什么,企業(yè)家與愛石人還是有區(qū)別的。
“鼎盛中華”出讓給張總,是我看中他的人品,也是他確實跟這顆石頭有緣,他用行動告訴我他是真心喜歡石頭,對石頭有感情。他是個非常實在的人,石頭到了他手中,就像姑娘嫁給了如意郎君,我放心。
有時候,一方石僅是一份喜歡,一份心動,而有些時候,它又蘊含著旁人無法猜度的心情、故事和經歷,擁一方這樣的石,就擁有一份隨時可以翻閱的記憶,與曾經那些尋尋覓覓的過往和交集。“鼎盛中華”自是“張陳聯(lián)姻”的美好記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