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李帆]
毀約未果
[文/李帆]
從職場角度看,每一段工作經(jīng)歷,都是在給自己貼一張標簽。在最初找工作的階段,大家四處奔波,除了找一家能給自己發(fā)工資、交保險的地方,也希望得到一張說得過去的標簽,這樣的標簽也許是工作單位的名聲,也許是工作內(nèi)容,無論如何,能反映出你對工作的取舍。
從本科到研究生,我已經(jīng)經(jīng)歷過兩次畢業(yè),給我印象深刻的不是成功簽約的故事,幸福地貼上標簽的故事總是雷同的,聽多了也就無感,相反,倒是毀約、試圖撕去自己標簽的例子,讓我記憶猶新。
在我本科畢業(yè)時,英語系有一個男孩,說實話,他的成績還真不咋地,長相,說帥氣涉嫌夸張,只能勉強說不土。當時,雖然就業(yè)已經(jīng)開始變難,但英語系的男同學本來就是寶,所以還是不愁工作,早在頭一年寒假之前,他就得到了一份offer——某建筑集團下屬單位的英語翻譯。在他的眼中,這只是個保底,足以讓他有談判的籌碼,再去尋覓更好的機會。后來真就找到了,某市直機關(guān)招聘翻譯,把他相中了。即便到現(xiàn)在,國家機關(guān)仍然是很多畢業(yè)生的首選,遑論10年前。有新的去處勢必要給上家單位一個交代,而頭一家單位的HR態(tài)度霸道,除非賠付違約金,否則,毀約這事兒,想都別想。
我這同學又是農(nóng)村來的,上大學第一周就貸款,拿不出那筆錢,只能委委屈屈去報到了。講到這兒,不過是一個想撕標簽沒撕成的故事。然而,之后的劇情就精彩了。上班第一天,單位就交給他一大堆翻譯任務(wù),很多建筑名詞,從來沒見過。出于最樸素的責任意識,他也就趕鴨子上架,天天挑燈夜戰(zhàn),居然也就練出來了,一兩年間,成為單位里最好的科技翻譯。
再后來,他被派到中東、非洲,和各路第三世界國家的哥們兒打交道,也聽懂了阿拉伯、印度以及非洲各國口音濃重的英語。眼界打開之后,他覺得自己知識不足,于是回國讀國際法的研究生,費用全部由單位報銷。目前,他已經(jīng)碩士畢業(yè)了,而合作對象又變成歐美公司,整日和金發(fā)碧眼的商務(wù)伙伴侃侃而談。馬上畢業(yè)10周年了,大家在QQ群里籌備聚會時,又說起了這件事。他自己的想法是,如果當年去了某市直機關(guān),那么現(xiàn)在可能還是一個唯唯諾諾的小辦事員。但在我看來,如果他不足夠努力,那么,去哪里的結(jié)果,可能都差不多吧。
夢見找工作,快拍板簽約的時候發(fā)現(xiàn)中學時代最討厭的人居然是老板。我一直焦急地找人問我到底該不該去,然后就被鬧鐘吵醒了。醒了之后認真思考了一下,覺得無論如何都不能接受這
樣的工作,洗把臉天亮了。
——李小妮愛笑
我還記得許多年前大學畢業(yè)后找工作面試,老總說這家伙是學法律的,又喜歡文學,能在文章里用情觸動人,性價比很高,于是直接簽約?,F(xiàn)在我自己觀察一個人也是采用這個角度,感性與理性相對比較平衡的人,更加靠譜。
——沈嘉柯
網(wǎng)上申請找工作時看見什么申請什么,從沒想過“我想去嗎”?,F(xiàn)在真的讓我去簽約,忽然開始想,我真的喜歡這份工作嗎?我媽說,這么多研究生都覺得被錄用了很開心,你還想什么呢。我也沒有不開心,只是覺得,好像并沒有太多憧憬??墒?,我又沒有勇氣不考慮工資,不考慮穩(wěn)定度,不考慮名聲,只追求自己喜歡的工作。人生就是那么擰巴。
——單身狗大汪了個汪
跑了一個多月的招聘會,今天終于正式確定“賣”出去了!差不多是最后簽約的了,卻意外地比我們專業(yè)大部分人簽得要好。面試了那么多公司,攢了好多經(jīng)驗。找工作有時候靠的是實力,有時候也靠運氣,每個面試官看人的角度不同,或許是我的專業(yè)剛好對口,或許是因為我現(xiàn)場唱的那首歌。我這破嗓子。
——果木花火
有種作死的感覺。參加宣講會,順利地通過了一面二面,快簽約的時候還是放棄了。找工作的時候,覺得有工作很重要,有工作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選工作很重要。出來的時候,感慨萬千,希望下一次運氣也一定要好好的。
——不要猜了啊
我覺得找工作就像老師布置了任務(wù),大神級別的總是早早地完成了任務(wù)——簽約了。剩下的有些著急,不過最后,每個人都會過的,只是分數(shù)不一樣罷了。
——Little_Shu
在食堂吃飯聽到隔壁桌的3個學長在討論找工作面試的事。一個問另一個簽約了沒有,對方說面試完直接簽了。他就怯怯地說,自己沒有馬上簽,可能需要等通知吧。第三個說,好像沒有等通知這回事。
——張穎啦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