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枉啊!”
這大過年的,聽到如此悲涼的呼號聲真是一件掃興的事兒。但是,喊冤的兩個小家伙瞪著圓溜溜的大眼睛,用極其幽怨的眼神望著我,讓我實在不忍心把“沒空聽”這仨字說出口。要不,大家一起陪我來做回包青天吧?!
“黑女巫”其實很膽小
我是鼯猴,我的冤情比海深。許多人把我叫作飛狐猴,這是典型的以貌取人行為。一來我不會飛,頂多可以張開皮膜,在樹間滑翔百十來米;二來我在動物分類學(xué)中獨家專屬一個大類——皮翼目,跟靈長類的狐猴并沒有太深的交情。
我承認(rèn),我長得不是特別討人喜歡,白天休息,夜晚出行的生活習(xí)慣也比較有神秘感。但是,你們不能因此就將我和傳說中恐怖的黑女巫聯(lián)系到一起呀!據(jù)說,黑女巫在白天是一個溫柔安靜的女子,夜晚會變成兇殘的惡魔為害人間。我可不會變身這么厲害的本領(lǐng),而且,就算給我100個膽子,我也不敢輕易到地上去,更別說主動接近人類了。從小到大,媽媽告誡過我無數(shù)次:我們的世界,只在樹上!
“寒號鳥”其實并不傻
我是鼯鼠,我的冤情比山高。許多人把我叫作飛鼠,這也勉強能夠說得過去。一來我的滑翔技術(shù)不錯,遠(yuǎn)遠(yuǎn)看去確實很像在飛;二來我確實屬于嚙齒目,也就是你們常說的鼠類。當(dāng)我收攏皮膜的時候,和親戚松鼠的相似度可以達(dá)到九成。
我承認(rèn),我的個性比較懶散,還對“早睡早起身體好”這種健康的人類作息制度持堅決反對意見。但是,你們也不能因此就將我編排成寒號鳥,作為“傻瓜”的典型代表加以各種嘲笑??!寒號鳥愛慕虛榮,懶得連窩都不想做,只能在寒風(fēng)中瑟瑟發(fā)抖。而我和它有本質(zhì)的區(qū)別:首先,我根本不是鳥;其次,我不是不做窩,只是對窩的要求不高。什么巖洞、裂縫,或者其他動物廢棄的巢穴,只要能塞得下我的身體,我都不介意將它納為自己的家。偶爾,我也會弄點細(xì)草裝飾一下臥室,但大多數(shù)時候,我身上的長毛和毛茸茸的大尾巴已經(jīng)足夠讓我睡得既舒服又暖和。你們說,我又何必費勁兒地去修房子呢?
小哥白尼·野生動物畫報2015年2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