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馬翩翩來

鹿愛人

春艷推薦：你身邊有沒有這樣一個男孩兒？看起來風(fēng)度翩翩卻傻得可愛，既自大臭屁又會耍寶賣萌，關(guān)鍵他還隨時準(zhǔn)備著為你挺身而出。他帶著一種名為愛情的東西來勢洶洶，讓你來不及反抗便已經(jīng)乖乖的束手就擒。

01 這個世界很單純的

秋高氣爽的清晨，本該是握著書卷朗讀詩詞的大好時光，我卻抱著掃帚悲催地掃著衛(wèi)生區(qū)的落葉。

說起來這本來應(yīng)該是兩個人的工作，偏偏我同桌是個不遲到會死星人，眼看著教導(dǎo)主任把掛在胸前的哨子一吹關(guān)上了學(xué)校的大門，那貨還是沒來。

正當(dāng)我考慮著該如何狠狠地宰他一頓，以慰勞我飽經(jīng)摧殘的身心的時候，圍墻那邊響起一聲響亮的口哨聲，然后探出了一個腦袋。

我回頭一看，果然是許海洋。他目光灼灼地看著我，眨了眨他那一雙桃花眼。

根據(jù)多年的默契，我很快明白了他那眼神中所包含的深意。我環(huán)顧四周，看見躲在墻角極力隱藏自己的教導(dǎo)主任以及他的兩個小跟班。我不禁感慨，他們?yōu)榱舜S海洋這種使用非法手段進入學(xué)校的老油條也是蠻拼的。

但我與許海洋之間是有著深厚且不可動搖的革命友誼的，于是我回過頭鄭重地向許海洋比了一個三的手勢。

誰知那二貨給了我一個了然的眼神之后，又二呵呵地沖我一笑，先是把書包扔了進來，成功地吸引了教導(dǎo)主任的視線，然后干凈利落地翻墻進來，被教導(dǎo)主任抓了個正著。

在教導(dǎo)主任一副“人贓俱獲，你還有什么好說”的表情里，許海洋聳拉著腦袋被拎到辦公室里罰了半天站，外加罰抄二十遍校訓(xùn)，抄不完不許回家。

從辦公室出來，許海洋一臉哀怨地看著我，那眼神似乎在說：“鹿萌萌，我真的不敢相信你竟然會害我！”

我簡直比竇娥還冤枉?。?/p>

于是我迫不及待地辯解道：“我明明給你比了三的手勢，是你自己非要往進跳的?！?/p>

許海洋一臉驚訝，“你比的難道不是ok嗎？”

“……”

我簡直忍不住懷疑站在我面前的這貨，真的是和我從穿開襠褲時就一起混江湖的嗎？說好的默契呢！

一整個下午許海洋都在奮斗他被罰抄的二十遍校訓(xùn)，為了不讓他拖慢組織的進度，我只好默默地替他分擔(dān)了一大部分。

放學(xué)后許海洋拍著我的肩膀，豪氣沖天地說：走，哥請你吃臭豆腐去！”

我頓時淚流滿面。

姐這么辛辛苦苦地為你當(dāng)牛做馬，到頭來竟只換來一份臭豆腐？

接收到我怨毒的眼神后許海洋收起堪比向日葵的笑容，皺著眉頭斟酌了許久才小心翼翼地說道：“要不然請你吃兩份兒？”

我噗嗤一下笑出了聲，然后狠狠地踢了許海洋一腳。拜托，生氣的時候被逗笑是一件很沒有面子的事情好嗎！

張記臭豆腐，百年老字號，做法傳統(tǒng)，味道正宗。老遠(yuǎn)就看見鋪子門口圍著一圈人?？粗腔鸨膱鼍拔矣行┐蛲颂霉牧恕?/p>

許海洋丟給我一個“看我的”的眼神，走過去和排在前面的幾個小妹妹一番交涉，過了一會兒就拿著兩份兒臭豆腐回來了。

目睹了整個過程的我感覺老臉一紅，都替許海洋害臊。這貨真真是太不要臉了，連小學(xué)生的隊都插，簡直是喪盡天良，令人發(fā)指！

接收到我鄙視的眼神，許海洋一邊把臭豆腐塞進我我手里一邊說：“想什么呢你，那幾個小妹妹可是自愿讓我先買的?！?/p>

“一定是你恐嚇?biāo)齻?！?/p>

“拜托你的思想不要那么陰暗好嗎？這個世界可是很單純的，很單純的——看臉?！?/p>

看著許海洋臭屁的臉，我頓時感受到來自世界的森森惡意。

長得帥了不起嗎！我在心里憤憤地想。

許海洋像是看穿了我的想法，瞇著他那一雙桃花眼說：“抱歉，就是這么了不起！”

02長得帥真是一種困擾

一大早就是老巫婆的語文雙排課，我一邊極力地裝作認(rèn)真聽講一邊小心翼翼地打瞌睡，好不容易熬到了下課。

去廁所的時候，有一個外班的女生拉住我，塞給我一盒巧克力，然后半天扭扭捏捏地說不出話。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眼看著就快上課了，她依舊是緊抓著我的袖子，兩眼瞅著地面遲遲不開口，我忍不住開口：“是讓我?guī)湍戕D(zhuǎn)交給許海洋嗎？”

她一愣，抬頭用一副你怎么知道的表情看著我，我回給她一個放心吧我都懂的眼神，把巧克力揣進懷里匆匆往教室跑去。

回到教室上課鈴聲剛好打響，在高高堆起的課本掩護下，一盒巧克力很快就被我和許海洋消滅干凈了，盒子的最底下放著一張被疊成心形的粉色信紙，

我用胳膊捅了捅許海洋，壓低聲音說：“是情書耶！你不打開看看。”

許海洋有些無奈地看著我，嘆了一口氣說：“你不會懂我的感受的，長得帥真是一種困擾?！?/p>

“……”沉默總是來得這么突然。

雖然家里明確勒令我大學(xué)之前不準(zhǔn)談戀愛，但作為從小和許海洋一起混江湖的搭檔，看著他如此炙手可熱，我卻依舊無人問津，還是有些淡淡的憂傷。

世界上最悲傷的事情不是我站你面前，你卻不知道我愛你，也不是在清晨的大霧中，我牽著你的手卻看不清你的臉，而是曾經(jīng)的男神經(jīng)進化成了炙手可熱的男神，我卻從一個無人問津的妹子變成了一個依舊無人問津的糙妹子。

好在糙妹子也是有真愛的，風(fēng)和日麗的一天，我收到了我人生中的第一封情書。

給我遞情書的是我們班的體育委員，長得是粗獷了點兒，但勝在為人老實憨厚，看著倍兒有安全感。

許海洋知道這個消息的第一時刻，就毫不留情地吐槽道：“鹿萌萌，你不會真的打算跟一只棕熊談戀愛吧？”

剛喝進嘴里的可樂，被我一口噴了出來，我沖他咆哮：“你這是人身攻擊！”

許海洋一臉無辜，“我只是看在咱們這么多年交情的份上客觀地幫你分析一下，不過我真心覺得咱們體育委員挺重口味兒的！”他說完，就趕在在我發(fā)怒之前如一道風(fēng)般的從我的面前消失了。

03拒絕人我比你在行

那封情書末尾寫著，下午放學(xué)操場不見不散。放學(xué)后我讓許海洋先走，故意在教室里磨蹭了很久，等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才匆匆忙忙地跑向操場。

剛出了教學(xué)樓門，就看見許海洋衣冠楚楚地站在一棵歪脖子樹下，雙手插著褲袋一副拽得二五八萬的模樣。

“我不是讓你先走了嗎？”我疑惑地問。

那貨緩緩走到我的面前，臉上一副悲愴的表情，“自打小時候起，你我便是生死之交，還記得當(dāng)年我爬樹掏鳥窩被父親發(fā)現(xiàn)后毒打，多虧你及時出現(xiàn)拯救我于水火之中，而今日你有難，我又怎能坐視不理？”

“……說人話！”

“拒絕人我比你在行?！?/p>

我發(fā)現(xiàn)我竟無言以對。

于是我和許海洋浩浩蕩蕩地向操場進發(fā)。

體育委員似乎已經(jīng)等了好久了，這幾天晝夜溫差特別大，他穿著一件單外套在寒風(fēng)中瑟瑟發(fā)抖，臉上都被凍得出現(xiàn)了高原紅，顯得異常猙獰。

看見我們過來，他搓著手問我考慮得怎么樣了。我不禁害怕我要是直接地拒絕他，他會不會揍我一頓。

思索間，一旁的許海洋已經(jīng)搶先一步替我回答了他：“鹿萌萌是不會接受你的告白的?！?/p>

“為什么？”

許海洋一手插著褲袋，一手指向前方，唇角上還掛著淡淡的笑意，名偵探柯南附體了一般地說道：“真相只有一個?！?/p>

我正好奇他拒絕人的方式有多高明，只聽他幽幽地說道：“她已經(jīng)有男朋友了，她的男朋友就是我！”

我極力忍住笑場的沖動，對著向我投來探索目光的體育委員鄭重地點了點頭。

回家的路上許海洋還一個勁兒吐槽我：“一看你就注定不是個靠臉吃飯的人，演技也忒差了點兒?！?/p>

04 ?我中午吃了大蔥

圣誕節(jié)班里搞了個聚會，一陣群魔亂舞之后，有人提議玩真心話大冒險并且得到了一致的贊成票。

只是我的運氣真心不怎么好，連續(xù)輸了幾把都選了真心話，眼看著我在同學(xué)面前幾乎沒有隱私可言了，只好選了大冒險。

贏的人是我們班長，她曖昧地看著我笑了一下說：“你和許海洋青梅竹馬這么多年，現(xiàn)在終于修成正果，快來個法式熱吻讓我們這些單身狗見證一下愛情?！?/p>

班長的提議馬上得到了大家的認(rèn)可，一群人頓時沸騰起來，紛紛大聲起哄：“親一個，親一個?！?/p>

我馬上被大家推搡著到了許海洋跟前，而他依舊一臉的風(fēng)輕云淡，我心想這貨不會真想跟我來個法式長吻吧，丫的一定是想趁機占我的便宜！

我瞬間在心里把許海洋全家問候了一遍。

眼看著周圍的呼聲越來越高，而許海洋遲遲沒有表態(tài)，我突然靈機一動說：“我中午吃了大蔥，得先回家漱漱口?！?/p>

說完我以光速抓起書包沖出了教室。

只是我的光速和許海洋比起來就成了龜速，他邁著大長腿沒幾步就追上了我，把我拽到了墻角。

我看著他氣就不打一處來，惡狠狠地說：“你有毛病啊，剛剛不替我說話也就算了，現(xiàn)在又是想鬧哪樣？”

他沒有回答我，而是居高臨下地看了我半晌，直到看得我心里一陣發(fā)毛，他才開口：“鹿萌萌你是不是討厭我。”

我一邊揉著被他拽紅了的手腕，一邊回答道：“是啊，我討厭你，我討厭死你了?！?/p>

我話音還沒落下，許海洋的拳頭就打在了我身后的墻上，在墻上留下了星星點點的血跡，他看了我一眼頭也不回地走了。

許海洋走得很是瀟灑，我像傻子一樣站在原地供路過的行人觀賞了一番，最后很是沒出息地哭了。

我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迎風(fēng)回到了家，本以為會得到我媽善解人意的安慰，結(jié)果她看到我第一句話是，“怎么哭得這么難看，月考成績出來了？你不會考了倒數(shù)第一吧！”

蒼天吶，大地啊，這是親媽嗎！我一定是買蔥贈的吧！

在精神與內(nèi)心的雙重打擊下，夜里我光榮地發(fā)起了燒。直到第二天體溫也不見下降的趨勢，我媽只好給我請了病假。

05 ?你伺候過慈禧太后？

回到學(xué)校已經(jīng)是一個星期以后了，我迫不及待地想跟許海洋談?wù)劇?/p>

可惜許海洋并沒有給我這個機會。

一整節(jié)課許海洋都在補覺，下課鈴聲打響他終于睜開了惺忪的睡眼，伸了個大大的懶腰。

我剛想開口，門外已經(jīng)先有人叫了他的名字，我順著聲音看去，是那天拜托我送巧克力給許海洋的那個女孩子。

我看著許海洋一步一步向她走去，只覺得那畫面異常刺眼，明明想好了要狠狠出一口惡氣的我，此刻卻像是突然被人點住了穴道。

從小到大，我和許海洋吵過很多次架，但沒有一次像這一次讓我這么清晰地感覺到我就要失去他了。

我心里一陣委屈，委屈得就連自己都覺得莫名其妙。我告訴自己，一定是因為我剛剛大病一場，所以才會這么玻璃心的。

愣神的時間里，許海洋不經(jīng)意地側(cè)過臉，我閃躲不及正好與他的目光撞到一起，那一刻我竟然隱隱地期待他能跟我點點頭，哪怕就算是一個微笑也好啊，可是他目光甚至沒在我身上停留馬上又把頭轉(zhuǎn)了回去。

我鼻子一陣發(fā)酸，眼眶熱乎乎的，像是馬上就要有眼淚掉下來。

放學(xué)后經(jīng)過臭豆腐鋪子我決定化悲憤為食欲，果斷地排進了長得像龍的隊伍里。沒有許海洋的美人計，我排了十幾分鐘的隊才買到，我正想把錢包放回書包里的時候，只覺得眼前一道黑影掠過，手里的錢包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

我實在不敢相信，在這治安森嚴(yán)的二十一世紀(jì)我竟然遇見了傳說中的公然搶劫！這得是多好的運氣啊，買個彩票都得中五百萬！

在我愣神的這段時間里，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許海洋已經(jīng)如一道疾風(fēng)般朝著小偷跑的方向追了出去。

最后在巡邏的警察叔叔幫助下成功地制服了小偷，我趕到現(xiàn)場的時候，小偷已經(jīng)被抓上警車了。

許海洋抓了抓腦袋依舊擺著一張面癱臉，我的眼淚卻啪啦啪啦地掉個不停。

我突然覺得，最近一遇到和許海洋有關(guān)的事情，我就特別容易不淡定。

書上說，如果一個人能夠左右你的情緒，那么你一定是喜歡上他了。

我有些心塞，這么多年了我都沒感覺出來對他有些什么特殊的感情，合著他現(xiàn)在有了新歡了，我才發(fā)現(xiàn)我早已經(jīng)對他有非分之想了。

人生還真是狗血！

那一瞬間，我?guī)缀跏遣荒芩伎嫉?，只能機械地流著眼淚。

看見我哭，許海洋頓時慌了手腳，一邊胡亂地給我擦眼淚，一邊無措地說：“鹿萌萌你哭什么啊，錢包已經(jīng)給你追回來了，這么多人都看著呢！”

“鹿萌萌你哭得太丑了，簡直跟東施有一拼！”

“到底怎么樣你才能不哭了，你簡直比慈禧太后還難伺候！”

“你伺候過慈禧太后？”我抹了一把眼淚驚訝地問道。

“……”

06 ?我就當(dāng)做慈善事業(yè)娶了你算了

距離我和許海洋握手言和已經(jīng)過去了一個多月了，時間撒歡兒地跑著，轉(zhuǎn)眼就入了冬。

今年的冬天似乎來得特別早，比冬天來得更早的是晚自習(xí)加成了三節(jié)。

熬到下晚自習(xí)已經(jīng)是晚上十點半，走出教室發(fā)現(xiàn)外面竟然飄起了雪花，滿身的疲憊瞬間被喜悅代替，我興奮地拿出手機咔嚓咔嚓拍個不停。

不一會兒手就被凍得生疼，我只好把手放在嘴邊哈氣取暖。

許海洋有些好笑地看著我，然后特自然地拉過我的手放在他大衣口袋里，“鹿萌萌你這么粗線條將來真的能嫁出去嗎？”不等我回答他又繼續(xù)說道：“不過就算真的有那么一天的話你也不用太擔(dān)心啦，那時候我就當(dāng)做慈善事業(yè)娶了你算了?！?/p>

“我可打不過你的巧克力妹妹！”我甩給他一對魚丸，把他甩在身后噔噔噔地往樓上跑去。

“哎呀說了多少遍了，我們只是朋友，普通朋友！”

剛到家不久就收到了許海洋的短信，他說，網(wǎng)上說今晚會有流星，讓我趕緊下樓。

我趴到陽臺往下看，果然看見許海洋正在樓下朝我揮手。我只好重新把自己裹得像個狗熊，磨磨蹭蹭地下了樓。

我和許海洋坐在長椅上，仰著頭看著黑漆漆的夜空。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別說是流星，今晚的夜空就連流星的親戚星星都很少。

許海洋突然側(cè)過頭問我：“鹿萌萌，你為什么不談戀愛??！”

我忍住那句差點脫口而出的“因為我喜歡的人沒跟我告白唄”，暗戳戳地想到這么說顯得也忒不矜持了，于是拿出我爸時常掛在嘴教導(dǎo)我的話，“因為家里不準(zhǔn)我在大學(xué)之前談戀愛啊?！?/p>

然后問他：“那你呢，你為什么不談戀愛?！泵髅髯纺愕娜四敲炊唷?/p>

他移開目光，故作高冷地說：“因為你家里不準(zhǔn)你在大學(xué)之前談戀愛??！”

我正想問他這算是在跟我告白嗎，他突然指著天空大聲喊：“快看是流星，快許愿！”

我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只看見一閃即逝的光芒。

07 ?我想和你談個戀愛

高三的日子相當(dāng)黑暗，每天除了做不完的習(xí)題就是做不完的習(xí)題，可是每當(dāng)我堅持不下去的時候，許海洋都會義正詞嚴(yán)地對我說：“鹿萌萌你可是祖國的花骨朵，祖國未來的棟梁，國家的繁榮與和平需要你，你怎么能輕言放棄呢！”

于是我便一次又一次地把頭重新埋進題海里。

那段日子回憶起來雖然枯燥乏味，卻是我人生中濃墨重彩的一筆，因為有許海洋的陪伴鼓勵，所以即使難捱也過得很快樂。

高考結(jié)束，我和許海洋如愿地考上了同一所大學(xué)。

報名那天辦完入學(xué)手續(xù)，我和許海洋在新學(xué)校里閑逛，熟悉新的校園環(huán)境。路過的女生大多都會把目光停留在他的身上，偶爾他還會回敬一個微笑。頗有“當(dāng)時年少春衫薄，騎馬倚斜橋，滿樓紅袖招”的即視感。

美好的事物總會吸引人們的眼球，這我可以理解，但是許海洋這反映是幾個意思。

想到這里，我自顧自地加快腳步和許海洋拉開了一段距離。

半晌反應(yīng)過來的許海洋幾步追上我說：“你不會吃醋了吧。”

“你才吃醋了，你們?nèi)叶汲源琢?！”我惡狠狠地說。

他笑得春光燦爛地看著我，“有件事我覺得我們必須好好談?wù)劻恕！?/p>

“什么事？”

他一把攬住我的肩膀，輕笑著說，“鹿萌萌同學(xué)，現(xiàn)在我們已經(jīng)是大學(xué)生了，你看我們是不是有必要好好談一談戀愛了！”

“不行，你還沒追我呢！”

“那你跑吧，我追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