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雨欣
摘 ?要:對于《詩經(jīng)》的闡釋,歷代的學者各有不同的看法,封建道學家往往無視《詩經(jīng)》中真摯灑脫的愛情表達,而從道德觀念出發(fā)歪曲《詩經(jīng)》某些詩的原意。文化人類學的傳入為《詩經(jīng)》研究注入了新的活力,對我們正確理解《詩經(jīng)》和認識《詩經(jīng)》的文化價值有非常重要之作用。在《詩經(jīng)》這一文學瑰寶中,繽紛多彩的植物經(jīng)常同純真美好的愛情聯(lián)系在一起,留下了許多不可缺少的篇章。怎么去理解《詩經(jīng)》中的植物意向,植物又透露出怎樣的婚戀信息,本文擬從文化人類學的角度入手從幾個方面給出答案。
關鍵詞:詩經(jīng);文化人類學;植物;婚戀
[中圖分類號]:I206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2-2139(2015)-21-0-03
引言
《詩經(jīng)》這部古老的詩歌總集,記載了從遠古到春秋漫長歷史進程中華夏文明真實而豐富的生活圖景。在歲月長河的穿行中,《詩經(jīng)》已然成為了我們的一種生命基因,保存著人類最原始的記憶。文化人類學引入《詩經(jīng)》研究以后,在這個學術(shù)領域引起了巨大而深刻的變化。對于《詩經(jīng)》研究來說,文化人類學不單單是一種方法,更是一種綜合式的研究觀念、世界性的文化目光和開放式的思想態(tài)度。
《詩經(jīng)》中的愛情詩占了相當大的篇幅比重,這些愛情詩詠懷著男女內(nèi)心最浪漫斑斕的情感,真情流露如清泉汩汩,毫不矯揉虛浮。繽紛多樣的植物則成為情感抒發(fā)的載體,留下了不可缺少的篇章。筆者旨在從文化人類學的視角,在那四字組合的歌聲中找尋植物與愛情、婚戀聯(lián)系的線索。
一、植物纏縛與婚愛行為
“在詩經(jīng)中,植物纏附在一起是婚愛行為的典型意象。”[1]。例如《小雅·白華》:“白華菅兮,白茅束兮。之子之遠,俾我獨兮?!?/p>
大意是:開白花的菅草呀,白茅把它捆成束呀。這個人兒遠離去,使我空房守孤獨呀……想起褒姒那個美人,痛心疾首受煎熬?!睹娦颉氛f:“白華,周人刺幽后也。幽王娶申女以為后,又得褒姒而黜申后。故下國化之,以妾為妻,以孽代宗,而王弗能治,周人為之作是詩也?!卑础睹娦颉返恼f法,這是一首棄婦詩,是申后憂嘆幽王寵愛褒姒而疏遠自己所作,而白茅束包菅草的意象很明顯是隱喻婚配行為。
與《小雅·白華》類似的還有《野有死麕》:“野有死麕,白茅包之。有女懷春,吉士誘之?!睂τ诖嗽姷睦斫?,許多學者認為白茅裹束死鹿是吉士求婚之禮,“白茅”意“純潔”,然胡適曾撰文說:“死鹿白茅究竟什么意思,與這私情詩有什么關系,我也不知道,不能臆說,只是覺得舊說都不很對而已?!逼嶙訔钜舱f“顯然以白茅裹束糜鹿作媒人問聘之辭不合禮儀,也與詩的整體文化氛圍相左逆。”如今更多學者認同《野有死麕》是一首反映生殖崇拜下以求子為目的的男女野合。
葛藤類植物依附大樹生長,那就是婚配行為最典型的喻象了。《周南·樛木》寫道:“樛南有樛木,葛藟累之。樂只君子,福履綏之?!薄案鹚壖锤鹇?,樛木即高樹,詩以葛藟攀援、纏附大木的現(xiàn)象,喻指妻妾依托于丈夫?!盵2]
又《國風·鄭風·野有蔓草》:“野有蔓草,零露漙兮。有美一人,清揚婉兮。邂逅相遇,適我愿兮?!薄吨芏Y》有云:“仲春之月,令會男女之無夫家者?!贝呵飼r候,戰(zhàn)爭頻繁,人口稀少,統(tǒng)治者為了繁育人口,規(guī)定超齡的男女還未結(jié)婚的,允許在仲春時候自由相會,自由同居。明代季本《詩說解頤》曰:“男子遇女子野田草露之間,樂而賦此詩也?!?/p>
《詩經(jīng)》中類似的詩歌還有很多,這里不再贅述。
二、愛情咒與采摘
對于國風詩中往往不厭其煩地歌詠采摘植物這一現(xiàn)象,初讀《詩經(jīng)》的人都會感到困惑。傳統(tǒng)詩學雖然從修辭學角度解釋這種現(xiàn)象為運用“比興”手法,卻還是讓人覺得不甚明了。我們或許可以從文化人類學的角度對此進行更為合理的解釋。
咒術(shù)詩歌可能是表示兩性之間相親相愛的多種形式中最為原始的形式之一。馬林諾夫斯基曾論述道:“在一個尚未與科學結(jié)緣的原始社區(qū),巫術(shù)是無數(shù)信仰和活動的根基……在所有與愛情有關的事物中,它是至關重要的。巫術(shù)可以賦予魅力、觸發(fā)愛情;巫術(shù)可以使伉儷情侶感情疏遠?!盵3]在對于巫術(shù)的信仰下,遠古的人們往往利用咒詞來追求異性,此外,一般的愛情咒常從增加和強化自己的性吸引力開始,通常的做法是采集某些植物的葉子對身體各部位進行巫術(shù)性的洗濯?!对娊?jīng)》中采摘母題的必要性和反復性或許可以從這個現(xiàn)象中找到答案。
如《詩經(jīng)》首篇《關雎》:
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參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輾轉(zhuǎn)反側(cè)。
參差荇菜,左右采之。窈窕淑女,琴瑟友之。
參差荇菜,左右芼之。窈窕淑女,鐘鼓樂之。
采荇菜的母題三次出現(xiàn):“參差荇菜,左右流之”,“左右采之”,“左右芼之”。特羅布里安德人在追求異性之前都要經(jīng)過這種象征性的采葉洗濯的儀式,使自己獲得充分的吸引力和自信力。也許《關雎》的作者也是在三次采荇菜之后,才逐步建立起追求“窈窕淑女”的信心的。
再如《周南·卷耳》:
采采卷耳,不盈頃筐。嗟我懷人,寘彼周行。
陟彼崔嵬,我馬虺隤。我姑酌彼金罍,維以不永懷。
陟彼高岡,我馬玄黃。我姑酌彼兕觥,維以不永傷。
陟彼砠矣,我馬瘏矣!我仆痡矣,云何吁矣。
此詩的理解,近人多傾向于女子念征夫這樣一種思婦詩的解說。葉舒憲先生則發(fā)表了不同的看法:“從詩中所言可知,主人公有仆有馬,言必稱金罍、兕觥,這些都是禮儀重器,怎么會為一個服役征夫的妻子所有呢?況且,采卷耳如果是征人之妻用以維生的手段,那又怎會奢侈到用大杯飲酒的地步呢?可見,采摘卷耳的母題同采蘋、采蘩、采荇菜等一樣,絕非窮人挖野菜用以維生糊口,而是與情愛、相思密切相關的愛情咒術(shù)用品?!薄皭矍橹湫g(shù)往往要借助于夢幻的力量把主體意愿投射為現(xiàn)實,如《關雎》中的‘寤寐求之?!毒矶分须m未明言‘寤寐或夢幻,但自二章以下所寫均非紀實,而在造幻。也就是借助采摘具有巫術(shù)洗禮作用的卷耳而展開咒術(shù)幻相。”[4]他還引用了劉大白先生的一段話作為例證,“詩中第一章‘嗟我的我,第二、第三兩章兩個‘我姑的我,是單數(shù)的我;其余‘我馬、‘我仆等四個我字,都是兼指丈夫而言,是復數(shù)的我,等于現(xiàn)在北京話中的‘咱們。這位女詩人……竟因為想念而發(fā)生幻覺了。下面三章,都從這想念的幻覺中開出,就是從一個懷字開出。她從想念的幻覺中,似乎看見她的丈夫駕著馬車,爬山過嶺地趕來了?!盵5]
所以說,《卷耳》中的女主人公備受思念之苦,為了與意中人團聚便借助卷耳致幻,但自信力卻顯得不足,導致她幻象中的愛人雖也思家心切趕來與她相見,卻歷經(jīng)險阻、屢受辛勞。
三、桑樹與情愛
《詩經(jīng)》中涉及“桑樹”意象的篇目共約20篇,并且這些意象多與男女情愛聯(lián)系。如《國風·鄘風·桑中》:“爰采唐矣?沬之鄉(xiāng)矣。云誰之思?美孟姜矣。期我乎桑中,要我乎上宮,送我乎淇之上矣。”對于此詩的解讀,儒學家多認為此詩是暴露貴族男女淫亂之作,如《毛詩序》云:“《桑中》,刺奔也。衛(wèi)之公室淫亂,男女相奔,至于世族在位,相竊妻妾,期于幽遠,政散民流而不可止?!?/p>
近代學者則從文化人類學的視角為《桑中》“平反”,并得出全新的切中肯綮的結(jié)論,認為此詩表現(xiàn)了青年男女熾烈的愛情,反映了上古的真實遺俗,并無諷刺意味。近人郭沫若《甲骨文研究》云:“桑中即桑林所在之地,上宮即祀桑之祠,士女于此合歡?!庇衷疲骸捌潇肷A謺r事,余以為《鄘風》中之《桑中》所詠者,是也?!盵6]鮑昌《風詩名篇新解》推衍郭氏之說,認為上古蠻荒時期人們都奉祀農(nóng)神、生殖神,“以為人間的男女交合可以促進萬物的繁殖,因此在許多祀奉農(nóng)神的祭典中,都伴隨有群婚性的男女歡會?!?、衛(wèi)之地仍存上古遺俗,凡仲春、夏祭、秋祭之際男女合歡,正是原始民族生殖崇拜之儀式。……《桑中》詩所描寫的,正是古代此類風俗的孑遺,……決不能簡單斥之為‘淫亂”。我們可知,“桑中”是春秋時期男女幽會的特殊之地,是戀人表達情愛的地方。
再如《隰?!罚?/p>
隰桑有阿,其葉有難,既見君子,其樂如何。
隰桑有阿,其葉有沃,既見君子,云何不樂。
隰桑有阿,其葉有幽,既見君子,德音孔膠。
心乎愛矣,遐不謂矣,中心藏之,何日忘之。
這是一首女性寫給男性的情詩,通過桑林枝葉的變化——柔嫩、豐沃再到青黑,來暗示愛情的層層深入,全詩歌頌了愛情的醉人心脾,表達了少女沉醉于愛戀而心花怒放的初戀情懷。
《詩經(jīng)》中“桑樹”意象還多用以比喻女子外貌,表達女子情感?!睹ァ愤@首棄婦詩以“桑之未落,其葉沃若”“桑之落矣,其黃而隕”來分別比喻女主人公年輕貌美和容顏衰老,表達了她對當年輕陷情網(wǎng)的追悔,譴責了氓喜新厭舊的卑鄙行徑?!稏|坡志林》卷十稱贊說:“詩人有寫物之功?!V绰洌淙~沃若,他木殆不足當此!”
再看《白華》:“樵彼桑薪,昂烘于煁,維彼碩人,實勞我心?!鄙旰笥谩伴员松P健眮礓秩咀约旱谋?。此詩中“桑薪”是言婚姻之不幸,桑樹為女工最貴之木,卻以之為柴,是對丈夫的怨恨和自身不幸遭遇的泣訴。
桑樹意向為什么多與女性、婚愛相關呢?我們可以從三個方面對其進行解釋。中國很早就開始養(yǎng)蠶植桑,自從黃帝正妃螺祖發(fā)明養(yǎng)蠶織絲的方法后,桑樹就在先民生活中發(fā)揮著重要作用,生命力強的桑樹被人們當成神樹加以神化。按照弗雷澤的巫術(shù)“相似率”[7],“先民認為桑樹的強盛的生命力與女性的生殖力相一致,只要實現(xiàn)二者合一就能將桑樹的生命力生殖力轉(zhuǎn)移到女性身上?!盵8]在神話傳說中桑樹就被描繪成女性形象,上古有許多生于空桑的傳說,“體現(xiàn)了社主能賜人子嗣或者社樹為子宮的思想觀念”[9]。例如《春秋孔演圖》:孔子之母“生丘于空桑之中”,另外古帝顓頊“生自若水,實處空?!薄M跻荨冻o章句》注《天問》曾引述一則神話:“伊尹母妊身……化為空桑之木。水干之后,有小兒啼水涯,人取養(yǎng)之。既長大,有殊才。”
桑林還有會合青年男女的作用。桑林是古人祭祀的場所,先民們于仲春之月在桑林里祭祀高禖,“高禖”即主管生育的女神,以祈求后世像桑樹般枝繁葉茂。當時還有“中春之月另會男女”的風俗,“會男女”是官方組織的男女歡會,目的也是繁育人口。由于祭祀高禖與“會男女”都是為了生育求子,兩種儀式便一起舉行,青年男女在祀神之后便在高禖神廟自由交合。例如《天問》云:“禹之力獻功,降省下土四方。焉得彼涂山女,而通之于臺桑?!鄙A謱崬槟信嗨街瑸榍嗄昴信疇I造了熱烈甜蜜的愛情氛圍,注定要與性愛結(jié)合在一起。
此外,在當時的生產(chǎn)分工中,蠶桑生產(chǎn)主要由女性來承擔?!镀咴隆返谌戮涂坍嬃瞬缮E男蜗螅按喝蛰d陽,有鳴倉庚。女執(zhí)懿筐,遵彼微行,爰求柔?!?。這深化了女性與蠶相關的文化心理,桑樹意向便逐漸成為女性的隱喻。[10]
四、蓍龜定婚
《詩經(jīng)》中還經(jīng)常見到用蓍龜占卜的描寫。《小雅·杕杜》最后一章:“匪載匪來,憂心孔疚。期逝不至,而多為恤。卜筮偕止,會言近止,征夫邇止?!边@是思婦在憂嘆其夫久久不歸,以蓍草占之,其結(jié)果說征夫歸期在即。
又《采薇》篇:“采薇采薇,薇亦作止,曰歸曰歸,歲亦莫止?!边@里的“曰”或許可解為是蓍草占卜的結(jié)果在“曰”,女子采薇以卜歸期,占卜結(jié)果說征人將歸,但一年一年過去了仍不見人影。
蓍龜定婚最典型的例子當屬《衛(wèi)風·氓》:“乘彼垝垣,以望復關……既見復關,載笑載言。爾卜爾筮,體無咎言。以爾車來,以我賄遷?!迸踊貞洰敵跖c男子成婚之時,男子卜筮(古時占卜用龜,筮用蓍,有龜卜占蓍的說法)以問兇吉。
五、束薪婚俗
《詩經(jīng)》中,許多詩篇都反映了束薪與古代婚俗之間的聯(lián)系。如《漢廣》《南山》《綢繆》等篇章用薪暗示婚嫁,《漢廣》:“翹翹錯薪,言刈其楚;之子于歸,言秣其馬?!敝魅斯俏荒贻p樵夫,他鐘情一位在水一方的“游女”,樵夫砍木刈薪,唱出這首悅耳的詩歌以傾吐滿懷愁緒。他一再描繪了癡情的幻境:有朝一日“游女”來嫁我,先刈楚采薪做好準備。魏源《古詩原》談《漢廣》說:“《三百篇》言取妻者,皆以‘析薪起興,古者嫁娶必以燎炬為燭,故《南山》之‘析薪,《車牽》之‘析柞,《綢繆》之‘束薪,《豳風》之‘伐柯,皆與此‘錯薪,‘刈楚同興?!盵11]“古者嫁娶必以燎炬為燭”就解釋了這種現(xiàn)象產(chǎn)生的原因。
束薪很可能是指親迎儀式中的照明工具,類似于后世的火把。古人一般在黃昏甚至夜晚舉行婚禮。這一點在《綢繆》中也有反映:“綢繆束薪,三星在天。今夕何夕,見此良人?子兮子兮,如此良人何?”又如《說文·女部》:“禮,娶婦以昏時。婦人陰也,故曰婚?!痹诠湃说挠^念里,婦女屬陰,嫁女之期必以天地陰陽交接之時即黃昏時分為宜。正因為婚禮在夜晚舉行,所以一系列的儀式和程序都離不開照明工具?!秲x禮·士昏禮》謂:新郎親迎,“乘墨車,從車二乘,執(zhí)燭前馬,婦車亦如之?!毙吕捎H時要“執(zhí)燭前馬”,“嫁女之家三夜不息燭,思相離也;娶婦之家三日不舉樂,思嗣親也”(《禮記·曾子問》)[13]。不但女方家要燃燭,男方家也要燃燭以示隆重。上古人用的“燭”就是以薪草為材料纏束而成。
此外,《詩經(jīng)》時代存在束薪婚俗,商周時代燎祭是很常見的祭祀。高誘注《呂氏春秋》曰:“燎者,積聚柴薪,置壁與牲于上而燎之,升其煙氣,故曰:以共寢廟及百祀之薪燎也?!彪S著社會的發(fā)展,燎祭柴薪的典儀有可能逐漸沒落廢棄,但這種孑遺在婚禮中還有所體現(xiàn)。后世的人對婚禮十分重視,《禮記·昏義》載,“昏禮者,將合二姓之好。上以事宗廟,而下以繼后世也。故君子重之……聽命于廟,所以敬慎重正昏禮也”。舉行婚禮一定要先祭告祖先,新娘還要參加拜祭男方家族的先祖,再拜公婆才能正式成為夫家成員。在祭拜儀式里,必然要燃燭焚香,在煙霧裊裊之中莊重地敬神祭祖。古代的燭,多是柴炬,通過燔柴燃薪而達到與神靈和祖先的溝通,而降福于新婚之家,庇佑于新婚夫婦?!对娊?jīng)》所言“束薪”之事應該是這種習俗的延續(xù)。[12]
注釋:
[1][2]王政.《詩經(jīng)文化人類學》[M].合肥:黃山書社.2010:106.
[3]轉(zhuǎn)引自葉舒憲.《詩經(jīng)的文化闡釋》[M].西安:陜西人民出版,2005:74.
[4][5]葉舒憲.《詩經(jīng)的文化闡釋》[M].西安:陜西人民出版,2005:74,81.
[6]史素昭.古代文學中的桑林母題及其文化內(nèi)涵[J].貴州文史叢刊,2007,(4):8.
[7](英)詹姆斯·喬治·弗雷澤著,劉魁立編.金枝精要[M].上海:上海文藝出版社,2001:19.
[8][10]陳鵬程.簡論《詩經(jīng)》中的“桑樹”意象[J].昭烏達蒙族師專學報,2004,25(2):19-20.
[9]楊琳.社之功用考述(上)[J].文獻,1999,(4):234.
[11]金啟華,朱一清,程自信.《詩經(jīng)鑒賞辭典》[M].安徽:安徽文藝出版社,2006:174.
[12]參見田率.從《詩經(jīng)》中的“束薪”看古代婚俗[J].寧夏社會科學,2008,(6):158-160.
[13]轉(zhuǎn)引自白顯鵬.《詩經(jīng)》束薪與上古婚俗[J].文史知識,1995,(5):118.
參考文獻:
[1]王政.《詩經(jīng)文化人類學》[M].合肥:黃山書社.2010:106.
[2]自葉舒憲.《詩經(jīng)的文化闡釋》[M].西安:陜西人民出版,2005:74.
[3]葉舒憲.《詩經(jīng)的文化闡釋》[M].西安:陜西人民出版,2005:74,81.
[4]史素昭.古代文學中的桑林母題及其文化內(nèi)涵[J].貴州文史叢刊,2007,(4):8.
[5]陳鵬程.簡論《詩經(jīng)》中的“桑樹”意象[J].昭烏達蒙族師專學報,2004,25(2):19-20.
[6]楊琳.社之功用考述(上)[J].文獻,1999,(4):234.
[7]田率.從《詩經(jīng)》中的“束薪”看古代婚俗[J].寧夏社會科學,2008,(6):158-160.
[8]白顯鵬.《詩經(jīng)》束薪與上古婚俗[J].文史知識,1995,(5):1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