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那本只有5張照片的影集,我記憶的大門“轟”地一下打開了……
第一張黑白照片,上面只有一個小小的瘦弱的14歲女孩。很明顯,光靠太公那一塊巴掌大的田,養(yǎng)活一大家人是絕對不夠的。當時,村上要求每人帶一角錢,去拍一張照片。奶奶家里并沒有那么多錢。奶奶也不想讓家人為難,就沒有跟家里人說。后來,太婆聽說了此事,為奶奶的懂事感動不已,拼湊著拿出一角錢,專門去照相館為奶奶拍了一張照。只是照片上的奶奶太瘦弱了,仿佛一陣風就能刮跑了。
第二張還是一張黑白照。那時的奶奶與爺爺結(jié)了婚。照片上的奶奶仍然瘦弱,臉上卻掛著燦爛的微笑。聽奶奶說,那天回家的路上,爺爺給奶奶買了一個大白饅頭,奶奶舍不得一人吃完,便分了一半,又推給了爺爺。
第三張照片,奶奶抱著爸爸和伯伯,臉上掛滿了笑容。奶奶說,那時伯伯8歲,上了學,爸爸7歲,還沒上學?!澳切值軅z玩得可好了!”奶奶總是那么說,臉上掛著滿足的微笑。我仔細端詳著照片上的奶奶,她的臉上有了點肉,手臂上的骨頭也不那么突出了,坐在竹椅上,慈愛地看著這對兄弟。
第四張照片,是張全彩的,奶奶抱著滿月的我,臉上堆滿了笑容,我則坐在奶奶的腿上,仔細地數(shù)著手指頭,全然不顧自己已經(jīng)被拍到了。這時的奶奶,可開心了,她憐愛地撫摸著我那圓胳膊圓腿,慈愛地笑著。
第五張照片,我已經(jīng)7歲了。有了深深皺紋的奶奶仍然是那么慈祥。她戴著耳環(huán),穿著羊毛衫,把我放在腿上。懂事的我坐在她懷里,一聲不響地看著鏡頭。奶奶老了,皮膚變暗了,可這卻絲毫不影響她對我的愛。她把我抱在懷里,微笑著。
“呵呵,我的孫女看照片出神了!”一轉(zhuǎn)身,奶奶搖著扇子,笑著說。
噢,67歲的奶奶……
順著時間去記錄
相冊里,藏的不僅僅是照片,還有奶奶的過去。而且,過去是以時間層遞的方式進行的。我們讀著,就好像看到了一幕又一幕的場景,又好像是欣賞到了一幅又一幅的圖畫,我們看到奶奶從少年、青春、壯年到老年的過程。最后,鏡頭定格在“67歲的奶奶”的現(xiàn)在,留給我們想象的余地。
作者很有小大人的樣子,對奶奶傾注了真情,將她的照片和生活真實地記錄下來,很有感染力,我們讀了,鼻子都酸酸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