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年來,李志第一次公開面對媒體。
發(fā)布會上,他抱著一只鴨子玩偶登場,兩天內(nèi)接受了十幾家媒體專訪,被攝影師調(diào)教著擺出各種造型,顯得溫和而順從。發(fā)胖的他穿著不合身的襯衫,幾乎沒人會把他和網(wǎng)上那個噴子聯(lián)系到一起。關于拒絕采訪的“禁忌”被打破,他的解釋是:“我想把演出順利做完,在這個前提下暫時不考慮之前所有的‘原則’,但事情過后我會繼續(xù)遵循。所謂今天的不要臉,是為了明天大踏步地要臉?!?/p>
對于很多獨立音樂圈的人來說,李志可能是他們認識的第一個在大場館開唱的人。他的“看見”巡演已經(jīng)啟航,將于6月6日來到上海大舞臺,并由此成為國內(nèi)首位靠自己的團隊運作大型巡演的獨立音樂人。其2014年的“i/O”跨年演出創(chuàng)造的13分鐘售罄3600張票的速度,令國內(nèi)其他獨立音樂人在票房影響力上難望其項背。
當然,這并不意味著李志是最好的民謠歌手。他自己倒也清醒,“我的音樂很一般,我是個天賦平平的人”,李志在采訪中幾次這樣評價自己。李志能夠憑借“一般的音樂”走到今天,自然沒有那么簡單。竅門恐怕如他自己所說:“我們做事情首先考慮自己的需求,其次才會考慮他們的滋味?!?/p>
許多年就這樣過去,李志的父母不知道李志的真正身份是歌手。
1999年的夏天,李志從東南大學退學,需要家長簽字,親戚老師朋友挨個勸他,他一意孤行。他解釋道:“我從小從農(nóng)村出來的,大家就告訴我不想種地就上大學,那我就考吧,當我考上了,我覺得我太不喜歡了。”他成了無業(yè)游民,租住在學校附近的平房里,每天窩在家里看書聽音樂,到處跟朋友借錢、蹭飯。
他和父母交流極少,家人問他的情況,他瞎編,“上班”“最近公司忙”。李志解釋:“在他們的觀念里唱歌不是正道,至少在他們看起來我過得OK就行了,至于我工作做什么講也沒用,他們懂什么?對吧。”
退學后過了幾年,李志想起應該給自己留點紀念。他和大學同學劉威租了一間小庫房,靠著簡陋的條件和東拼西湊的樂手錄制出了第一張小樣。“當時就想自己留點記錄,不好意思拿出手,因為太差了嘛,丟人現(xiàn)眼。劉威覺得,既然錄了不如拿出一些去賣,為此我們還吵了一架。他覺得我不夠尊重大家的勞動成果。”最后兩人達成了妥協(xié),唱片刻錄后銷售,李志不在唱片上署名,均以BB代替。
口袋音樂的創(chuàng)始人崔人予當時正搜集全國各地的小樣,有歌迷給他寄來李志的唱片,完全就是一張刻錄CD的樣子。崔人予聽后覺得還不錯,通過網(wǎng)絡聯(lián)系到李志,此后他在雜志上發(fā)表李志的文章,在合集中收錄李志的歌曲,并在后來幫助李志把小樣變成了正式出版物。
崔人予把李志兩張沒有名字的小樣,分別命名為《被禁忌的游戲》和《梵高先生》,這是他覺得最有代表性的作品。兩張小樣正式出版時,分別刪除了一首歌:《青春》和《廣場》。《梵高先生》則被放在“搖滾南京”網(wǎng)站上被人轉(zhuǎn)載無數(shù),成了李志標志性的作品。
如今的李志,在父母眼里儼然是個闖蕩成功的游子,他得空回家,開著锃亮的吉普車,告訴親戚們“這車得30多萬”;他在南京買了一套房,前兩年他結(jié)婚并有了一個女兒,親戚們都覺得李志一定當上了老板。李志確實算是當了老板,他在南京注冊了一個公司,名字就叫“李志”。
李志總是說寧可希望大家不喜歡他的音樂,也希望喜歡他的價值觀。談到價值觀,李志解釋道:“希望大家都能講真話,因為只有真存在了,才有善和美。如果再繼續(xù)深入地聊下去,就都是敏感詞了,哈哈。我們這個行業(yè)有時候太不正常了,比如很多人演出都習慣了不準時開場,一旦我準時了,大家就會說我“裝”或者“軸”。其實我只是做了正常人該做的事。至于之前微博上的那場爭戰(zhàn),就類似于我不喜歡吃比薩,我認為那是垃圾食品,但我不會罵愛吃比薩的人,因為每個人都有自己不同的喜好。我只是表達了我的好惡?!?/p>
李志的樂隊出了名的規(guī)范和嚴謹。2010年李志重組樂隊,每一個樂手進來,他會列上好幾條規(guī)則,對方得接受才能入伙。最重要的一點是守時,比如排練,遲到3分鐘以內(nèi),扣一半的排練費,3分鐘之后就全扣。每次樂隊到外地演出,如果主辦方的大巴定在11點半,李志一定提前10分鐘就在酒店樓下等,然后在旁邊一個一個看著11點半之后的樂手上車。那個時候氣氛就會變得凝重,李志不喜歡展露情緒,但是他不說話,其他人就知道李志生氣了。這些微小的細節(jié),對于李志來說,是樂隊是否職業(yè)化的一個重要衡量標準。除了對于時間的嚴格把控,李志在樂隊排練中也表現(xiàn)出一種做數(shù)學題式的嚴謹。
但在降低風險和靈活性之間,李志永遠會選擇前者。李志一直沒有一個穩(wěn)定的樂隊陣容,在李志的樂隊,人情永遠排在最次要的位置,他告訴樂手:“如果哪一天崔健找你彈吉他或者打鼓,挺好,我歡迎,我親自送你們過去。同樣的,如果我發(fā)現(xiàn)一個樂手比你好,那你就走?!薄斑@是一支球隊,要定時訓練,定時比賽,引進人淘汰人。”李志給自己定位,他就是個球隊老板。排練時,樂手之間的分歧時有發(fā)生。但大家有共識,所有的樂手必須圍繞李志服務:如果李志有一個堅定的想法,其他樂手則要無條件服從。
在演出方面李志也是有名的“斗士”。抓黃牛,無贈票,堅持低票價,因為“更愿意和善良的底層人民站在一起”。身邊人從經(jīng)紀人開始紛紛反對,因為堅持低價票等于無視市場需求,封殺黃牛不僅幾不可為,而且黃牛本身具有調(diào)節(jié)供需的作用,而沒有任何贈票則顯得不近人情。于是,正當我們以為拼湊出一個完整的李志的時候,他打了自己一記耳光,曰“公平不是吃大鍋飯”。李志的大場館巡演不可避免地出現(xiàn)了180元到880元的分級票價。
4月6日他發(fā)的一條微博,展示出他的觀點:“任何一個國家,音樂市場的繁榮都是由于唱片或演出市場成熟。所以賺錢很重要,但更重要的是賺了之后干嗎?,F(xiàn)階段是音樂爛、人懶、錢少的惡性循環(huán)。唯一可能的方法是:音樂人自覺地努力起來,光明正大地賺錢,再把錢投入音樂,讓年輕人看到希望。而不是事不關己,悶聲發(fā)大財?!?/p>
為了這次演出,李志與多家演出商進行了談判。大家一致覺得,做一場賠得傾家蕩產(chǎn),不如多做幾場分攤成本?!澳銘撃芾斫猓虡I(yè)不是個貶義詞。不理解商業(yè),說到底是沒文化,不知道什么是科學,覺得很有個性,其實就是無知?!崩钪菊f。
到大場館舉辦演出是李志提出來的。“從2013年下半年,就想做工體館演出。我想讓父母過來看一下,讓他們知道我在干這個事情,不用為我擔心?!崩钪驹谘惭莅l(fā)布會上說。
更重要的一個原因是,經(jīng)過多年演出的摸索,2013年下半年,李志突然覺得過去的演出模式到頭了。如果還像以前那樣在酒吧演出,意味著還是那樣的收入,樂隊也還是那樣的水平。他需要通過一次大體量、更高規(guī)格的演出,讓所有人都得到鍛煉。按李志的說法,現(xiàn)在他每一場演出都爆滿,但只能勉強支撐團隊運營。每個月光工資開出去就要6萬,還不包括他自己的那份。而如果在工體這種重量級場館演出,則可以順其自然地提高票價。對音樂和演出品質(zhì)的追求越高,李志就越感覺到錢的重要性。
李志之所以為“B哥”,最直接的原因是他的“糙”。早年李志唱現(xiàn)場,常一唱四五個小時,馬賽克詞匯滿天飛,儼然酣暢淋漓的草根盛會。然而三四年沒正經(jīng)寫歌詞,《1701》驟然變得精細又晦澀的李志,已經(jīng)不是那個粗暴地彈吉他、經(jīng)常唱到一口氣要接不下去、讓人隔著音箱都能看到他噴出的唾沫星子的“糙漢”了。
不過,B哥的噴子形象還是一直保持。最近的一次是在微博上先拿“好妹妹”樂隊開刀,“我認為好妹妹的歌是垃圾,但是他們的努力值得學習”。然后矛頭一轉(zhuǎn),“比如我最近聽了馬頔老師的一些歌,挺垃……”罵戰(zhàn)的過程冗長而扯皮,最終以馬頔逐條反擊,李志“這就對了,年輕人就是要有點火氣”的結(jié)語落下帷幕。李志對此回應:“為什么我看不起很多人,就是因為我很清楚有很多人比我好,只有很清醒地認識自己和外界,才能認識到哪些人比你好,哪些人比你差?!钡步忉尫Q,自己的確批評過一些人的作品,但也表揚過一些人,只是網(wǎng)友沒看到。
旁人津津樂道的“罵戰(zhàn)”,在李志看來僅僅是在“討論問題”。經(jīng)紀人遲斌解釋說,李志并不是想咒罵、侮辱或打壓誰,但似乎被這么解讀了。李志最本質(zhì)的動機也不是“以激烈的方式開導獨立音樂圈的同行”,或許只是一種“啟蒙”?!叭祟惐拘允橇晳T用一個簡單的概念理解事物,卻很少認真地就事論事討論問題,很不巧,李志的這個‘時刻’突然在幾個微博后被催化出現(xiàn)了。記得崔健毫不留情的批判曾被認為是對新生音樂力量的打壓,我相信崔健的本意也不是如此?!?/p>
李志要是不噴個誰,就讓熟悉他的人不適應了。最近,對于國內(nèi)音樂節(jié),“B哥”依然忍不住放出了“冷箭”:“千萬別隨意有辦音樂節(jié)的念頭。即使你有足夠的資金、足夠的有能力的工作人員(這幾乎不可能)。辦音樂節(jié)比你同一天和十個不同的女人辦婚禮還難。關鍵是經(jīng)濟回報率極低!”同時李志認為中國搖滾樂演出是“清一色20歲的年輕人瞎胡鬧”。2014年李志就曾吐槽國內(nèi)音樂節(jié)“中國的音樂節(jié)不多,多的是總唱那幾首歌,編曲都不換,臺詞造型千篇一律的樂隊”“門檻太低,從業(yè)人員太雜”。此言一出,又引發(fā)網(wǎng)絡上新一輪的“罵戰(zhàn)”。
談馬頔罵戰(zhàn),李志:他是縱容傻逼歌迷繼續(xù)傻逼的典型
音樂周刊:你的很多朋友說你是一個不定時炸彈,暴躁的、容易失控的人。
李志:會失控。
音樂周刊:什么樣的事會讓你失控?
李志:啊……以前不是有一句話說,一個人憤怒就是因為自己無能嗎?
音樂周刊:那我們討論下和馬頔的“聊天”吧,他有觸動你哪個不能忍的點了嗎?
李志:他沒有觸動我什么,說實話,在發(fā)那些之前,我不知道他這個人和他的音樂。但是我的微博下有很多人回復說馬老師,馬老師……好吧,那我就去聽一下!然后我就嗯(模仿便秘的聲音。)
音樂周刊:為什么正好挑中馬頔和好妹妹?
李志:說嚴重點,他們是利用、討好、縱容傻逼歌迷繼續(xù)傻逼的典型。整個討論中,首先我不針對這個人,我是針對一種音樂現(xiàn)象。這個音樂現(xiàn)象就是——一群傻逼聽眾!這種“傻逼聽眾”不是他馬頔專有的,他遍布很多地方。
音樂周刊:你的粉絲和馬頔、好妹妹的粉絲不同在哪里?
李志:傻逼粉絲不是誰的特產(chǎn),是這個畸形社會的必然產(chǎn)物。我打擊的不是誰,不是誰的歌迷是傻逼。當然,如果非要區(qū)別的話,他們的歌迷的傻逼比例肯定要遠遠高于我。
音樂周刊:怎么個傻法?是說他們太盲目了嗎?
李志:就是沒腦子。什么是科學?我最喜歡的一種解釋就是要有科學的方法。你發(fā)表一個言論都是要負責的,無論對或錯,錯了可以反思。你喜歡和討厭應該都有理由的,而這些理由不是由你的虛榮心和狹隘導致的。簡單來說,你得思考。不如說你罵人,寫了1千字,XX(感嘆詞),一個點沒說上。就是為了掙,沒有腦子,沒意義。
音樂周刊:看到你倆到最后有一種就這樣算了的感覺,好像都說服不了對方就散了。
李志:和一個人如果觀點不同,你知道我的論點怎么來的,我也知道你的論點怎么來的,最后就沒什么好吵的了,都說到很透了,再說下去就只能說好妹妹和馬頔本人了,這才是真正的人身攻擊了。吵什么啊?
音樂周刊:最后雙方妥協(xié)或者融合一下?
李志:跟誰???跟他嗎?融合什么?
音樂周刊:不說求同存異,就說你倆至少在某些觀點上至少互相認可了。
李志:呵呵,他到現(xiàn)在還不明白……
音樂周刊:你是說至今不在一個頻道上是吧?
李志:我就說一個現(xiàn)象,好妹妹明白了,好妹妹比他強多了。這種情況你就放下就行了。
馬頔終于抑制不住心中的怒火,發(fā)長文《回逼哥致》:
如果您有意想和我這個晚輩喝個酒聊個天,當然是我的榮幸,也想做些討論,只怕各持己見也不會聊出一個所以然來,所以見面前我也說說自己的想法,但看不見表情難免會有歧義揣測,望您大度。
一
您說的很對,我也不贊同論資排輩的說法,但我更愿意秉承一份尊重。有了這個前提,打壓一詞確不存在,跪舔一語也是無稽之談,只是事不由我而起卻向于我,突感錯愕,無暇招架。
我聽了您所有歌,第一張到現(xiàn)在越來越不喜歡,不避諱;至于您的為人聽過風言,全當放屁也沒掛心,與我無關,因為為人和音樂一直區(qū)分對待;傻逼誰都討厭,不過每個人對其標準也不盡相同,認為我與您是傻逼的人也不在少數(shù),我能做的就是自己盡量少犯傻逼,一是免于計較,二是想通過以身作則讓其他人也少犯傻逼就最好不過,暫時沒有做到,仍在努力。
可能您說的最近的言論和演出有關系,是想督促行業(yè)發(fā)展,也要摒棄傻逼聽眾,可我有個疑問,沒您說的那些傻逼您怎么一下走到今天的?費解。也可能正因為您的演出和收入關系不大,才能如此灑脫,而我要靠演出暫時維生,慚愧自己做不到像您。
二
我現(xiàn)今也是歌迷,小河老師一直是我尊敬的音樂人,不管是音樂還是人格,當年的縱酒狂徒如今的脫口妙法,實在令人欽佩,不管是音樂還是做人。況且從心理的角度講,沒有任何的兩個人可以完全明白和理解,除非其中一個人全知全能,也許您是,暫沒證實。批評我的人太多,您的聽眾跟著您來我微博指正我的也大有人在,有些道理實在不堪入目。
前輩經(jīng)驗也有取舍,不會以點蓋全,分享和呼吁固然是好,但以您的制高點,再相較我這種躺在地上的層次,如不是您主動為之,我必入不了您的法眼。至于您對貳佰和堯十三當然要感謝,也許在您看來形式主義,還略有虛偽,但禮貌二字必有可為,而您“認為”的事確實太多。
父母教育我要謙卑,您也不必說幸運,至少這十多年來您一直在練琴,比早幾年彈得好多了。再有,既然您不是我的聽眾,那您的評價之于我也不過是放屁。
您曾說不上音樂節(jié)不唱梵高先生,但也做了,許是您說的話太多,自己都記不清了。好吧,您的批評和觀點確有些客觀之處,但也有些嘩眾取寵之嫌。誰不希望行業(yè)好,可事實是還沒有幾個能像您這樣不為維生又站在一定高度上,您大可不必過謙,高度有目共睹,不然您的呼吁也不會有人回應分毫。而您的批評卻只站在您一個人的標準上,實在不敢茍同。
三
請問左小老師罵您,跟我有什么關系?不知道您睪丸好了沒有,抓緊治療。取關您是因為不想對您帶有個人情緒,以便不會干擾自己繼續(xù)聽您的歌。恕我愚鈍,如果您一開始是這樣的論調(diào)我也未必如此,如果我說這些都理解不了,根本就不配做個人。
我承認起步的歌手應該被時不常的提醒,一度我也有些飄然,隨后深感傻逼,也一直在改。同樣的,歷經(jīng)滄桑滿是經(jīng)驗的您,也該時刻自省,這和起步早晚沒有關系。最一句我贊同,其實我們在更多人眼里只是一坨屎。
您說的這兩位老師我不認識,批評您的也不止這兩位老師,都該聽聽。這個圈子再糟也有好的一面,不然您也不會還在這個圈子。誠然,我也經(jīng)歷過在背后詆毀的話,您這幾天做的不過是玩鬧了。我在背后也會說自己喜不喜歡一個歌手的歌,因為我沒機會見到他,但沒詆毀過,更不會評價好不好這回事,并覺得任何人都沒有資格這么做。
四
很高興這點上能和您達成共識,您也傻逼過,但怎么就不能容忍別人傻逼一下呢,如此教育只能激起反感,達不到效果不說,還容易引起逆反情緒,他們要的是醍醐灌頂,不是提壺灌尿。再者,年輕犯錯是好事,也正是年輕才有時間和機會犯錯,這是一個認清自己的過程,沒錯過怎么知道什么是對的。等到成熟醒悟時,改正并且做得更好的幾率會更大,因為切身體會過。
您太辛苦了,每天自我煎熬還要關心行業(yè)健康,真乃大無畏,忘解脫。
我的不成熟感悟:
1,現(xiàn)在不想理解不理解這種事了,做好自己比什么都強。早先我也會在微博罵聽眾,但有時過激下,也曲解了很多善意,實在不該,對于過往深表歉意。
2,您要是說我博取同情那就太過了,至多是陳述事實,也是希望您和我的聽眾有個緩和,別再為些無聊的言辭爭論不休了。我確實通過音樂賺錢了,沒覺得丟人,一直這么理解他人假裝清高的好像只有您。
3,聽歌這件事本身就是感性行為,您說的理性可能是在音樂之外的審視奪度,我更希望是正確的引導,任何人成熟都需要一個過程,而不是自以為高明的調(diào)侃。況且您前言后語確實有些矛盾,您有時間也來看看您的理性粉都在干嘛,那句話怎么說,當什么還想立什么來著?
4,您對合約精神的貫徹和對版權的舉措的確非常牛逼,為我們做出了榜樣,敬佩。不認同的是,我覺得獨立音樂是生意,也是“熟意”,是觀眾和音樂人共同建立的,所以就我而言肯定沒有優(yōu)越感,只會盡量感恩謙卑。
5,比您多一條,您也折騰好幾天了,從左小老師,好妹妹,二手玫瑰,痛仰到我,您不累我看著都累。一直不回應您也不是慫,只是不了解您的本意不敢妄斷,直至今日凌晨。我知道我發(fā)這篇回應您肯定有話說,不知道您是不是還需要運動一下沖個涼,就像老崔說的,在運動中想事越想越起勁兒,只是如果和團隊開個會,不,和團隊洗個澡,不,您一個人洗個澡,真的別太久,我昨天實在熬不住睡著了,而且您這樣太浪費水還不環(huán)保,對身體也有負擔。這篇回應也是最后一次,您再說什么我也真心不想看不會回了,像您私信里跟我說的,您不認識我對我沒成見,我也一樣。您私信里還說如果我不想聽您就換個人調(diào)侃,那您就換個人去調(diào)侃吧,畢竟我玻璃心小公主,老吃速效救心丸也不是辦法,可憐可憐我吧,而且我們那兒有句話,叫能動手盡量別逼逼……啊,不是單挑么?怎么群毆了,這么多人,我錯了還不行么,我忘了您團隊人多朋友多,給26歲的年輕人一條活路吧,再也不敢說您的兄弟汪峰老師近幾年的歌不好聽了,您的也是,逼哥全宇宙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