浙江現(xiàn)代作家故居保護和利用的對策研究

摘 要：作家故居是一個城市的文化記憶。浙江擁有非常豐富的現(xiàn)代文學資源，尤其是作家所留下的故居是所在城市寶貴的文化遺產。保護和利用現(xiàn)代作家故居，有利于傳播浙江現(xiàn)代文學，推進文化遺產保護，開發(fā)旅游文化資源，從而提升城市的文化內涵。

關鍵詞：文化遺產 故居 現(xiàn)代文學 作家

浙江文化毓秀，作家輩出。尤其是在現(xiàn)代史上，浙江涌現(xiàn)出了眾多在新文學史上據有主要席位的現(xiàn)代作家。這些現(xiàn)代作家{1}，或在出生地留下了祖居，或在學習、工作之處留下了故居（舊居）?；罨@些歷史文化資源，對于傳播浙江現(xiàn)代文學，推進文化遺產保護，開發(fā)旅游文化資源，提升城市文化內涵，具有重要的現(xiàn)實意義。

一、浙江現(xiàn)代作家故居保護和利用的現(xiàn)狀

據《浙江現(xiàn)代文學百家》《浙江現(xiàn)代文壇點將錄》等資料的統(tǒng)計，浙江現(xiàn)代作家、文藝理論家、文學翻譯家等多達140位，但現(xiàn)存的故居僅有56處（包括近年被拆除的），六成作家的故居已經在歷史的長河中灰飛煙滅。

（一）浙江現(xiàn)代作家故居的分布情況

從分布情況來看，寧波、嘉興、紹興的故居數量名列前三。其中，寧波和嘉興均有11處，紹興有10處，杭州有7處，金華有6處，溫州有4處，湖州和臺州均有3處，舟山有1處，衢州和麗水均為0。

浙江現(xiàn)代作家故居的分布大致呈現(xiàn)以下兩大特點：一是地域分布不均勻，浙北地區(qū)（杭州、湖州、嘉興）有21處，占三成以上（這當然也有城市數量略多于其他地區(qū)之故）；浙中地區(qū)（紹興、金華）有16處，浙東地區(qū)（寧波、舟山）有12處，浙南地區(qū)（溫州、臺州）有7處，浙西地區(qū)（衢州、麗水）沒有分布。二是故居的數量與一個城市的文化積淀有關。浙江的7個中國歷史文化名城（縣級市臨海不包括在內）故居總數多達48處，其中杭州7處、紹興10處、寧波11處、金華6處、嘉興11處、湖州3處、衢州0處；而其他4個非中國歷史文化名城僅有8處。7個中國歷史文化名城中，僅衢州沒有分布現(xiàn)代作家故居。

（二）浙江現(xiàn)代作家故居的保護現(xiàn)狀

近年來，浙江省在故居保護上做了很多努力，或籌集資金進行維修整飭，或積極引導實現(xiàn)在利用中保護，或騰退搬遷保護故居原貌，或掛牌說明吸引游客前往觀瞻，因而大部分浙江現(xiàn)代作家故居保存較好，特別是那些已經被對外開放為博物館或者用作辦公用房的故居。但還是有不少故居因保護不善而慘遭破壞，尤其是產權私有的故居因為沒有穩(wěn)定的維修資金，年久失修，屋面滲漏，墻體剝落，破敗不堪；用作住宅的故居則私搭亂建、電線老化現(xiàn)象嚴重，新式的廚房、衛(wèi)生間等設施已經破壞了故居原有的格局；而那些空置不用的故居則已經面臨倒塌的威脅，有的則已經化為烏有。

文物保護級別一定程度上反映了文物保護的力度。56處故居中，全國重點文物保護單位有2處，省級文物保護單位有6處，市級文物保護單位有5處，縣市區(qū)級文物保護單位有19處，文物保護點有2處，另有非保護項目22處。被列為全國重點文物保護單位的故居，管理機構明確，經費來源穩(wěn)定，展陳內容豐富，管理隊伍健全，有的則已經成為各級愛國主義教育基地，在青少年愛國主義教育和鄉(xiāng)土教育中發(fā)揮著重要作用。被列為省級文物保護單位的故居，近年來也開始廣受關注，保護現(xiàn)狀已大有改觀，基本已實現(xiàn)對外開放。被列為市級、縣市區(qū)級文物保護單位的故居，受各類制約因素較多，因而保護現(xiàn)狀不容樂觀，有些甚至堪憂。被列為文物保護點的故居，雖然有了“文化遺產”的“身份”而不至于被拆遷或完全破壞，但卻得不到更有力的保護。而未被列為各級文物保護單位（點）的故居，則大多破敗不堪，有的已經成為廢墟。

從調查來看，保護“較好”的故居有18處，保護“一般”的故居有14處，“年久失修”的故居有17處，“拆除”的故居有7處。被列為市級及以上文物保護單位的故居基本保護“較好”或“一般”，縣市區(qū)級文物保護單位大部分保護“較好”或“一般”，而“年久失修”和“拆除”的大都是未被列為各級文物保護單位（點）的故居。

（三）浙江現(xiàn)代作家故居的利用現(xiàn)狀

目前，浙江現(xiàn)代作家故居的利用方式主要有博物館、住宅、辦公用房、商業(yè)用房、空置不用、拆除等，除被辟為博物館的故居外，其他大部分故居均未得到充分利用。即便是那些已經被辟為博物館的故居，也大都門庭冷落，參觀者寥寥。被用作辦公用房的故居保護也較好，一般采取在利用中保護的方式。但被用作商業(yè)用房尤其是私人住宅的故居，情況就極不樂觀，不僅私搭亂建和電線雜錯現(xiàn)象嚴重，有的還極大地改變了故居原有的格局和功能?？罩貌挥玫墓示觿t大多破敗不堪，面臨倒塌的威脅。

從調查來看，辟為“博物館”的故居多達29處，用作“住宅”的故居有10處，用作“辦公用房”的故居有2處，用作“商業(yè)用房”的故居有1處，“空置不用”的故居有7處，已經被“拆除”（或基本被“拆除”）的故居有7處。被列為各級文物保護單位（點）的故居一般辟為“博物館”，少部分用作“住宅”或“辦公用房”，而未被列為各級文物保護單位（點）的故居則很少被辟為“博物館”，大都用作“住宅”或“空置不用”，有的則已經被“拆除”。

二、浙江現(xiàn)代作家故居保護和利用存在的問題

（一）機制運行不暢

故居保護的具體管理部門不夠明確，目前已經被列為各級文物保護單位（點）的故居主要由文物部門負責管理，但也有一些用作辦公用房的故居則由相關業(yè)務主管部門負責管理；而未被列為各級文物保護單位（點）的故居則基本處于無人問津的境地。即使是已經對外開放的故居，有的由專門的故居管委會管理，有的則由當地文管所管理?，F(xiàn)有的《文物保護法》、相關城市的《歷史文化名城保護條例》等是故居保護的主要依據，但專門針對故居的具體規(guī)劃、實施細則等尚未出臺。現(xiàn)有的宏觀政策和法律法規(guī)僅適用于已經被列為各級文物保護單位（點）的故居，未被列為各級文物保護單位（點）的故居在實際保護中則“無法可依”，再加上故居的評定、監(jiān)督等的缺位，導致一些故居正在遭受建設性破壞，有的則已經在舊城改造中煙消云散了。2014年2月的《國家文物局2014年工作要點》中雖然明確提出要發(fā)布名人故居保護利用原則，國家有關部門要出臺《名人故居保護認定辦法》草案，但時至今日，尚未見相關文件出臺。

（二）產權關系雜亂

故居的產權關系中，私有房產、辦公用房、租賃房屋等不一而足，因此，“既有國有財產、集體財產，又有私有財產，有的甚至沒有明確的產權歸屬。產權歸屬的凌亂，導致其適用對象也較為復雜。作為國有財產，故居的產權所有者是各級政府、各系統(tǒng)所屬的機關、企事業(yè)單位”{2}；作為集體財產，故居的產權所有者大多是街道、社區(qū)、鄉(xiāng)村；作為私有財產，故居的產權則大多屬于作家后代所有，有的甚至已經轉讓他人。

（三）管理模式陳舊

很多故居一味采用早年的管理模式而不思創(chuàng)新，尤其是產權屬于國有的故居大都存在機制僵硬、管理落后的弊端，配有專門解說員的故居寥寥無幾。有的故居雖然配有講解員，但講解不夠到位，紕漏百出，無法吸引游客。大部分故居展陳形式單一，缺乏參與性和互動性。有的故居展陳主題思想不夠明確，有關文物、圖片的說明缺乏新意、內涵挖掘不深。有的故居展陳內容單調陳舊，因為無法征集到更多的文物，展陳的主要是圖片和文字。

（四）資金投入匱乏

因為沒有建立長效的財政投入機制，致使經費問題已經成為故居當前面臨的最為棘手的難題。財政撥款只能解決工作人員的工資、故居日常的水電支出等，對其他業(yè)務活動大多鞭長莫及，致使故居年久失修、設施簡陋，展陳長年無法更新。正因為資金短缺，有些故居不得不視中宣部《關于全國博物館、紀念館免費開放的通知》于不顧，還在收取2-20元不等的門票。位于桐鄉(xiāng)烏鎮(zhèn)的茅盾故居屬于全國重點文物保護單位，理應免費向社會開放，進入故居雖然不用另行購票，但卻要購買150元進入東柵景區(qū)（當地打造的兩大景區(qū)之一，另一個為西柵景區(qū)）的門票方能進入參觀。或多或少的門票，阻礙了部分打算前往觀瞻的游客的步伐。由此形成了一個惡性循環(huán)：故居為了生存而不得不收取門票，游客本就很少愿意參觀此類人文景點，何況還要“買票入場”，其結果就造成了故居的冷清。

三、浙江現(xiàn)代作家故居保護和利用存在問題的原因分析

（一）保護意識薄弱

地方政府的文物保護意識不強，保護故居的積極性和主動性不足。有些故居已經達到定級、對外開放的要求，但卻遲遲不申報，唯恐影響城市建設的開展。有些故居已經被列為各級文物保護單位（點），但在實際工作中，卻總是讓位于城市建設，肆意違規(guī)拆除故居。很多故居的所有者、使用人也沒有認識到故居的價值所在，更沒有保護的法律意識。故居是衡量一個城市的文化厚度的標尺之一。一處故居的被推翻，丟失的不僅是一份歷史的見證，更是一個城市的文化積淀。

（二）宣傳力度不夠

有些故居地處偏遠郊區(qū)，交通不便，而當地又沒有切實做好宣傳，開發(fā)好相應的交通路線，因此讓很多游客望而卻步。僅以金華艾青故居為例，離市區(qū)僅50公里，且無公交車直達。因為宣傳工作的不到位，即使身處故居周圍甚至故居內的群眾都不了解故居主人及其生平事跡，更不用說其他游客了。平面、視聽、網絡等媒體很少開設介紹當地歷史文化或作家的專欄、專題節(jié)目，也沒有在公共場所展示當地作家的事跡。

（三）認定標準缺位

目前已經公布為各級文物保護單位（點）的故居，一般都是在全省乃至全國有一定影響力的現(xiàn)代著名作家。但即便是已經開發(fā)利用的故居，也存在故居主人層次懸殊的問題。一些作家資源較為豐富的城市，一般只開發(fā)了主流、一流作家的故居，其他文學影響力和貢獻稍低的作家的故居則尚無人問津；而那些作家資源貧乏的城市，則開發(fā)的是二、三流作家的故居。因此，故居開發(fā)目前存在一個當務之急，即故居的認定標準問題，怎樣的故居需要保護，由什么部門負責認定，具備什么條件可以籌建博物館，等等，都沒有明確的標準。故居認定標準的缺位，使得保護對象的范圍難以確定，保護工作難以有效開展，以至于一些很有價值的故居正面臨消亡的命運。當前各地在名人故居保護過程中，存在“祖居”“舊居”“寓所”“故居”等不同的命名，甚至同一名人也會在不同城市甚至同一城市有多處“故居”，這一命名上的混亂，也亟待盡快出臺故居標準加以厘清。

（四）利益群體角逐

隨著城市化進程的不斷加快，城市建設中出現(xiàn)了重開發(fā)、重效率的片面化傾向，城市規(guī)劃不得不“優(yōu)先服務”于經濟建設。于是，在舊城改造的幌子下，一個個具有厚重文化氣息、重要歷史價值的故居成了一堆堆廢墟。作為公共物品，故居涉及眾多的利益相關者。很多故居處在城市的核心地段，這里正是一些地方政府樹立政績的“窗口”；這些寸土寸金的黃金地段，往往也為房地產開發(fā)商所看中，因此各種短視式開發(fā)層出不窮，導致很多故居已經被夷為平地。

四、浙江現(xiàn)代作家故居保護和利用的對策

（一）完善管理體制

樹立“整體保護”“在利用中保護”等文化遺產保護工作理念，建立和完善政府強制保護和市場開發(fā)保護相結合的保護機制。加強組織領導，成立浙江省名人故居保護工作領導小組，統(tǒng)籌領導，組織協(xié)調。領導小組下設辦公室，掛靠省文物局，明確其作為名人故居保護工作的主管部門，負責落實保護法規(guī)、處理日常工作等具體事務。建立政府相關部門間和故居間的聯(lián)席會議制度，推動立體式聯(lián)動保護。成立由文物、文化、旅游、規(guī)劃、建設、教育等職能部門，黨史研究室、地方志辦公室、文史研究館和社會團體相關人員，以及文物專家、建筑專家、相關學者、作家后代等參加的浙江省名人故居保護工作專家委員會，發(fā)揮顧問咨詢、科學研究、故居等級評定、綜合評估等職能。要盡快出臺名人、故居的認定標準，研究制定《浙江省名人故居保護條例》，明確保護原則、主要內容、申報程序、利用方式、資金來源、督促檢查等內容，讓作家故居保護有章可循。

（二）理順運行機制

強化監(jiān)管機制，構建故居動態(tài)監(jiān)測體系，建立危機預警機制、危機處理機制和責任追究機制，加強危機管理，一旦出現(xiàn)破壞性拆除、損毀現(xiàn)象，就要嚴厲處罰責任方，并公開、透明、依法追究相關單位和個人的責任。當前急需由省文物局牽頭，各個城市的文物部門具體落實，對全省作家故居進行全面普查，摸清故居的數量及其分布情況，建立完整的故居檔案，分批篩選出須搶修和掛牌的故居名單，實行分級分類保護。建立由省文物監(jiān)察總隊牽頭、各個城市文物監(jiān)察大隊具體實施的督查機制，定期對故居進行巡查，以便發(fā)現(xiàn)問題，及時解決。設立上級評估（即政府機構評估）、主體評估（即故居內部評估）和客體評估（即游客評估）這一“三位一體”的績效評估體系，對故居保護工作實施績效評價。建立有效的群眾需求表達機制，搭建常態(tài)化的群眾需求表達平臺，鼓勵和引導群眾通過合理的渠道表達自己的意愿，讓文物保護工作接受群眾的監(jiān)督。

（三）創(chuàng)新管理模式

不同群體對旅游客源地的內容和質量會有不同的需求，因此，故居要著眼于群眾實際需求，從豐富展陳內容、改進展陳方式、創(chuàng)新展陳手段等方面深化故居的內部改革，合理選擇展陳內容和形式，按需提供講解服務，不斷提高服務的針對性和多樣性。要廣泛征集與作家相關的資料、文物，深入研究作家作品的價值，提升展陳內容的內涵。在展陳方式、手段上不斷創(chuàng)新，采用互動式、體驗式陳列方式，增強展陳的吸引力和感染力。利用現(xiàn)代信息技術，對故居進行整合和優(yōu)化，構建資源共享平臺和數字化供給體系，改變故居旅游受到空間和時間局限的現(xiàn)狀。按照國際通行慣例，對故居實行掛牌保護。目前，同處浙江省內，但各個城市的故居標志牌五花八門。因此，可以由省文物局統(tǒng)一標志牌規(guī)格、文字格式等，對所有尚存或已經消亡、遷移的故居掛牌說明，注明故居主人生平、主要事跡和代表作等信息，以示紀念。在深化內部改革的同時，故居也應實行“走出去”策略，主動走進大中專院校、部隊、社區(qū)等宣傳故居，也可以與旅行社攜手聯(lián)合打造旅游線路。要不斷加強館際聯(lián)動、與周邊旅游景點間的聯(lián)動，優(yōu)勢互補，實現(xiàn)資源共享，形成集群效應。

（四）加大開發(fā)力度

采用多種模式，合理開發(fā)利用故居。一是文學傳播模式，即展出作家的著作、照片、私人物件等，向游客展示作家的風采?？梢越Y合作家的背景資源，將故居打造成集學術研究、詩歌朗誦、文學沙龍、國學講堂等于一體的多元化文學傳播場所，并充分利用各種紀念日，開展征文、演講、講座等活動。二是教育修學模式，即整合各個故居進行集中包裝、提煉以形成特色主題，重在為學校文學教育提供感知教育場景、為科研人員提供研究資料?？梢蚤_展“名家名篇教學與作家故居”活動，讓青少年進入作家童年生活過的真實場景，從而更加深入地理解作品?？梢詫⒐示哟蛟斐蔀樽骷业难芯恐行暮托麄鹘逃?，發(fā)揮其文物資料收藏、學術研究和交流等作用。三是旅游體驗模式，即還原文本中的情景，讓游客身臨其境地體驗文學情境。整體打造作家故里，復原作家生活年代的風貌，道路、土特產店、餐館、客棧等均以作家或作品中的人名、地名等來命名，使游客深入了解作家的故鄉(xiāng)及其生活年代的社會風貌。四是商業(yè)開發(fā)模式，即將與作家作品有關的資源開發(fā)為旅游商品（產品）進行銷售。深入考察故居的市場前景，將浙江現(xiàn)代作家故居串聯(lián)成線，將部分單體的故居異址重建，融入附近的歷史文化街區(qū)，形成旅游景點的規(guī)模效應。同時，針對不同的游客群體，推出不同的旅游線路。

（五）籌集保護資金

作為一項社會公共事業(yè)，各級政府要切實做好故居保護經費的統(tǒng)籌，保障經費投入。建立以政府投入為主、故居自籌和吸納社會捐助為輔的資金投入機制，在政府投入的基礎上，多方位多渠道籌集保護資金，為故居保護提供充足的經費保障。設立故居保護專項資金，并逐年加大投入，各縣市區(qū)也應相應增加投入。成立由文物、文化、文聯(lián)、建設、財政等部門負責人以及文學藝術家、社會知名人士、企業(yè)家、作家后代等擔任理事的浙江省故居保護基金會，采取政府引導、民間運作、社會參與的辦法，管理和運作海內外組織或社會各界人士自愿捐贈以及政府資助的資金和物資，并承擔籌集發(fā)展資金、推動文學傳播、扶植文學人才、促進文化交流等職能。還可以向社會開放經營管理權，或通過拍賣故居標志物制作權等方式，籌集保護資金。

（六）加大宣傳力度

政府部門要轉變觀念，充分認識保護和利用故居的緊迫性和重要性，正確處理保護和開發(fā)的關系。相關學術團體要進一步加強浙江文學遺產研究，深入挖掘作家及其故居的文化內涵，不斷加大文學傳播力度。各級媒體要加強保護故居的宣傳，讓廣大群眾認識到保護故居不僅是政府文物部門的事，而且也是每個公民應盡的義務，同時也要讓故居的所有者、使用人提高認識，切實加強保護?？梢杂烧⑸鐣F體、相關組織或普通市民等共同提名，經過嚴格篩選和最大范圍的公眾投票，選出最具代表性的十大浙江現(xiàn)代作家故居，并圍繞評選出的作家及其故居開展宣傳和營銷。在作家誕辰、逝世等重要紀念日，制作播出專題節(jié)目，或開辟相關專欄，擴大作家及其故居的社會影響力。充分利用地圖、路標、雕塑、宣傳資料等載體構建宣傳網絡。在《浙江省地圖》《浙江省交通地圖》《浙江省旅游地圖》和各類城市地圖、路牌上標注故居位置，并組織設計《浙江名人故居（作家故居）地圖》。利用在電子地圖、GPS車載導航、手機等現(xiàn)代信息技術，設置故居位置指引路線和相關介紹。在各類宣傳資料中融入作家及其故居的介紹，也可以在故居門票背面介紹其他故居的信息。建立“浙江名人故居”網站，或在浙江政府網、浙江文物網、浙江文化信息網、浙江旅游網等網站設立“浙江名人故居”網頁，并做好各個故居的專題網頁鏈接，從而方便網民和游客查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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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王嘉良：《文化轉型與當代“浙軍”創(chuàng)作的流變—— 一個典型地域文學現(xiàn)象的解剖》，《當代作家評論》2011年第6期，第197頁。

{2} 上海市政協(xié)文史資料委員會：《關于上海名人故居的現(xiàn)狀、問題及對策建議的調研報告》，馬春雷、陳振民、謝京輝：《2011年上海精神文明發(fā)展報告》，上海社會科學院出版社2011年版，第53頁。

基金項目：本文為2014年浙江省社科聯(lián)研究課題“浙江現(xiàn)代作家故居保護和利用的對策研究”（ZWT14142）、2014年浙江省教育廳一般科研項目“浙江現(xiàn)代文學旅游資源的開發(fā)對策研究”（ZWT14052）研究成果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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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 者：傅祖棟，寧波城市職業(yè)技術學院講師，主要從事中國現(xiàn)代文學、浙江文學與文化研究。

編 輯：趙紅玉 E？鄄mail：zhaohongyu69@126.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