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 星,高人雄
(西北民族大學文學院,甘肅 蘭州 730030)
現(xiàn)代視角關(guān)照下的《論語》音樂狀況多維探釋
唐 星,高人雄
(西北民族大學文學院,甘肅 蘭州730030)
摘要:《論語》的音樂狀況較為復(fù)雜,以傳統(tǒng)眼光往往不足以作出客觀的評價,故而應(yīng)選取現(xiàn)代性的視眼,站在一定距離而又內(nèi)在的對《論語》音樂進行綜合考察,對其呈現(xiàn)出的去獨立性、遮蔽性、等級性和影響的多元泛化諸特點進行還原性審視,以期在繼承傳統(tǒng)觀點正面評價的基礎(chǔ)上客觀地作出具有現(xiàn)代認識特點的評價。
關(guān)鍵詞:現(xiàn)代視眼;《論語》;音樂狀況;問題
《論語》極其重視音樂的使用,并且涉及較為復(fù)雜的音樂狀況,呈現(xiàn)出比較多樣的特點?!墩撜Z》不但考察到音樂類型的劃分、伴奏樂器的配用、樂曲使用的場合和適用的對象等多個方面,也對音樂做了一定理論層面的積極探討和實踐層面的具體考量,甚至構(gòu)建起了一套批評話語體系。
《論語》對音樂的認識是不純粹的,其過于注重音樂政治功能和社會作用的發(fā)揮,使得音樂拋卻了自身的諸多特性,背負了太多不屬于自己的東西,幾乎喪失了獨立性。
最為明顯的,便是將禮儀名法強勢植入音樂肌體。據(jù)《子路》章載:“子路曰:‘衛(wèi)君待子而為政,子將奚先?’子曰:‘必也正名乎?’子路曰:‘有是哉,子之迂也!奚其正?’子曰:‘野哉由也!君子于其所不知,蓋闕如也。名不正,則言不順;言不順,則事不成;事不成,則禮樂不興;禮樂不興,則刑罰不中;刑罰不中,則民無所措手足。故君子名之必可言也,言之必可行也。君子于其言,無所苛而已矣。’”把禮與樂緊緊綁到一起,并以二者為中心向前向后延伸,把正名、順言、成事與刑罰、民生結(jié)合起來,形成一個復(fù)雜的整體,使得音樂的內(nèi)容變得異常龐雜。當然,有利的一面是凸顯出了音樂的重要性,拓展了音樂的功能,但這種人為的有意抬高有時候卻顯得并不切合實際?!短┎氛卵裕骸白釉唬骸d于詩,立于禮,成于樂。’”則又將詩、禮、樂貫通,這種有意識的行為,在造成前面所言及的結(jié)果之外,也使《論語》中的音樂一定程度上具有了禮儀規(guī)范性,樂辭一定程度上呈現(xiàn)出詩歌性。到了《陽貨》章的“子曰:‘禮云禮云’,玉帛云乎哉?‘樂云樂云’,鐘鼓云乎哉?”建言于上位者,對樂不應(yīng)只停留于音聲表面,更要重其內(nèi)涵品味和移風易俗的作用,形成《孝經(jīng)·廣要道章》所說的“禮以安上,樂以移風”的特點。這樣,樂的內(nèi)涵便再也不只停留在其本身,反而呈現(xiàn)出規(guī)范教化功能強化、愉情樂性特征淡出的趨勢。
道統(tǒng)邦政的硬性糅合也是不能忽視的。《季氏》章有:“孔子曰:‘天下有道,則禮樂征伐自天子出;天下無道,則禮樂征伐自諸侯出?!闭J為樂的內(nèi)容的不同不但顯示出創(chuàng)作者的差異,還顯現(xiàn)出權(quán)力的授用與分工,而樂與道的結(jié)合實則是為了反映甚至是監(jiān)督權(quán)力管理狀態(tài),維護道統(tǒng)。《衛(wèi)靈公》章的“顏淵問為邦。子曰:‘行夏之時,乘殷之輅,服周之冕,樂則《韶》、《武》,放鄭聲,遠佞人。鄭聲淫,佞人殆?!眲t將樂的建設(shè)明確提到建政為邦的高度,通過各種細節(jié)的注意和等級的規(guī)范化,以此來維持邦國的秩序和威嚴。這便是《樂記》中所言的:“五刑不用,百姓無患,天子不怒,如此則樂達矣”的前提。
稍需一提的是舞蹈與音樂的交融共存。樂與舞的結(jié)合是相較前面的情況來說最為自然與合理的,因為二者的內(nèi)在精神本來就是一致的。但在《論語》中實際情況卻并非如此,據(jù)《八佾》章載“孔子謂季氏,‘八佾舞于庭,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左傳》隱公五年曰:“考仲子之宮將萬焉。公問羽數(shù)于眾仲,對曰:‘天子用八,諸侯用六,大夫四,士二?!蛭杷怨?jié)八音而行八風,故自八以下。”可見在樂、舞的并用中,舞實則是為了增強樂的感染力而加以有選擇的配用,可以說這里的舞是先天喪失了獨立性的。不過,這種獨立性的喪失反倒使得其與樂建立起了親密的關(guān)系,使得《論語》將對樂的那種極度重視遷移到了舞上,以至對不合舞之規(guī)定的行為達到了難以忍受的地步。
《論語》在選擇音樂上設(shè)立了嚴格甚至近乎苛刻的標準。由于這些標準的主觀性、目的性過強,致使其從建立之初便帶上了明顯的遮蔽性。
就樂曲的選擇而言,《論語》標舉《韶》樂。《述而》章有:“子在齊,聞《韶》,三月不知肉味,曰:‘不圖為樂之至于斯也?!薄渡亍窐芬辉匚坏拇_立經(jīng)歷了仔細的比較和嚴格的挑選。本來《韶》樂與《武》樂是并舉的,均為“六代樂”,入《周禮》“六樂”,又名《大韶》、《大武》,《衛(wèi)靈公》章載:“顏淵問為邦。子曰:‘行夏之時,乘殷之輅,服周之冕,樂則《韶》、《武》,放鄭聲,遠佞人。鄭聲淫,佞人殆?!比欢谧屑毜谋容^時發(fā)現(xiàn),《韶》為舜樂,“其聲及舞極盡其美,揖讓受禪,其圣德又盡善也”,《武》樂為周武王樂,其“音曲及舞容則盡極美矣,然以征伐取天下,不若揖讓而得,故其德未盡善也”,因此,有了《八佾》章中的“子謂《韶》,‘盡美矣,又盡善也。’謂《武》,‘盡美矣,未盡善也?!边@種嚴格近似苛刻的挑選使得原本不錯的《武》樂因其所謂的“毛病”而受到了一定程度的遮蔽。
就樂歌的選擇而言,《論語》推崇《關(guān)雎》?!栋速氛掠小白釉唬骸蛾P(guān)雎》樂而不淫,哀而不傷?!薄短┎氛掠校骸白釉唬骸畮煋粗?,《關(guān)雎》之亂,洋洋乎,盈耳哉!’”《關(guān)雎》為《詩經(jīng)·國風·周南》的首篇。鄭玄認為:“周道衰微,鄭、衛(wèi)之音作,正樂廢而失節(jié)。魯大師摯識《關(guān)雎》之聲,而首理其亂,有洋洋盈耳,聽而美之?!蓖瑯?,《關(guān)雎》地位的確立也具有一元的特點并使得《詩經(jīng)》中其他的樂歌受到了遮蔽。
進一步而言,無論樂曲還是樂歌,《論語》都過分注重其雅正的特點,這樣帶來的結(jié)果便是音樂種類的單一化;再者,這些雅正的音樂所面向的主要對象是上層貴族,這便使得音樂的受眾群體趨于狹小化。那么,符合上述《論語》音樂標準的音樂便幾乎只能是宮廷雅樂,諸如郊廟、祭祀、宴饗之樂,這樣在音樂的選擇上便形成了明顯的遮蔽性,使得其他音樂,尤其是俗樂受到了人為的漠視,甚至還招致強烈的批評,使音樂過多的帶上了主觀評判的色彩,這對于音樂的發(fā)展顯然是不利的。而且,體現(xiàn)人為強制和完美追求特點的雅樂又是存在問題的,即雖然其本身符合各種規(guī)范但因其規(guī)格太高反而難以引起大多數(shù)人的共鳴,難以推行下去,再加上其所受約束的標準因為過于一刀切又難以看到其他音樂的優(yōu)長,最終就實際情況而言反而并不利于自身的流傳、發(fā)展。
《論語》劃分音樂是存在等級性的,所謂的雅正之樂正是其等級性的體現(xiàn),它被大力推崇不排除要與下層俗樂硬性區(qū)別開來以維持和加強上、下層等級秩序的企圖。因為《論語》認為音樂本身存在等級,故而在施用的過程中也就體現(xiàn)出等級性。具體而言,《論語》音樂施用的等級差別主要表現(xiàn)在施用者、施用曲目、施用樂器等方面。
在施用者層面,大致可劃分為天子、諸侯、大夫、士和百姓幾個階層的施用群體,群體之間具有鮮明的等級,不能輕易僭越。如《八佾》章:“三家者,以《雍》徹。子曰:‘相維辟公,天子穆穆’,奚取于三家之堂?”《雍》是《周頌·臣工之什》第七篇名。《論語》正義曰:“天子祭于宗廟,歌之以徹祭”,《周禮·樂師》有“及徹,帥學士而歌徹”,鄭玄又云:“徹者,歌《雍》。”從《雍》的施用者級別來看當屬于天子一級。三家,則指魯國仲孫氏、叔孫氏和季孫氏三家,屬大夫一級,故而是沒有資格施用《雍》樂的?!蛾栘洝氛螺d:“子之武城,聞弦歌之聲。夫子莞爾而笑曰:‘割雞焉用牛刀!’子游對曰:‘昔者偃也,聞諸夫子曰:君子學道則愛人,小人學道則易使也?!釉唬骸?!偃之言是也,前言戲之耳。’”當時子游為武城宰,那么這里“弦歌”的施用階層明顯是士一階級,百姓不但沒有權(quán)力施用更沒資格受用,故孔子一開始莞爾而笑,只不過是作為施用階層的子游想要以樂化下,這才出現(xiàn)了在施用權(quán)力沒有下放的前提下受用壁壘被打破的情況,但施用階層之間嚴格區(qū)分的現(xiàn)狀還是沒有被改變。
因為施用者等級性的存在,施用曲目便也出現(xiàn)了等級性。如前文所言的《雍》樂,其屬于天子之樂,因而具有最高的等級。《子罕》章有:“子曰:‘吾自衛(wèi)反魯,然后樂正,《雅》《頌》各得其所?!笨梢姟堆拧?、《頌》至少是屬于諸侯一級的,因《雅》、《頌》在《詩經(jīng)》中有見,多載周天子宗廟祭祀及宴饗之事,《禮記·祭統(tǒng)》又有:“昔者,周公且有勛勞于天下,成王、康王賜之以重祭,朱干玉戚以舞《大武》,八佾以舞《大夏》。此天子之樂也,重周公,故以賜魯。”這樣,其甚至又是天子一級?!墩撜Z》正義曰:“魯哀公十一年,自衛(wèi)反魯,是時道衰樂廢,孔子來還,乃正之,故《雅》、《頌》各得其所也?!边@說明衛(wèi)樂與魯樂是存在差別的,可從實際等級上來說,二者似不應(yīng)有所差別,因為衛(wèi)是康叔的封地,魯是周公的封地,而周公與康叔既為兄弟,“子曰:魯、衛(wèi)之政,兄弟也?!蹦敲炊囊魳繁悴粦?yīng)該存在等級差別,然而現(xiàn)實情況卻偏偏存在差別,鄭玄云:“周道衰微,鄭、衛(wèi)之音作,正樂廢而失節(jié)”可見這種差別很可能是來衛(wèi)、魯兩國內(nèi)部音樂曲目施用等級的失衡,而孔子正魯樂就是在衛(wèi)樂或正或反的啟示下重新構(gòu)建魯樂的等級,使得其能夠處于合適的位置,充分發(fā)揮自身的效能?!短┎氛掠钟校骸白釉唬骸畮煋粗迹蛾P(guān)雎》之亂,洋洋乎,盈耳哉!’”鄭、衛(wèi)之音盛行一方面顯示出音樂在春秋戰(zhàn)國時期的俗樂化即去貴族化、趨下層性的特點,另一方面也使得鄭衛(wèi)音樂的等級不斷下降,而《關(guān)雎》作為首度理亂之音,隨著其地位的攀升,《論語》中音樂的等級也在不斷拉大。到了《微子》章的“齊人歸女樂,季桓子受之,二日不朝,孔子行。”甚至出現(xiàn)了地位十分低下的齊國《康樂》,這樣便形成了以各諸侯國音樂曲目為區(qū)分的橫向音樂等級和以本國施用對象與施用環(huán)境為區(qū)分的縱向音樂等級。
在施用樂器層面也是存在等級的。春秋戰(zhàn)國時期的樂器至少有琴、瑟、鐘、鼓、鐃、簫、笙、竽、柷、敔、籥、罄、鼉、管、塤、箎等,鼓又可以分大鼓、鼗鼓、賁鼓等。其中鐘、鼓樂器主要屬于天子、諸侯一級,《論語》中以鐘、鼓為代表的打擊樂器多用于郊廟、宴饗,是對《詩經(jīng)·小雅》施用樂器等級秩序的沿襲,如《小雅·彤弓》有“鐘鼓既設(shè),一朝饗之”,《小雅·楚茨》有“禮儀既備,鐘鼓既戒”“皇尸載起,鼓鐘送尸,神保聿歸”,皆將鐘、鼓用于祭祀宴饗。琴、瑟等撥弦樂器主要屬于大夫、士一級。如《先進》章載:“子曰:‘由之瑟,奚為于丘之門?’門人不敬子路。子曰:‘由也升堂矣,未入于室也?!蓖ㄟ^瑟音來辨性格、修為、學養(yǎng),并通過樂器的選擇與使用來進行教育,以琴、瑟等為代表的撥弦樂器來培育人格、塑造君子。另外,以樂化民,也多選擇撥弦類樂器,如《陽貨》章的“子之武城,聞弦歌之聲。夫子莞爾而笑曰:‘割雞焉用牛刀!’子游對曰:‘昔者偃也,聞諸夫子曰:君子學道則愛人,小人學道則易使也。’子曰:‘二三子!偃之言是也,前言戲之耳?!倍@時期不但百姓選用樂器的機會極少,而且就是其有幸能夠進行選擇,所能施用的樂器更是少之又少,因此,施用不同的樂器甚至能不能施用樂器都成為身份的象征,百姓不但很少彈琴鼓瑟,就是能夠有所聞聽也算萬幸了。
所以,音樂施用過程中等級性的存在,實則人為的制造了差別明顯、等級森嚴的受眾群體,這樣,為《論語》后續(xù)探討自上而下的音樂教化打下了基礎(chǔ)。
在《論語》維度內(nèi)建構(gòu)起來的音樂,其所發(fā)揮的影響已經(jīng)超越了音樂本身變得多元而泛化。如《憲問》章載“子路問成人。子曰:‘若臧武仲之知,公綽之不欲,卞莊子之勇,冉求之藝,文之以禮樂,亦可以為成人矣?!笨鬃右褜⑷酥疄槿诉M行了限定,這是對人的積極認識和主動改造,人之能否成人,樂成為一個重要的評判因素,這種強制性的標準劃定如果拋卻其本身的弊端不言,它所帶來的通識性人才培養(yǎng)的結(jié)果,還是值得肯定的。然而這種樂化作用的體現(xiàn)實際需要一套通行且行之有效的常規(guī)機制的建立和充分運用。在這方面的努力和嘗試便造成音樂影響的多元泛化。據(jù)《季氏》章載:“孔子曰:‘益者三樂,損者三樂。樂節(jié)禮樂,樂道人之善,樂多賢友,益矣;樂驕樂,樂佚游,樂宴樂,損矣?!币詷肥┒Y,以樂昭道,說明樂作為一種工具只要對其進行挖掘其似乎便可以與一切都掛上關(guān)系,變得無所不能,不只可以維護國家秩序和王權(quán)統(tǒng)治,甚至可以以自身為標準,來指導(dǎo)人們的生活和日常行為?!栋速氛卵裕骸白釉唬骸硕蝗?,如禮何?人而不仁,如樂何?’”將樂的影響與修身聯(lián)系了起來,人之仁而與否決定了其能否守禮,人之能否守禮又影響到一個國家對禮儀的奉守程度?!断冗M》章又言:“子曰:“先進于禮樂,野人也;后進于禮樂,君子也。如用之,則吾從先進?!薄墩撜Z》正義曰:“先進,謂先輩仕進之人,準于禮樂,不能因世損益,而有古風,故曰樸野之人也。后進,謂后輩仕進之人,準于禮樂,能因時損益,與禮樂俱得時之中,故曰君子之人也?!笨梢哉f到這里實際是在將禮樂結(jié)合的前提下由禮樂建設(shè)向人性回歸,涉及人性淳樸的探求,及人性與禮樂的深層互動。
通過選用現(xiàn)代視眼來對《論語》的音樂狀況進行考察,我們發(fā)現(xiàn)《論語》將等級制強行拉進了音樂中,打亂了原本自然的音樂表演和欣賞,而加入過多非音樂性的東西,使得音樂的獨立性受到了損害,而其通過主觀強制方式樹立起的音樂一元標準又造成了人為的遮蔽,嚴重不利于音樂的正常表達和接受??梢哉f在現(xiàn)代視眼的關(guān)照下《論語》的音樂狀況是存在不少問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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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周哲良
中圖分類號:G 12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672-2094(2015)02-0063-03
收稿日期:2015-02-03
基金項目:本文系西北民族大學研究生科研創(chuàng)新項目(項目號:YCX14095)階段性研究成果。
作者簡介:唐星(1990-),男,河北張家口人,西北民族大學文學碩士。研究方向:中古文學及古代西北地域文學。高人雄(1957-),女,浙江杭州人,西北民族大學文學院二級教授,博士生導(dǎo)師,省領(lǐng)軍人才(第一層次)。研究方向:中古文學及古代西北地域文學。
Music Multi-dimensional Study and Interpretation of The Analects of Confucius from Modern Perspective
TANG Xing,GAO Renxiong
(Northwest University For Nationalities,Lanzhou Gansu730030)
Abstract:The music condition of The Analects of Confucius is relatively complex, the tradi -tional view is not enough to make an objective evaluation,so modern perspective is used in this paper.This paper analyzes its influence and so on, in order to make objective evaluation.
Keywords:Modern Perspective;The Analects of Confucius;Music Condition; Problem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