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園·生態(tài)·文學：論白忠德的散文創(chuàng)作

摘要：押以中古音為參照探討陜西紫陽縣方言聲母的演變情況，總結(jié)其聲母演變規(guī)律，發(fā)現(xiàn)紫陽縣方言聲母從總體上看具有官話方言的共同特點，可將紫陽縣方言歸入西南官話中，但其與西南官話其他方言點相比又體現(xiàn)出同中有異的差別，差別主要體現(xiàn)在以下幾方面：泥來母的分混問題，古“微疑影云以”五母的讀音問題，古知莊章三組聲母與精組見組聲母的分混問題，古曉組與非組的分混問題，古日母字的今音問題。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674-0033（2015）03-0044-04

doi:10.13440/j.slxy.1674-0033.2015.03.010

收稿日期：2015-03-11

基金項目：2014年國家社科基金重大招標項目（14ZDB096）；教育部青年項目（13YJC740005）

作者簡介：趙萍君，女，陜西紫陽人，碩士，講師

On the Evolution of the Initials in the Ziyang Dialect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Ancient Chinese Phonology

ZHAO Ping-jun

（College of Language and Cultural Communications, Shangluo University, Shangluo 726000, Shaanxi）

Abstract:Referring to the ancient Chinese phonology, the evolutional analysis of the Ziyang dialect was conducted and the evolutional regulation of its initials was summarized, it is found that the initials of the Ziyang dialect possessed the same characteristics with the mandarin dialect, to some extend, the Ziyang dialect can be classified into the southwest mandarin, but it also showed some differences from the similarities, such as: divergence and convergence of words that begin with initial n and l, present pronunciations of five ancient initials: wei, yi, ying, yun，yi, divergence and convergence of words that belonged to ancient zhi, zhuang, zhang initial categories and jing, jian categories,divergence and convergence of words that belonged to ancient xiao and fei, the present pronunciation of words belonged to ancient initial category ri.

Key words:Ziyang dialect; ancient Chinese phonology; initials

陜西省紫陽縣（以下簡稱“紫陽”）的地理位置、方言的音系特點、方言音系與普通話的異同、聲調(diào)演變情況已在《陜西紫陽方言的語音特點》 [1] 57-59《陜西紫陽方言與普通話音系對比分析》 [2]58-61《從中古音看陜西紫陽方言的聲調(diào)演變情況》 [3]17-18等文中詳述，此處不再贅述。本文著重以中古音為參照分析紫陽方言聲母的演變規(guī)律，探求其與官話方言同中有異的特點。

本文所說的中古音，是指以《切韻》音系為代表的中古音，具體情況以中國社會科學院語言研究所《漢語方言調(diào)查字表》為準。

一、中古聲母與紫陽方言聲母對照情況

本文從中古音出發(fā)看今紫陽方言聲母的分合，先按中古聲母四系分為四大類，再按字母順序分小類描述，并在描述中指出中古聲母的分合條件，列出演變規(guī)律之外的例外現(xiàn)象。

（一）中古幫系

中古幫母字讀為[p]，例如：波拔輩布，例外分為兩類，一類讀為[p謕]，例如：譜彼痹絆轡庇遍；一類讀為[m]，例如：泌秘。中古滂母字讀為[p謕]，例如：坡怕跑配，例外字有“玻怖扳泊”，讀為[p]。並母平聲字讀為[p謕]，例如：婆爬菩排；並母仄聲字讀為[p]，例如：罷敗報棒，例外字有“耙倍佩避鉋叛闢仆瀑”，讀為[p謕]。明母字讀為[m]，例如：麻抹母茂。非母字讀為[f]，例如：夫發(fā)匪廢。敷母字讀為[f]，例如：妨敷紡肺，“捧”字例外，讀為[p謕]。奉母字讀為[f]，例如：法飯逢墳。微母字讀為[準]，例如：誣文武忘。

（二）中古端系字

端母字讀為[t]，例如：多答底帶，“鳥”字例外，讀為[捱]。透母字讀為[t謕]，例如：拖獺體兔，“貸”字例外，讀為[t]。定母平聲字讀為[t謕]，例如：駝抬淘臀，“飩 餛～”字例外，讀為[t]；定母仄聲字讀為[t]，例如：奪舵獨斷，例外字一類讀為[t謕]，例如：沓囤突特挺艇；一類讀為[鬛]，例如：澄。泥母洪音字讀為[l]，例如：努挪內(nèi)嫩；泥母細音字讀為[捱]，例如：女拈泥釀。來母字讀為[l]，例如：聾羅魯慮。精母洪音字讀為[鬗謕]，例如：搓擦脆慘，“撮”字例外，讀為[鬗]；精母細音字讀為[t揶謕]，例如：蛆妻砌七。從母洪音平聲字讀為[鬗謕]，例如：才瓷曹蠶，“蹲”字例外，讀為[t]；從母洪音平聲字讀為[鬗]，例如：座在罪自，“族造”字例外，讀為[鬗謕]；從母細音平聲字讀為[諬謕]，例如：齊錢前秦，“臍”字例外，讀為[諬]；從母細音仄聲讀為[諬]，例如：聚劑漸集，“就”字例外，讀為[鬗]。心母洪音字讀為[s]，例如：蘇傘死碎，例外字中一類讀為[鬗謕]，例如：賜伺粹；一類讀為[拶]，例如：珊；心母細音字讀為[揶]，例如：仙薛洗絮，“膝”字例外，讀為[t揶謕]。邪母洪音之韻字讀為[鬗謕]，例如：辭祠詞；邪母洪音其余字讀為[s]，例如：祀隨松誦；邪母細音尤韻字讀為[諬謕]，例如：囚泅；邪母細音其他字讀為[揶]，例如：徐袖尋習。

（三）中古知系字

知母字讀為[鬛]，例如：豬哲肘綴，“爹”字例外，讀為[t]，徹母字讀為[鬛謕]，例如：癡撤丑趁，“撐拆牚”字例外，讀為[鬛謕]，澄母平聲字讀為[鬛謕]，例如：茶廚池綢，“澄”字例外，讀為[鬛]；澄母仄聲字讀為[鬛]，例如：住宙綴趙，“術(shù)”字例外，讀為[拶]；“瞪”字例外，讀為[t]，“澤擇”例外，讀為[鬗謕]。莊母字一部分讀為[鬛]，例如：抓眨斬債；一部分讀為[ts]，例如：阻滓鄒皺，“側(cè)”字例外，讀為[鬗謕]。初母字一部分讀為[鬛謕]，例如：插吵鏟岔；一部分讀為[鬗謕]，例如：篡測冊策。崇母平聲字讀為[鬛謕]，例如：豺愁讒床，“鋤巢”二字例外，讀為[鬗謕]；崇母仄聲止志韻字讀為[s]，例如：士仕事，“柿”字例外，讀為[拶]；崇母仄聲其他字讀為[鬛]，例如：寨閘撰狀，“助”字例外，讀為[鬗謕]。生母遇流深曾梗通攝、蟹質(zhì)韻字讀為[s]，例如：所灑瘦滲，生母其他字讀為[拶]，例如：沙曬獅帥，“師潲”例外，讀為[s]，“產(chǎn)”例外，讀為[鬛謕]。章母字讀為[鬛]，例如：朱拙帚制。昌母字讀為[鬛謕]，例如：車出處臭，“樞”字例外，讀為[拶]，“觸”字例外，讀為[鬛]。船母字讀為[拶]，例如：蛇示繩射，“船唇乘”例外，讀為[鬛謕]，“盾”例外，讀為[t]。書母字讀為[拶]，例如：賒鼠世豕，“舂”例外，讀為[鬛謕]。禪母字讀為[拶]，例如：誓善腎熟，例外字“侍”讀為[鬗謕]，“植殖”讀為[鬛]，“垂仇酬禪蟬”讀為[鬛謕]，“瑞”讀為[拮]。日母字中止攝開口、質(zhì)韻字讀為[準]，例如：兒而耳日；日母字其他字讀為[拮]，例如：惹如芮擾。

（四）中古見系字

見母洪音字讀為[k]，例如：哥改街解，例外字中“蝸”讀為[準]，“癸箍會 ～計愧括昆扛礦”讀為[k謕]，“佳解 講～”讀為[諬]，“懈”字讀為[揶]；見母細音字讀為[諬]，例如：家居計九，“臉”字例外，讀為[l]。溪母洪音字讀為[k謕]，例如：可苦筷敲，“恢”字例外，讀為[x]；溪母細音字讀為[諬謕]，例如：去企犬缺，“墟溪”例外，讀為[揶]，“吃”例外，讀為[鬛謕]。群母洪音平聲字讀為[k謕]，例如：葵狂咳；群母洪音仄聲字讀為[k]，例如：跪柜共，群母細音平聲字讀為[諬謕]，例如：茄瘸渠奇，“鯨”例外，讀為[諬]；群母細音仄聲字讀為[諬]，例如：巨技轎及。疑母洪音開口讀為[耷]，例如：鵝咬俄礙；疑母洪音合口讀為[準]，例如：臥瓦吳桅；疑母細音開口讀為[捱]，例如：疑議驗硯，例外字有“牙涯藝宜迎銀言諺眼顏雁吟毅崖芽衙雅”，讀為[準]；疑母細音合口讀為[準]，例如：魚月岳元，“阮”例外，讀為[拮]。曉母洪音讀為[x]，例如：花海賄諱，“況”例外，讀為[k謕]；曉母細音讀為[揶]，例如：靴瞎許戲。匣母洪音讀為[x]，例如：河害后，“潰”例外，讀為[k謕]，“完丸皖”例外，讀為[準]，“汞”例外，讀為[k]，匣母洪音讀為[揶]，例如：諧夏校學，“械莖迥”例外，讀為[諬]，“洽”例外，讀為[諬謕]，“鞋蟹”例外，讀為[x]，“螢滎”例外，讀為[準]。影母洪音開口讀為[耷]，例如：恩愛奧歐，“阿”例外，讀為[準]；影母洪音合口讀為[準]，例如：烏蛙煨碗，“穢”例外，讀為[x]；影母細音讀為[準]，例如：冤于椅要。云母讀為[準]，例如：圍王右越，“匯”例外，讀為[x]，熊雄”例外，讀為[揶]。以母讀為[準]，例如：余唯姚油，“銳孕融”例外，讀為[拮]，“易肄”例外，讀為[捱]，“拽”例外，讀為[鬛]，“捐”例外，讀為[諬]，“鉛”例外，讀為[諬謕]。

二、紫陽方言聲母的演變特點

第一，古全濁聲母在紫陽方言中全部消失，其變化大部分符合以下演變規(guī)律：以聲調(diào)為分化條件，聲調(diào)為平聲的今讀為送氣的清音聲母，聲調(diào)是仄聲的今讀為不送氣的清音聲母，例如：並母（平：[p謕]、仄：[p]）、定母（平：[t謕]、仄：[t]）、澄母（平：[鬛謕]、仄：[鬛]）、從母（平：[鬗謕/諬謕]、仄：[ts/諬]）、群母（平：[k謕]、仄：[k]）。

第二，古精組、見組字在今紫陽方言中都讀為[諬]，故無尖團音之分，例如：濟 精=計 見、焦 精=驕 見、酒 精=九 見、浸 精=禁 見、趨 精=區(qū) 見、全 精=拳 見、秋 精=丘 見、津 精=巾 見、績 精=激 見聲母。

第三，古蟹攝開口二等佳韻見匣母字，例如：街kai 45、解kai 443 白/t揶iai 443 文、鞋xai 31、蟹xai 443，咸攝開口二等匣母字，例如：咸xan 31、銜xan 31，江攝開口二等匣母字，例如：項xa耷 213、巷xa耷 213，大部分保留舌根音讀法，如有文讀音，其中文讀音為舌面音。

第四，古泥母字在洪音前與來母字相混，都讀[l],例如:挪 泥=籮 來=luo 31、奴 泥=爐 來=lu 31、努 泥=魯 來=lu 443、奈 泥=賴 來=lai 213、腦 泥=老 來=lau 443、難 泥=蘭 來= lan 31、暖 泥=卵 來=luan 443、嫩 泥=論 來=l藜n 213。古泥來母字在細音前不相混，古泥母細音字讀[捱]，例如：女捱y 45、娘捱ia耷 31、尿捱iau 213、尼捱i 31，來母細音字讀[l]，例如：離li 31、涼lia耷 31、料liau 213、呂ly 443。無[n]聲母。

第五，古微云以母今讀為[準]，例如：文 微u藜n 31、圍 云uei 31、余 以y 31。疑母洪細音合口今讀為[準]，例如：臥 疑洪合uo 213、魚 疑細合y 31。影母洪音合口及細音今讀為[準]，例如：烏 影洪合u 45、冤 影細yan 45。疑影母洪音開口字在今紫陽方言中讀為[耷]，例如：咬 疑耷au 443、礙 疑耷ai 213、恩 影耷藜n 45、愛 影耷ai 213、奧 影耷au 213、歐 影耷ou 45。疑母細音開口字在紫陽方言中讀為[捱]，例如：倪捱i 31、疑捱i 31、牛捱iou 31、驗捱ian 213。

第六，平翹舌音區(qū)分明顯。今平舌音大多來源于古精組字和少數(shù)莊組字，古知章組字和大部分莊組字今讀翹舌，知章組字讀音相混，古精組與知章組字讀音不相混。古精組洪音今讀[鬗]組聲母，精組細音今讀[諬]組聲母，知章組今讀[鬛]組聲母。例如：精組洪音：滋[鬗]、縱[鬗]、松[s]、思[s]，精組細音：焦[諬]、全[諬謕]、選[揶]、消[揶]，知組：治[鬛]、持[鬛謕]、超[鬛謕]、晝[鬛]、寵[鬛謕]、冢[鬛]、轉(zhuǎn)[鬛]、傳[鬛謕]，章組：之[鬛]、齒[鬛謕]、時[拶]、少[拶]、鐘[鬛]、舂[鬛謕]、專[鬛]、川[鬛謕]?？傊?，古知章組相混，讀為[鬛]組聲母，古知章組與精組不混，精組洪音讀為[鬗]組聲母，精組細音讀為[諬]組聲母，莊組部分同知章組,讀為[鬛]組聲母，部分與精組洪音混，讀為[鬗]組聲母，精組細音與見組細音混，讀為[諬]組聲母。

第七，曉組[x]只在遇攝合口一等字中與非組[f]相混，且出現(xiàn)文白異讀現(xiàn)象，文讀為[x]，白讀為[f]。例如：呼xu 文 45fu 白 45；胡xu 文 31fu 白 31；虎xu 文 443fu 白 443；互xu 文 213fu 白 213。

第八，古日母止攝開口三等字、質(zhì)韻字今讀與微、云、以三母、疑母合口、影母細音和洪音合口合流，讀為[準]，例如：兒藜r 31、而藜r 31、日藜r 31、耳藜r 443；古日母其他字今全讀為[拮]，例如：惹拮e 443、如拮u 31、芮拮uei 213、擾拮au 443。

三、結(jié)語

綜上所述，從紫陽方言聲母的歷史來源和古今演變的規(guī)律可見，紫陽方言聲母從總體上看具有官話方言的共同特點，可將紫陽方言歸入西南官話中，但其與西南官話其他方言點相比又體現(xiàn)出同中有異的差別。

（一）相同點

其一，古全濁聲母在紫陽方言中全部消失，其變化大部分符合以下演變規(guī)律：以聲調(diào)為分化條件，聲調(diào)為平聲的今讀為送氣的清音聲母，聲調(diào)是仄聲的今讀為不送氣的清音聲母，例如：並母（平：[p謕]、仄：[p]）、定母（平：[t謕]、仄：[t]）、澄母（平：[鬛謕]、仄：[鬛]）、從母（平：[鬗謕/諬謕]、仄：[鬗/諬]）、群母（平：[k謕]、仄：[k]）。

其二，古精組、見組字在今紫陽方言中都讀為[諬]，故無尖團音之分，例如：濟 精=計 見、焦 精=驕 見、酒 精=九 見、浸 精=禁 見、趨 精=區(qū) 見、全 精=拳 見、秋 精=丘 見、津 精=巾 見、績 精=激 見聲母。

其三，古蟹攝開口二等佳韻見匣母字，例如：街kai 45、解kai 443 白/諬iai 443 文、鞋xai 31、蟹xai 443，咸攝開口二等匣母字，例如：咸xan 31、銜xan 31，江攝開口二等匣母字，例如：項xa耷 213、巷xa耷 213，大部分保留舌根音讀法，如有文讀音，其中文讀音為舌面音。

（二）自己的特點

1．泥來母的分混問題

泥來母的分混情況在西南官話中較為復(fù)雜，大體可分為以下幾個類型：（1）泥來母不分；（2）泥來母不混；（3）洪音和細音前有區(qū)別。

在紫陽方言中，古泥母字在洪音前與來母字相混，都讀[l],例如:挪 泥=籮 來=luo 31、奴 泥=爐 來=lu 31、努 泥=魯 來=lu 443、奈 泥=賴 來=lai 213、腦 泥=老 來=lau 443、難 泥=蘭 來=lan 31、暖 泥=卵 來=luan 443、嫩 泥=論 來=l藜n 213。古泥來母字在細音前不相混，古泥母細音字讀[捱]，例如：女捱y 45、娘捱ia耷 31、尿捱iau 213、尼捱i 31，來母細音字讀[l]，例如：離li 31、涼lia耷 31、料liau 213、呂ly 443。無[n]聲母。此特點與西南官話主要方言點情況不大相同，根據(jù)目前掌握的材料，此特點與會同、吉首兩地分化情況相同，但會同、吉首兩地是否屬西南官話，方言學家爭論頗多，有待于充足的材料進一步證實。

2．古“微疑影云以”五母的讀音問題

古微云以母、疑母洪細音合口、影母洪音合口及細音今全讀為[準]，例如：文 微u藜n 31、圍 云uei 31、余 以y 31、臥 疑洪合uo 213、魚 疑細合y 31、烏 影洪合u 45、冤 影細yan 45；疑影母洪音開口字在今紫陽方言中讀為[耷]，例如：咬 疑耷au 443、礙 疑耷ai 213、恩 影耷藜n 45、愛 影耷ai 213、奧 影耷au 213、歐 影耷藜u 45；疑母細音開口字在紫陽方言中讀為[捱]，例如：倪捱i 31、疑捱i 31、牛捱iou 31、驗捱ian 213。此特點與西南官話大部分方言點不完全相同。關(guān)于疑母細音的分化問題，與漢源、吉首、會同、自貢、成都較為接近。

3．古知莊章三組聲母與精組見組聲母的分混問題

古知莊章三組聲母與精組見組聲母的分混問題在西南官話中大體可分為以下幾種情況：（1）古知莊章三組聲母和精組洪音混，沒有翹舌音；（2）古知莊章三組聲母部分和精組洪音混，部分讀翹舌音；（3）古知莊章三組聲母部分和精組洪音混，部分和見組細音混；（4）古知莊章三組聲母部分和精組洪音混，部分和見組細音混，部分讀翹舌音。

在紫陽方言中，古精組與知章組字讀音不相混，平翹舌音區(qū)分明顯，今平舌音大多來源于古精組字和少數(shù)莊組字，古知章組字和大部分莊組字今讀翹舌。古精組洪音今讀[鬗]組聲母，精組細音今讀[諬]組聲母，知章組今相混，同讀[鬛]組聲母。例如：精組洪音：滋[鬗]、縱[鬗]、松[s]、思[s]，精組細音：焦[諬]、全[諬謕]、選[揶]、消[揶]，知組：治[鬛]、持[鬛謕]、超[鬛謕]、晝[鬛]、寵[鬛謕]、冢[鬛]、轉(zhuǎn)[鬛]、傳[鬛謕]，章組：之[鬛]、齒[鬛謕]、時[拶]、少[拶]、鐘[鬛]、舂[鬛謕]、專[鬛]、川[鬛謕]。總之，古知章組相混，讀為[鬛]組聲母，古知章組與精組不混，精組洪音讀為[鬗]組聲母，精組細音讀為[諬]組聲母，莊組部分同知章組,讀為[鬛]組聲母，部分與精組洪音混，讀為[鬗]組聲母，精組細音與見組細音混，讀為[諬]組聲母。

此特點與西南官話其他點相比具有一定的差別。

4．古曉組與非組的分混問題

曉組只在單元音韻母[u]前與非組相混，且出現(xiàn)文白異讀現(xiàn)象，文讀為[x]，白讀為[f]。例如：呼xu 文 45fu 白 45、胡xu 文 31fu 白 31、虎xu 文 443fu 白 443、互xu 文 213fu 白 213。在其他韻母前不混，非組全讀為[f]。

5．古日母字的今音問題

在紫陽方言中，古日母字只在止攝開口和質(zhì)韻中讀為[準]，例如：兒藜r 31，其余的日母字今讀為[拮]，例如：惹拮e 443，規(guī)律較為統(tǒng)一。而在西南官話的其他方言點中，古日母字在止攝中全部讀為[準]，其余日母字的讀法也各有分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