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可利
(蘭州大學外國語學院 甘肅蘭州 730000)
翻譯的可譯性限度
卓可利
(蘭州大學外國語學院 甘肅蘭州 730000)
關于翻譯的可譯性限度的論述,中外學者也已做出很多重要的貢獻,本文旨在通過對新時代下的翻譯以及翻譯本身的特點進行探究,力圖在這方面進行補充。
翻譯 可譯性限度 文化
可譯與不可譯這一對命題是翻譯界一個歷時很久的爭論,其歷史貫穿于整個翻譯發(fā)展的歷史。中西的翻譯歷史上均可見一斑。談及中國的博大精深的翻譯歷史,關于可譯與不可譯的言論亦是不絕于耳??梢哉f中國的翻譯最重要的部分來自于對佛經(jīng)的翻譯,例如著名的佛經(jīng)翻譯大師鳩摩羅什“有似嚼飯于人”的喟嘆,道安“五失本”和“三不易”以及玄奘“五不翻”的翻譯準則,所有的這些論斷都在某種程度上肯定了不可譯性。西方歷史上,意大利的先哲們總結翻譯的角色“翻譯者即背叛者”(traduttore traditore),這一論斷富有韻律和哲理。而阿利蓋利?但?。?266—1321),文藝復興時期的偉大詩人,早在其作品《饗宴》中指出了文學作品不可譯的觀點。十六世紀,西班牙著名作家米格爾?德?塞萬提斯?薩維德拉(西班牙語:Miguel de Cervantes Saavedra,1547—1616)在《堂?吉訶德》中表明他對翻譯的真實性所持的懷疑態(tài)度。俄國著名作家伏爾泰(1694—1778)則認為“翻譯,增加一部作品的錯誤并損害它的光彩”。克羅齊(1866—1952)是意大利著名的哲學家,他甚為幽默地將翻譯比做女人,指出“忠實的不漂亮,漂亮的不忠實”。除此之外,諸如雅可布遜(Jakobson)、奈達(Nida)、紐馬克(Newmark)等現(xiàn)代語言學家從他們自身長期對語言的研究得出一個結論,即任何一種語言都可以表達出其他語言所要表達的東西。但是,很顯然他們并非絕對的可譯論者。
翻譯作為兩種語言的橋梁,彼此的交流能否很好的進行取決于這座橋是否結實,以及寬度是否夠寬。只有結實的橋,人們才會信任并踏上橋面;只有橋面夠寬,才能有最大限度的自由通行。但,始終無法逃避的一個問題——橋的存在必定只是提供兩種語言以及兩種文化一種交流和理解的一種手段和途徑,有著很多的困難和障礙。洪堡學派一方面系統(tǒng)論述這種溝通交流的復雜性和困難性,肯定了任何的語種對于世界有著本身獨特的視角;而另一方面,正如很多學者和專家已經(jīng)提出來的關于“最低限度的交流的可能性”。
因此我尤為贊同賀麟先生從哲學意義上提出的“人同此心,心同此理”。人類發(fā)展總是有著很多的共同之處,伴隨著人類發(fā)展而產(chǎn)生的語言更不例外,正是這樣的共同之處才讓人類的溝通有了實現(xiàn)的可能。
人類的文化自是三言兩語難以說得清楚明白,植根于各自文化土壤的語言自然也就難以實現(xiàn)完全的互通和轉化,這是必須承認的。同時,在我看來,一方面經(jīng)過數(shù)千年來的無數(shù)翻譯大家的辛勤耕耘,已然為翻譯這一文化交流工程奠定了扎實的理論與實踐基礎,這使得我們可以站在前人的肩膀上更好地理解翻譯,更遠一點,更好地理解了通過翻譯所傳達、所展現(xiàn)的自身語言系統(tǒng)之外的文化世界。
也正是因此,我更加相信翻譯是可行的。只不過,這里存在著一個可行度的問題——有些可譯,有些不可譯。但總體而言,可譯的占絕大多數(shù)情況,也就是因為人類的共同文化發(fā)展基因所決定的。
況且,基于絕大部分可譯的內容,進而要是能掌握一定程度的目標語,便有望去理解那些不可譯的內容,那么,這也就是翻譯的精神和目的所在了。至于不可譯的部分,也就是翻譯這一高難度的活動的不完美之處,反過來,世間一切又有什么東西是絕對完美?正如賀麟先生所說的“嚴復先生提出的‘信、達、雅’翻譯三格準,永遠只是依著努力不懈、孜孜追尋的一種理想,徹底實現(xiàn)是不能的。”所以,在翻譯的過程中,只有不斷超越極限,成就翻譯,最終成就翻譯者本身。
放眼現(xiàn)在和將來,我們看到當今世界越來越小,這自然歸功于不斷發(fā)展升級的全球化,各國的政治、經(jīng)濟、科技等各個方面都緊密聯(lián)系在一起,更重要的是各國家、各民族之間的文化交流方面更加頻繁,更加多元,更加深入,這直接導致了數(shù)千年以來的人類文化發(fā)展軌跡發(fā)生最深刻的融合,進入最具活力的階段。翻譯的作用不言而喻,文化視角下的翻譯限度更是一個學者們應該研究的重要議題。
翻譯理論和實踐的相互結合與發(fā)展極大促進了翻譯事業(yè)的蓬勃興起,為全球化向更深層次的推進做出了巨大的貢獻,盡管人們不能清晰地認識到,并不能抹殺翻譯的作用。我們清楚地意識到翻譯不可能只是語言符號之間的轉換,應是深層次的文化內涵的接觸和交流,也正因此,各民族的文化差異才成為翻譯過程當中最重要的考慮因素,否則就會因為文化無知和盲目使得翻譯走向死胡同,成功的交流也就無從談起。文化這一詞歷來難以準確加以界定,以其涵義之廣,融歷史面貌、地理特色、民族風俗、生活方式、文學藝術、行為道德、宗教理念、思維方式、社會價值等諸多方面。由此,難以避免的造成一個尷尬的局面,那就是當一種文化現(xiàn)象在另外一種文化中不存在相對應的形式或內容,自然而然便造成了詞匯空缺。在長期的翻譯實踐和理論發(fā)展過程中形成了一系列行之有效的解決方法,但不得不承認很多東西依舊是完全無法翻譯。很顯然,人類文明發(fā)展的共同基因使得翻譯成為一種可能,但是種種內外力作用下形成的文化差異卻是難以翻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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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曾立.似不可譯而必須譯似可譯而不能譯.湖南工業(yè)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第16卷,第3期.2011.6.
卓可利,男,漢族,生于1991年6月,蘭州大學外國語學院英語口譯專業(y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