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 男(四川)
隔 膜
亞 男(四川)
亞男,本名王彥奎,四川省作家協(xié)會會員。著有散文詩集《雪地的鳥》《呈現(xiàn)》《時光渡》。作品先后被《讀者》《中國年度最佳散文詩》《中國年度散文詩精選》等轉(zhuǎn)載。曾獲得第七屆中國散文詩天馬獎?,F(xiàn)居成都。所剩無幾。清香的炊煙,幾乎奢華到我不能成為一縷,
1
長長短短的嘆息。
石板路的今生與前世,
詞語流落。
草在屋檐上,結(jié)下蜘蛛的恩仇。
2
要一網(wǎng)打盡。
凡間,城市與鄉(xiāng)村的差別就在于光的區(qū)別。
曖昧的,一扇窗洞開
夜的支離破碎。我忘記了是第幾個,
再倒數(shù)到民間,詞語的高貴早已在走紅網(wǎng)絡。二奶的詞語繼續(xù)發(fā)酵。年久失修的路彎進歷史的拐角處。山水之間,奔來城市的遺跡。
我不得妄加斷論。
醫(yī)院割斷了,鳥的鳴叫。
只有汽車的尾氣知道,蜘蛛的路線,在一個歷史的死胡同與我相遇。銀質(zhì)的氣候,一再對城市發(fā)難。草木皆兵的城市淪陷在一些詞語的修辭下,佯裝和這個世界的融合。有話說,山不在高有仙則靈,可是山呢——
至于水不在深,有龍嗎?
江河和山川,在一個虛擬的詞里,
獨享詩情畫意。
3
詞語的浩淼,
城市是波瀾壯闊的。山村干涸了。一滴水前途未卜。
敏感的燈光放了一些水,淹沒了金錢與權(quán)貴。這是一個簡單的哲學范疇,只是我不在現(xiàn)場。失而復得的,刀的溫度,以及哽咽的呼吸,我來不及躲閃。傷及到春天,花朵一度糜爛。夜晚只有憂傷的表達。而我不能。
站在空曠的廣場,形形色色的人都事不關(guān)己。
墻阻隔了我一切的想法。
唯獨窗口透露的,
僅僅一個不眠的夜。
失算的氣候,雞鴨也追悔莫及。
螞蟻挑明了我的來歷不明。先祖,是一條狹長的通道,我能到之處,僅僅是詞語的外部。留在骨髓里的疼痛,顛覆山水。
我后悔。
說出一個人。
修長的字體,夾雜火焰。
我寫下的春天開始了蔓延。
4
短命的詞,
一早透露。宿命的詩歌養(yǎng)活不了山水。
城市浮出水面的,是陰陽怪氣。而鄉(xiāng)村有節(jié)奏地死亡。
拋棄詞語的深刻,一個個袒胸露乳的女子走過,越來越性感。
老態(tài)龍鐘的樹,掩蓋不了時光的流逝。
一桌酒菜,彌漫腐朽。
回憶的鄉(xiāng)村,年豬殺了。
泡湯肉燉煮出來的味道不會回來了。我沒有時間守候到垂涎三尺。
河中死魚成群。
傲慢的莊稼一直沒有長出來。
討好的牛羊不知道去了哪兒——
狗叫躲在了童年里,闖進城市卻身價倍增。
穿著紅褲衩的狗在女人的懷里撒嬌。金貴的叫聲叼著一曲優(yōu)雅。
質(zhì)感越來越地道。
夜晚是女人私密的器官,破譯不了靈魂的隱秘。我不能穿過大街去接近。在無線的語音里,喂養(yǎng)一闋愛情。一腳踩空,露出馬腳,也只能認命。
詞是長命百歲的。
而愛情是短命的。
詩歌里貫穿,卻是一個長長的命題。
這就是一曲隔膜,千百年來,越來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