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友記》言語幽默中突降的使用分析

孫丙堂　田菲

摘要：言語幽默是人類的智慧創(chuàng)造，它充滿了豐富的語言技巧，突降就是實現(xiàn)這種言語幽默的語言技巧之一。突降作為一種英語修辭方法，恰當?shù)剡\用在語言會話中常常能達到風趣詼諧的效果。在美國情景喜劇《老友記》中，這種手法技巧得到了妥帖的運用，為《老友記》增添了許多幽默情趣。選取《老友記》中的一些幽默語料來分析突降的使用策略，以及使用突降后產生的幽默效果的原因，旨在增進人們對美國情景喜劇以及日常言語幽默的理解。

關鍵詞：《老友記》；言語幽默；突降

中圖分類號：H030

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

16721101（2014）06006806

Abstract： As the quintessence of human wisdom， verbal humor is a use of language skills， such as anti-climax. As a figure of speech， the appropriate use of anti-climax in English dialogues can often help achieve the effect of humor. This is properly applied in the American sit-com Friends， greatly adding to its humor and joy. With the dialogues chosen in Friends as examples， the paper analyzes how verbal humor is produced and the causes of the humorous effect so as to promote peoples understanding of American sit-coms and humors in mans daily conversations.

Key words：Friends； verbal humor； anti-clima

英語中豐富的言語幽默給人們的生活帶來了很多樂趣，這些幽默會話的形成包羅了大量的語言學技巧，許多語言學者從言語行為理論、合作原則等角度對這種語言現(xiàn)象的機理進行了剖析[1-5]。突降作為一種英語修辭方法，并且作為一種語言技巧，恰當?shù)剡\用在語言會話中常常能達到風趣詼諧的效果，但這方面的研究常常被人忽略。這種修辭把所描寫的事物從崇高、深刻、有趣等突然轉入愚蠢、微不足道、無趣中，這種有“虎頭蛇尾”之嫌的修辭手段，可以制造出強烈的反差，從而突破聽話者的心理預期，達到幽默詼諧、諷刺嘲弄的修辭效果。美國情景劇《老友記》是喜劇中的經典之作，該劇中言語幽默橋段俯拾皆是，突降的運用非常純熟到位，笑點頻頻。文章擷取若干經典語料片段作為素材，分析突降在《老友記》是如何使用的，以及使用突降后產生幽默效果的原因。

一、《老友記》簡介

《老友記》是由華納兄弟公司制造的一部美國情景喜劇。NBC電視公司從1994年開始播放，并持續(xù)播放十年，是美國史上，甚至是全球范圍內最具影響力的電視劇之一。該劇主要講述了莫妮卡·艾琳·蓋勒（Monica Erin Geller）、菲比·布菲（Phoebe Buffay）、羅斯·尤斯塔斯·蓋勒（Ross Eustace Geller）、錢德勒·穆里爾·賓（Chandler Muriel Bing）、喬伊·弗朗西斯·崔比安尼（Joey Francis Tribbiani）、瑞秋·凱倫·格林（Rachel Karen Green）這六個好朋友從相識起十年的生活經歷中，發(fā)生的一系列搞笑又令人感動的故事[6]。

劇中的言語非?？谡Z化，而且對話情景各式各樣，從而引發(fā)了不少學者對其中的言語進行研究。又因為《老友記》是一部幽默的情景喜劇，所以大多數(shù)學者的文章均集中在對其言語幽默的研究上，但是從修辭角度對《老友記》中的言語幽默進行探討的文章屈指可數(shù)，而且其中大部分都是集中于雙關辭格在《老友記》中的運用方面。例如：余凡[7]著重分析了雙關語是如何在《老友記》幽默中發(fā)揮作用的；張金英[8]從修辭角度出發(fā)，對比分析了《老友記》和《家有兒女》中言語幽默的修辭策略。然而值得注意的是《老友記》中言語幽默有不少是利用了突降這一修辭格而產生的。雖然趙海燕[9]提及到運用突降這一修辭來分析《老友記》中的言語幽默，但并沒有進行詳細陳述，而至今還沒有專門對突降這一修辭格在《老友記》中言語幽默的運用進行分析的文章，所以對《老友記》中言語幽默的突降進行研究顯得很有必要。文章將著重分析突降辭格在《老友記》中是如何產生幽默的，并且根據(jù)學者曹慶生[10]對突降結構的分類，將《老友記》中的突降的運用分為四類來進行詳細探討。

二、突降

在英語修辭學中，按照事物性狀的大小、長短、高低、輕重、難易、深淺等差別，將語言從淺到深、從低到高、從小到大、從輕到重，逐層依次遞進，層層深入，猶如爬樓拾階登高，最后到頂點的修辭手段叫做層遞，又叫層進法（climax）， 而與層遞相對的則是突降，又稱倒層遞（anti-climax或bathos），這種表達事物層層發(fā)展關系的模式猶如下樓，由高到低、由大到小、由多到少、語義層次上從“具有意義重大、內容精彩、寓意深刻、語氣強烈”的話語出乎意料地突然轉入“普通、平常、平淡、風趣、荒謬、熟知”的話題。如果把構成突降法的高昂、熱烈化為一端，低沉、平淡化為另一端，那么兩者之間的“落差”越大，效果就越好。就像瀑布一樣，水位落差越大就越壯觀[11]。文章在此將引用學者曹慶生對突降結構的分類來詳細解釋突降的具體表現(xiàn)形式。

曹慶生將突降的結構形式分為單降、連續(xù)降、對照降和多角度降四種。

（一）單降

單降指的是說話人或者作者敘述時從很重要的內容一下子降至無關緊要的內容，使兩者相比簡直有從天上掉至地下之感。

例如：

One describes the glory of British Queen，

And one describes a charming Indian screen.

Alexander Pope， Rape of the Lock

有人描繪英國女王的榮耀，有人描繪美麗的印度屏風。

英國女王那是何等的高貴和優(yōu)雅，而屏風只不過是古代建筑中用于擋風的一種普通家具，主要陳設于室內顯著的位置。從華貴高雅的“英國女王”突降至普普通通的“美麗的印度屏風”，兩者相比落差很大，確實給人以“天上掉至地下”之感。

（二）連續(xù)單

連續(xù)降指的是說話人或者作者敘述時從最重要的說起，然后依次下降，降至無關緊要處。

例如：

A woman who could face the devil herself-or a mouse-loses her grip and goes all into pieces in front of a flash of lightning.

Mark Twain

一個人能面對魔鬼本人——或者一只老鼠——女人，在一陣閃電面前會失去控制而精神崩潰。

“魔鬼”在人們的觀念里一般是一副兇神惡煞的樣子，他兇狠、殘暴、殺人；“老鼠”是一種嚙齒動物，會盜食糧食、破壞貯藏物、建筑物等，牙齒鋒利；而“閃電”只是一種自然現(xiàn)象，以一道明亮奪目的閃光形式出現(xiàn)。對于人們來說，魔鬼應該是最可怕的，老鼠次之，很多人基本上都不會對它產生恐懼感，而隨著科學的發(fā)展，人們對于閃電的本質了如指掌，把它看作很自然的東西，對它更是基本上沒什么害怕的。所以從“魔鬼”到“老鼠”再到“閃電”， 其恐怖程度屬于逐層遞減。

（三）對照降

對照降指的是說話人或者作者，先采用層進法（climax）修辭手段將某個事物說得特別好或特別重要，然后又用突降手段將該事物說得特別差或者是一文不值。

如：

Salt Lake City contains only two buildings of note， the chief being the T table male， which is in the shape of a soup-kettle.

鹽湖城只有兩座值得一看的建筑，主要是那座形狀像一只湯鍋的拜堂。

當讀者聽到“值得一看”時，心里對它的期望很高，想象它可能是一座很雄偉壯觀的建筑；可是作者給出的結果卻是“難看的湯鍋”?？梢韵胂鬁仌鞘裁礃幼?，更何況是一個“難看的湯鍋”，可想而知這個建筑有多難看。從“值得一看”降至“難看的湯鍋”，從“宏偉”降至“難看”，落差很大。

（四）多角度降

多角度降指的是說話人或者作者在敘述某事物時，從不同的方面由高到低、由至關重要降至無關緊要。

如：

Here Britains statesmen of the fall boredom，

Of foreign Tyrants and Nymphs at home；

Here thou， great Anna！ Whom three realms obey，

Dost sometimes counsel take——and sometimes tea.

Alexander Pope， Rape of the Lock

英國的政治家們常在這兒運籌謀劃，

外國君王的衰敗滅亡和國內美女的玉碎消香；

啊您，偉大的安娜！三個王國向您臣服參拜，

您有時在這里商議軍國大事，有時卻飲茶閑談。

既然是“衰敗滅亡”，人們自然想到的是大家滿面愁容，一副擔憂的樣子；作者給出的場景卻是“國內美女玉碎消香”，顯示出大家毫不關心、毫不在乎?！?軍國大事”事關一個國家的命運；“飲茶閑談”只不過是相互問候一下，抑或是家長里短，無關緊要。一方面，從運籌謀劃“外國君王的衰敗滅亡”，突降至“國內美女的玉碎消香”；另一方面，從“商議軍國大事”突降至“飲茶閑談”。從不同的方面突降，顯示出這個地方人們的墮落、不堪。

三、各種突降形式的特點及關系分析

突降這種修辭手段又叫倒層遞，也就是說，它表達或者描繪事物的關系時，會按照層層遞減的方法。學者曹慶生雖然是按照結構形式將突降分為四類，但是這四種突降形式的突降效果卻是依次層層遞進。

單降只是從一種事物降到另一種事物，簡而言之，單降強調兩種事物之間的巨大落差，猶如天上掉到地下一般。

而連續(xù)降，單由曹慶生學者為它取的名字來看，它肯定不是只降了一次，也就是說，它包含了至少三種事物的對比降落，這樣讓讀者不只一次地感受這種心理落差，相對于單降，其效果明顯得到突出和加強。

至于對照降，它運用層進法，將單降中“很重要的內容”或者是“很好的內容”先是描繪的更重要、更好，然后再將其“說的特別差或者一文不值”；其中的層進法將讀者心中的希望與美好的想象一步一步提升，然后再用突降出其不意地將其“啪”的一聲摔碎在地上，連給讀者緩沖的時間都沒有，所以對照降帶來的這種落差比單降更大、比連續(xù)降產生的效果更強烈、更刺激。

多角度降是對一件事物的各個方面進行突降。相對于其他突降來說，多角度降更具有針對性，給讀者的印象最為深刻，因為它相當于扒開一件事物的外衣，將其從頭到腳運用單降、連續(xù)降或者對照降鞭笞了一遍，效果可想而知。

曹慶生學者的分類方法可謂一舉兩得，既顧及到突降的結構形式，又暗含了各種突降形式間的效果關系。為了將《老友記》中突降帶來的言語幽默效果更好地展現(xiàn)給讀者，文章將按照曹慶生學者對突降的分類方法，對《老友記》中言語幽默的突降運用按照順序一一探討。

四、突降在《老友記》中的運用分析

按照曹慶生對突降的闡釋，將《老友記》中的言語幽默的突降運用分為以下四類，依次進行討論。

（一） 單降

例1：

[Scene： Central Perk， Phoebe is singing her holiday song.]

PHOEBE：“Went to the store， sat on Santas lap.

Asked him to bring my friends all kinds of crap.

Said all you need is to write them a song.

They havent heard it， so dont try and sing along.

No， dont sing along.

Monica， Monica， have a happy Chanukah.

Saw Santa Clause， he said hello to Ross.

And please tell Joey， Christmas will be snowy！

And Rachel and Chandler have err-umm-gladder！！”

Happy holidays， everybody！

Episode 10 of Season 4

菲比：來到儲藏室，坐在圣誕老人的腿上

告訴他給我的朋友們帶去一些廢話

他說，你要把它們都寫成歌兒

他們都還沒聽過的歌兒，但請別太晚唱

不會太晚來唱

Monica， Monica，光明節(jié)快樂！

看見圣誕老人，他和Ross打招呼

請告訴Joey，圣誕節(jié)要下雪

還有Rachel和Chandler，有呃...鼻膈炎！！

大家節(jié)日快樂！

為慶祝圣誕節(jié)，Phoebe為自己的朋友編了一首歌，歌詞里每個人的名字都有與之押韻的詞，而且都與圣誕節(jié)息息相關。例如Monica與“光明節(jié)”、Ross與“圣誕老人”、Joey和“下雪”。光明節(jié)的假期差不多與圣誕節(jié)重疊，所以一到圣誕節(jié)，人們自然會想到光明節(jié)；而在有關圣誕節(jié)的傳說里，圣誕老人會在圣誕節(jié)那一天晚上偷偷把禮物放到人們床頭的襪子里，所以歌詞里有圣誕老人這個詞押韻也很自然；另外，眾所周知，圣誕節(jié)是在每年的十二月二十五日，也就是冬天，下雪是很正常的事，所以將Joey和“下雪”押韻也無可厚非；可最后寫Rachel和Chandler的時候卻突降到與之無關的“鼻膈炎”，雖然押韻，卻與圣誕節(jié)毫無關系，顯得很突然、很無厘頭，幽默效果油然而生。

例2：

[Scene：Chandler and Joeys apartment. Monica， Rachel， and the guys are watching Days of Our Lives.]

RACHEL： Yes， yes it is true. And I know this because， because he pretended to be Drake to， to sleep with me.

MONICA： And then he told me he would run away with me， and he didn't.

CHANDLER： And you left the toilet seat up， you bastard.

Episode 12 of Season 2

瑞秋：是真的。我知道因為……他假裝他是崔克來…來騙我上床。

莫妮卡：然后他告訴我他要帶我私奔，他騙我。

錢德勒：然后你馬桶蓋沒有放下來，你這個渾蛋。

為了幫助Joey擺脫掉變態(tài)影迷，朋友們絞盡腦汁幫助他。他們試圖在變態(tài)影迷面前塑造一個經常玩弄女孩子感情、經常欺騙女孩子的Joey。Rachel和Monica分別編出Joey“騙我上床”和“告訴我他要帶我私奔，他騙我”的事情。騙女孩子上床以及欺騙女孩子說要一起私奔，這類事情在女孩子眼里是最不可原諒的；可是輪到Chandler時，卻突降至“馬桶蓋沒有放下”這一格格不入并且無關緊要的小事情上來，讓人捧腹大笑。

（二）連續(xù)降

例1：

[Scene： Monica and Rachels， Chandler is once again being dragged in by Ross so that he can try to manipulate the situation. And even if its best for Ross， it is not necessarily whats best for Monica and Chandler.]

ROSS： Fine！ Its your life！ I just dont want to see you guys break up！ Which you will do if you move in together， but thats what you want， theres nothing I can do. DONT DO IT！?。。。?/p>

Episode 3 of Season 6

羅斯：好吧！ 這是你們的人生！我只是不想眼睜睜看你們分手！如果你們住在一起，這是注定的?？上銈兙褪且@樣，我也管不了了。不要一起?。。。。。?

為了不讓Rachel搬到自己那里住，Ross試圖勸說Chandler不要搬去和Monica住在一起，這樣Rachel就可以仍然住在Monica家了。剛開始Ross只是試圖去勸說加哄騙—“只是不想眼睜睜看你們分手”，也就是你們住在一起可能會分手的；接下來，看到Chandler和Monica無動于衷，他就試圖加強語氣—“這是注定的”，也就是很肯定地告訴他們如果住在一起一定會分手的；可是Chandler和Monica還是絲毫沒有動搖，Ross于是直接吐露自己心聲—“不要住在一起”。整個過程Ross語氣不斷加強，從可能突降到肯定，再從肯定一下突降直接說出心聲，依次下降，將Ross的想法層層引出，引人發(fā)笑。

例2：

[Scene：Central Perk， Rachel alone is sitting on the sofa.]

JILL： Sorry Im late， whats up？

RACHEL： Oh hi！ You know， I just wanted to see if there were any leads on the old job front.

JILL： Oh no！ But I just walked past three sales and I didnt go in. How strong am I？

RACHEL： That is great. Hey， you know who doesnt have to job hunt？ Ross. He works at the university.

JILL： Yeah.

RACHEL： Oh， so you know that， you guys talked about that， so you get along， so you think youre going to go out？

Episode 13 of Season 6

吉爾：不好意思，我遲到了，有事嗎？

瑞秋：哦，你知道嗎？我在幫你找招聘的信息。

吉爾：哦，不用了！我剛才路過三個打折店，而我一個也沒有進去，怎么樣？我很牛吧？

瑞秋：是很牛。對了，你知道誰不用為工作發(fā)愁嗎？羅斯，他在大學里工作。

吉爾：然后呢？

瑞秋：原來你知道了，你和羅斯談起過這些吧，你們聊得很開心是不是？你覺得你們可以開始約會了嗎？

Rachel想知道自己的妹妹Jill是不是在跟Ross談戀愛，于是把Jill約過來探探口風，Jill剛進來Rachel就故意找話談Ross。對于Rachel有關Ross的描述，Jill只回答了一句“然后呢”，讓Rachel想到這兩個人是不是已經有所發(fā)展，所以便做了一些無端的猜想。第一個疑問“你和Ross談起過這些吧”，猜想她和Ross聊過天；再由“你們聊得很開心是不是”，猜想她和Ross很合得來，而且關系會進一步發(fā)展；而“你們可以開始約會了吧”，猜想她們可能已經是戀人了。由“聊天”突降至“很開心”，再突然降至“約會”，層層引出Rachel的心理想法，讓人捧腹。

（三）對照降

例1：

[Scene： The gang is walking to a newsstand late at night. Joey is anxiously in the lead.]

MONICA：Wait， wait， wait， wait， and wait one minute. Wait a minute. I believe this will change your mind.In a mediocre play， Joseph Tribbiani was able to achieve brilliant new levels of...continued on page 153， sucking.

Episode 10 of Season 2

莫妮卡：等一下…包你聽了會回心轉意的，“在這出平凡的戲里崔喬伊成功地躍上另一美妙新境界（接153頁）…超級爛”。

Joey第一次看自己的影評，結果卻不令人滿意，各個報紙上對他的評價都是“演技很爛”。朋友們試圖找出一家對他的演技評價較好的報紙來安慰他，費了好大功夫，Monica終于找出了一篇看似較好的報紙，“成功地躍上另一美妙新境界”是對人的一種華麗的褒揚之詞，聽到這里，人們對接下來的評價肯定期望很高，但結果卻突降至“超級爛”，一下子把Joey的演技說的無比差，讓人忍俊不禁。

例2：

[Scene： Monica and Rachels，Chandler and Joeys，Chandler and Joey are carrying in the football table.]

MONICA：Look Rachel， we have to move. I mean if they had lost， we wouldve made them get rid of the birds， right？

RACHEL：No.

MONICA：All right， look， I hate this as much as you， but if it makes you feel better， its all your fault.

Episode 12 of Season 4

莫妮卡：瑞秋，我們得搬，我是說如果他們輸了，我們也會讓他們把鳥兒們扔掉的， 對嗎？

瑞秋：不。

莫妮卡：好吧，我像你一樣恨這樣，不過這樣或許能讓你好過些，這都是你的錯。

Monica、Rachel和Chandler、Joey打賭，結果把自己的大房子輸給了Chandler和Joey。兩人都很不高興，很不愿意搬走，尤其是Rachel，于是便在這里發(fā)牢騷。Monica開始說的話“我像你一樣恨這樣，不過這樣會讓你好受些”，聽到這里，聽眾們肯定想的是Monica說一些安慰Rachel的話，但是結果卻令人大跌眼鏡，“這都是你的錯”，把原因歸到Rachel的身上，讓聽眾啞然失笑。

（四） 多角度降

例1：

[Scene： Monica and Chandlers， Monica is mixing some Thanksgiving treat in a bowl.]

MONICA： Okay， great??？Bye. So guess whos coming to Thanksgiving dinner？

CHANDLER： Sydney Portier？ Heheh.

MONICA： I miss Rachel. No， my parents.

CHANDLER： Oh！ Thats great； they havent seen the place since I moved in！

MONICA： Yeah， and you know， if you could not mention to them that we live together， that would be great！ I was thinking we would eat around four.

CHANDLER： Why cant I tell them that we live together？

MONICA： Because they dont know were dating. Do you think we should eat in the kitchen？

Episode 9 of Season 6

莫妮卡：猜一下誰會來參加感恩節(jié)晚餐？

錢德勒：西尼.波迪爾？嘿嘿

莫妮卡：不，是我父母。

錢德勒：噢！那太好了，我搬來以后他們還沒來過呢。

莫妮卡：是的，你知道，如果你能不提到我們住在一起，那才好呢。我在想我們要在四點鐘左右吃飯。

錢德勒：為什么我不能告訴他們我們住在一起？

莫妮卡：因為他們不知道我們在約會。你覺得我們應該在廚房吃飯嗎？

由于Monica的父母對Chandler印象不好，所以Monica不愿將自己和Chandler住在一起這件事告訴父母。在跟Chandler說出自己的想法時，她支支吾吾，故意轉移到別的話題。剛說出 “如果你能不提到我們住在一起，那才好呢”，就直接突降到“我想我們要在四點鐘吃飯” 這一與之無關的事情上；剛說出“因為他們不知道我們在約會”，就轉移話題—“你覺得我們應該在廚房吃飯嗎”；其實對于Monica來說，幾點吃飯以及在哪里吃飯經常就是她自己定的，一般不會跟別人商量。兩次突降顯示出Monica的心虛，以及害怕Chandler生氣的心理，其幽默效果顯而易見。

例2：

[Scene： Central Perk， continued from earlier.]

MONICA： Joey， whats going on？ What didnt you tell us you work here？

JOEY： Its kind of embarrassing， you know. I mean， I was an actor and now Im a waiter. Its supposed to go in the other direction.

CHANDLER： So is your apron. Youre wearing it like a cape.

Episode 12 of Season 6

錢德勒：喬伊，到底怎么回事？你在這工作，為什么不告訴我們？

喬伊：你知道，這有點難為情。我是說，我曾是個演員，現(xiàn)在卻成了服務員。這有點背道而馳。

錢德勒：就像你的圍裙，它現(xiàn)在成了個披風。

Joey被逼無奈，為了生活很不情愿地當上了服務員，但又很難為情，不好意思告訴自己的朋友。在講述自己職業(yè)時，由“演員”這一令人敬仰、令人艷羨的職業(yè)突降至“服務員”這一普普通通、為別人服務的職業(yè)；而一向愛說笑話的Chandler借題發(fā)揮，將Joey披在身后的“圍裙”說成了“披風”，由“圍裙”突降至“披風”，多層突降顯示出Chandler的幽默風格。

五、結論

文章選取《老友記》中的部分語料來展現(xiàn)英語修辭突降在言語幽默中的使用，從四個方面對突降修辭的應用進行了剖析。這種貌似“虎頭蛇尾”的用法制造出的出乎意料的反差，表達出了取笑或諷刺的目的，營造出了幽默的喜劇效果。通過對突降在言語幽默中運用的分析，可以幫助我們理解和運用語言幽默的表達技巧，增加生活情趣，提升言語表達質量。參考文獻：

[1]韓亞婷. 從言語行為的表現(xiàn)方式看熱播劇《愛情公寓》中的語言幽默[J]. 商業(yè)現(xiàn)代化，2012（689）：344.

[2]劉波. 幽默言語行為——美國情景喜劇《老友記》的語用研究[J]. 西安外國語大學學報，2008，16（4）：22-26.

[3]劉艷男， 江軍. 言語行為理論視角看趙本山小品的幽默 [J]. 邢臺學院學報，2013，28（3）：101-104.

[4]王任會， 孫芳琴. 合作原則下的言語幽默芻議[J]. 黑龍江教育學院學報，2011，30（4）：124-126.

[5]閻海英. 言語幽默對合作原則的遵守與違反[J]. 遼寧工程技術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12，12（1）：76-78.

[6]張夢晗. 每天說一點地道口語——看《老友記》（第二季）[M]. 北京：機械工業(yè)出版社，2013：1.

[7]余凡. 美國情景喜劇老友記中雙關語的妙用[J]. 外語論壇，2010（21）：246-247.

[8]張金英. 中西方電視情景喜劇言語幽默的修辭對比研究—以《老友記》和《家有兒女》為例[J]. 茂名學院學報，2009，19（5）：46-48.

[9]趙海燕. 英語幽默的修辭角度解析[J]. 勞動保障世界，2013（7）：137-138.

[10]曹慶生. 論英語辭格突降法[J]. 湘潭師范學院學報，1997（2）：103-105.

[11]范祖民. 實用英語修辭[M]. 北京： 科學出版社，2010：123.

[責任編輯：吳曉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