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傳）《眼科纂要》學術源流研究*

四川醫(yī)科大學（瀘州，646000） 江 花 王科闖 王明杰 和中浚劉榮林

（秘傳）《眼科纂要》學術源流研究*

四川醫(yī)科大學（瀘州，646000） 江 花 王科闖 王明杰 和中浚1劉榮林2

黃巖為我國清代嶺南著名醫(yī)家，其著作《眼科纂要》，論證準確，用藥精當，治療上以內(nèi)治法為主，創(chuàng)制了多首經(jīng)典眼科方劑，保存了較多的眼科醫(yī)案資料，具有一定的研究和實用價值，本文擬對該書的學術源流進行初步的探討。

黃巖 眼科纂要 學術源流

黃巖，字耐庵，一字峻壽，嘉應(今廣東省梅州)桃源堡人，他是我國清朝嶺南著名醫(yī)家，擅內(nèi)科與眼科，著有眼科專著——《眼科纂要》，黃氏纂選所熟究先賢名論、師友秘傳及身所治誤者，著成《眼科纂要》。其在理論闡述、臨床實踐確不乏真知灼見，書中還創(chuàng)制了多首眼科著名方劑，惜至今未見對其有系統(tǒng)之論述，本文試對《眼科纂要》學術源流作一探討。

《眼科纂要》內(nèi)容概述

《眼科纂要》分為上、下二冊共8卷。卷一眼科藥要，卷二述五輪八廓、治要、認癥等眼科基礎理論，卷三經(jīng)義、述論、列方，卷四至卷五論五臟補瀉及暴風發(fā)熱內(nèi)障、赤脈大眥侵睛外障等內(nèi)外障病共48癥，卷六至卷八列內(nèi)外治方、著者醫(yī)案、先賢治驗等，全書約6萬余字。本項目研究主要依據(jù)《眼科纂要》的三個現(xiàn)存版本廣東省中山圖書館存清己卯九經(jīng)堂刻本[1]、中國中醫(yī)研究院所存1914年鉛印本，以及上海1925年千頃堂石印本展開。

《眼科纂要》學術源流

1.深研經(jīng)典精義，博采他賢英華

黃巖在卷三首彰“經(jīng)義”，分別選取《內(nèi)經(jīng)》中《五臟生成》、《金匱真言論》、《邪氣臟腑病形》、《大惑論》、《脈度》、《口問》、《衛(wèi)氣行》、《解精微論》、《臟氣法時論》、《熱病》、《論疾診尺》、《經(jīng)筋》、《癲狂》等13篇與目相關的論述，明確了五臟、奇經(jīng)八脈與目的聯(lián)系，論述了目病的色診以及病位經(jīng)絡臟腑的辨證，目與精、氣、血、神的聯(lián)系，眼淚形成的機理等問題。

次陳“述論”12條，分別重點引述了前賢的言論9條，而最后陳述己論3條，對與眼科相關的一些重要內(nèi)容展開了專論。如引楊仁齋論目與五臟六腑癥的聯(lián)系，馮氏有關內(nèi)外障，金元四大家中的張子和有關破血養(yǎng)血論、李東垣以及其弟子王海藏有關近視遠視之爭論各一條。明代醫(yī)學大家張景岳對黃氏的醫(yī)學學術影響頗深，分別在論目病的虛實、論風熱和內(nèi)外障方面引用其論述達4條，隨后引述了王節(jié)齋論赤眼腫痛、內(nèi)外治療、藥之寒熱性質(zhì)當異之理。最后3條是黃巖自己最有心得之處，即“論表里”、“論退翳難易”以及“論目病的治療?！?/p>

卷四先明五臟補瀉，并分別列明五臟各自虛實證的藥歌，后四十八論列常見之48種目證，并用“望江南之調(diào)”行文，使其可歌可誦，便于學習。其內(nèi)容包括該證的的癥狀，病機分析，所選用治法、方藥，其后還用小號字標明了理論來源，基本是一證附一引論，遇有補充或不能茍同之處，隨后即以“巖按”標明自己的觀點，使該證論述能夠更為清晰明了。黃巖在這部分所參考引述的著作主要有：《銀海精微論》（在書中亦簡稱《銀?！坊颉毒ⅰ罚C達16條）、《眼科鴻飛集》（在書中簡稱《鴻飛》，引證達13條）、《大明天境》（在書中簡稱《天境》或者《大明》，引證達18條）。

黃氏還在《眼科纂要》卷七、卷八集中記錄了一批珍貴的眼科醫(yī)案，保存了著者臨床診治眼科疾病病案155例，唐宋金元明代先賢治驗24例，如李東垣（3例）、朱丹溪（5例）、張子和（2例），其他醫(yī)家如錢仲陽、薛立齋、徐世茂、王海藏、孫思邈、汪省之、汪石山、許學士、秦鳴鶴、夏子益等各有1例。除此而外，尚有許多自己或他人的生動驗案散在分布于一些眼癥和所用湯方的介紹，醫(yī)案資料的翔實和豐富，亦為本書特色及貢獻之一。

《眼科纂要》輯錄之醫(yī)案，按病機癥狀分列，如脾肺風熱赤腫脹頭痛生瘡等癥、肺氣壅盛睛腫痛等癥、太陽睛結熱癰疽偷針等癥等，或詳或略，緊扣病機，借理論解病案，以病案釋理論，闡發(fā)蘊奧，使閱者一覽無遺[2]。這些醫(yī)案，既是黃氏眼科學術思想和經(jīng)驗的集中反映，亦為后人研究嶺南眼科疾病提供了第一手的臨床資料，值得花大力氣進一步整理研究。

2.明藥性而制方，選方精而切用

黃巖的兩部醫(yī)學著作，都把藥性論述放在篇首?！夺t(yī)學精要》[3]全書8卷，卷一藥要須知、藥反須知、藥畏須知、劣性須知、解藥須知等，認為病有萬變，治各有藥?！堆劭谱胍肪硪恢准囱劭扑幰杏行慕?jīng)藥、肝經(jīng)藥、脾胃經(jīng)藥、肺經(jīng)藥、腎經(jīng)藥、祛風藥、涼血藥、散血藥、退腫藥、止淚藥、退翳膜藥、止痛藥、細料藥等數(shù)百種眼科用藥。黃巖謂：“目雖曰肝竅，而五臟六腑之精華實聚焉，居至高之位，人之日月也，故治之者制方用藥，有志斯道者，宜細玩、熟玩焉?！?/p>

圍繞藥性，黃巖還強調(diào)藥物的炮制，他在《眼科纂要》卷五“驗案癥方”中的“能近視不能遠視”條下談到“益腎丸”之神效時說道：“此方遠近視皆效，但須因癥變通分兩，自然神應。藥須地道，制必遵法。如用草決必炒而陳久者方可，臨時炒者，多不應手。鹿膠必須用真者，不真不如用鹿茸也?！币虼嗽诮榻B藥性的同時，黃氏多會注明該藥的炮制以及炮制后藥物的功效。

黃巖在《眼科纂要》中選錄及創(chuàng)制了大批的眼科方劑，以歌括之，簡醒易記。如新制柴連湯，方歌謂“目風兼火淚如湯，急用予家柴連湯，芩芍蔓荊梔膽草，木通甘草及荊防”；又如消翳湯，“有翳無火消翳湯，木賊蒙花歸尾將，生地蔓荊枳殼芎，柴胡甘草及防風”；再如東垣清胃散，“清胃散用升麻連，當歸生地牡丹全，或益石膏平胃熱，口瘡吐衄及牙宣”。書中所輯如除濕湯、新制柴連湯、消翳湯、瀉肺飲等皆為眼科著名方劑，配伍嚴謹，療效確鑿，見收于《中醫(yī)眼科學》各版教材?，F(xiàn)代臨床辨證應用新制柴連湯治療急性視神經(jīng)乳頭炎、急性虹膜睫狀體炎、病毒性角膜炎、前鞏膜炎、急性淚囊炎等，除濕湯治療眼科帶狀皰疹等均獲良效[4-7]。

3.重視整體局部辨證結合，內(nèi)外合治

黃氏一如所有古之大醫(yī)家，極其重視辨證、整體審視。如他認為：“論目之病，各有其癥，識癥之法，不可不詳，癥候不明，愚人昧路，經(jīng)絡不明，盲子夜行，不慎乎!故治目光必先認癥，認癥必先識經(jīng)絡?！庇衷唬骸胺仓文浚灰R得部位，辨得虛實，無難事也?！睍袑ｉT論述認癥之篇章即有“十二經(jīng)見癥”、“五臟受病”、“認癥歌”、“論五臟六腑癥病”等，詳論各經(jīng)各臟受病所見諸癥。黃氏臨癥所用辨證方法繁多，有臟腑辨證、八綱辨證、經(jīng)絡辨證、辨內(nèi)障外障等，其中尤以前二者最為重視。

臟腑辨證 目雖曰肝竅，而五臟六腑之精華實聚焉。黃巖認為“五輪之位皆實而可據(jù)，八廓之位皆虛而難覓”。雖古來有關元、水谷、會陰、胞陽等名，然考其所論癥治，仍不外五臟也。書中惟錄五輪分五臟配五行，使簡而可認。辨證施藥無不與臟腑緊密聯(lián)系，如開篇眼科藥要，即按藥物臟腑歸經(jīng)條列，又有“五臟受病”、“五臟補瀉篇”、“論五臟六腑癥病”等篇專論臟腑辨證施治，甚為重視。

八綱辨證 黃巖認為八綱之中，陰陽為醫(yī)道之綱領，表里寒熱虛實，乃醫(yī)中之關鍵，然六者之中，又惟虛實二字，最為緊要。尤其引景岳之論反復強調(diào)之，“凡病目者，非火有余，則水不足，但宜辨其虛實可矣，……不足者補之，有余者瀉之”。黃氏在《眼科纂要》中專設“五臟補瀉”篇，下分列五臟虛實癥藥歌，論述五臟虛實補瀉、辨證施治之要訣，使臟腑辨證與八綱辨證緊密聯(lián)系。

內(nèi)治為主，兼以外治 黃氏同時是一名杰出的內(nèi)科醫(yī)家，其治眼病亦多推崇內(nèi)治方法，提倡在辨證準確的前提下施以方藥治療。識經(jīng)絡之通塞，辨形勢之進退，當補當瀉，或行或止，內(nèi)王外霸，既了然于胸中，攻守常劫，其無誤于指下，癥的治當，百發(fā)百中，吾輩能以藥代刀針，則技之精妙可以入神矣。書中所論內(nèi)外障癥之及篇末醫(yī)案，多用方藥治療，效如桴鼓。

中醫(yī)眼科自《秘傳眼科龍木論》起即有手術治療眼病之記載，歷代醫(yī)著亦多有論述。黃巖并不反對眼科外治法，但于金針術外另辟蹊徑，以艾灸及外敷藥為主，簡便易行無創(chuàng)，且減輕患者心理負擔。如治脾胃痰氣所致核結胞上之眼瘤，先以艾火灸三壯，隨以膏藥貼之；治濕熱停滯脾胃之眼皮腐爛，灸于眼魚尾穴，以小艾灸四五壯，以膏藥封之等。黃巖在書中詳列了卷云丹、珍珠開明丹、清涼散、光明眼藥、洗風眼等數(shù)十種點眼方藥，謂斟酌得宜，百發(fā)百中，足見其對外治法研究之深。

4.重視目病多因火，治不惟清

黃巖認為，倘以邪氣風熱分論，火分虛實，治分內(nèi)外，實火可清可瀉，郁火須散。他很重視張子和的“目病多因火”之論，然而黃氏反復強調(diào)依然要憑病人的具體稟賦虛實而言。故其曰：“眼科自子和有能治火者，一句可了之說，筆之于書，而庸者流，一遇眼疾，統(tǒng)稱曰火，凡暴受風寒，及脾腎虛損之輩，無不罹其災害。夫表里虛實氣血陰陽，醫(yī)者之的也。一有不明，如射者之無的，欲其幸中，必不能矣！”且以風邪襲表所致目病，據(jù)病位所屬經(jīng)絡當有太陽、陽明、少陽之別，同樣用敗毒散表散，“但須分別三陽而君之。如腦頂痛，紅筋自上綱而下者，風傷太陽也，宜以羌活為君，甚則加藁本……”

黃氏亦認為目病多由于火，認為“五臟精華，聚于目兮，烏輪屬肝，熱則生翳兮，平肝之藥，皆退翳兮，翳有新久，寒熱分兮”。因而與之相應有新翳用清涼降火，久翳用溫補升散之別。

黃巖還就虛實對景岳之論作了補充，他說：“實熱之赤，赤必大紅，若赤而或紫赤或黑赤，再察其身無壯熱，口無干渴，喜熱畏冷，或飲食不甘，食少輒飽，脈見微弱，必屬虛赤，只宜補氣補血，甚則加附桂以溫之，其赤必退。若再用寒涼，其目必瞎，命亦隨之矣。吾姻家張錫光之母，犯此誤?！?/p>

黃巖頗為推崇東垣的“甘溫除大熱”之說，對陰火理論在眼科的運用作出了突出的貢獻。如在卷一“肺經(jīng)藥”中論“黃芪甘溫，生用固表，炙則補中益氣，氣虛莫少，瀉陰火而解肌熱（得甘溫以益氣而邪自退，故曰瀉火），生血（陽生而陰長）肉（血充則肉長）而理非謬”。另如“人參”條下亦有關于其“瀉火”功用的認識，“瀉火（得升麻瀉肺火，得茯苓瀉腎火，得麥冬瀉心火而生脈，心主血，氣行則血行，而脈生，得甘草、黃芪甘溫而退虛熱耳）滋陰（人參從陽藥則補陽，從陰藥則補陰）……，明目（火邪退則目明）開心，添神(心藏神)定悸(火邪退則心寧)，消煩止渴(火瀉則煩除，津生則渴止)，其功無比?！?/p>

對于火邪，黃巖認為不可強用收斂，如“五味子”條下曰：“性溫，五味俱備，酸咸為多，專（收）斂肺氣，滋水生津（氣益則津生），用宜慎矣。瞳子散大，脈數(shù)有火，復用收斂，斷乎不可?！?/p>

另如在“退翳膜藥”下載：“又若冰片之大辛熱兮，能拔火邪而外出也，點目赤而去膚翳兮，亦有火郁則發(fā)之之義也。誤以為寒而常用兮，斯犯乎不點不瞎之戒也?！?/p>

綜上，也就是表火可散，內(nèi)火可清，實火可瀉，虛火可補，郁火可散之義。在治療上也可以內(nèi)外分治、合治、兼治，先后次第進行治療。

黃巖并不贊同一味清熱解毒。書中載其幼年因痘后傷眼，被庸奴一味清涼解毒，以至翳包烏輪，狀如龍眼肉，后延上水許公遠先生至，曰：脾腎兩傷矣，速服人參，如言服之，其夜翳如殼脫，復見天日。有鑒于自身深刻之體驗，黃氏文中痛批庸者流，一遇眼疾統(tǒng)稱曰火，使暴受風寒，及脾腎虛損之輩，無不深受其害。

5.補腎瀉肝，通調(diào)脾胃

黃氏治療眼病重視肝腎二臟的協(xié)同作用。按五輪學說，是雖五臟，各有部位，然論其所主，則瞳仁之關系重焉。夫目者肝之外候也，肝屬木，腎屬水，水能生木，子肝母腎也，有子母而能相離者哉?故肝腎之氣充，則精彩光明，肝腎之氣乏，則昏蒙眩暈。黃氏認為“凡病目者，非火有余，則水不足，辨其虛實可矣”，治療上倡導肝有瀉而無補，腎有補而無瀉，因癥制方，瀉肝有清肝湯、瀉肝湯、通利丸、大通丸等，補腎則以清心養(yǎng)榮湯、益腎丸為主。

黃巖善用東垣之補中益氣湯、歸脾湯、神效黃芪湯、人參啟脾丸來治療目病，顧護脾胃的思想在黃氏的醫(yī)學理念中扎根已久。其在《眼科纂要》卷五中討論“瞳仁散大”的治療時特意注云：“考古法，專顧脾胃先。多用沖和養(yǎng)胃飲，補中益氣理非偏，繼服石斛夜光丸，養(yǎng)胃飲?！痹凇堆劭谱胍肪砹靶洪]目”條下有“脾氣陷，飲食所由傷，升葛有湯我不信，補中益氣盡擔當，何必另尋方？”其中在卷七“肝腎虧損腦脂貫睛等癥“之后列了22則醫(yī)案，而用到?jīng)_和養(yǎng)胃湯就達13例?！秹凼辣Ｔぞ砹ぱ勰俊贩Q該方“宜服此藥補肝血，滋膽水，益腎氣，大有殊功”，而據(jù)黃氏在列方中所論該方有“養(yǎng)脾神”之用。

黃氏治療眼病注重清熱除濕。濕熱之邪是導致眼疾的重要病因，內(nèi)外障四十八論中多處論及濕熱致病，如“爛弦風，脾胃濕熱沖”(二十三論風弦赤爛外障)，“瘡如粟，生于眼胞中，脾胃上中留濕熱”(二十九論風粟外障)，“漏膿血，常出皆頭中，此是心脾積濕熱”(三十五論漏膿血外障)。針對濕熱之邪，黃氏創(chuàng)制出除濕湯、清脾飲、墜血散等一系列清除濕熱之方劑。黃巖在使用清熱燥濕的方法如燥濕湯的同時，往往要兼服補中益氣丸或人參啟脾丸，再服用石斛夜光丸。

最后值得一提的是，黃巖具有難得一見的嚴謹求實的學風和良好的醫(yī)德?！堆劭谱胍ぞ硭摹贰八氖摶纪瓷柰庹稀敝袑Α洞竺魈炀场匪d的治法，他認為其中所列的方劑“補氣補血，泄氣泄血，雜亂而投。此等方法，即劑劑應手，吾亦不敢信也。眼科諸方，多此等類，此方尤其雜亂者然。于理極不順，于病必不宜。孟子所謂‘盡信書則不如無書也’，學者最宜斟酌，斯不誤人。余已改用，酒調(diào)散姑存之，以備參觀”。

正因黃氏一直積極向他人學習，并在自己的實踐中不斷體驗，修正和完善，故方能持論公允，完成《眼科纂要》，造福后學者活學活用。

綜上所述，《眼科纂要》是一部內(nèi)容豐富、特色鮮明的中醫(yī)眼科專著，堪稱脾胃學派、溫補學派以及火熱學派在眼科里融合的佳作，理論價值與實用價值較高。該書的整理出版，對于完善中醫(yī)眼科學術，活躍眼科學派爭鳴，構建眼科整體辨證論治體系，具有重要的意義，值得進一步深入學習研究。

[1]清·黃巖.眼科纂要[M].九經(jīng)堂藏板.清嘉慶二十四年.

[2] 陳祖鏗，陳俊榕.嶺南名醫(yī)黃巖與《眼科纂要》研究[J].中醫(yī)藥導報，2009，15（2）：26-27，37.

[3] 清·黃巖.醫(yī)學精要·凡例[M].廣州永漢路登云閣藏板.同治六年：3.

[4] 李居桃.新制柴連湯治驗三則[J].湖南中醫(yī)學院院報，1984,（3-4）：52-53.

[5] 丁國章，陳慧穎.新制柴連湯治療病毒性角膜炎30例[J].遼寧中醫(yī)雜志，1987，（9）：38.

[6]朱文平.眼瞼帶狀皰疹治驗[J].中國中醫(yī)藥現(xiàn)代遠程教育，2004，2（7）：39.

[7]喻干龍.新制柴連湯在眼科臨床的應用[J].中國中醫(yī)眼科雜志，1996，6（2）：94-95.

Academ ic Sou rce o f Yan Ke Zuan Yao(Esoteric Vision）

JIANG Hua1,WANG Ke-chuang1,WANG M ing-jie1,HE Zhong-jun2,LYU Rong-lin3

(1.Sichuan MedicalUniversity,Luzhou 646000,China 2.Chengdu University of T.C.M.,Sichuan,610075,China 3.Pengshan Hospitalof T.C.M.,Sichuan,620000)

HUANG Yan wasone renowned doctor in Lingnan areasduring the Qing Dynasty.In hisbook of Yan Ke Zuan Yao,many classical prescriptionswere created in termsof internal treatmentw ith precise accurate argument and precise choice of Chinesemedicine, preserving huge amount of ophthalmologicalmedicine documents.Thus，hisworkswere valuable in research and practice.Thisarticle is to discuss theacademic source of Yan Ke Zuan Yao.

HUANG Yan;Yan Ke Zuan Yao;academ ic source

R276.7

A

1006-4737（2015）04-0005-04

2015-04-15）

國家中醫(yī)藥管理局項目“中醫(yī)藥古籍保護與利用能力建設項目”(編號：2010GJ09)

成都中醫(yī)藥大學（四川，610075）

2通訊作者，作者單位：彭山縣中醫(yī)院（四川，620000），2766501048@qq.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