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友小雪是居家好主婦,家里總是窗明幾凈,茶暖飯香。
一天,小雪告訴我:我新買了兩個小砂鍋。問她買這玩意兒做什么,她說:不想做飯的時候,就一人一個砂鍋飯,燜點米飯,炒點簡單的菜,往飯上一澆,或者煮砂鍋面,主食青菜都有了,最主要的是,不會左一個碗右一個碟,洗起來煩人。我驚詫勤快的她也會有如此懶惰的時候,她笑著說:這叫休息,好女人,要讓自己懶一點啊。
前段時間,小雪家先生出差,她一人在家。周六下午4點多,我打電話給小雪,她讓我猜她在哪里,最后告訴我說,她在床上。這家伙,居然在床上窩了一天,連簡單的早餐中飯都端到床上,邊看電視邊吃。我說她墮落,她居然得意地說:墮落的感覺真不錯,老公不在家,給自己放放假嘛。
小雪的愜意,也給了我最好的啟發(fā)。毫不謙虛地說,我是一個標準的居家好主婦,連看電視都不會坐著不動,總是手里拿一塊抹布,這里擦擦,那里抹抹,容不得有一點不干凈。對家里的一老一小兩個男子漢也要求很高,換下的內褲、襪子一定要立刻手洗,刷牙的杯子不能有半點污垢……兒子曾經抗議:老媽,我們家又不是賓館。他爹也迅疾贊同:就是就是,家嘛,舒服自在就好。我常常感慨自己吃力不討好。
如今,找到了解放自己,也解放他人的良方。
一天,先生說:老婆,你現在比原來懶一些了。我立刻像刺猬一樣豎起刺來:我怎么懶了?我再懶也比你勤快。先生哈哈笑起來:你急什么,我又沒說錯,你去看看臟衣桶里有多少雙襪子沒洗了。走過去一看,心里有點發(fā)虛:我準備吃完飯來洗的。然后,打開洗衣機,開始洗襪子。先生說:就是洗,你也還是懶啊,你原來都是一換下來就洗,用手搓。他不說手的話題還好,一說,就被我抓到了:你看看我的手,都是給你們搓襪子搓成這樣了,一雙家庭主婦的粗手啊。他連聲說:開個玩笑,那么當真,沒說機洗不好,我同意機洗,你學會做個懶老婆,我懶得才心安理得。
學會了“偷懶”,感覺空閑時間一下子多了許多,也沒有了過去那種累死累活的“苦大仇深”感。多出來的時間,我可以陪先生打球,看看兒子推薦的電影,有時還陪著母親下下跳棋,輕松悠閑,能夠靜下心來,享受生活的賜予,做一個從容的女人。
關于宅家的懶,我聽說的最有趣的故事是閨蜜婧兒夫妻倆的。
婧兒夫妻是同進同出的模范。同出,婧兒陪老公爬山涉水,寫生會友;同進,婧兒陪老公宅家靜養(yǎng),作畫喝酒。婧兒是標準好老婆、好主婦,可這并不妨礙她偶爾發(fā)一下懶。婧兒說:那幾天,他在家畫畫,我實在不想做事,就看他畫畫,也不拖地,不擦桌子,結果有一天,我看到電視機屏幕上有兩個字:婧豬。那是我老公用手指頭在灰塵上寫出來的,我當時就笑暈了,在下面寫上:李豬。婧兒一邊講一邊笑,我也笑得不行,她老公姓李,這不就是兩頭豬進了一家么?誰知婧兒接著說:第二天我姐姐到我家來,看到這幾個字,笑得直不起腰,然后動動手指頭,把這幾個字變成了:婧豬+李豬=兩頭懶豬。
我笑得眼淚都出來了,等我停下來,婧兒說:我覺得吧,只要自己不覺得過不去,偶爾偷偷懶,也不錯,對吧?我連聲贊同:對對對,就是這個道理。
縱觀周圍,大多數女人為人妻為人母后,骨子里大抵都會透出超強的責任感,似乎一旦與“懶”沾上邊,就與賢妻良母的形象相去甚遠。于是乎,女人們總是把自己埋在永遠也做不完的家務里。一次,說到做家務的話題,我說:家務事可多可少,家里臟一點也沒多大關系。一個男性朋友立刻贊同:這話很對,不要動不動就說要做衛(wèi)生,其實男人沒有那么在乎家里的窗玻璃有沒有灰,有時間還不如陪著我們好好玩一玩。那一刻,在場的好幾個女人都瞪大了眼睛:原來,在男人那里,和女人的想法完全不一樣啊。
想想婧兒夫妻,偶爾一起偷偷懶,這日子不是也別有情趣么?責編/馬沖沖ma-ch-ch@1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