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介:他是當下最紅男偶像,卻有個很娘的小秘密,就是膽子奇小。為了轉型他接拍了一部恐怖電影,在這里他遇到了一個渾身充滿詭異感的女人……
一、
容諾見到許蔓蔓第一面的時候,受驚嚇的程度,完全可以在他的偶像生涯里增添一筆黑歷史。
一個女人當特效化妝師已經(jīng)夠奇葩的了,放著都市的高樓大廈不住,偏偏要住在偏僻小鎮(zhèn)的小洋樓里,這簡直讓人費解。
容諾開了一上午的車才找到這個地方,原本還艷陽高照的天忽然變得陰沉沉的,容諾的心里“咯噔”了一下。
不是這么邪門吧!
小洋樓的外觀很正常,白色的墻壁,深褐色的瓦,窗戶是復古的黃色。但是容諾仔細一看,就發(fā)現(xiàn)門上居然掛著骷髏頭,窗戶邊上也有如骷髏一樣的雕刻裝飾,門口還丟著一些廢棄的“殘肢”。
容諾的心開始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
劇組到底給他安排了什么人?早知道要自己來這里試妝,就算是轉型需要,他也不接拍這部恐怖片了!
靠著一副好皮囊,容諾作為偶像明星已經(jīng)走紅了七八年,今年已經(jīng)二十八了。再加上現(xiàn)在年輕偶像層出不窮,所以公司決定給他轉型,出演一些比較有挑戰(zhàn)性的電影,比如這部《暗夜心靈》。
當時容諾看到劇本上寫著“驚悚”、“靈異”等幾個字就想一口回絕的,身為超級偶像卻怕鬼是打死都不能被外界知道的。即使是他的助理,也不知道這件事。
但是看看這部電影超級豪華的幕后制作團隊,要是他敢說放棄,經(jīng)紀人米薇絕對會把他一槍給斃了。
容諾在門口徘徊了大半個小時,始終沒有勇氣按下那個門框上的骷髏頭。骷髏頭的舌頭長長的軟軟的,上面寫著“往下拉是門鈴”!
誰要去拉這鬼東西,上面黏糊糊的也不知道是什么。但再猶豫下去,待會兒回去的時候估計天都要黑了。他從來不在晚上開車的,所以不得不伸手去拉那條惡心的舌頭。耳邊忽然傳來一聲歇斯底里的尖叫,嚇得他差點拔腿就跑。尖叫聲過后,一個清脆的女聲傳了出來。
“誰啊?”
用女人的尖叫聲當門鈴,真是變態(tài)!容諾的臉色有點尷尬:“是我,容諾!”
里面的人“哦”了一聲就掛掉了。
不一會兒,門“嘎吱”一聲開了。室內(nèi)的光線有點暗,一個女人安靜地站在昏暗的室內(nèi)。
容諾松了一口氣,這個許蔓蔓倒也算正常,身體往里探了探,適應了昏暗的光線后,他的視線停留在許蔓蔓臉上的時候,整個人的血液都要僵住了。
許蔓蔓在光線背后的臉上居然全都是血,猙獰的傷口橫在臉上,中間一道傷口格外醒目,皮肉外翻……臉都這樣了,這個女人居然還這么淡定地站在這里!這家伙是人是鬼?
“你……”容諾站在門口不知道是該進去還是出來,帽子下的臉上的血色也去了一半,抖著手從自己兜里掏出電話,“要不要……叫救護車……”
“進來吧!”許蔓蔓奪過他的電話按掉塞回他的懷里,黑著臉瞪了容諾一眼,示意他進來。
容諾雖然害怕,但看許蔓蔓這個樣子似乎沒什么問題,對方都已經(jīng)露出鄙夷的表情了,他要是就這樣跑掉,以后還怎么出來混?
室內(nèi)的燈光不是很亮,陰暗得完全沒有白天的感覺。還彌漫著一股味道,聞起來有點像醫(yī)院里的那種藥水味。容諾想,劇組的人不會請了個鬼吧!
“你的造型我已經(jīng)想好了,你要不要先看看效果圖?”許蔓蔓一邊往里面的房間走一邊跟他說話,容諾在后面小心翼翼地跟著。走到里面的房間時直接嚇蒙了——這一屋子的斷胳膊斷腿,地上大片大片的血跡看著令人觸目驚心,還有一塊塊綠色類似嘔吐物的東西,容諾覺得自己一秒鐘也待不下去了。
“怎么了?”許蔓蔓停頓了一下,順著容諾的視線看過去,臉上揚起一絲怪異的笑容,“你害怕?”
“沒有的事!”容諾的反應很大,怎么可能不害怕,正常人來到這樣的房間都會害怕的吧!
“沒有?那你為什么不過來坐下!”許蔓蔓臉上的笑容透著一股玩味,“你不坐下,我怎么給你上妝?”
容諾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完全進入了聽話狀態(tài),乖乖地坐在了許蔓蔓身前的椅子上。但是剛坐下去屁股就被一股鉆心的痛給刺激得跳了起來。
“哎呀,你坐壞了我的眼睛!”許蔓蔓的聲音幽幽地在他的背后傳了過來。
容諾伸手在凳子上摸了一把,手上的粘稠物讓他心底的最后一根弦崩斷了。如果是假眼睛,那為什么摸起來會黏糊糊的?如果這不是真的,又為什么會有血?
容諾一邊慌張地說著,一邊隨手抓了塊東西擦手:“我今天還有事,我們改天再聊。有事你跟我的經(jīng)紀人談……”說完就狼狽地落荒而逃了。
“喂,你拿的……”是我的臉皮!許蔓蔓的話還沒說完,容諾已經(jīng)甩上門沖出去了。
許蔓蔓靠在門邊,臉上洋溢著笑容,這……家伙也太可愛了吧!
二、
容諾受驚嚇的程度絕對可以成為他偶像史上最難堪的黑歷史,特別是看到自己隨手拿的擦手的東西居然是一張臉皮后,他差點沒把車撞到樹上。
狼狽回到家的容諾給經(jīng)紀人打電話,強烈要求換掉特效化妝師?;斓饺葜Z這個位置,想要換掉一個化妝師是件易如反掌的事,但在劇組舉行開機儀式的時候,許蔓蔓還是含笑站在他的身后,臉上光滑得跟剝了殼的雞蛋一樣,哪有什么恐怖的傷口。
容諾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是被戲弄了。對方是特效化妝師,給自己臉上做道傷口有什么難的,但是他明明已經(jīng)讓人把這個特效化妝師給換掉了啊,為什么她還會在這里?
直到晚上的開機宴,他才明白她為什么還在這里了。
這部戲在一個非常偏僻的古鎮(zhèn)取景,為了方便,劇組還在這里包下了一處民居給演員們住。周圍的環(huán)境一般,開機宴也是在一家小餐館,好幾十號人擠在一間不大的房子里吃飯。
容諾那一桌除了主演外,就是導演和劇組里舉足輕重的人,許蔓蔓居然也在內(nèi)。
“蔓蔓你這么瘦應該多吃點!”導演夾了一塊肉放到她的碗里。
叫得這么親熱!容諾本能地瞟了一眼正在互相夾菜的導演跟許蔓蔓。
坐在對面的許蔓蔓看了他一眼,抿著嘴在笑。容諾冷冷地別過視線,他對這個女人絕對沒有好感!
“蔓蔓這次辛苦你了,有什么需要盡管跟我提?!睂а萦纸o許蔓蔓夾了點菜。
容諾抬頭看了一眼,好看的眉頭皺得更深了。
“蔓蔓,等會兒吃完飯到我房間里來一下,我給你帶了點東西!”導演笑瞇瞇地拍了拍許蔓蔓的肩膀。
原來是有這層關系。
容諾斜眼看了看對面的女人,沒了那可怕的傷疤,這女人長得還算有幾分姿色。不過在娛樂圈這種美女如云的地方,這種姿色根本就排不上號,也不知道導演看上了她什么。
容諾看著覺得有點惡心,隨便吃了幾口就準備回房間。
可是,天已經(jīng)黑了,鄉(xiāng)下的夜晚不比城里,外面可以說是黑得伸手不見五指。
容諾看了看自己的助理,他正在埋頭苦吃,絲毫沒有提前結束戰(zhàn)斗的意思,這也就意味著他要一個人走回去。
讓他一個人走夜路,那還不如讓他回去再吃兩碗卡路里超標的肥肉呢。
一扭頭,容諾發(fā)現(xiàn)許蔓蔓居然正在看他。他的身體一僵,從許蔓蔓的視線里看到了一絲意味不明的笑容。
這個女人絕對是在嘲笑他。
容諾把心一橫,就沖進了黝黑的夜色中,咬緊牙快步往回走,直到看到民居那昏暗的燈光才松了口氣。不過一走到里面,容諾又皺起了眉頭。除了門口有盞小燈外,里面基本一片漆黑。
“燈的開關在走廊左邊的墻壁上?!逼岷诘淖呃壬钐幫蝗粋鱽硪话阉粏〉穆曇簦犉饋硎莻€年邁的老婆婆。
這課把容諾嚇得不輕,急忙伸手去摸開關。摸著摸著,忽然感覺摸到了冰涼的皮膚,他的臉一下子就白了,觸電般退后了幾步。
“哈哈哈,你膽子真小!”燈亮了,許蔓蔓盈盈而立在他面前,捏著嗓子,看來剛才的老婆婆也是她裝的。
容諾這輩子都沒這么丟臉過,他黑著臉站在原地,看著昏暗燈光下的許蔓蔓,她一臉得意的笑。
不就是個抱導演大腿的女人嗎,得意什么?。克砗米约旱膬x態(tài),直勾勾地盯著許蔓蔓,眼神略顯輕浮。
“干嗎這樣看著我?”許蔓蔓輕笑,眉眼間的笑容讓容諾更加生氣了。明明是她在挑戰(zhàn)他的心理底線,居然還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他要是不做點什么,怎么拿回男人的主導地位。
“你說呢?”容諾這么多年戲不是白演的,掛著猥瑣笑容的他把許蔓蔓禁錮在自己的臂彎與墻壁的空間中。
許蔓蔓面不改色地看著容諾:“你想干什么?”
“小鎮(zhèn)里也沒什么消遣,不如我們來做點好玩的事吧?!比葜Z瞇著眼睛貼近許蔓蔓,她身上有一般人沒有的味道,估計是那些特技化妝品的關系吧。不算難聞,但很獨特。
“好玩的事情,像這樣嗎?”許蔓蔓抿著嘴把胳膊送到容諾眼前,另一只手拿著一把小刀,照著自己的胳膊一劃,瞬間噴涌而出的血令人觸目驚心。
容諾目瞪口呆地看著許蔓蔓這一系列的動作,撐著墻壁的手都軟了,臉上被濺到的血似乎還殘留著一些溫度。
“哈哈哈!”許蔓蔓看著容諾一臉驚嚇的表情,靠在墻上笑得腰都直不起來,“笨蛋,這都看不出!”
她說著從胳膊上撕下一塊東西,這不過是她做的一個假傷口,表面是一層硅膠,下面藏著一個小血包:“正常人要是胳膊被劃拉這么大一道口子,血能噴你一臉!”
許蔓蔓留下這么專業(yè)的一句話揚長而去,容諾僵硬地站在原地,這一次他被徹底鄙視了。
三、
第二天就開始了忙碌的拍攝,容諾三點鐘就起來準備了。首場戲是在古鎮(zhèn)的山下拍,大概是因為拍恐怖片的原因,容諾總覺得劇組邊上的大山透著一股陰森森的感覺。
許蔓蔓在他臉上折騰了三個多小時,一張極其恐怖的臉出現(xiàn)在鏡子面前。
原來,第一天看到許蔓蔓臉上的傷口就是他這部戲里的妝,頭一次在臉上做倒膜,容諾很不適應,一直忍不住想去摸臉。
“除了會有點緊繃外,不會有別的不良反應的,你放心吧!”許蔓蔓擦了擦手,“我試過的!”
不敢多看鏡子里自己的臉,容諾決定先去化妝棚外面找個廁所解決一下生理需求。
明明六點多了,外面幾乎還是一片漆黑,他看了一眼那條通往廁所的狹窄而昏暗的小路,要不咬咬牙忍到天亮吧。
就在容諾像熱鍋上的螞蟻在原地打轉時,忽然聽見化妝棚里許蔓蔓幽幽地說:“哎,廁所那條路好黑,有人陪我去嗎?”
容諾一把掀開化妝棚的簾子:“我陪你去!”
里面的人集體詫異地看過來,容諾的嘴角開始抽搐,還有比這更丟臉的時候嗎?
“謝謝你!”許蔓蔓掛著笑容朝容諾走過來,走到他身邊的時候,小聲說,“膽小鬼!”
“你!”容諾頓時好想掐死這個女人,但生理需求戰(zhàn)勝了好面子的沖動。
等容諾舒暢地從廁所出來后,看到許蔓蔓正蹲在地上摘那些不知名的小花,一朵一朵擺放在自己腳邊,非常整齊。
容諾靠過去,問她:“你在干嗎?”
“沒什么,給這里的靈魂獻上幾朵花!”
容諾一個激靈,說話都開始結巴了:“你是說……這里有……那個……”
“哪個?”許蔓蔓抬頭一臉疑惑地看著容諾,“我說的是那棵死掉的樹,你以為是什么?”
可惡,又被耍了!
果然,許蔓蔓一臉的得意,容諾氣不過一把摟住許蔓蔓的腰,弱弱地說:“人家好害怕!”
“你害怕抱著我干什么?”許蔓蔓沒想到容諾忽然會這樣,掙扎著要把他甩開。
“我這個人就是這樣,一害怕就想抱東西!”容諾霸道地掛在許蔓蔓身上。許蔓蔓一掙扎,他就用更大的力氣壓回去,“我被嚇到了,可能會做出更多連自己都不敢想的事情哦!”
“渾蛋!”許蔓蔓放棄了掙扎,干脆拖著身上這個巨大的拖油瓶往劇組走,“不要把你的臉靠在我的衣服上,我不想給你補妝,你這個妝很難化的……”
容諾得意地笑了,總算是扳回了一局。
不過容諾也沒得意多久,辛辛苦苦拍了一天的戲,晚上收工的時候許蔓蔓來給他卸妝,動作極其粗魯,容諾覺得自己的臉皮都要被撕掉了。
“我的臉要是弄壞了,你賠得起嗎?”
“你這個算工傷,壞了不用我賠!”許蔓蔓笑瞇瞇地撕下容諾臉上最后一塊硅膠,疼得容諾臉都歪了,她幽幽地補刀,“你這臉不會動過刀吧!”
“放屁!”容諾粗魯?shù)睾鸬溃麄€化妝棚的人都嚇了一跳。工作人員一個個面面相覷,這容諾不是出了名的好脾氣嗎!
“這么激動干嗎,你心虛???”許蔓蔓小聲地貼著容諾的耳邊繼續(xù)說。容諾懶得理她,生氣地翻了個白眼就走出了化妝棚。
容諾這戲拍得可一點都不無聊,各種驚嚇都在其次,每天還要跟許蔓蔓斗智斗勇。
原本男人跟女人計較不算什么光明的事,但是對方連他最難以啟齒的秘密都知道了,他也不在乎在拍戲的閑暇時間里陪對方玩。
秘密被發(fā)現(xiàn)也比他想象中要輕松,至少在許蔓蔓面前,他不用再掩飾自己怕鬼的事實。
這天,容諾一進片場就聽許蔓蔓的助理說許蔓蔓臉有點過敏,今天不能來片場了。
容諾什么話都沒說,不過化完妝后他還是給許蔓蔓打了個電話。
“不怎么嚴重,只是臉上有點紅疹!”許蔓蔓在電話那頭淡淡地說,聽起來心情似乎還不錯。
“是因為不用看到我,你的心情才這么愉悅嗎?” 容諾有點不爽。
“大明星親自打電話來問候,我當然心情愉悅?。 痹S蔓蔓在電話那頭笑了,“導演給我買了藥,今天休息一天,明天應該就能復工了!”
聽到導演兩個字,容諾的表情就黯淡下來。果然是他多事了,人家和導演什么關系,什么時候輪得到他這個外人來關心了。
掛斷電話,容諾的心情一天都沒好過。晚上收工后,他鬼使神差地拿著自己的化妝包敲開了許蔓蔓的門。
一看到許蔓蔓的臉,他嚇了一跳,哪里是只長了一點紅疹,分明都接近毀容的地步了。
“都這樣了,你還說不嚴重?!比葜Z捧起許蔓蔓的臉檢查,“你搽了什么?自己是化妝師,怎么還不懂臉上過敏不能亂搽東西嗎?”
“我是特技化妝師!”許蔓蔓咕噥著糾正。
“去把臉洗干凈。”容諾不由分說地把她推進廁所。他雖然是男人,但是作為偶像明星,對臉還是有一套自己的方法的。平時過敏也遇到過不少,處理起來還是很專業(yè)的。
許蔓蔓洗完臉出來,不帶妝的臉看起來清爽了不少。
“過來坐好!”容諾拿出棉簽幫她清理臉上的紅疹,動作小心翼翼。那些看起來不太好對付的紅疹其實很疼,他能感覺到他一碰,她就會倒吸一口氣,動作就不由自主放得更輕柔了。
“容諾,你果然長得很帥呢!”寂靜的氣氛中,許蔓蔓忽然輕聲說。
“還用你說!”容諾輕柔地往許蔓蔓的臉上涂著藥膏,“我的臉可是得到千萬少女認證的,公眾審美出來的?!?/p>
“切!”許蔓蔓吐舌,“那有人知道你怕鬼嗎?”
容諾橫了一眼離自己三厘米都不到的許蔓蔓,半開玩笑半威脅地說:“你要是敢說出去,我就吃了你!”
被開這樣的玩笑,許蔓蔓一點也不生氣,反而傻笑起來,清澈的眼神直勾勾地盯著容諾。兩個人的視線一糾纏,在這樣的氣氛里就沒辦法扯開了。
許蔓蔓慌亂地舔了舔嘴唇,這個無心的動作讓容諾的呼吸變得有點混亂了。
就在這詭異的氣氛差點要錯亂的時候,導演忽然推門進來了。
“蔓蔓,你的臉好些沒有?”
四、
那個晚上,容諾幾乎是落荒而逃。一定是當時的燈光太刺眼,他才會對許蔓蔓有那種意亂情迷的感覺。
容諾懊惱地坐在休息椅上,看著在片場忙碌的許蔓蔓。她臉上的紅疹好多了,他昨天給她涂的藥應該起效果了。但是一想到那天晚上他走了之后,導演還留在許蔓蔓的房間里,他的心情就糟糕得簡直無法形容。
“容諾你的妝有點花了!”許蔓蔓拎著化妝箱走過來,半蹲著給容諾補妝。
今天的許蔓蔓穿了一件低胸的衣服,容諾的角度正好看了個透徹。
怒火一下子就燒了起來!
“我的時間很寶貴,麻煩你們以后給我化妝不要馬虎了事,老補妝麻不麻煩?。 比葜Z的話一出口,許蔓蔓就愣住了。
“對不起!”許蔓蔓盯著容諾的眼睛看了一會兒,抿著嘴低下了頭。
“說對不起就行了嗎?”雖然有些不忍心,但容諾還是說出了口,“不要仗著自己跟導演的關系,就完全不把演員當一回事?!?/p>
許蔓蔓愣了一下:“我跟導演的關系你知道了?”
容諾冷笑一聲靠在椅子上,看著正朝這邊過來的導演,輕蔑地一笑。
看到容諾的笑,許蔓蔓忽然明白了。她把拳頭捏得緊緊的,劇組里有些傳聞她不是沒聽見過,也懶得去解釋,可是她沒想到連容諾都會誤會。
“這是怎么了?有什么事可以商量嘛,蔓蔓絕對是最專業(yè)的,你放心吧?!睂а葑匀皇沁^來打圓場的。
容諾不爽地低著頭。長時間的沉默后,許蔓蔓開口了:“沒事了舅舅,這里交給我吧!”說完就走進了化妝棚。
容諾一聽,驚得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不僅是他,片場的其他人也一副大跌眼鏡的樣子。
“好吧!”導演不明就里地撓了撓頭,“容諾的戲就先停一下,先拍別人的鏡頭。”
走進化妝棚的容諾有點尷尬,看著許蔓蔓完全說不出話來。
許蔓蔓瞪了他一眼:“不是對我意見很大嗎?現(xiàn)在這里沒人,你可以罵了?!?/p>
容諾尷尬地笑笑,低著頭不知道要怎么開口。
“不說話,我就給你的臉加料,讓你半個月都沒辦法見人!”許蔓蔓惡狠狠地戳了一下容諾的臉。
“喂,你這個女人不要太過分??!我可是靠臉吃飯的!”容諾忍不住笑出來,抬頭對上許蔓蔓的視線,對方的眼里正帶著笑。
許蔓蔓沒有生氣,臉上就算還帶著紅疹,笑起來也很好看。
“隨便吧,反正以后我走型男路線,只要臉不徹底爛掉就好。”容諾得意的樣子看起來更帥了,許蔓蔓怔怔地盯著他的臉,神情有點古怪。
容諾揚了揚頭,不再說話。
許蔓蔓低著頭忙手上的事,嘴里小聲地吐出四個字:“你可以的!”
沒了“潛規(guī)則”的光環(huán),容諾跟許蔓蔓的關系越來越好了。除了助理,每天和容諾相處時間最長的人就是許蔓蔓了,要找容諾只要先找許蔓蔓就好了。
其實正常男女在一起沒什么好奇怪的,但容諾是偶像明星,片場這些事多多少少都會傳到經(jīng)紀人米薇的耳朵里。
五、
米薇是個很厲害的經(jīng)紀人,帶出來的明星沒有一個不紅的,所以她對手下的明星都非常嚴格,特別是容諾這種走偶像路線的明星,容諾這么多年都沒爆過緋聞也全是她的功勞。
所以一聽到風吹草動,米薇的電話就打了過來,把容諾罵了個狗血淋頭。
容諾從二十歲出道到現(xiàn)在,人生最美好的年華都沒能享受過愛情的滋味,現(xiàn)在好不容易有了一點苗頭,居然要被扼殺。他挫敗地在房間里睡了一天,連片場都沒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房門被敲響。打開門,許蔓蔓站在門口,穿著長裙的她一點都不像每天跟各種假傷口假肢體打交道的人。
“舅舅說你今天不太舒服!”許蔓蔓坐在床邊伸手摸了摸容諾的額頭,“是不是感冒了?”
“我沒事,你回去吧!”容諾看到許蔓蔓就有點頭疼,明明并沒有這么強烈想把對方擁入懷的感覺,現(xiàn)在卻有著一股壓都壓不住的沖動。
“可是……你這個樣子!”許蔓蔓有點不放心他。
“我說……”容諾忽然盯著許蔓蔓,“你不會愛上我了吧!”
許蔓蔓的表情僵住了,燈光下她臉上的表情讓人看不真切。
“我這種人是沒辦法談戀愛的?!比葜Z低下了頭。
“可是!”許蔓蔓輕聲說,“不是有很多明星都公開戀情了嗎?”
“你以為他們愿意啊……”容諾苦笑,“都是迫不得已的。當明星的能有幾個在鏡頭前是真實的自己?我為什么老麻煩你,不就是不敢讓別人知道我怕鬼嗎?!?/p>
“容諾!”許蔓蔓輕聲叫著他的名字。
容諾沒有理會她:“沒有粉絲,我們會死的!”
和鏡頭前高大帥氣開朗的形象完全不一樣,現(xiàn)在的容諾就像個孩子,沮喪得毫無力氣。
看看著這樣的容諾,許蔓蔓忽然上前擁住了他,輕柔地梳理著他的頭發(fā),一句話都沒有說。而容諾卻像被治愈了一般,安靜地靠在許蔓蔓的懷里。
“你很有魅力!”不知道過了多久,許蔓蔓捧著容諾的臉,看著他,“有很多人都喜歡你,不管你跟誰在一起,他們都會喜歡你的!”
“真的?”容諾今晚的精神很不佳,有點恍惚,恍惚到他很想吻這個一直愛捉弄他的女人。
“真的,你的魅力足以讓任何人為你著迷!”許蔓蔓的聲音跟催眠一般敲打著容諾的心。
“那你呢!”容諾喃喃著,雙手卻扶上了對方纖細的腰,嘴唇貼過去,呼吸慢慢和對方的糾纏在一起……
“我也為你著迷!”呼吸急促的時候,許蔓蔓有點迷離地呢喃道。
隔天早上,容諾被巨大的敲門聲給吵醒,急急忙忙起來開門,都忘了床上還躺著春光無限的許蔓蔓。
米薇站在門口,往室內(nèi)瞟了一眼,冷冷地說:“我給你半個小時解決好,要不然我就取消你下半年的任何行程!”說完她轉身就離開了。
容諾嘆了口氣,有點痛苦地坐回床邊。所以說晚上不要輕易讓女人進自己的房間嘛,果然壞事了。
如果是別的女人,容諾完全可以當大家開心一晚就算了,但這個人是許蔓蔓,他完全不想傷害的人。
容諾懊惱地坐在床邊,喃喃地說:“見鬼了,昨晚就不該這么不冷靜的!”
背后的許蔓蔓其實早就醒了,看到容諾起來,她假裝閉著眼睛躺在那里,面色微紅。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她睜開眼睛,抿著嘴坐了起來,一聲不吭地穿上自己的衣服。容諾知道許蔓蔓醒了,但是他沒有轉身。
許蔓蔓一聲不吭地走到門口的時候,忽然回頭給了容諾一個笑容。
“容諾,謝謝招待!”
六、
整整一個星期,容諾都在那句“容諾,謝謝招待”中沒辦法走出來。
許蔓蔓依舊是許蔓蔓,工作有條不紊得做著,該笑的時候笑,該認真的時候也非常認真,容諾需要她的時候,她也一直陪伴在左右。
不過容諾知道兩個人之間有些東西改變了,他傷了許蔓蔓的心。
容諾坐在休息椅子上等著許蔓蔓來給他補妝,結果許蔓蔓正在男二號那里忙活,他心里很不痛快。
許蔓蔓白皙的手指正捧著男二號的臉在端詳,輕聲細語地說著話:“你剛剛打斗的時候,妝有點花了,不過你的臉型不錯,很容易上妝。我再給你這里補補就好了,不用多少時間的。”
“蔓蔓,工作時候的你很漂亮啊,我都要愛上你了!”男二號在劇組開玩笑開慣了,平時就喜歡逗女演員玩。
“再開玩笑,我就往你臉上抹點強力膠水,看你還掉不掉妝?!痹S蔓蔓輕笑著掐了一下男二號的臉。
這一幕看得容諾怒火中燒,當著全劇組人的面一聲怒吼:“許蔓蔓你給我過來!”
“干什么?”許蔓蔓隔著很遠看了容諾一眼,“ViVi過去幫容諾補補妝,我這邊騰不出手?!?/p>
一句話就客客氣氣地打發(fā)了容諾,容諾有氣發(fā)不出來。好幾次提出的要求都被許蔓蔓四兩撥千斤給擋回去了,他覺得自己好像從許蔓蔓的世界里被驅逐出去了。
容諾的注意力每天都不由自主地在許蔓蔓身上游走,結果都是只看得到抓不到。這算什么?明明是他占了便宜,怎么現(xiàn)在看起來是許蔓蔓把他吃干抹凈了還不肯負責任呢!
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容諾終于把許蔓蔓堵在片場外的小樹林里。
“你要躲我到什么時候?”容諾有點害怕這么漆黑的地方,直接就奔主題。
“到你能冷靜下來的時候?!痹S蔓蔓也不含糊,說話還是那么一針見血!
“我!”容諾沒想到自己逮到了對方,居然會被對方的一句話就堵得啞口無言。
“你要說什么?”許蔓蔓冷笑,“覺得我那天晚上的表現(xiàn)不錯,還想再來一次?”
一說到那天,容諾心虛了,不過嘴里說出來的話卻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大家都不是三歲小孩了,一起發(fā)生了點什么也不至于朋友都做不成吧!”
許蔓蔓站在原地沒有吭聲,黑暗中容諾看不清她的視線,但能感覺到對方身上的寒意,許蔓蔓好像很生氣。
“你真是個渾蛋!”許蔓蔓咬牙切齒地吐出一句話,“算我瞎了眼!”
“我……”容諾感覺他的心跟著一起難受了,他好像又傷害了許蔓蔓一次。
“不過怎樣都好,反正從明天開始你就不用再為這些擔心了!”許蔓蔓笑了笑,轉身離開了小樹林,丟下容諾獨自在那里手足無措。
第二天,許蔓蔓把自己的團隊留下,獨自一人離開了劇組。
這一離開,容諾一直到拍攝結束都沒有再見到她。那個清冷有點高傲,還有點小壞心眼的女人就好像從未在他的生活中出現(xiàn)過一樣。
容諾的日子過得很無聊,雖然他還是不敢一個人在深山里上廁所,也不敢一個人走夜路,但他除了許蔓蔓之外就再也沒有尋求過別人的幫助。
因為,有些人的特別存在,是任何人都代替不了的。
他給許蔓蔓打了無數(shù)個電話,留了無數(shù)條短信:“蔓蔓,我為那天的事向你道歉,你介不介意給個機會再重新認識一下我?!?/p>
雖然一直都沒收到回復,可容諾依然樂此不疲地給許蔓蔓發(fā)短信。
電影的拍攝結束了,容諾也開始了馬不停蹄的宣傳。電影正在后期緊張地制作中,演員們就在前面不停地宣傳。
因為是容諾的轉型之作,所以記者問得更多的是他對于這部電影的感受。
“容諾,請問拍這部電影的時候,你有被什么東西嚇到嗎?”臺下好不容易拿到話筒的記者問出了準備已久的問題。
“有!”容諾坐在臺上,看著下面黑壓壓一片的記者,嘴角噙著笑。
“是遇到鬼了嗎?”記者又發(fā)問。
容諾笑著搖搖頭,然后視線開始飄忽,語氣中帶著一股無奈說:“是被許蔓蔓嚇到了!”
許蔓蔓?
隔天的報紙被這個神秘人物簡直鬧翻了天,米薇氣得拿著一沓報紙摔在容諾身上。
“你這是要鬧多大?”
容諾撿起地上的報紙,記者們的消息還真靈通,這么快就把許蔓蔓的家底都挖出來了。居然還有他跟許蔓蔓在片場的照片,厲害??!這作為他出道以來的第一則緋聞,占足了每一份報紙的頭條。他就不信,鬧這么大,許蔓蔓都不出來。
“我沒有鬧,電影出來之前弄點緋聞不是更好炒作嗎?!”容諾扯的理由倒是很正當,完全沒有自己當時嘴沒把門說漏了的覺悟。
“我懶得管你!”鬧這么大,就算米薇本事再大,也控制不住局面的發(fā)展了。
尾聲
容諾的這段緋聞一直鬧了半個月,投資方高興死了,票房比今年任何一部電影的預估都要高,一看就是要賺翻的節(jié)奏。
容諾開始只是單純地為了把許蔓蔓逼出來,可到現(xiàn)在事情已經(jīng)發(fā)展到他每天都只能通過娛樂新聞來尋找許蔓蔓的蹤跡了。
許蔓蔓在短短半個月內(nèi)跑遍了大半個中國,一看就是在逃避。容諾唯一慶幸的是這女人沒逃到國外去,他還沒紅遍全球,哪來的記者幫他去找這個女人的消息啊。
電影上映后,終于得到了她的回復:“電影票房不錯,你是不是該澄清我們的關系了?”
容諾直接打了個電話過去,許蔓蔓這回接了。
“你在哪里?”
“容諾,請你澄清我們的關系,好讓我的生活回歸平靜。我已經(jīng)一個多月沒有開工了,再不吃飯就要餓死了!”許蔓蔓的聲音很冷靜,居然還有心情開玩笑。
容諾的心情很不好,明明自己想她想得要死,她居然還能這樣若無其事地調(diào)侃自己:“你在哪里?不說的話,明天我就公布我們的婚訊!”
“不怕婚禮現(xiàn)場沒有新娘,你就隨意吧。”許蔓蔓干脆地把電話掛斷了。
就在電話掛斷的那一瞬間,容諾聽到一聲女人熟悉的尖叫聲,他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來——這女人是回家了!
容諾的推測沒有錯,當天下午就在許蔓蔓的家里堵到了她。容諾踢開許蔓蔓的大門,二話不說直接把人扛起來塞進了車里。
“你瘋了!”許蔓蔓連打帶踢要下車,卻被容諾攔腰抱了回來。
“為了不讓我的婚禮上沒有新娘,我決定現(xiàn)在就帶你去挑禮服?!背弥f話的空當,容諾已經(jīng)發(fā)動了車子。
“你夠了!”
“不夠!永遠都不夠!”容諾握著方向盤的手指太過用力都發(fā)白了,“我不會讓你再跑掉的!”
許蔓蔓被容諾幾近瘋狂的車速給嚇到了,終于慢慢冷靜下來:“行,你先冷靜一下,我們找個地方好好聊聊!”
“好!”這才是容諾最想要的方式,他們兩個確實需要好好地聊一聊!
兩個人找了一間酒吧,挑了個角落的位置坐下來。
酒吧白天的人不算多,但光線還是一如既往的暗,許蔓蔓脫掉外套坐在椅子上,讓服務員送來了一些啤酒還有兩瓶洋酒。
兩個人還什么都沒開始談,許蔓蔓就已經(jīng)喝了起來!
“你瘋了!”容諾被許蔓蔓的舉動嚇了一跳。
“不敢嗎?”許蔓蔓笑著把酒全都打開,“你膽子還是這么小?!?/p>
容諾無語,他一個公眾人物,如果喝多了在外面撒酒瘋,明天米薇絕對會砍死他。再說了,要是兩個人都喝醉了,誰送許蔓蔓回家呢?
許蔓蔓送給容諾一個冷笑,自顧自地開始喝酒,一瓶接著一瓶,看得容諾目瞪口呆。
“蔓蔓!”容諾抓住許蔓蔓的酒瓶,握住她的手,“再這么喝下去,你會喝死的!”
“我要是不瘋,怎么會喜歡你這個渾蛋!”許蔓蔓紅著臉瞇著眼打了個酒嗝,半醉半醒地捏著容諾的臉,“就算被你利用我都覺得無所謂!這不是瘋了是什么?被你玩弄了一次又一次我居然都只是生自己的氣,氣我抵擋不住你的誘惑,長得帥了不起?。 ?/p>
“容諾是個王八蛋!”許蔓蔓忽然抱著酒瓶站起來,甩掉腳下的高跟鞋,直接爬到桌上。酒吧原本人不多,這下全都往這里看過來了。
容諾嚇得不輕,急忙把衛(wèi)衣的帽子戴上,把許蔓蔓給抱了下來。
“為了接近你,我讓舅舅請你拍戲,我還推掉了好萊塢的大制作,我要不是瘋了,怎么會喜歡你這個王八蛋!”
許蔓蔓在容諾懷里掙扎著往外跳,嗓門大得都要趕上潑婦了。許蔓蔓的話他信,看過那些報紙后,他才知道許蔓蔓的背景遠遠超出他的想象。
“你這么厲害,怎么不干脆出錢包養(yǎng)他啊!”酒吧里有人看不慣許蔓蔓撒酒瘋,出言諷刺。
“我當然想,可是他不干??!”許蔓蔓打了個酒嗝,“我就應該找人把容諾給捆起來,關在黑屋子里,每天扮鬼嚇死他!”
容諾額頭上的汗流了一臉,場面完全控制不住了。
“蔓蔓別鬧了,我們先回去好不好!”容諾抱著許蔓蔓又是哄又是勸的,結果許蔓蔓抬手就結結實實地給了他一巴掌。
“我現(xiàn)在要脫粉!我去粉王力宏!”
“人家已經(jīng)結婚了!”容諾摟著許蔓蔓貼著她的耳朵,小小地咬了一口。
“那我去粉吳奇??!”
“人家已經(jīng)有女朋友了!”容諾把許蔓蔓的外套給她披上,“所以你還是繼續(xù)粉我吧!”
“不要!”酒勁上來了,許蔓蔓的眼皮慢慢合上了。嘴里雖然還在不停地說著醉話,不過聲音已經(jīng)沒那么大了。
“都這么大的人了還追星?!编徸赖娜瞬恍嫉乜戳诉^來。
容諾看著自己懷里安安靜靜的人,溫柔地在她的額上印下一個吻。雖然個性有點小糟糕,酒品還這么差,對他還存有非常大的不信任感,不過那也不影響他喜歡她。
沒有見面的日子里,他想了很多,但沒有一種是想要忘記她。
“容諾你個膽小鬼!”許蔓蔓咕噥著把頭靠在了容諾的肩窩里。
捏了捏懷里人的鼻子,容諾抱起已經(jīng)開始呼呼大睡的許蔓蔓準備回家。不過路過鄰桌的時候,他忽然停下腳步,摘下帽子,在一片驚呼聲中笑著說:“其實,我也很喜歡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