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凈芬蘭 綿延的幸福感

張曉光

赫爾辛基，簡潔VS純凈

世界上或許很少有哪個國家的首都像赫爾辛基一樣，離自然如此之近。

城市里，有諸多綠樹成蔭的森林公園，從市場碼頭坐十分鐘海上bus就可以達到的天然氧吧——海上芬蘭堡， 連芬蘭人的設(shè)計，都如自然一般簡潔、純凈，毫無雜念。

去過很多次赫爾辛基，或許你會覺得對我來說這里不再有新意。

但這可不是我的想法。在秋天拜訪赫爾辛基還是第一次，我不僅沒有覺得乏味，反而有些興奮，因為終于可以在漿果和蘑菇成熟的季節(jié)去芬蘭，終于有機會親自去體驗摘各種莓子、摘各種蘑菇的樂趣了。

從赫爾辛基出發(fā)，開車不到半小時，我跟我的芬蘭朋友JOE一起，來到了“努克西奧”國家森林公園。停好車，從后備箱里拿出所有準(zhǔn)備好的工具，出發(fā)啦！努克西奧是距離赫爾辛基最近的國家公園，這里最著名的恐怕還是全世界僅有的“會飛的松鼠”。我問JOE，有機會看到會飛的松鼠么？ “一定能看到的！ ”好一陣興奮之后，他才說。“如果看不到，我們可以去森林中心看松鼠的標(biāo)本， 因為那些會飛的松鼠大多都在夜間活動，其實我們很難看到的?！?好吧，原來芬蘭人還是很幽默的。

秋天的森林里，連空氣中都彌漫著收獲的味道，新鮮的負氧空氣讓我忍不住連連深呼吸。森林中的野生蘑菇和漿果真的好多，起初我們看到藍莓蔓越莓蘑菇還會驚喜歡呼，特別是看到碩大的、艷麗的毒蘑菇時，總會第一時間撲上去拍照，并聽著JOE大呼小叫讓我千萬不要摸這些艷麗漂亮的蘑菇。隨著越來越深入森林，我的興奮點也越來越高，只有看到稀有的云莓才會拿出相機拍照。而同行的JOE，大約是因為每個秋季都會來這里徒步采摘，非常有經(jīng)驗，沉著冷靜，邊走邊告訴我，哪些地方容易有漿果，哪些地方容易有蘑菇，更重要的是哪些蘑菇有劇毒碰不得，哪些蘑菇有如迷幻藥……當(dāng)然，還有哪些地方一定不能去，因為會有蛇出沒，在這種地方被毒蛇襲擊可不是好玩的。跟著芬蘭人在森林里徒步，不僅可以收獲特有的新鮮漿果和蘑菇，收獲可以洗肺的好空氣，可以學(xué)到很多關(guān)于自然的知識，更關(guān)鍵的是收獲了此后連續(xù)幾日的好心情。

我們在森林中一路走一路采摘，收獲頗豐。終于來到林中的一片開闊地中，這是森林公園專門為游人準(zhǔn)備的野炊休息之地。不僅公園對游人免費開放，漿果蘑菇免費采摘，還免費為游人準(zhǔn)備燒烤架、野炊區(qū)、兒童游戲娛樂區(qū)……這樣的森林公園實在太貼心，或許也真的能從另外一個角度說明，在芬蘭，自然與人本該就是彼此“相依為命”吧。

JOE打開他巨大的戶外背包，以及手提的工具箱，我立刻就慚愧起來！JOE的背包里幾乎什么都有……煎鍋、燒水壺、開水壺、咖啡、水杯、處理蘑菇的刀具……當(dāng)然還有他自己做好的面包甜點， 一應(yīng)俱全。走了許久，見到這陣勢，我瞬間饑腸轆轆。JOE熟練地切好了蘑菇，點好火，煎鍋里放好黃油。野生新鮮的蘑菇放入鍋中，立刻散發(fā)出前所未有的香味，那種純凈的蘑菇香味，是人工培育的蘑菇絕對無法企及的。 伴著香濃的咖啡、美味的面包，高負氧離子的空氣、明媚的陽光，這一餐，對于我，是如好空氣一般彌足珍貴的，任再高端的餐廳，也無法烹調(diào)出這樣的美味。感謝我們愛生活會生活的可愛的JOE！

品味美食間，抬頭張望，我們野餐的這片區(qū)域，有森林，有湖泊，有木屋， 湖水中倒映著樹木和白云的影子，如果我們不說話，靜謐得只聽得到鳥鳴。我把用手機拍的照片給JOE看，他笑笑說，在赫爾辛基，這是典型的社交媒體照片，每到秋天，這樣的照片就會彌散在朋友圈中，你就會知道，大家都出去度假，去森林，去湖泊，去與自然零距離接觸了，那是綿延無盡的幸福感與對生活最質(zhì)樸的熱情……純凈的自然，真的是上天賜給赫爾辛基人最好的禮物。

坦佩雷 從工業(yè)到自然

坦佩雷顯然與芬蘭所有其他城市都不同。 走進市區(qū)中心，映入眼簾的，是一棟棟紅磚建筑，即便在市中心，你都可以看到高聳的煙囪。是的，坦佩雷是芬蘭最著名的工業(yè)城市，曾經(jīng)繁榮的工業(yè)發(fā)展，給這座城市留下了很多烙印，但是，不得不承認，芬蘭人為了保護他們純凈的自然，始終擁有著先進的環(huán)保理念和技術(shù)，于是，坦佩雷的工業(yè)區(qū)，如今改造成為這座城市最有情調(diào)的一隅，參觀這里的工業(yè)區(qū)，甚至成為游客的必修課。

如果你問當(dāng)?shù)厝耍詈玫牟蛷d、博物館，甚至酒店在哪里，得到的答案，大約都會是工業(yè)區(qū)。

漫步于磚紅包圍的工業(yè)區(qū)，藍天白云小橋流水，與紅色的建筑相映成趣，照片拍出來非常好看，幾乎是360度無死角。如果不是偶爾路過的煙囪提醒我們，大約真的不會想到這里曾經(jīng)工廠云集。跨越小河，連接建筑之間的小橋上，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乇话茨筒蛔±寺图で榈娜藗冩i上了很多愛心鎖，酒吧中飛揚的音樂與水閘前的流水聲組成奇妙的交響樂，漫步在這樣的浪漫“工業(yè)區(qū)”，我真是忍不住要停下腳步，關(guān)掉相機，找一間咖啡館坐下來，慢慢享受這樣的時光。

在一家工廠高高的外墻旁，我偶遇了一群正在涂鴉的年輕人，他們是藝術(shù)系的大學(xué)生，正在這面墻上涂鴉他們的創(chuàng)作，涂鴉上的內(nèi)容很卡通，很奇幻。據(jù)說，當(dāng)?shù)卣畡澇鰩讐K區(qū)域的墻面和路面給專業(yè)的涂鴉藝術(shù)家創(chuàng)作，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了很好的氛圍。端著杯熱咖啡，我坐在路邊看這群年輕人創(chuàng)作，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越來越喜歡看各種各樣的城市涂鴉， 一座對涂鴉寬容的城市一定是充滿浪漫氣息的， 而一座涂鴉水平很高的城市注定是充滿藝術(shù)氛圍的。

工業(yè)區(qū)的建筑群中，有很多有趣的小博物館和畫廊。這一次，我選擇去看看據(jù)說是全世界唯一的一家“間諜博物館”。它被淹沒在工業(yè)區(qū)的咖啡館和餐廳中。間諜博物館仿佛是故意營造驚悚的氣氛，還真有點不好找呢，問了不下8個路人之后，我終于摸進了博物館的大門。博物館雖然不大，但里面真的可以看到很多間諜用品，從早期的迷你小相機，到現(xiàn)代的高科技用品，一應(yīng)俱全。還有介紹著名的間諜以及間諜技術(shù)的內(nèi)容，整個參觀過程，就像看一部間諜電影，竟也讓我想起了許多希區(qū)柯克的電影橋段， 不過最值得稱道的是，博物館居然有詳細的中文介紹呢。

其實坦佩雷還有很多有意思的博物館。 孩子們喜歡去的姆明谷博物館，那是姆明作者Tove Jansson捐給這座城市的禮物，收集了很多姆明創(chuàng)作手稿。2014年，是ToveJansson誕辰100年，博物館也有很多有趣的活動舉辦呢，各種宣傳創(chuàng)意海報隨處可見。

中國人最有興趣的，應(yīng)該是那座列寧博物館，雖然很小，但是同樣收集了很多關(guān)于列寧的各種珍貴歷史物件，而且很用心地每個季度都會更換一些，豐富一些參觀者新的興趣點。每次到這里，都會遇見不少國內(nèi)的同胞，倍感親切。到了這里才知道，原來這座城市是列寧同志喜歡的城市，列寧和斯大林第一次相遇，不是在俄國的某座城市，而是在坦佩雷。

參觀過坦佩雷的幾座博物館，你會發(fā)現(xiàn)芬蘭人做任何事情都非常細致和認真。即便最小的游客罕至的博物館，都會很仔細地為每件展品加上編號，用多種語言做一本厚厚的說明，游客來參觀，可以選擇任何看得懂的語言，幾百年沒有講解員，不論你來自地球的哪個角落，你都可以參考這本說明，一個人慢慢參觀。

在坦佩雷，有一件事不可錯過，就是到Pyynikki Observation Tower去俯瞰這座城市。有些人獨愛這座塔，因為這座168米的塔是北歐最高的塔，但它的塔頂是有玻璃的，拍照總有反光。位于Pyynikki山頂這座塔，塔頂是個露臺，可以毫無遮攔地俯瞰城市。從中央廣場坐bus，十幾分鐘就可以來到這座城市中的森林公園，許多當(dāng)?shù)厝嗽谇宄炕蛘咧苣┒紒淼竭@里徒步健身，一派和諧自然的快樂景象！從bus站走到這座塔的路上，我居然又看到了蔓越莓，趕緊摘下來吃幾顆，甘甜中略帶少許的酸。想在國內(nèi)，隨手摘路邊的野果來吃，怕是不可想象的吧。這真的是我熱愛芬蘭的理由，人與自然，渾然一體，沒有距離。

登塔之后，不要忘記在塔下的idyllic café喝上一杯咖啡，他們家的甜甜圈味道非常獨特，據(jù)說是專利秘方，被評為全程最好吃的甜甜圈呢。不怕麻煩的，更可以把這獨特的甜甜圈當(dāng)做手信帶回國，這必定是最好的手信無疑！

圖爾庫，最古老的城

教堂城堡奧拉河，河兩岸的餐廳酒吧博物館，幾乎就代表了圖爾庫的一切。

作為芬蘭最古老的城市和舊都，圖爾庫有著中世紀(jì)古城該有的一切：一條蜿蜒流過的奧拉河、一所象征宗教權(quán)利的大教堂、一座保護著城市的堡壘和一個巨大的貿(mào)易市場。沿著奧拉河，從大教堂走向城堡，幾乎就走過了圖爾庫這座城市。這座城市所有的歷史、宗教、集權(quán)、乃至百姓活色生香的日常生活，幾乎全部集中在奧拉河兩岸這幾公里的道路兩旁。

且不提大教堂和城堡，河岸兩側(cè)那些豐富多彩甚至光怪陸離的博物館就足夠人們流連，還有更多老建筑改造的餐廳、酒吧、咖啡館，總有一個地方會令你駐足不想離開。于是，在圖爾庫的每天，我都會在奧拉河的兩岸穿梭無數(shù)次，有時是左岸咖啡館，有時是右岸的博物館;可能是左岸的集市和廣場，可能是右岸的餐廳。每一次駐足，都意味著一次對奧拉河的穿越。我喜歡這樣的穿越，仿佛河上的每座橋都有不同的性格。我最喜歡圖爾庫人富有詩意的設(shè)計，居然在一座橋的中間，設(shè)了幾只彩色的木座椅，行人可以坐在橋的正中，慢慢欣賞兩岸的風(fēng)景，一邊是高聳的大教堂，另一邊是雄偉的城堡，而奧拉河慢慢從腳下流過，河中正有野鴨嬉戲，多么浪漫恬靜又貼心的想法！

Martinsbron是奧拉河上的最后一座橋，再向西，擺渡船就是來往人們的惟一交通工具。往來于兩岸的輪渡fori，已經(jīng)有超過百年的歷史，雖然時間只有短短的2分鐘，但能堅持一百多年免費為市民和游人服務(wù)，時間之準(zhǔn)時，服務(wù)之周到安全，都令人咋舌。如果你有機會來到圖爾庫，一定記得來乘坐一下這里的擺渡船，忘記時間，忘記拍攝，在奧拉河兩岸來回穿梭，猶如穿梭在百年的時光里！

圖爾庫的集市廣場已經(jīng)有幾百年的歷史，只要天氣晴好，就會有市民來市場廣場擺攤。多數(shù)商品都是有機食物，各種漿果、蘑菇、應(yīng)季的蔬菜，大自然的贈與是攤檔上的主角。一個賣蘑菇的本地人，攤檔上不僅擺著各種蘑菇，還有一張張卡片，教大家識別各種毒蘑菇，見我拍照，還做出搞笑的表情，希望更多的中國游客可以見到他和他的蘑菇。我在集市上還經(jīng)常遇到老師帶著孩子們上市場課，這可真是門有意思的課！ 老師說，不管孩子們將來做什么，都必須最先學(xué)會基本的生存本領(lǐng)。 教育原本就該是教會孩子們生活的，而不是教人學(xué)會那些晦澀的卻永遠無處使用的奧數(shù)吧。逛累了，找個臺階坐下歇腳，身邊的一個女孩非常認真地數(shù)錢買菜，并且認真地告訴我， 蘑菇是奶奶喜歡吃的，胡蘿卜買給媽媽的……看，小小市場課，不僅鍛煉了孩子們的生活能力，還從內(nèi)心體現(xiàn)了孩子們從小培養(yǎng)起來的愛心，這多么好！

離開集市廣場，我要去探尋著名的“老銀行”和“老藥房”。 當(dāng)然，它們既不是真的銀行也不是藥房，而是幾家大名鼎鼎的酒吧！圖爾庫真的很有多家這樣的酒吧，它們都改造自老建筑，曾經(jīng)是歷史感十足氣氛超棒的銀行、學(xué)校、藥房、書店……最有意思的，還是這家現(xiàn)在叫做滑鐵盧（Waterloo）的酒吧，內(nèi)部空間非常局促，大約只能坐幾個人，它居然改造自早年的公共廁所！只能佩服圖爾庫人的創(chuàng)意和想象力了！ 重口味的你，一定別錯過體驗坐在馬桶上喝啤酒的感覺呀！ 當(dāng)然，在眾多改造酒吧中，我最喜歡的是這家舊書店改造的漫畫酒吧，這里依舊很多各種書，只是所有書都是漫畫，有昂貴的古老的千金難尋的漫畫書，也有最新最潮的漫畫書。如果你在這里遇到一些漫畫中的人物，不用驚奇，那或許是喜歡漫畫的人在這里玩兒自己的Cosplay吧。

白天轉(zhuǎn)市場博物館，晚上逛酒吧看夜景，圖爾庫這座古老的芬蘭城市，充滿活力，入夜，依舊無眠。

羅瓦涅米，大名鼎鼎的圣誕老人和他的郵局

如果芬蘭北部拉普蘭省眾多的目的地中，只能選擇一個，毫無疑問，我必須建議你選擇羅瓦涅米Rovaniemi。這座名字念起來有些拗口的芬蘭小城，是世界上惟一設(shè)在北極圈上的省會城市。二戰(zhàn)期間，這座城市遭到嚴重破壞，幾乎被夷為平地。戰(zhàn)后芬蘭建筑大師阿爾瓦·阿爾托Alvar Aalto，擔(dān)起了重建城市的重任，也足見這座城市在拉普蘭舉足輕重的地位，它是芬蘭北部的政治、經(jīng)濟、文化和旅游中心。

不過，羅瓦涅米最吸引游客的都不是這些，而是位于羅瓦涅米以北8公里處、北極圈上一個小村莊，因為它的主人是圣誕老人。其實，北歐五國都有各自的圣誕老人村，即便是在芬蘭，圣誕老人村也不止一個。不過，建于1985年的羅瓦涅米圣誕村，因為1995年圣誕節(jié)前夕，時任聯(lián)合國秘書長加利將一封發(fā)給圣誕老人的賀卡寄到了羅瓦涅米，于是幾乎全世界都慢慢默認，圣誕老人的故鄉(xiāng)就是芬蘭的羅瓦涅米，而芬蘭的圣誕經(jīng)濟也從此如火如荼。

羅瓦涅米的一切都打上了圣誕老人的烙印……入住的酒店，叫做santa 酒店，餐廳提供馴鹿美食，北極博物館里也少不了圣誕的傳說。而圣誕老人村則成為一年四季的旅游熱點。

北極圈線剛好穿圣誕村而過，村內(nèi)的各種紀(jì)念建筑，紀(jì)念碑、路燈、圣誕老人辦公室，都在這條線上。盡管已經(jīng)深入北極多次，行蹤早已比這條線更北上千公里，但看到北緯66°3235″的字樣，心里依舊有些激動。高聳的地標(biāo)顯示，這里距我的家鄉(xiāng)北京6680公里。

在圣誕村的時間總是匆忙，在寫著北緯66°3235″的極圈線拍照再拍照，然后到圣誕郵局忙著給無數(shù)親朋好友寫明信片，你能想象寄明信片花掉幾十歐元的情景么？雖然有點手忙腳亂，但想到他們能收到來自圣誕老人村的祝福，忙亂一點總是值得的。一陣忙亂之后，就是與圣誕老人的合影時間啦，盡管十年間，與老爺爺合影的價格已經(jīng)翻了一倍，但人們依然趨之若鶩，因為這可是絕對原裝正版的圣誕老人呀！

其實在羅瓦涅米，在凱米河上開水上摩托艇也是件非常刺激的事。凱米河給了這座城市無窮的樂趣，人們冬天在結(jié)冰的河上玩兒雪地摩托，夏秋季就在河上玩兒水上摩托，飛馳在水上，任水花和風(fēng)浪捶打在身上，速度與激情的碰撞，絕對讓你腎上腺素急速上升。

或許是白天跟圣誕老人許愿靈驗了， 那個10月中旬的夜晚，我們真的在羅瓦涅米看到了極光！起初還是淡淡如云，到后來就散發(fā)出各種粉紅翠綠的光，即便那晚的月光如此皎潔、即便城市的燈光如此明亮，極光依然如約而至，令同行的每一個人都感到激動萬分。

僅僅為了這來自天籟的神秘綠光，此行羅瓦涅米就是絕對值得的！這座城市，因為圣誕老人、因為極光，會永遠讓我念念不忘！

回到北京，時差還未倒過來，就收到 carol 老太太發(fā)自哥本哈根的郵件。好久沒聯(lián)系了，老太太可還好？急忙打開郵件，寥寥數(shù)語，已讓我淚水盈盈：親愛的，很久沒來哥本哈根了吧？很想你，我家里永遠都會留著房間，等你來。

Carol是我在赫爾辛基住過的家庭旅館的主人，原本并不喜與人交往，就是這樣一位不善言辭的老人，曾經(jīng)萬里迢迢寄給我親手制作的丹麥曲奇，只因我曾經(jīng)提過我喜歡……

由此我知道，我為什么如此喜歡將我在路上的夢，托付給許多像carol一樣的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