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范疇化認知與隱喻認知看 “馬”詞群的生成

王 瓊，董彥屏

(昭通學院人文學院，云南 昭通 657000)

一、前言

目前，國內對“馬”詞群及馬文化的研究較多，但這些研究很少涉及馬詞群的生成機制。認知語言學認為，語言是由客觀世界、人的認知、社會文化及其語用因素促動的象征符號系統(tǒng)，是人類認知對客觀世界進行范疇化和概念化的結果。語言符號的意義代表一個互相關聯(lián)的認知范疇和語義范疇［1］。認知語言學強調語言的體驗性和認知性，它一方面強調人類的認知和語言源于實踐，具有互動體驗性，另一方面又強調主客觀的互動，承認認知和語言具有一定的主觀性［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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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知語言學很好地解釋了范疇、概念、語言形成的過程。漢語的“馬”詞群由“馬”的基本義展開，由單義走向多義，由簡單走向復雜，是與我國先民對客觀世界的認知體驗緊密相關的，先民的認知模式造就了豐富的馬文化。本文擬從范疇化認知與隱喻認知兩方面入手，具體分析“馬”詞群的生成機制，以展示我國先民的認知特點，同時幫助人們更好地理解漢語馬文化的豐富內涵。

二、范疇化認知下的“馬”詞群

據(jù)考證，馬早在3000多年的殷商時代就已被人類馴養(yǎng)。“馬”是當時社會重要的家畜，在人們日常生活中扮演著重要的角色。馬是當時重要的交通工具、生產工具、戰(zhàn)爭工具、祭祀物品，是當時的中心文化之一。《詩經》中從馬的字共出現(xiàn)46個，加上重現(xiàn)者，有50多個。這說明，先秦時代，“馬”就是個常用字，屬基本層次范疇詞，其他“馬”部字由其義符“馬”衍生出許多意義，“馬”詞群在先秦時代就是一個龐大的詞群。

客觀事物不是獨立存在的，它們之間或多或少有著一定的聯(lián)系。人類要認識事物的本質，就必須首先認識事物之間的聯(lián)系。所以，人類在對客觀世界的認知過程中，首先就得對客觀事物進行類屬的劃分，這個過程就是“范疇化”認知過程 (也叫概念化過程)。

范疇化是人類認知事物本質必經的首要認知活動，人們由此獲得范疇，形成概念，范疇化和概念化的結果固定在語言里的詞語中，就實現(xiàn)了范疇或概念的詞匯化［3］，“馬”詞群在形成之初就是我國先民的范疇化認知活動的結果。

李莉又加了一句：“嗯，好，你好好給我掙錢去，不準三心二意朝思暮想，不要覬覦路邊的美女，也不能對別的女人動心?！痹S峰干脆利落道：“我只等你?！?/p>

馬在先秦時代種類繁多，用途極廣，而馬的毛色、身高、年齡等又直接影響著馬的用途。為有效地管理生產、生活，人們必須對種類繁多的馬進行劃分。在范疇化的過程中，人們可從相同角度，也可從不同角度來認識客觀事物，并對其詞匯化。中國人的思維是非?？粗亟Y果的，馬的用途就是人們使用馬的結果，既然馬的毛色、身高、年齡與馬的用途有關，那么，人們就會出于用途的考慮，對馬從毛色、身高、年齡等方面來進行分類。于是，各種各樣的馬以及與“馬”相似的動物或與馬相關的事物都進入了“馬”詞群這個大家庭。

根據(jù)以上分析，我們可以看出“馬”詞群的最初形成與先秦社會的客觀現(xiàn)實、我國先民的認知模式之間具有對應關系:第一，現(xiàn)實層次出現(xiàn)的馬是先民從馬的毛色、生態(tài)、體態(tài)、神態(tài)、動作狀態(tài)、大小優(yōu)劣等認知的，表現(xiàn)在詞匯層面就有了騅、骃、驃、騮、駒 (馬二歲)、馬堯 (馬三歲)、駔 (壯馬)、騭 (牡馬)、驕 (馬高六尺)、馬來 (馬七尺)、馬必 (馬飽也)、馬光 (馬盛肥也)、驤 (馬之低仰也)、馮 (馬行疾也)、篤(馬行頓遲)、骙 (馬行威儀也)、駿、驍、驥、驁等諸多詞語;第二，先民還認知了與馬相關的事物，于是形成了語言文字馭、馳、驢、駕(馬在軛)、駢 (駕二馬也)、馬非 (駕三馬)、駟(乘四馬)、駙 (副馬也)、馱 (負物也)、馬冋(牧馬苑也)、騶 (廄御也)等。

可見，先秦時代的從馬的字 (詞)基本為單純詞，這說明人們對馬的認識基本停留于物質層面，說明當時人們最為看重的，是馬的實用價值，所以，最初的“馬”詞群的語義范疇基本為“馬”的名稱、體態(tài)、狀態(tài)以及與“馬”有關的具體事物的名稱。

中古以后，雙音節(jié)、多音節(jié)合成詞逐漸增多， “馬”詞群又增加了新的成員，例如，斑馬、川馬、兒馬、海馬、河馬、口馬、黃馬、花馬、五明馬、玉澤馬等，這是馬的名稱，還有馬店、馬圈、馬車、馬扎、馬球、馬術、馬快、馬夫、馬商、馬童等與馬有關表示工具、活動、場所、職業(yè)的詞匯，最終還形成了馬神、天馬、神馬、龍馬、飛馬、馬王爺?shù)染駥用娴囊恍┍磉_。

三、隱喻認知中的“馬”詞群

隱喻即用具體的、可視可觸的、可嗅可聞的形象性強的詞語作喻體，來表示相對應的另一概念 (常為抽象概念)這一本體［4］。萊考夫和約翰遜認為，隱喻在日常生活中是無處不在的。語言中的隱喻所占比例很高，可能超過三分之二［5］。

隱喻不僅是語言的一種表達方式，還是人腦的一種高級思維方式。人們對客觀現(xiàn)實世界的認識總是從具體走向抽象的，人們通過范疇化認知認識了具象的事物之后，思維得到進一步發(fā)展，逐漸形成一種抽象的思維能力，當語言中出現(xiàn)表達抽象概念的需求時，人們總會去借助現(xiàn)實中的具象事物來表達抽象概念，人類的隱喻思維體系就這樣形成了。

在作業(yè)過程中出現(xiàn)異常應立即關閉發(fā)動機，檢查出現(xiàn)異常的地方，堵塞的地方要及時清理，破損的地方及時更換，以免引起其他零部件發(fā)生破損。

隱喻產生的基礎是事物間的相似性，但人類的想象力是無窮的，除了具備看到事物間的相似而產生隱喻的思維方式，人們還會進一步聯(lián)想，人為地在不同事物間創(chuàng)造出一些相似性，從而形成一種創(chuàng)造相似性的隱喻思維方式［6］。

車馬盈門——喻指賓客眾多。

(一)基于相似性的隱喻思維產生的“馬”詞群

基于相似性的隱喻思維就是人們看到了事物間的相似之處，用此物比他物的思維方式，其實為一種顯性隱喻?！榜R”詞群的很大部分成員及語義就是由這種基于相似性的隱喻思維產生出來的。從事物之間相似的角度來看，這些“馬”詞群新成員主要有八類:

1.形體相似

人高馬大——喻指人的體形高大。

高頭大馬——喻指人的體形高大。

馬鹿——身體大，耳朵大，頸較長，尾短，四肢長的一種鹿。

劣馬——不好的馬，喻指沒有能力的人。

另外，人們還用馬體的某些部位作源域，去隱喻生活中的其他事物。例如:

與馬蹄有關的:馬蹄蓮、馬蹄刀、馬蹄袖、馬蹄表。

數(shù)碼互動系統(tǒng)在形態(tài)實驗考試中的優(yōu)勢：教師可以提前制作考試圖片庫，學生在考試時自動生成一定數(shù)量的題目，學生通過觀察圖片做出解答診斷，實現(xiàn)了無紙化考試，節(jié)省了人力物力，計算機可以對考試答案結果進行自動分析，提高了工作效率，同時對學生評價更加透明公平。

與馬尾有關的:馬尾蜂、馬尾辮、馬尾松、馬尾竹、馬尾蓮。

與馬肝有關的:馬肝石、馬肝峽。

2.速度相似

秦淮河古名“淮水”，一名“龍藏浦”，早在遠古時代就是長江的一條支流，也是南京地區(qū)的第一大河，全長110km。在江河湖泊眾多的江蘇，秦淮河雖然只是條“小河”，但文化底蘊源遠流長，在全國都享有盛名。

人們在認識世界的過程中，不但發(fā)現(xiàn)了馬的形體是龐大的，還發(fā)現(xiàn)馬具有人所不具備的奔跑速度，于是與快速有關的人或物也可用馬來隱喻。例如:

風車雨馬——喻指迅疾、快速。

車馳馬驟——喻指車馬奔馳迅猛。

馬不停蹄——喻指一刻也不停留，毫不間歇。

馬塵不及——喻指趕不上，跟不上。

走馬看花——喻指大略觀看事物外表，無暇細究其底蘊。

馬到成功——喻指迅速地取得勝利。

3.力量相似

兵強馬壯——一是喻指軍隊強大，有戰(zhàn)斗力。二是泛指強壯有力。

馬踏匈奴——喻指力量。

4.用途相似

兵馬——喻指征戰(zhàn)。

聲色犬馬——喻指生活非常糜爛。

軍馬——喻指征戰(zhàn)。

馬仰人翻——喻指混亂或忙亂不堪的樣子。

千軍萬馬——喻指士兵眾多，聲勢壯大。

招兵買馬——征招士兵，購買馬匹;喻指集結武力，預謀作戰(zhàn)。

秣馬厲兵——喻指磨快武器，喂飽戰(zhàn)馬，準備戰(zhàn)斗;也喻指事前積極的準備。

5.才能相似

駿馬——喻指賢能的人。

轅馬——喻指能擔當重任的人。

寶馬——喻指有價值之人。

《民事訴訟法》修改前后，關于檢察機關對民事訴訟進行法律監(jiān)督的討論此起彼伏，主要集中在要不要規(guī)定法律監(jiān)督、法律監(jiān)督的范圍和法律監(jiān)督的方式、手段三個方面?，F(xiàn)在，修改后的《民事訴訟法》已經實施近一年，再度梳理這些討論，會發(fā)現(xiàn)對法律監(jiān)督的憂慮被無端地放大。同時，法律監(jiān)督的程序卻被有意或無意地遺忘。

以太坊的數(shù)據(jù)存放在StateDB中。StateDB是以太坊的數(shù)據(jù)庫，負責本地存儲數(shù)據(jù)及業(yè)務，還負責連接到底層的數(shù)據(jù)庫，它使用二級緩存機制來存儲賬戶的相關數(shù)據(jù)。

千里馬——喻指有才能的人。

老馬——喻指人不得志。

XRCC1基因Arg399Gln位點多態(tài)性對卵巢癌患者鉑類藥物化療敏感性及臨床預后影響的Meta分析…… 向安玲等（14）：1968

馬勺——盛飯或盛粥用的大勺。

駑馬——跑不快的馬，喻指沒有能力的人。

凡馬——平常的馬，喻指沒有能力的人。

6.境遇相似

伯樂相馬——喻指有眼力者鑒別并薦舉人才。

125例云南大理地區(qū)鼻咽癌患者放療不良反應分析…………………………………王冠梁，李 謙，李建平（55）

瘦馬——喻指人懷才不遇。

病馬——喻指人懷才不遇。

慢馬——喻指人懷才不遇。

羸馬——喻指人懷才不遇。

7.心智相似

心猿意馬——喻指人的心思意念飄浮不定。

天馬行空——喻指人的才思豪放飄逸。

倚馬可待——喻指人的才思敏捷。

老福剛美美地點著一根煙，就聽見母親在天井里叫他，說有人找。他還沒來得及答應，一個時髦的年輕姑娘已經進屋了，沒等他讓座就自己舒舒服服坐進了沙發(fā)，還順手拿了個靠枕抱在懷里，面對張口結舌的老福笑嘻嘻地進行自我介紹：“楊大哥吧，你好啊，我叫羅麗，聽說你要找我？我先報到來了?！币娎细＿€在發(fā)愣，她進一步解釋道：“你不是我們家小宋的代表嗎？她說有什么事都可以找你，真的嗎？”她歪著腦袋瞧了老福片刻，好像又想了起什么：“喔，一會兒我哥也來，他也有事找你聊呢?！?/p>

8.品德相似

白馬、義馬、黑馬。

從以上分析可看出，基于相似性的隱喻思維產生的“馬”詞群中少部分表具象事物，大部分表抽象事物或概念。

(二)創(chuàng)造相似性的隱喻思維產生的“馬”詞群

創(chuàng)造相似性的隱喻實為一種觸類旁通式的隱喻方式，也是我國先民常用的一種思維方式，是人們通過整體聯(lián)想，創(chuàng)造出某種相似點以后構成的隱喻。較之基于相似性的隱喻，創(chuàng)造相似性的隱喻能夠表達更為抽象的概念和意義。“馬”詞群中很多具有抽象意義的成員就是這樣產生出來的。我們可以把它們分為以下幾類:

1.因馬的地位而創(chuàng)造出與社會生活相似的隱喻

在我國古代，馬主要被用作戰(zhàn)爭工具和貴族的騎具，受到人們的重視，具有尊貴的地位，但馬的地位又是低下的，要受到人的驅使、奴役，因此，以馬隱喻現(xiàn)實生活是兩方面的:

(1)喻生活的豪華、熱鬧

肥馬輕裘——喻指生活豪華。

鞍馬——喻指征戰(zhàn)。

高車駟馬——喻指顯貴者所乘的車。

青年人才易流失。受工作環(huán)境、薪酬福利、住房婚戀等因素的影響，一些青年人才流失到其他企業(yè)，對企業(yè)整體人才隊伍規(guī)劃、建設和發(fā)展帶來一定沖擊。

寶馬香車——喻指富貴之家出行的排場。

“馬”詞群在經歷了人們的范疇化認知以后，已經形成了大量表具象的馬的概念，隨著先民們抽象認知隱喻思維的發(fā)展，“馬”詞群在人們的意識里開始從物質層面向精神層面傾斜，從而衍生出更多的成員及語義。這里，我們將從人類認知隱喻思維的兩種方式來說明這個問題。

網絡病毒給計算機帶來的威脅是巨大的，它對計算機中的有關指令與程序代碼能造成很大破壞，使其原本的正常功能在入侵時期不能正常運行，另外大多網絡病毒在遭受攻擊時會有自我修復功能，一般攻擊難以將其徹底殺死，潛伏時間過長造成的破壞也更大。比較常見的網絡病毒為木馬等，雖然在發(fā)展的過程中計算機領域的許多專家針對性地研發(fā)了各種清理軟件，但是清理效果很不理想，網絡病毒依然存在于網絡系統(tǒng)中，并且處于相當活躍的狀態(tài)。

車水馬龍——喻指車馬往來不絕，繁華熱鬧的景象。

(2)喻生活的忙亂、不安定、待遇低下

《中國經濟周刊》：很多人認為互聯(lián)網下半場應該爭奪的是企業(yè)級用戶，C端的紅利已經被發(fā)掘得差不多了，您如何看待這個觀點？

放馬——喻指息戰(zhàn)。

馬足車塵——喻指四處奔波，生活動蕩不定。

牛馬——喻指為生活所迫供人驅使從事艱苦勞動的人。

騾馬——力畜，喻指待遇低下。

犬馬——喻指微不足道，待遇低下。

2.因馬的速度而創(chuàng)造出與世事變化相似的隱喻

馬去馬歸——喻指世事多變，得失無常。

得馬失馬——喻指世事多變，得失無常。

走馬燈——原指一種會轉動的供賞玩的花燈，后喻指接連不斷、忙碌不停的情況或者喻指有關人物不斷更換。

3.因馬的工具性創(chuàng)造出與政治生活相似的隱喻

馬在古代是一種極其重要的工具，人擁有馬就意味著擁有財富，還意味著擁有政治地位，擁有更高的政治身價。所以，馬成為人類描述抽象的政治生活的最佳喻體。

出馬——喻指將士上陣作戰(zhàn)，今多指出頭做事。

上馬——喻指開始某項較大的工作或工程。

下馬——喻指停止或放棄某項重大的工作、工程、計劃等。

馬上——馬背上，多指征戰(zhàn)功勞，喻指在職做官。

馬下——馬的下面，喻指去官賦閑。

馬羊劫——喻指國難。

4.因馬的民間文化而創(chuàng)造出相似性的隱喻

牛頭馬面——用來隱喻那些面目猙獰、恐怖可憎之人。

馬屁精——喻指阿諛奉承、溜須拍馬的人。

5.因民族文化而創(chuàng)造出相似性的隱喻

中國人歷來尚“龍”，而在周朝，“馬”的重要性逐漸被看重。周朝時候，出現(xiàn)拜馬神的活動［7］。后來人們覺得馬作用巨大，又通靈性，唯有用天上的神龍與之媲美，于是，馬文化與龍文化相結合就產生了龍馬形象。龍馬精神，象征著中華民族自古以來所崇尚的奮斗不止、自強不息的民族精神。

6.對語句的整體意義聯(lián)想之后創(chuàng)造出與社會生活相似的隱喻

我國先民還利用創(chuàng)造相似性的隱喻思維創(chuàng)造出另外一種語言格式——歇后語。歇后語本身也是一種隱喻，不過它的語義不能通過字面來理解，需要在文化的背景下對它進行整體的理解，它是人們對語句的整體意義聯(lián)想之后創(chuàng)造出與社會生活相似的一種隱喻，它也是一種創(chuàng)造相似性的隱喻，是一種語篇隱喻?！榜R”詞群里也包含這樣一類豐富多彩的文化意義。例如:

騎馬不帶鞭子——拍馬屁。

舍得買馬舍不得買鞍——大處不算小處算。

半天云中跑馬——露了馬腳。

馬散籠頭——自由自在。

馬捉老鼠——喻指瞎忙亂。

從以上分析我們可看出，創(chuàng)造相似性的隱喻思維產生的“馬”詞群絕大部分表達的是抽象概念。值得我們注意的是，基于相似性的隱喻思維與創(chuàng)造相似性的隱喻思維并不是截然分開的，有時候，同一個“馬”詞中既含有基于相似性的隱喻，又含有創(chuàng)造相似性的隱喻，我們很難分清它到底是哪一種隱喻思維產生的，這正好體現(xiàn)了人類認知思維活動的復雜性。

四、結語

綜上所述，“馬”詞群的形成與發(fā)展與人類的范疇化與隱喻認知緊密相關，“馬”詞群的生成機制可歸納為:首先，現(xiàn)實中的各類馬通過人們的范疇化認知，獲得了一些表具象的物質層面的意義。其次，隨著人們抽象思維的發(fā)展，人們將表具象意義的“馬”作為始源域，大量運用隱喻認知思維模式 (包括基于相似性的隱喻和創(chuàng)造相似性的隱喻)，把表具象意義的“馬”詞匯投射到社會生活、文化世界、心智世界中，建構出許許多多表抽象概念的“馬”詞匯 (也有少部分表具象事物)。簡而言之，“馬”詞群生成于人類對物質世界、社會世界、文化世界和心智世界的體驗之中，是人類對客觀現(xiàn)實世界的認知體驗的結果。

［1］趙艷芳．認知語言學概論［M］．上海:上海外語教育出版社，2007．

［2］王寅．認知語言學探索［M］．重慶:重慶出版社，2005．

［3］王瓊．漢語“馬”詞群的語義范疇及隱喻認知研究［D］．昆明:云南師范大學碩士學位論文，2010．

［4］白振有．《說文解字》馬部字的文化蘊涵［J］．延安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1999(1)．

［5］高婉瑜．《詩經》中的馬:名目、功能及意象［J］．浙江學刊，2003(3)．

［6］李巖松．“馬”文化熟語論析［J］．語文學刊:高教版，2005(7)．

［7］趙宏艷．《詩經》中馬之名目及其與周族關系的考察［J］．固原師專學報:社會科學版，2006(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