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海生
“天涼好個秋”,入秋以來,夜露悄悄濕了,秋風和著輕寒,愜意之余,多少有了幾分涼意。而在大白天,多數(shù)又是陽光燦爛的暖天,這是水鄉(xiāng)特有的氣候。
憑著第六感官的直覺,我們坐上歲月穿梭的車子,跟著時序的車輪,任夜晚的寧靜沉醉,任太陽的溫暖熱身,隨微涼的晨風清醒,忙忙碌碌,來去匆匆。歲月歷來如此,生活也近雷同。人也一樣,幾分的清醒,幾分的糊涂,還有那么幾分的無聊,自己也一樣,靜下心來,用幾分熱身的干勁去過活,用幾分清醒的靈犀去感悟,剩下的幾分就是任人們?nèi)ピu說……
天地里,有關春能在心底里發(fā)芽的故事,和夏日激情燃燒的演繹都隨著秋光的輝映而結束。絢麗的花朵和碧綠的葉子,一個把殷紅的血液連同嬌嫩的身體一起埋葬,一個讓清純的心雨隨風流淌,枯干了油潤的軀體。
命運就是這樣,最值得慨嘆的應算默默的葉子。一生里為了捧出花朵,雖歷盡滄桑而情愿低垂自己。在結束自己命運時,又不得不去面臨一場撕心裂肺的離別。在它眼前,殘花一瓣瓣飄下,盡管有這么一句“零落成泥碾作塵,只有香如故”慰藉著,而經(jīng)過風雨的洗禮之后,那只剩下凋謝后的孤零零的枝頭,還有誰來填滿曾經(jīng)繁華的空白?誰來復原生機的勃發(fā)呢?剩下的,就只有尋找“化作春泥也護花”的境界吧!
很快,隨著碧綠般葉子的收場,那凋零的枝頭也早已讓身體上的傷口縫合得完美無缺,看不見花開的痕跡和花謝的傷疤。那些痕跡和傷疤去了哪里?問誰知道?綠葉也不知道,但綠葉清楚,只有天知道,因為在秋霜到來的日子,它也會追隨花朵而去,去一個縹緲無涯的世界。
綠葉是有夢想的,有感官感知的,綠葉如此,那我們呢?
當我隨著拂曉前的一聲雞鳴來到世界。我的命運也定格在那一刻。記得父母告訴我:“你是陽光在水天間噴薄而出的時辰出生的,長輩們說沐著初升的陽光出生的人是很幸運的,陽光一定會寵著你,寵著你的人生,寵著你走向成熟,走向輝煌?!?/p>
然而,一路走來,我的生命里,除了父母親最初的呼喊聲和幾聲洪亮報曉的雞鳴以外,沒了,在空蕩蕩的靜謐的天空里,已經(jīng)所剩無幾。然而這個世界除了給我們的現(xiàn)實,還給了我比現(xiàn)實更美更令人神往的東西,那就是第六感官的直覺。這直覺一直陪伴著我的人生,陪著我去感知命運,感知未來……是啊!歲月如歌,人生如夢。在人的世界里,夢像月亮一樣,有圓有缺,確實斑斕多彩,但生活里第六感官直覺的激蕩更可以被凜冽的現(xiàn)實撞破的,人們?yōu)樯钪囊粋€個夢修補,重新拼裝。
于是,我也開始融入潮流,跟著唱京劇、唱粵劇、唱川劇,甚至唱小戲、唱花鼓、雜耍的,我開始在生活中發(fā)出了聲音,開始了動作,并在這過程中逐漸學會了演戲,盡管這演戲可以自己當主角,但演技不如人,少了一套阿諛逢迎、逆來順受的歷練。讓自己感到在人生的舞臺上,自始至終,我還是一個跑龍?zhí)椎?,一個學不會變臉的,一個讓自己撰寫的劇本不盡如人意的人。
甚者,第六感官的直覺還讓我感到,人來世上,為了向幸福出發(fā),是不是都在演戲,都在一場連著一場地演,不是嗎?難道還是真讓另類在演?而在這演出的過程中,誰又是編劇、導演,誰又是誰的戲眼?誰又是誰的票友,誰又是誰的戲迷呢?
輕寒的夜,聽著幾聲錯落的蟲鳴,雖微響,卻在叩擊著心扉和攪擾著靈魂。我看見,時而飄過的流星,就像自己在人生旅途發(fā)出的丁點光亮。這光亮不像陽光恰似陽光。真能在大千世界里散發(fā)一分分熱,留下一絲絲暖。
聯(lián)想起來,在這樣的夜晚,把自己放進一個窄小的世界里,瞅著那些光亮。然后,讓靈魂跟著第六感官直覺開始了新的旅程,苦苦追尋,去獲取最大的發(fā)現(xiàn),走出一條路來,那不就是我真正想要的么?
經(jīng)過檢驗,發(fā)現(xiàn)想象能及的地方,是天堂,是地府。一條是鮮花簇擁,生命中美的一切都在此聚集的通往天堂的路;一條是荊棘叢生,生命中假的、惡的、丑的、邪的都匯合于此的通向地府的路。擺在面前,充滿誘惑和戰(zhàn)栗,任直覺在一次次幻想與現(xiàn)實的碰撞中得出結論,那就是第六感官的直覺告訴我,我雖然不是花,但卻絢麗如花。當掌聲響起來,我自編自導,讓生活中的劇情展示出天花亂墜。至此,我發(fā)現(xiàn)我像天女散花一樣,把美麗撒下……
最值得慶幸的是,今夜月光明媚,泡上一壺清茶,舉杯邀月,讓一切美好的故事在清幽的月光下演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