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翔
在異鄉(xiāng),那么遠的路程超過以往,成片的樹葉緊貼著光斑
散發(fā)出脫離世事的味道。鄰家晃動的人影在一里之外
不可高聲談?wù)?,或者,對生活保留一定的忍?/p>
這符合你的身份,當(dāng)然,也許不是,是陳舊的審美讓人念及享受。
這樣寫,并非僅僅是天上的明月,具體到地上的河灣,浮云蕩漾過去
事實是,你看到的裸露,一陣陣泛白,隔著鐵和環(huán)境
然后被定義為轉(zhuǎn)移注意力,不能在原地停留。
有限的教誨,我不確定是否領(lǐng)悟,在這個時辰,軌道震動聲
使我反復(fù)尋找節(jié)奏,難以釋懷。因此
你獲得光亮的重量,是帶有泥沙性質(zhì),又仿佛幻象
我知道,用一首詩表現(xiàn)新的美學(xué),才能確定距離的意義
我會懂得很多。多好啊,虛無如同挽留,那是另一個
主題,并不產(chǎn)生歧義。這一切,對于你,在荒蕪的林中
身軀懷著飽滿,同時隱藏著遼闊的秘密。
清晨改善了我的沉默。我醒來,總有難以釋懷的堅澀
對于詩藝的可塑性無動于衷,雨滴從天而降,隨風(fēng)消散,而光比想象要快
也許是突然驟升的氣溫,讓我變得遲緩,對朗誦失去了興趣
只有在這種時候,我才會順便想起有害物體,多么浩瀚
借助清晨特有的奢華,和咽著唾沫的早餐,對著一面鏡子容忍了傲慢
就像千瘡百孔的修辭,如果不是默不作聲,我什么都不能確定
能預(yù)約的已經(jīng)衰老,研究的生活尚未恢復(fù)儀態(tài)
所有的次序顛倒,沒有得到解脫的人,被限制了外省的口音
因此我繼續(xù)沉默,身體的消失不意味著自由
成長的雕塑過于粗糙,甚至不能修復(fù)事實本身
這一點讓我清醒,伴隨非現(xiàn)實的懷疑,想挽留結(jié)果已是不可能
在陽臺上凝望,國家形象的反面還在情節(jié)之內(nèi)
客觀自有秩序,那一日,與清晨的外面保持能見度的距離
持續(xù)地走神,我無法表達更多
仿佛這首詩由另一個人而寫,而我在旁邊始終沉默
其實我一直沒有看到下雪,已持續(xù)多年
或者用回憶癥術(shù)語來說,“強迫直至過敏”
對一些糟糕的事情所知甚少,表情無動于衷
惟有寂靜造就了戲劇擬聲,還混雜著
黃昏的塑料袋 ,漂浮在頭頂,足以覆蓋
周圍的建筑,看上去是不是有些故弄玄虛
對此我懷疑。在此意義上潛意識的眺望
我稱之為揮霍不完的虛無,以及虛無的
技藝,放在普遍的現(xiàn)象這多少不適應(yīng)性
也難怪,很多人深藏不露,因而雪下得太少
必須沿著佚詩里的道路,哪怕其結(jié)果是
接近于陳舊的謎團,我也一樣。桌上的靜物
不意味孤獨的征兆,更多的時候,寂靜并非無聲
有時顯得嘈雜,但有時是冒煙的烏鴉
如同引申出飛行的動詞,與思緒纏繞一起
至少吻合身后巨大的背景,如果我有傷口
隨著滴答聲倒計時,漸漸擴大到形容,個人
過于漫無目的。實際上,曼德爾施塔姆
留下的遺產(chǎn),是對抗我的回憶癥:從雪到雪
從命運到另一個永不現(xiàn)身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