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5年上海公共租界工部局曾向“國聯(lián)”遞交報告稱,僅在上海一地從事賣淫的白俄女性就不下1300人,而有當(dāng)時的外國人估計,整個上海外國妓女人數(shù)不下一萬,全國范圍內(nèi)就更多了。
妓女似乎永遠(yuǎn)和間諜活動密不可分。來華的外國妓女、交際花也不例外,據(jù)說在鴉片戰(zhàn)爭時,澳門西洋妓女中,就有被雇傭打聽中、英兩國情報的間諜,東洋妓女、交際花中的間諜就更多,許多“東洋館子”本就是日本軍部或秘密組織的間諜站。
流落中國的白俄妓女、風(fēng)塵女子因為“無祖國”,更曾在上世紀(jì)20~30年代的“情報戰(zhàn)”中,成為各派勢力競相拉攏的密探,許多人因此左右逢源,成為雙重、多重間諜。
間諜最怕出名,一旦出名往往只有死路一條,因此外國妓女中的間諜雖多,留下名字的卻少。因參與“皇姑屯事件”,并多次給日本軍提供情報的“滿洲阿菊”河村菊子十分出名,但這位曾混跡風(fēng)月場的日本女間諜之所以名聲大噪,卻是因為在日俄戰(zhàn)爭中嫁給東北馬賊,幫助日軍對付俄軍。
相形之下,交際花中的女間諜,出名概率就高得多,如二戰(zhàn)期間在上海名噪一時的“印度公主”蘇瑪里,不僅周旋于各國軍政要員之間,自己也受雇于納粹德國,并暗中向其他勢力出賣情報,還嫁給了一名日本間諜,日本投降后則長袖善舞,不斷編造自己被日本間諜迫害的故事,后來據(jù)說嫁給一名美國軍官,從此下落不明。
還有一些實際上并非妓女、充其量只能算“客串交際花”的名人,也常常出沒于六國飯店等場所,其中也有間諜混雜。有趣的是,她們中最出名的幾個人物中,很多身份在當(dāng)時都被弄錯了,如被當(dāng)做“中國交際花”的李香蘭,其實是不折不扣的日本人,而被當(dāng)做“日本間諜”的川島芳子,反倒是貨真價實的中國人。摘自《國防時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