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行中會有很多次選擇,而這些選擇大多數(shù)都沒有對錯之分,只是不同的選擇會讓你看到不同的景色、遇到不同的人、經(jīng)歷不同的事兒,人生又何嘗不是呢……
經(jīng)歷了不同尋常的一天,第二天起來,疲憊感已消去了許多,但腳與地面接觸時的疼痛感仍然有增無減,注定今后的幾天這種感覺將陪伴我一路向西。
昨天遇到的兩個驢友怕不好搭車便早早出發(fā)了。我們8點半也再次踏上了214國道,希望今天能有好運氣。天又下起了小雨……
走到鹽井的出口,又看到了熟悉的貨車,而且是“川”字牌的。果斷讓老四上前飆四川話,師傅像是剛睡醒的樣子,美言幾句之后,師傅同意搭車,不過只允許一個人搭,說后面還有他們車隊的車,可以等他們過來時再搭。商量過后,還是讓老四先上了車,我留下來等后面的車。
果然,20分鐘后,又過來了幾輛“川”字牌的貨車,笑臉前去請求搭車,結(jié)果卻讓人大為失望,5輛貨車都不愿帶人,好點的說“這段路不好走,你還是坐別的車吧”、“我這車壞了”,還有的直接來了句“我為什么要搭你啊”,當時我就無語了,后來我說我一女同伴已經(jīng)坐你們前面的車走了,結(jié)果得來的是“你要是女生,我也帶你”??催@情形,開始有點為老四擔心了。于是打過去電話問候,那司機師傅說那些是他們公司的但不是一個車隊的,他聯(lián)系過的車還在后面。幾分鐘過后,又一輛車過來了,仔細看了看車牌就是剛剛說的那輛,于是使勁的擺手,結(jié)果師傅也向我擺了擺手便開了過去。再次給老四打電話,幾番周折后,得到的回答是那師傅沒看見有人擺手搭車。我就納悶了,他沒看見有人向他擺手,他自己在車里擺手干嘛。沒有辦法,只能讓老四自己小心,爭取能趕上他們。
自己在雨中搭車有種凄涼的感覺,路上的車也實在太少,偶有的幾輛外地車至多擺擺手便開過去了。背包向下一個村莊走去,一路仍一無所獲,在一個食雜店借了張紙殼,再次寫上了“求搭車”,希望這次可以給我?guī)砗眠\(上次寫紙牌后就出了車禍)。又一個小時過去了,仍沒車停下了。眼看就快12點了,路邊一家四川飯店的老板說,這邊的人都不愿意給別人搭車,又說一會兒12點有班車到芒康,到芒康再搭車就方便多了。
正所謂聽人勸吃飽飯,也是為了避免重蹈覆轍和趕上老四。在搭車3個多小時無果后,坐上了去芒康的班車,開始了另一種體驗,和藏族人民一起坐大巴。由于班車只是經(jīng)過鹽井,所以當我上車時已經(jīng)沒有座位了,當然這也算幸運了,因為第二天伯虎他們準備坐班車時,已經(jīng)人滿不讓上了。
這段路依舊是一會兒上坡一會兒下坡,加上下雨,自然車速也不快。又沒座位,只好倚著背包左靠右靠的,昏昏沉沉地聽著坐在前面的藏族老鄉(xiāng)說著聽不懂的話和后面來旅游的人講著北京的房價。和內(nèi)地唯一的不同就是班車上還可以抽煙,這多少也算是多了點見識。
轉(zhuǎn)眼到了3點鐘,太陽也逐漸出來了。在離芒康還有2公里左右的地方班車停了下來,讓我們幾個后上來的把包留在車上,去下面坐小車。后來到了檢查站才明白,原來是怕查超載才讓我們坐小車,又怕我們不給錢便讓我們把包都放在了車上。看了看同和我坐在小車上的藏族老鄉(xiāng)淡定的樣子,看來這早已成為一種習慣了。
早就聽說芒康這地兒有點不安全,果然下車后就看見一組20幾人的防暴隊在街上巡邏。世界還真是小,在等班車的時候,又看見了昨天遇到的并和我睡一屋的驢友,他說今天又走了十幾公里,之后搭上了一個藏族人的車,看來他還是幸運的。說那個女驢友搭上了一輛貨車,不過在半路壞了還在修,通過他的描述,我確定了那輛壞的車就是上午和我說“你要是女生,我就帶你”的那四川師傅的,心中頓時升起一種莫名的快感……
拿到背包,便朝318國道走去。再次踏上318國道,證明我離拉薩又近了一步。由于不知道下一個村莊還有多遠,再加上前面的幾座四五千米的高山,我決定在芒康搭車,實在搭不到就在這過夜。于是,我向芒康的檢查口走去,路過一個加油站時,決定在這試試,這是去左貢的必經(jīng)之路又方便和加油的師傅交流,更主要的是這沒人和我搶!
在這,大貨車變得不再那么親切,偶爾過去的幾輛當?shù)剀?,師傅也都指指前面,意思可能是不會走太遠,所以外地車成了最大的希望。每當有車駛?cè)爰佑驼?,我都會背起包跑進去和司機搭訕。終于功夫不負有心人,傍晚5點,我終于搭上了四位陜西大哥的車。
車上的味道至今讓人記憶猶新,不知道是酒瓶灑了還是哪位大哥喝高了,一股濃烈的酒糟味在車內(nèi)蔓延,搞得我也跟著暈暈乎乎的。幾位大哥很能聊,問了我很多問題;也很愛拍照,很能瘋,感覺可能是被生活壓抑了太久或是對自由的渴望吧,很少能見到40幾歲的人還能有這番熱情。
一路風景很美,高原上的田園牧歌。路也甚是難走,大多都是Z字形彎道,而下面就是萬丈深淵。
多虧西藏的天黑得比較晚,我們才不至于錯過太多的風景。20點25分,有生以來第一次看到高山冰湖。
四個老男孩又回歸了天性,在冰湖上盡情地打著滾,拍了各種姿勢的照片,還打起了事先準備好的條幅。
幸運的是,我們剛拍完照,天就黑了。我們都說,萬一此前在哪耽誤了,也許就與冰湖擦肩而過了。就好像我們差點不知道經(jīng)過了東達山一樣,好在幾個騎行的朋友在那照相,才讓我留下了人生第一個5008m的紀念。
到達左貢已經(jīng)是深夜10點多了,老四還沒有到。從早上到現(xiàn)在只吃了兩塊壓縮餅干的我,趕快找了個飯館,邊吃面邊等老四。老四這一天過的倒是滋潤,師傅對她很好,中午師傅請客吃了四個菜,晚上到左貢后師傅又請吃了火鍋。鵬鵬和伯虎又是一天等待,最終還是止步在了鹽井……
不同的選擇促成了不同的結(jié)果,不同的結(jié)果組成了不同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