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濟南到米蘭:
一件羊絨大衣的“女人情懷”
國際時尚圈有這樣一個說法:當王妃不知道該如何搭配的時候,選Max Mara大衣一定最完美。
濟南濼源大街某商城的Max Mara是第一家安駐在這座城的門店,從2006年開始,這個意大利品牌便著手將意式唯美和風情注入這座城市。張平是在兩年后進入了這家奢侈品店做銷售,現(xiàn)在已經成為店長。
“最初,濟南人對這個品牌知之甚少,當時的奢侈品僅有MaxMara、Burberry、杰尼亞三家。所以在選擇客戶的時候會有指向性,一般說來就是高端客戶?!睆埰秸f。
Max Mara用一件大衣開啟了它的時裝傳奇——貨車連夜將面料從意大利的毛紡廠運到加工地,裁縫師根據(jù)已經成型的設計進行170道工序的“精雕細磨”:剪裁、縫制、輸送、局部熨燙、蒸汽整燙、復檢......為了讓布料保持原樣,他們會用綢緞像給出嫁的姑娘蓋蓋頭一樣地蓋住已剪裁好的布片??p制好的大衣一定要立即豎排掛好,為了防止起皺。
“有些人會問,為什么M的大衣毛色這么亮,是不是有纖維材質在里面?其實不是,只是工藝做得好。這個工藝也不會讓大衣縮水變形。”
張平提到的工藝是干花工藝,目的是讓羊駝毛看起來既柔順,又有紋理;此外,手工明線縫制讓M的大衣多了些用心和溫暖。諸如此類細致入微的170道工序,組成了價格兩三萬以上的大衣。即便價格高昂,Max Mara還是被人們奉為“女人衣柜必備的一條大衣”。這樣的說法并非空穴來風。
“我們這里的客人無一例外都是些經濟非常獨立的女性。我覺得這個品牌的客人絕對是濟南市最高端的客人:她們不在乎價位,非常注重品位時尚,但不喜張揚,她們知道什么適合自己?!?/p>
Max Mara以羊駝毛大衣起家,駝色不挑年齡、膚色和身材,不同風格的女人都能穿出不同的感覺;M同樣是一種趨勢,讓女人們在不同的氣質、角色間游走。2014秋冬款中,M有了新搭配:模特們放棄了大衣+高跟的經典搭配,穿起了新百倫的運動鞋、Sneaker和耐克的阿甘鞋。
每年11月份,Max Mara家最經典的駝色大衣就已經斷貨,如果想要,只能等到來年6月。當一件傳承了60年的大衣到貨時,連店員也要奔走相告。她們會將這件大衣單獨陳列在倉庫的一個區(qū)域,然后紛紛告知自己的老客戶。
“Max Mara的大衣會讓女人做夢?!睆膭P特王妃到張曼玉,幾乎所有名女人都要以有一身Max Mara的大衣為榮。這是因為,雖然近兩年流行Oversize款,或者散擺大衣,但M一直堅持的“H”型“女王超大號”大衣以其飽滿的廓形和低調內斂,讓女人們一經上身便舍不得脫下。
“時尚不是Max Mara大衣的標簽,優(yōu)雅和品質,才是它要講述的故事?!睆埰秸f。
有種抒情叫大衣:
法式情調與巴黎精神
關于巴黎女人的傳說有許多。
其中之一,巴黎女人不怕老;其中之二,她們怎么吃都不會胖;還有讓全世界女人都嫉妒的其中之三,她們太會穿衣服。之所以這樣說,是因為“巴黎很少有時尚受害者,她們從不追隨潮流?!狈▏鴷r尚博主Garance Doré認為:“巴黎女人總是將優(yōu)雅和隨意結合得恰到好處,穿著考究,但從不打扮過頭?!?/p>
時尚界有件怪事,當人們討論時尚風向時,總情不自禁地忽略最重要的一點——天氣。這種事情在巴黎就不存在,巴黎女人注重實用的特質讓設計師們永遠不能對“大衣”這件時尚單品說“不”。
巴黎的女人是獨立而倔強的,她們有可能拒絕穿胸衣或高跟鞋,但對于大衣,“每個女人至少擁有一件”。她們生長在一個無時無刻不在展示美的城市里:優(yōu)美的建筑、悠長的塞納河與公園綠地勾勒出綿延不斷的美景;四處林立的大大小小的美術館、藝廊以及市政府舉辦的各種藝術進修課程,仿佛吸收不盡的美學源 泉;街道上所有的公共設施,以及諸如蔬果攤、花店、甜點面包店、書店、文具店、飾品店、服裝店、鞋店里的商品都講求色彩搭配與排列......
這一切,讓巴黎的女人放棄了車馬之行,以徒步代勞。善變的天氣、接觸室外的天性,讓她們依賴風衣更甚。更要命的是,她們更擅長的,是與生俱來的搭配能力。
從Coco Chanel到Carine Roitfeld,從Franoise Hardy到Charlotte Gainsbourg,巴黎一直是誕生名女人的搖籃。這群女人太會用服裝做自己的名片:就好像Yves Saint Laurent生前的繆斯Betty Catroux,幾十年來始終以皮衣、長褲加墨鏡的酷帥形象示人;又比如Schiaparelli形象大使Farida Khelfa,一件沒有牌子的古董衣穿在她身上毫不比高級定制遜色;還有Caroline de Maigret,這位身材高挑的音樂制作人兼Karl Lagerfeld繆斯總能把Chanel穿出搖滾明星的瀟灑勁。
“無論她們中的哪一位,造型都是如此隨性自然,就好像起床后只花了兩分鐘打扮,接著就像一陣風似的出門了。” Style.com編輯Brittany Murphy說。
配合上舒緩的咖啡氣質,巴黎女人的大衣總跟緩緩流淌的塞納河水有一樣的韻致,她們搭配禮帽、絲巾,精致、舒展,是出門必體面的尊嚴,是將生命裝點出美好的詩意。穿大衣的巴黎女人,是美好生活的一面鏡子。
獻給老靈魂:
壞時代里的貴族精神
有時,腦子里會浮現(xiàn)一幅畫面——老船長一絲不茍的整理著自己的領帶,不慌不忙的戴上袖扣,穿上厚實的大衣,將雙排的紐扣一粒一粒的系上,捋直了胸前的勛章,莊重的戴上軍帽,然后平和的,優(yōu)雅的走出駕駛艙。艙外是翻涌而來的海浪……
老船長有著花白的胡子,戴著金邊的眼鏡,襯衫的袖口和大衣內襯上都繡著他的姓氏,他是一個英國的貴族。
這里所謂的貴族,是那些即便面臨驚濤駭浪窮困潦倒,依然會盡可能的讓自己看起來體面的一群人。
大衣精神也來源于此,它考究得體,它舒展自由,它是一種老靈魂。帶著知識分子的慎重和考究。胡適曾有一件大衣,以穿了十幾載為榮。奧妙之處正在于此,難以打理,難以保管,可體合身,戰(zhàn)爭的硬挺演化而來的瀟灑和秩序,在大衣的毛呢后面散發(fā)出穿戴著的品質。
無論左岸咖啡館里寫作的薩特,還是徜徉在米蘭街頭的雷蒙卡佛,他們無不精致細膩,手里折疊著大衣款款而來,這和整個城市的審美趨于一致。
那位以花俏留名史冊的溫莎公爵,更是把大衣從粗獷的泥沼中搶救出來,一腳踏進了另一種更高級的泥沼——他總愛穿著黑白兩色拷花皮鞋配牛角扣大衣打高爾夫球,英國名校熱愛運動的上流子弟深受感染,順帶著美國的常春藤學員也沾上了余韻。
1928年,當時美國最大的百貨公司Sears Roebuck Co的貨品目錄有如下記載:“這一季,牛角扣大衣的銷售是史無前例的,成為當下時髦的標志”。還有種說法把這種鞋喚作“牛津大衣”,雖未能找到這一名稱的來由,但牛津大學的確曾經以嚴苛的學術禮服而著稱,去見導師,參加期末考試,甚至到食堂吃飯,都得身著名為“SUB FUSC”的黑袍禮服,內襯白色襯衣和白色蝶形領結。
一個英國女作家,她叫薩拉·沃特斯,在小說《輕舔絲絨》的開頭,她寫:“你現(xiàn)在已經成了這樣一種人?!彼坍嬃艘粋€叫凱的二戰(zhàn)女性,她像一個迷失的鬼魂游蕩在骯臟灰暗的房間里,出門前,穿上休閑褲,身套牛角扣大衣,袖口掛上銀鏈,鄰居都叫她“巴克上?!?,猜測她說不定當過飛行員,在戰(zhàn)斗中快樂地沖鋒陷陣,然后瀟灑地離開。
時至今日,舊日的貴族已然消逝,剩下吉光片羽的后裔,依然在用大衣包裹自己的貴族尊嚴。
在著名的時尚雜志《VOGUE》舉辦的全球最具魅力的50位女性的評選中,“彩虹女王”的伊麗莎白二世女王從眾多的世界超模中脫穎而出,一舉奪魁。
女王登基60周年慶典時,有人對她的穿衣經進行了總結,發(fā)現(xiàn)女王對顏色比較在意,她喜歡鮮明的色塊,對藍綠色系、醒目的黃色、浪漫的粉色、紫色尤為鐘愛。女王自己也說:“如果我穿米色大衣,沒有人會知道我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