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之于我,不是肌膚之親,不是一蔬一飯,它是一種不死的欲望,是頹敗生活中的英雄夢想。而我的夢想,就是與你白頭到死。
——杜拉斯《情人》
沒有了我們,地球母親將默默承受,繼續(xù)生活;可是,如果沒有了她,我們根本無從存在。或者會有那么一天,我們早已消逝,卻不堪忍受沒有地球的寂寞——我們曾經(jīng)如此愚蠢地在這個美麗的星球上自取滅亡。我們,或是我們的回憶,也許乘著宇宙的電磁波搭上回家的航船,久久縈繞著我們深愛的地球。
——艾倫·韋斯曼《沒有我們的世界》
人生以立言、立功、立德為榮,其實,立情才是生命的最高意境:能愛與被愛,生命就如花朵之開放,燦爛繁華,固不免終于凋謝褪消,也是不枉不朽了。
——楊子《紅粉知己》
我以任何一個人所可能付出的愛,愛你和她們,我同時相信愛將永存于死后。要記住并教導(dǎo)我們的孩子們,生命中確切的真諦——要品行端正,要誠實忠貞,并以慈愛及于他人。生活不可過分奢侈,不要嫉妒別人,享受人間生活的舒適以及不以匱乏為憂。要謙和并全心致力于你選取的職業(yè)。
——陳香梅《春秋歲月·陳納德遺囑》
一件事成為習(xí)慣之后,容易變成病態(tài)。也就是說,由于迷戀,你等于在受它的支配。大部分事情,說迷戀是夸張了,但行為的意義確實很模糊。出于習(xí)慣地做,取消了從前必不可少的考慮過程,差不多是一種無效勞動,好處在于你認為它很自然,因此,理由充足,覺得舒服。所謂消遣,就是這么回事。但消遣仍然明確地以愉快為目的,如果連愉快也沒有,那是什么?一種痼疾吧。
——張宗子《一池疏影落寒花》
人世間的屈辱,要在人世間伸張;人世間的幸福,要在人世間求取。正如人們所說:“沒有絕望的處境,只有絕望的人?!蔽乙虼酥鲝?,當(dāng)一個人被一個時代、社會,或被周圍的人拋棄時,他(她)仍然應(yīng)該具有一種蓬勃向上的精神。人生而多艱,當(dāng)我們被社會拋棄時,必須堅守不被自己第二次拋棄的底線,那是我們所有的力量與希望的源泉。
——熊培云《思想國》
每個孩子天生都有很多幻覺,這幻覺和光與影,和想象的空間,甚至和身體狀態(tài)都有關(guān)系。孩子長大后,多半都會忘了,時間、社會習(xí)俗、知識系統(tǒng)強迫他們忘卻,似乎那是進入成人世界的條件。
——北島《城門開》
在這個世界上,男球迷們最看不起的,就是女球迷。照他們的說法,女球迷哪里會看球,唯一的興趣就是“戴著有色眼鏡看美男狂奔”。男人總是低估女人看穿他們的能力。要知道,假如女性在這方面然能力低下的話,那人類根本就進化不到今天了!面對世界杯這樣的直男盛宴,深植于基因的、對生命進化的責(zé)任感,讓女性個個眼光如寶刀出鞘。即使一個弄不懂“越位”、不知道一支球隊有多少球員上場的女“球盲”,只要隨便看兩場比賽,就能頓悟:除了大力神杯啊、金靴獎啊、最佳新人啊這些個俗套之外,世界杯其實還存在著另外一些更動人、缺之不可的常設(shè)項目,比如一塊意外折斷的骨頭、一個踢飛的點球、一個臨陣的嘩變、一個孤獨的背。但是男球迷到“娛樂至死”的一刻也不見得能明白:實際上,是骨頭、踢飛的點球、嘩變和背影這些內(nèi)容讓一屆又一屆的大賽被刻骨銘記。這種男性遲鈍讓他們總是更容易為骨頭而躁動,而女性卻每每因背影而潸然。
——孟暉《金色的皮膚》
方向是陷阱,方法才是鑰匙,有好的方法就可以確立方向,當(dāng)你有方法的時候離方向很近,當(dāng)你沒有方法的時候離方向很遠。
——白巖松《一個人與這個時代》
對待緋聞,我的態(tài)度就是保持沉默。面對輿論的質(zhì)疑,沉默往往會被人看成是心虛、恐懼,甚至是默認。但我說了,我的沉默不是為了掩飾什么。你們可以說,你們有這個權(quán)利,但我沒有必要去解釋,因為我沒有這個義務(wù)。這就是我的防御手段,也算是“進可攻,退可守”吧!
——李維嘉《快樂一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