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娜 楊方
(河海大學公共管理學院,江蘇 南京211100)お
摘要 以湘中車村的實地調查為基礎,研究農村祭祖風俗與地方經濟發(fā)展的關系。發(fā)現(xiàn)隨著農村青壯年外出務工,“空心化”現(xiàn)象明顯,春節(jié)祭祖的風俗無法傳承,導致現(xiàn)在的祭祀流于形式。春節(jié)祭祀寄托了后人對先祖的“慎終追遠”和孝敬、光耀門楣的責任。農村祭祖風俗的復興和新發(fā)展只能依靠村集體經濟的發(fā)展、人們觀念的轉變和村內共同意識的發(fā)展。
關鍵詞 農村祭祖;湘中車村;地區(qū)經濟
中圖分類號 S-9;CB915文獻標識碼 A文章編號 0517-6611(2014)19-06510-03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Rural Ancestor Worship Custom and Regional Economy-Taking Che Village as Example
WEN Na et al
(Department of Public Management, Hohai University, Nanjing, Jiangsu 211100)
Abstract Based on the field survey of Che village in central of Hunan,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rural ancestor worship custom and regional economy was studied. It was found that with rural youths leave the countryside for employment, by which the place turns into hollow village. Ancestor worshiping on Spring Festival custom can't pass, and now the sacrifice becomes a mere formality. The Spring Festival sacrifice of the later generations inherits, on which so many hopes, respects, honor, and responsibility rest. The revival of ancestor worship culture and new development in the countryside must rely on the villages powerful collective economy, the shift of people ideas, and the development of the village common sense.
Key words Ancestor worshiping in rural area; Che Village in central of Hunan; Regional economy
作者簡介 文娜(1989- ),女,湖南湘潭人,在讀碩士研究生,研究方向:城鄉(xiāng)社會學。*通訊作者,講師,博士,從事城鄉(xiāng)社會學研究。
收稿日期 20140531
春節(jié)祭祖、事死如生是我國流傳至今的傳統(tǒng)風俗之一。它始自農耕文明,是整個家族一年中團圓的時刻,是農村家庭或家族一年耕種的周期性總結和對來年豐收的美好憧憬時刻。它通過一系列儀式和活動表達對祖先的思念,寄托著尊重生命、“慎終追遠”、“光耀門楣”的意境,增加整個家族乃至全村的凝聚力。伴隨著費孝通、林耀華、楊懋春、杜贊奇等人對中國宗族組織的研究,大部分學者以宗族組織為單位研究農村居民的祭祖拜神活動。如費孝通在《江村經濟》的“戶與村”中專辟一節(jié)介紹“宗教和娛樂團體”,江村農民除了祭祀祖先外,還祭祀灶王爺、劉皇,而且宗教和廟會活動隨著經濟的起伏而興衰[1]。林耀華在《金翼》第六章“村里的節(jié)日”中詳細描述了全村人舉行墓祭的全過程,包括占地方、集體行禮、野餐、掃墳等步驟,祭祖在一定程度上是村民聯(lián)絡感情和宣揚地位的活動[2]。另有學者探討了與火有關的民俗活動、春節(jié)食物、祭祀祈福等與古代中國人思維結構的關系[3]。
在中華民族中除漢族外,過春節(jié)的還有白族、壯族、鄂溫克族、赫哲族等10多個民族[4]。所以,也有學者研究少數(shù)民族如布依族祭祀對象與儒家文化哲學的融合性[5],青藏高原漢藏邊界地帶的“領羊”祭祀儀式對維護家庭關系,進而實現(xiàn)社會結構的固化的作用[6],而很少有學者探討祭祀風俗與地區(qū)經濟的關系。該文以湖南省湘鄉(xiāng)市車村鄉(xiāng)為例,對祭祀風俗與地區(qū)經濟的關系進行了探討,以期求證其因果關系,為農村經濟轉型中城鄉(xiāng)社會問題研究提供理論依據(jù)。
1 調研區(qū)域與研究方法
1.1 車村概況 車村位于湖南省湘鄉(xiāng)市縣城東北郊的白田鎮(zhèn)最南部,1982年建村,1995年5月被劃為白田鎮(zhèn)34個行政村之一。全村地勢以丘陵山地為主,兩季水稻為主要糧食作物。車村壩坐落于村內,是白田鎮(zhèn)最大的水壩。雖然該村的氣候適宜,基本無旱澇災害,人均田地面積0.067 hm2,但由于該村距縣城較遠,交通條件差(2007年通水泥路),且村內無集體經濟,村民收入以外出務工為主,種植養(yǎng)殖為輔,劃村之前基本上維持的是自給自足的小農經濟。常見的農作物有水稻、黃豆、油菜和花生等,養(yǎng)殖種類主要為豬雞鴨魚等,且不用于市場銷售,經濟來源單一。
1.2 研究方法 通過走訪調查方式,對該村春節(jié)祭祖風俗展開了田野調查和個案研究。車村共11個村民小組120戶人家,筆者用非機構訪談的方法,以目睹幾十年來車村經濟文化發(fā)展變化的長者為訪談對象,調查了其中3個村民小組的30戶人家。通過一手調查資料筆者嘗試分析此現(xiàn)象存在的原因及隨著經濟的發(fā)展農村逐漸“空心化”后祭祖活動的發(fā)展變化趨勢,為尋找農村傳統(tǒng)文化衰落的原因提供參考。
2 調查結果與分析
2.1 車村春節(jié)祭祀形式的時空變化
湘中車村與各學者描述的其他農村的祭祀儀式相比,祭祖活動較少,主要包括鬼節(jié)(七月十五)和春節(jié)祭祖,宗族觀念和傳統(tǒng)的父權制觀念較弱,且主要為家祭,傳統(tǒng)習俗保留較少。在當今現(xiàn)代化加速和農村社會的轉型過程中,車村只是中國廣大農村傳統(tǒng)文化衰落的一個縮影。
2.1.1 20世紀80年代初的祭祀風俗。湘中車村的劉姓和文姓是大姓,但村中沒有留下兩個大姓的宗祠,所以各家各戶都是分散祭祀。春節(jié)祭祀分除夕、大年初一的家祭和大年初二的墓祭。墓祭對象分土地神和祖先。家祭的時間在早上,女主人早早起來張羅各種祭品:煮飯,將一整條魚用一點點油煎熟(據(jù)說祖先一接觸油膩就會離開),將一大塊肥瘦相間的肉放滾水里煮熟擺到供桌上。酒、飯、菜、香燭依次擺放,次序有嚴格的規(guī)定。家中的長者帶領晚輩一邊焚燒香紙一邊念叨著“各位先祖,今天過年,我給您準備了好吃好喝的,您就要保佑我的兒子女兒們在外面平平安安,多多賺錢,保佑我的孫子孫女……”
20世紀80年代車村對祭祖的程序和細節(jié)有嚴格的規(guī)定,祭祀的前一天必須把整個家里打掃得干凈整潔,祭祀的當天全家人必須起早,幫助女主人準備祭祀的貢品。整個祭祀儀式由家中的男性長輩主持,祭祀前得洗手、洗臉,且所有家庭成員必須在場,從長輩到晚輩依次磕頭作揖。祭拜的過程中男性長者將疊得整整齊齊的紙錢點燃,紙錢燒得越多越好,這意味著祖先在地下有花不完的錢,他們高興了才會保佑家族興旺。女性長者將香燭插在神臺和堂屋大門的兩側,待所有人作揖后燃放爆竹歡迎祖先來家做客,鞭炮燃放后的紙屑要在過完年后才能清掃,當?shù)氐恼f法是在辭舊迎新之際,不能把家里的福氣“掃走”了。家祭的貢品十分豐富,每家都要把家中最好的吃食拿出來,雞、魚、豬肉和酒是必備的。家祭過后一家人分享貢品。墓祭(當?shù)厝朔Q“掛山”,意思是將特定的用于墓祭的紙符掛在祖先墳頭的樹枝上)時除了家中行動不便的老人都必須參加,當?shù)厝苏J為整個家族中最早到祖先或土地爺前拜祭的家庭在來年將平安富貴。有的家庭會帶上柴刀,將祖先墳旁的雜草和樹枝清理干凈。
2.1.2 近年來的祭祀風俗。近年來,隨著人們生產生活方式的轉變,祭祀風氣有了明顯的變化,甚至出現(xiàn)衰敗的趨勢,主要有以下幾個方面的表現(xiàn):女人主導(家中的長者帶頭)、兒子(媳),孫子(女)等晚輩基本不懂程序。家祭的時候由女長者帶領,家里的成員依次到供桌前磕頭祈福。舉行儀式的程序和時間帶有很大的隨意性。訪談對象中有的家庭因兒子兒媳回娘家過早年,孫女們也去外婆家過年導致早上的祭祀沒法進行。祭祖儀式順延到中午,還有的個案因前一天晚上女主人熬夜打牌娛樂,第二天早上起不來而將儀式推遲到中午。墓祭需要的貢品明顯縮水,只需攜帶小型的鞭炮、紙錢和香燭,沒有水果和糕點等貢品。祭祖儀式增加了展示的功能,祭祖的規(guī)模和排場是地位和權力的象征。致富的幾戶人家燃放了近千元的煙花,以此“宣揚”在村中地位的提高,并希望來年同樣好運。祖先的墓無人打理和維護,車村大部分人的祖先都埋在屋后或鄰近的小山上,但是墓祭的路上雜草叢生,鋪好水泥的墓地甚至長著藤蔓。很多家庭或因為山路上都是荊棘和雜草,或因為路途遙遠幾年沒有再去祭祀過祖先。
總的來看,車村祭祖活動的程序、參與角色與分工近年來發(fā)生了一些變化,由原來的男性主導變?yōu)榕灾鲗?,男性只負責燃放鞭炮等,參與規(guī)??s小。據(jù)抽樣調查,全家都參與除夕早晨的祭祖儀式的家庭只占25%。祭祀用品展示出一些時代性的特征,如祭品有紙折的樓房和汽車,有的家庭用電能的香燭代替?zhèn)鹘y(tǒng)的香燭。在傳統(tǒng)文化中,祭祀活動存在著諸多的禁忌,這些禁忌表現(xiàn)在祭祀的人員、時間、地點、行為與物品等各個方面。它以死者靈魂存在為前提,對行為主體構成了一種內在的道德約束,引領人自覺遵守法律,陶冶人養(yǎng)成誠心誠意、言行一致、表里如一的美德,培養(yǎng)人對于生命的敬畏與感恩,發(fā)揮著凈化人心提升人性的道德教化作用[7]。車村祭祀儀式的怠慢與松弛在一定程度上影響了農村社區(qū)的凝聚力。
2.2 車村春節(jié)祭祀風俗與當?shù)亟洕年P系
一個家庭、一個群體甚至一個民族的情感和精神需要一系列集體活動或儀式來表達和維系。春節(jié)祭祀是民俗的組成部分,它不同于法律和規(guī)范,儀式和活動都是人們自發(fā)組織和進行的。這些習俗有時代的烙印,是經過幾代人的繼承和發(fā)揚保留下來的,如果一個地方的祭祖文化衰落了,那只能到社會背景和文化氛圍中去尋找原因。
2.2.1 農村經營模式轉變的影響。農業(yè)經營各自為政,缺少互助氛圍。車村建村晚,2001年便有部分農田實現(xiàn)耕田機、收割機等小型機械化作業(yè)。農業(yè)經營基本上能在自家有限的勞動力的情況下完成,而不需與鄰里親戚互幫互助。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筑,“自給自足”的農業(yè)經營模式與分散祭祀相適應。車村自建村起就沒有兩大姓氏家族的宗祠,宗族合祭缺少公共空間,村民們各自為政,分散祭祀。春節(jié)祭祀已成為各家各戶的“家務事”,選擇什么時候祭祀,應該怎樣祭祀都由每家根據(jù)家庭成員的具體情況決定,不會有祭祀不規(guī)范、儀式不虔誠等的輿論壓力。
2.2.2 農民思想理念轉變的影響。市場經濟的沖擊使祖先崇拜有了功利取向。實行改革開放后,在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的沖擊下,中國宗教與世俗經濟的關系密切了。主要表現(xiàn)在兩個方面:一是重視現(xiàn)實生活,但也不放棄信仰追求;二是對世俗利益的熱情。中國人自古以來都有著多神信仰的傳統(tǒng),而祖先祭祀是一種生存策略,用以對付家庭群體中由于近親死亡而帶來的情感崩潰和社群瓦解狀況的發(fā)生。處在競爭激烈的社會中的中國人也需要尋求抵御風險和突變的心理安慰,但隨著生活節(jié)奏的加快、家庭規(guī)模的萎縮讓年輕人的壓力增加,他們已無暇顧及繁瑣的祭祀儀式,只留下了祭祀的殼子,只能在方便的時候和真正“需要”靠運氣和祖先的時候才會想起還有祭拜祖先的傳統(tǒng)。
2.2.3 農村青壯年外出務工的影響。年輕一代外出務工使得家庭團聚難。20世紀80年代末的相關統(tǒng)計表明,我國農村的聯(lián)姻范圍普遍不超過10 km。車村的年輕人一般在本村或鄰村找對象,且該地的流行觀念是,娶不到本地媳婦是年輕男子沒能力的表現(xiàn)。由于該地特殊的地理位置,農產品不能轉化為家庭收入。另外,該村山地較多,人均水田面積有限,加上農業(yè)技術的發(fā)展,收割機、耕田機器的采用使得農村勞動力過剩。車村的年輕人逐漸將目光轉向廣東、深圳等勞動力輸入地區(qū)。目前車村居民的主要收入來自打工,由于人口流動頻繁,許多青年的人際活動范圍基本局限于工作場所或工作所在地。年輕人結婚的對象也不再局限在村內,年輕的女子嫁到了別的城市,男子娶了外地的媳婦很普遍,遠距離的婚姻增加了家庭團聚的難度。
2.2.4 農民生活方式轉變的影響。外出務工收入保障了現(xiàn)代化的情感溝通渠道。雖然法定節(jié)假日為返鄉(xiāng)人員提供了時間保障,但車村的外出勞動力主要集中在手工制造業(yè)和建筑行業(yè),這些行業(yè)均屬非正規(guī)就業(yè)領域,一般無社會保障,節(jié)假日無休或少休,沒有為返鄉(xiāng)人員提供必要的時間保障。另外,面對我國的“春運高峰”、“一票難求”的境況,很多車村外出務工人員不得不兩三年才回家一次。而外出務工收入提高了本地的生活水平,現(xiàn)代化的通信方式為外出務工人員不回家解決了后顧之憂。手機、電腦在車村的逐漸普及使遠距離聯(lián)系成為可能,快遞服務的發(fā)展讓人們可以“人未到,禮可到”。
長期以來,車村既缺少公共活動的場域與習俗,共同的道德和習俗對村民的約束較小,也缺少農業(yè)互助組等次級群體,村民情感的交流與互動缺乏統(tǒng)一的平臺。村民個人的功利性與自我取向膨脹,所以在20世紀90年代,村內由于宅基地、灌溉、村內公共財產的使用等引發(fā)的口角和械斗頻繁。村內集體情感的維護與延續(xù)需要靠群體活動和儀式來保證。當春節(jié)祭祖表現(xiàn)為分散祭祀時,這已經預示著集體意識的松動,傳統(tǒng)的強大慣性無以為繼?!叭魏斡|犯集體感情的行為對自身來說都不是危險的,或者至少說這種危險程度大大低于人們詆毀它的程度。然而,人們對這些行為的排斥并不是沒有理由的。無論這種感情源于何處,只要它們構成了集體類型的一部分,尤其是他們已經成為集體類型的基本要素的時候,凡是對這種感情的動搖就是對社會凝聚力的動搖,就是對社會的背叛。一旦這種集體意識的紐帶發(fā)生松動,社會就會解體”[8]。解體的車村對共同的春節(jié)祭祀風俗的關注度不夠,只能任其衰落下去。
3 車村地方經濟與祭祀風俗的未來展望
車村春節(jié)祭祖風俗淡化的根本原因是隨著經濟的發(fā)展,人們生產生活方式的轉變,而人們生產生活方式的轉變又離不開本土的經濟文化基礎。車村春節(jié)祭祀面臨的尷尬,某種程度上是因為它所依附的民間文化缺失了。皮之不存,毛將焉附?這便是春節(jié)乃至各種傳統(tǒng)節(jié)日都漸見空洞又無奈的深層原因[9]。車村從分散祭祀開始,集體意識已出現(xiàn)松動和衰落,村內的共同活動和公共空間稀少,集體意識沒有從別的方面得到加強,只能在下坡路上越走越遠。
祭祖風俗重視的是后人的孝順、感恩的情感體驗,筆者并不贊成大規(guī)?;蚺时鹊募漓腼L氣。隨著農村經濟的發(fā)展和國家政策的傾斜,在村內黨員干部或村內經濟精英的帶頭下,車村已有部分耕地實現(xiàn)大規(guī)模機械作業(yè)和集約經營。如果車村能發(fā)揮丘陵山地村落的優(yōu)勢,循著耕地經營的路子,明晰產權,改變無人打理和粗放的狀態(tài),發(fā)展當?shù)靥厣哪静?、茶籽(煉油)、茶葉、蘑菇等產業(yè),探索集體經營的模式,這樣既能留住外出務工的年青一代,也能為村民們創(chuàng)收。當車村人有了自己的產業(yè)鏈和經濟基礎,青壯年不再需要外出謀生,而是在村集體的工廠、企業(yè)上班。村民們有了公共生活和活動的場所,發(fā)展基于職業(yè)的集體意識,青壯年每年都能陪長輩過年,在兩個大姓的精英人物或長輩的帶領下,轉變分散祭祀的習慣,祭祖的風俗才可能復興起來。另外,當丘陵山地實現(xiàn)集約化經營,附加值增加,土葬占地的風俗也會隨著改變;當外出務工或求學的年輕一輩帶來城市的或科學的祭祀理念時,土葬、墓祭、家祭的風俗也會向城市看齊,倡導生態(tài)、環(huán)保和節(jié)約的祭祀理念??傊?,傳統(tǒng)祭祀的外殼可以有不同的表現(xiàn)形式,只要留住它的根,春節(jié)祭祀還是可以發(fā)揮它應有的社會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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