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游星記

□ 文 / 任萃毅 圖 / 蔡承博

澳游星記

□ 文 / 任萃毅 圖 / 蔡承博

夕陽下的艾爾斯巨巖

我與蔡承博相識，還是他在華東理工大學讀本科的時候，那時他是華理的天文社社長，我在上海奉賢海邊的很多次拍攝都是他協(xié)作完成的。之后他去澳大利亞阿德萊德大學攻讀工程碩士，今年五月學成畢業(yè)，我應邀赴澳參加他的畢業(yè)典禮。“身未動，心已遠”，赴澳之前，我的思緒早已飛到壯美絢麗的南半球星空中。辦簽證、訂機票、查資料、籌劃具體行程和拍攝目標，一切工作有條不紊地展開著。帶去的器材在保證性能穩(wěn)定的基礎上做到盡可能的精簡和輕便，為此我還做了一夜的金工。

搭乘馬航，平安到達阿德萊德……

2014年4月30日上午7時我到達浦東國際機場，辦完手續(xù)后登上MH387，于下午3時飛抵馬來西亞首都吉隆坡，挨到晚上9時，再次安檢后登上MH139。起飛的時候我感覺飛機是一跳一跳就上了天！用餐后睡去，醒來時從座椅屏幕上得知已進入西澳洲。我貼著舷窗向外探視，只見一掛銀河自天而降，顆顆恒星都射出刺眼的青光，南天空的標志星座——南十字熠熠生輝，映襯著半人馬座的兩顆亮星南門二和馬腹一，仿佛鑲嵌在南天銀河中的鉆石，似乎伸手便可觸及。飛機穿梭在星海之間，恍若進入了《銀河鐵道之夜》的魔幻境地。

飛機在南天星空的懷抱中一路向東，天色很快破曉，澳洲中部時間5月1日早晨7時，平安降落于阿德萊德機場。出機場后蔡承博已經(jīng)等在那里。我們驅(qū)車前往澳洲八大名校之一的阿德萊德大學。蔡帶我在校園逛逛，走馬觀花中依然能感觸到這座有著140年歷史、迄今培養(yǎng)出五位諾貝爾獎獲得者和澳洲第一位宇航員的名校濃厚的學術氛圍。在一次聽課后深深地引發(fā)了我對國內(nèi)外大學之間不同的教育理念、授課方式、師生差異的思索，深感梅貽琦先生所言：“所謂大學者，非謂有大樓之謂也，有大師之謂也”，實乃真知灼見。

第一次駕車左行，心情忐忑……

當天下午1時，參加阿德萊德大學研究生畢業(yè)典禮。5月3日上午我們?nèi)ertz車行租了一輛尼桑SUV X-Trail。這是綜合考慮接下來將行駛的1600千米公路路況后的選擇。澳洲高速大多沒有護欄和隔離帶，路上可能會與很多動物不期而遇，加之有些路段地處沙漠，SUV的綜合性能相對更有保障。出發(fā)前先去超市購買了足夠的食物、飲用水和生活用品，還有一個20升的備用油桶。隨后帶上借來的EQ3赤道儀和其他拍攝設備，踏上了前往澳大利亞中部著名的烏盧魯-卡塔丘塔國家公園，即艾爾斯巖景點所在地的旅途。剛拿到車時我心里頗為緊張，畢竟是第一次在國外開車，又是左向行駛，方向燈和雨刷的控制開關也與國內(nèi)相反，一開始經(jīng)常是變道打燈時雨刷先刷兩下！甚至緊張到后面駛來一輛急救車都不知避讓。直到出了阿德萊德市區(qū)，人車稀少后忐忑的心情才逐漸平穩(wěn)下來。

阿德萊德到艾爾斯巖的行程，全程1600千米。

在澳洲中部荒漠，我們迎著太陽一路北上……

沿A1公路向北行使了大約300千米后，在Port Augusta轉(zhuǎn)87號公路繼續(xù)向北，這之后如同進入無人區(qū)，路兩邊是無垠的碎石灘，灌木叢生。走了500千米總共才看見大約二十幾輛車。在這里，北方成了陽面，一路基本上是迎著太陽行駛。

沙漠中的花

荒漠中的彩虹

澳洲中部降雨稀少，資料顯示年降水量不足300mm，所以先前并不擔心天氣，這也是我們此行選擇去中澳拍攝星空的重要原因之一，但人算不如天算，這次我們恰恰趕上雨水。當?shù)厝烁嬖V我們，之前這里的草黃得就剩一口氣了，就在你們來的這幾天開始下雨，所以才得以見到綠色，有的荒漠植物甚至還開了花。

這一路駛來，每經(jīng)過一條云帶就下點雨，大自然的光影魔術手就這樣為我們捏造著各種景致，還涂抹了一掛沙漠中的彩虹。過了云帶就是那深邃的、墨藍色的、直通宇宙深淵的晴空。傍晚時分，太陽在落下的最后一刻依然耀眼刺目。夜晚，即便是地平線附近的星光都晶瑩璀璨，可見大氣通透度之高。

先前的天氣預報說庫伯佩迪以北天氣尚好。出發(fā)前很多朋友建議我們不要走夜路，擔心發(fā)生車輛與袋鼠或牛羊“親密接觸”的悲劇。但為了抵達預期的拍攝點并準時返回，我們還是決定趕些夜路，開慢點便是了。

晚上10時我們到達庫伯佩迪，這是一個礦區(qū)，出產(chǎn)著名的澳洲蛋白石，也就是Opal（澳寶）。這是個很有趣的鎮(zhèn)子，人們將廢棄的礦洞打造成住家，以此避開沙漠的惡劣氣候。所以整個鎮(zhèn)子從地面上看沒什么建筑，其實大都隱藏在地下。

荒原上的日落，乍看還以為是在飛機上拍攝的。

貪婪的星空晚宴……

由于庫伯佩迪的云遮比較高，不適宜拍攝，稍作休整后我們繼續(xù)向北，穿過云帶進入一片稍大的晴空區(qū)。下車后仰望蒼穹，兩個人都“哇”的一聲叫起來——濃重的銀河橫亙于天地之間，周遭望去滿眼是星，如此完美的暗夜環(huán)境與我們相別久矣！漫天繁星點亮了我們的童年往事。相比之下，不少上海的同好眼中奉為拍攝“圣地”的天荒坪也要遜色不少。我們將相機架在三腳架上，用17mm廣角拍攝了幾張銀河，雖然有些薄云，但短時間的曝光足以得到震撼的效果。蔡忙于拍攝，我則用雙筒貪婪地掃視著星空，尋找大、小麥哲倫星云和那些從未見過的南天目標。沿銀河隨便一掃，就是一大群星云和星團。由于云的影響，拍攝沒能持續(xù)很長時間，就沒動用赤道儀。商量后想再趕些路，到前方一個叫Marla的鎮(zhèn)子再嘗試拍攝。就在還差5千米到達Marla時，我們兩人都上眼皮粘下眼皮，而天氣狀況依然不理想。安全起見找了個路邊的休息區(qū)，停車睡覺。至此已行駛了1085千米。

肅肅宵征，夙夜在私……

黎明時分，我被路兩旁傳來的陣陣牛吼聲吵醒，才發(fā)現(xiàn)昨晚睡覺的公路兩邊都是牧場。下車舒展一下筋骨，寒氣陣陣，晨光熹微的天空中還殘存幾顆亮星，我是睡不著了，索性出發(fā)?？粗痰摹版鼓取彼?，我把自己的睡袋給他壓上(其實就是想蓋住他的呼嚕聲，免得影響我開車)。隨后發(fā)動汽車，繼續(xù)上路。望著前方筆直的坦途，忽然間我想起了《詩經(jīng)·召南·小星》中的幾句詩：“嘒彼小星，三五在東。肅肅宵征，夙夜在公。寔命不同！……”只是我與三千多年前那位疲于趕路的役夫的心境完全相反，因為我是“夙夜在私”。

一路前行，不久后到達87號公路南澳洲與北領地的分界點，在分界線上的小公園停車小佇。然后繼續(xù)向北，在一個叫Erldunda的小鎮(zhèn)轉(zhuǎn)彎，由此沿4號公路向西行駛，路兩邊的大地漸漸從碎石變成了連片的磧漠。

到達艾爾斯巖，澳洲的靈魂與心臟……

下午15時左右，轉(zhuǎn)過一片桉樹林，艾爾斯巖那巨大、火紅色的身軀倏然映入眼簾，猶如一頭巨獸俯臥在澳洲中部的平原上。它目睹著澳大利亞內(nèi)陸腹地的矢雨辰星，承載著五萬多年來澳洲土著人精神與文化的精髓，不管你以往在媒體上多少次看到過，當三百多米高、一塊石頭一座山的它真正兀立在你面前時，誰都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動，它猶如一座超時空的紀念碑，向慕名而來的游客敘說著這里的參橫斗轉(zhuǎn)和滄海桑田。我們下車，爬上一座沙丘，凝視著它的偉岸與孤寂，默默無語，半晌后才想起用相機一嗵狂拍，用照片凝固當時的每一縷思緒。隨后兩人興奮地滾下沙丘，驅(qū)車進入烏盧魯-卡塔丘塔國家公園，繞巨巖一周后(約10千米)在西側(cè)附近的停車場泊車。

來之前查閱的資料說為了尊重原住民阿南古人(Anangu)的文化傳統(tǒng)，不鼓勵游客攀爬艾爾斯巖，況且山下特別樹立了一塊告示牌，用包括中文在內(nèi)的多國文字警示游客，每年都有人因攀爬艾爾斯巖而傷亡的，若一意孤行，后果自負！但看到還是有不少人上下，所以我手腳發(fā)癢，慫恿蔡一起上去。

向上的路雖然陡峭，也無臺階可循，只有孤零零的一條鐵索可以搭手，我們自覺還可以勝任，不過也確實見到很多人是哭著下來的。爬至鐵索盡頭，已經(jīng)是日落時分，擔心下撤的時間不夠，就沒有再向上爬，停留片刻便下撤。就在即將下到平地前，蔡的50定焦鏡頭居然鬼使神差地般從相機上脫落，一路滾了下去！還好只是偏光鏡報廢了。

本想晚上在公園里拍攝，但天黑后就開始起云。其實，如果只是拍攝星野，這些云影響不大，可能是我深空拍久了，腦子沒轉(zhuǎn)過這個彎，執(zhí)意要一個晴好的天空，于是沿路返回，尋找合適的地點。順便利用這些時間待月亮降落下去，避開這個天然光污染。然而，這樣一來就失去了拍攝以艾爾斯巖為背景的星野照片的機會。

這里告訴大家，在艾爾斯巖附近有一個“寂靜之聲”（The Sound of Silence)星空燒烤晚宴，除了美食和美酒，還有專人講解南天星空，若有機會，不妨一試。

伴隨赤道儀的順時針旋轉(zhuǎn)，一只“貓”和一頭“白鯨”沉浸在曠野星辰之中……

在行駛了100多千米后，我們來到一個叫Mountain Corner的地方，這里有一個觀景平臺，四周開闊，雖然也有點云，但在仔細觀察后我們認為短時間不會影響拍攝，于是決定就這里了。從汽車后排座取下EQ3赤道儀，開始了我們兩人之間首次南半球拍攝合作。

天文攝影的關鍵工作之一便是對極軸，在北半球時我們用的是亮度1.96等的北極星，目視可及。但在南半球用于對極軸的四顆星最亮的那顆也只有5.28等，所以對南天星空不熟悉的我們來說，在茫茫星野中將它們找出來的確很麻煩，只能參照星圖，一點點地逼近。信達的EQ3Pro固然輕便，但是美中不足的是赤道儀沒有極軸點亮，只好用手機打側(cè)光，但亮度稍高，就看不見那四顆星；若不打側(cè)光又看不見套星的環(huán)(在光害強的地方，背景光就足以讓你看清極軸鏡內(nèi)的分劃板)，真是兩難的選擇。不過，在南半球?qū)O軸也有其優(yōu)勢——只要將這四顆星套入分劃板上對應的四個圈兒中，極軸就算對準了(前提是極軸鏡本身要校準)，不用考慮日期和時間，而在北半球用北極星對極軸時日期和時間是必要參數(shù)。

考慮到環(huán)境溫度低，相機熱噪點少；相對濕度低，不擔心鏡頭結露；再加上零光害，短時間曝光就能得到效果不錯的影像，綜合以上這些優(yōu)勢，同時也為了提高拍攝效率，我們將曝光時間控制在4分鐘左右，ISO設置為800，打開長時間曝光減噪功能來拍攝。整個拍攝過程的用電依然是采取逆變器從汽車電瓶取電，轉(zhuǎn)換成220V交流后供給電腦導星和相機拍攝。

相機在自動地拍攝，鏡頭隨目標輪流更換，這是我第一次看赤道儀順時針轉(zhuǎn)動，兩個人一邊吃著一邊無語地仰望星空。廣袤無垠的澳大利亞中部的沙漠中，一只“貓”和一頭“白鯨”沉浸在曠野星辰之中（我們兩個QQ的頭像一個是貓，一個是白鯨，圈里的朋友時常這么稱呼我們）。

凌晨四點，懸在天邊的云終于覆蓋了我們心靈的祈禱，拍攝工作被迫結束，這一次收獲頗豐：南天銀河、南十字、煤袋星云、大小麥哲倫星云，以及南天星空的很多星座盡入囊中。之后發(fā)生的一件事確確實實讓我們感受到好習慣的重要性。以往我們在拍攝結束后都要用燈光巡視一遍拍攝場地，檢查一下是否有東西遺漏，這一次亦然。當我巡視地面時，不禁倒吸一口冷氣——錢袋和護照居然掉在地上！

對極軸：圖中白色小圈是照片中南天極所在區(qū)域，左下角為小圈部分截圖放大，黃線連接四顆對極軸的星，SCP為極點。左上白圈為赤道儀分劃板視圖。

Mountain Corner的銀河，左下角的那團云霧狀天體是小麥哲倫星云，右上短短的一段銀河中包含眾多深空天體，照片中的綠色云氣經(jīng)袁鳳芳鑒定是氣輝。

南十字和煤袋星云特寫，南十字也是澳大利亞國旗圖案之一。

銀河、天蝎座及其周邊區(qū)域

袋鼠從我們的車前蹦跳躥過

回程由于時間充裕，走走停停，順路又瀏覽了不少城鎮(zhèn)，印象較深的是一個叫Woomera的小鎮(zhèn)，這里早年曾是澳大利亞的航空航天中心。此地有個博物館，展品中包含了珍貴的歷史照片、早年的電子管設備，甚至連一些巨大的助推火箭的殘骸也保留了下來，向人們訴說著小鎮(zhèn)昔日的輝煌。歸途中最興奮的莫過于看見了一群袋鼠從我們的車前躥過，這是此生第一次親眼看見野生袋鼠。

5月7日中午回到阿德萊德，去車行歸還車子后扛著赤道儀立刻趕赴機場，登上了去墨爾本的飛機，到墨爾本之后又馬不停蹄地轉(zhuǎn)機飛往塔斯馬尼亞州(島)。澳大利亞東部時間21時抵達塔斯馬尼亞首府Hobart（霍巴特）。在機場借好汽車，趕往市區(qū)投宿。第二天一早開始了我們的塔斯馬尼亞之旅。

銀河、南十字及其周邊區(qū)域

美麗的塔斯曼海

搖籃山，兩峰之間狀如搖籃。

塔斯馬尼亞島之行……

從霍巴特出發(fā)，沿島的東海岸行駛。塔斯馬尼亞島地處南緯40度以上，又多山，此地的秋意更加濃郁，汽車在層林盡染間穿梭盤旋，山下是濤聲澎湃的塔斯曼海。這里的氣候環(huán)境孕育出品相和口味俱佳的蘋果，所以塔斯馬尼亞也有“蘋果之島”的美譽，連我這個對蘋果十分挑剔的人都拿蘋果當飯吃。

手持雙筒的我

山路蜿蜒，勾勒著塔斯馬尼亞秀麗的湖光山色。行至一個風景旖旎的“湖”邊，我們下車拍照，當看到“湖”中礁石上遍布牡蠣和貽貝時才明白這不是“湖”，是海灣深入陸地的一部分。接下來，哈哈！我和蔡口水四溢，不顧水冷刺骨，下去撈了幾個牡蠣和一些貽貝，用石頭砸開，剝出肉來大啖，那種自然而然的、天生的、純真的海鮮味瞬間打開了我三十多年前舌尖上的記憶。一旁同去的女孩張華旻看得傻掉了。半晌之后她怯怯地說：“任老師，幫我敲一個嘗嘗……”。這一個白天玩得太盡興了，晚上7點我們來到一個名為Scottsdale的小鎮(zhèn)，在小鎮(zhèn)吃過晚飯我們繼續(xù)趕路，為了第二天能有充分時間游覽此行的重點景區(qū)、堪稱“塔斯馬尼亞名片”的搖籃山國家公園（Cradle Moutain Lake ST Clair Nation Park），我們于是打算到搖籃谷（Cradle Valley）后再休息。待月光下去后，我趁路邊短暫休息的時機讓蔡給我拍攝了一張我手持雙筒仰視天空的照片，于是我的南天星空之旅在相冊中有了永恒的紀念。抵達搖籃谷已是零時，氣溫降至零下，雖然山風只是輕撫，卻寒氣刺骨。令人驚喜的是搖籃山酒店居然還營業(yè)，終于避免了顛簸了一天后還要在寒冬中蝸居汽車的悲劇發(fā)生。但是，為了在這個季節(jié)拍到大小麥哲倫星云的合影，我和蔡只睡了四個小時就起來組裝拍攝設備，借助塔斯馬尼亞較高的緯度在拂曉前抓緊時間進行拍攝。

大麥哲倫星云特寫

小麥哲倫星云特寫

從資料中得知，據(jù)說時機恰當，這里是可以拍攝到南極光的，但我們顯然沒有這么好的運氣。

第二天我們沿山脊線繞Dove Lake（鴿子湖）一圈，在半山腰我們看見沒有消融的大冰塊，說明晚上這里溫度已經(jīng)跌至冰點。第三天在游覽塔島的大湖后趕回霍巴特，張華旻因為有事，乘17時的飛機到墨爾本后轉(zhuǎn)機回阿德萊德，我和蔡乘坐21時的飛機到墨爾本后第二天轉(zhuǎn)乘大巴回阿德萊德，沿途欣賞了維多利亞州的風光。

大、小麥哲倫星云合影

南天星軌

圣文森特灣西落的獵戶座，別具風姿……

5月12號傍晚(中國農(nóng)歷四月十四)我們在阿德萊德的圣文森特灣拍攝到即將西落的獵戶座，雖然這是個大家熟稔的星座，但它在此顯示出與北半球截然不同的身姿著實也是一個看點。當晚又在市區(qū)住所處拍攝了南天星軌。在幾乎滿月的環(huán)境下還能拍攝出那么多星光，說明空氣質(zhì)量上佳。如果空氣中含有大量雜質(zhì)，則這些物質(zhì)漫反射月光會掩蔽星光，同時也很難得到暗色的背景。

5月14日帶著滿滿的收獲我們踏上回國的路程，目送澳洲大陸消失在機翼的下方，結束了為期兩周的澳大利亞星空之旅。

（責任編輯 張恩紅）

圣文森特灣的獵戶座，讀者朋友可以比較一下與北半球拍攝的有什么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