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雯婷,屈文俊,朱 鵬
(同濟大學建筑工程系,上海200092)
硅灰作為超高性能混凝土的礦物摻合料的重要組分之一,對混凝土性能有顯著影響。硅灰是一種超細的礦物活性材料,比表面積大,活性SiO2含量達到90%以上[1]。硅灰具有極佳的微填充效應和高火山灰活性,可提高混凝土的密實度和改善其孔隙結構[2,3],使混凝土獲得超高強度和良好的耐久性[1,3~5]。但由于有限的資源和生產(chǎn)技術的限制,我國硅灰年產(chǎn)量較低(3 000~4 000 t),只能滿足部分特殊混凝土的需求。因此,尋找可替代硅灰的活性礦物摻合料成為解決這一問題的有效途徑。
我國稻殼年產(chǎn)量超過4 000萬t,是一種極大的潛在利用資源。稻殼灰通過生物礦化的方式將土壤中稀薄的無定形SiO2富集起來,可以提供大量非晶態(tài)的SiO2,稻殼中SiO2的含量一般在15%~20%[6]。研究發(fā)現(xiàn)將稻殼進行焚燒得到的稻殼灰(Rice Husk Ash,RHA),富含90%以上的無定形SiO2,具有巨大比表面積和超高火山灰活性,是理想的活性礦物摻料[7,8]。針對活性稻殼灰的化學組分、微觀結構和火山灰活性的相關研究表明,高含量的無定形SiO2成分、納米尺度的SiO2膠凝粒子和微孔隙是稻殼灰具有高火山灰活性的根本原因[9~17]。國內外相關學者還就RHA在高性能混凝土中的應用進行了試驗研究,結果表明,活性稻殼灰對混凝土具有強烈的增強改性作用,可以極大地促進水泥的水化反應,改善混凝土的微觀結構,使其獲得極高的強度[7,13,18~25]。此外,摻有RHA的混凝土也表現(xiàn)出了優(yōu)秀的耐久性能[18,26,27]。這說明稻殼灰是一種極具潛力的活性礦物摻料。同時,對稻殼的有效開發(fā)利用,有利于環(huán)境資源的可持續(xù)發(fā)展。因此,使用活性稻殼灰代替硅灰應用于高性能混凝土中,既可以有效利用資源又可優(yōu)化經(jīng)濟成本,同時還保證了混凝土的高性能,有著廣闊的應用前景。
稻殼灰的化學組成成分(%)如表1[9]所示。從表1可知,低溫稻殼灰中SiO2的含量很高,與硅灰相近。
表1 RHA的化學組成成分
活性稻殼灰的制備主要是通過低溫煅燒稻殼。煅燒過程是為了去除稻殼中的有機物質,但不能破壞SiO2的無定形態(tài)。煅燒溫度是影響稻殼灰活性的關鍵因素。研究早期,加利福尼亞大學的報道[10]指出,當?shù)練ぴ?00~700℃保持較長時間燃燒或者在700~800℃保持較短時間燃燒,可獲得最佳活性的稻殼灰。余其俊[11]等提出制備高活性稻殼灰的最佳煅燒溫度應控制在500~600℃左右。當煅燒溫度超過600℃時,稻殼灰中的無定形SiO2將轉變?yōu)榫B(tài)SiO2,活性將大大降低;而煅燒溫度低于500℃時,將會產(chǎn)生大量殘留碳,對活性產(chǎn)生不利影響。相關研究還表明[12]溫度控制對比表面積有顯著作用從而影響其活性。
此外,稻殼完全燃燒后,所得稻殼灰中除SiO2以外還含有少量的無機金屬氧化物雜質,會使稻殼灰活性下降。為了減少雜質的含量,將稻殼灰在焚燒之前或之后經(jīng)過鹽酸、硫酸等酸處理,移除影響RHA化學活性的K2O等雜質,焚燒成灰后將得到活性更高、比表面積更大的RHA[12~14]。
RHA是一種多孔性高硅火山灰材料。RHA中富含的SiO2以無定形態(tài)存在,含有大量微米尺度(1~10 μm)的孔隙,并具有巨大的比表面積(50~100 m2/g)。國外早期研究對稻殼灰進行了SEM和X-ray分析,在未煅燒的稻殼灰顆粒外表面發(fā)現(xiàn)了無定形SiO2的存在[15]。隨后的相關研究也證實了低溫RHA中的SiO2確實以納米結構的形式存在,其比表面積高達235 m2/g,含有大量納米級顆粒和微孔隙[16]。國內學者歐陽東等采用SEM、TEM以及選區(qū)電子衍射(SAD)技術對RHA的顯微結構分3個層次進行了研究,并提出了RHA顯微結構的3層次模型[17]。
首先,在SEM低倍觀察下,600℃以下焚燒后得到的低溫稻殼灰(未粉磨)的內外表面結構致密,各有一層致密的SiO2膜,焚燒后不會產(chǎn)生微孔,如圖1、圖2所示[17]。RHA內表面稍薄,外表面稍厚,內外表面間有一個夾層,由縱橫交錯的薄片構成,呈疏松的蜂窩狀,含有大量孔洞(尺度為10 μm左右),如圖3所示[17]。而薄片和薄板均由許多細微的米粒狀顆粒聚集而成,顆粒之間存在大量的微孔隙,如圖4所示[17]。
然后,在TEM觀察下發(fā)現(xiàn),RHA粉末主要由尺寸在1 μm以上的塊狀顆粒組成;塊狀顆粒由大量納米(0.1~100 nm)SiO2膠凝粒子非緊密疏松地形成,如圖5、圖6所示[17]。而納米SiO2凝膠粒子由許多更細小的微晶組成。并且在最優(yōu)控制條件下焚燒得到的優(yōu)質低溫稻殼灰中的SiO2的聚合度小于硅灰的聚合度,對RHA的化學活性極為有利。納米尺度的SiO2膠凝粒子和大量納米尺度的孔隙是RHA具有巨大比表面積和高活性的根本原因。
根據(jù)以上SEM、TEM的研究,歐陽東等提出了RHA的3層次顯微結構模型[17]。分別為:(1)結構尺度為1~1 000 μm的第1結構層次;(2)結構尺度為0.05~1 μm納米SiO2塊狀粒子的第2結構層次;(3)結構尺度約為50 nm的SiO2米粒狀顆粒的第3結構層次。3個不同層次的顯微結構模型顯示了RHA中主要存在的2種孔隙,一種是微米尺度(1~10 μm)的蜂窩狀稻殼纖維網(wǎng)絡孔,由稻殼纖維板片交錯形成,與稻殼組織結構有關而與焚燒過程無關,主要對RHA的粉末性能產(chǎn)生較大的影響;另一種是由納米尺度(<50 μm)的SiO2凝膠粒子非緊密聚集而成的孔隙,與焚燒制備過程有關,對RHA的比表面積和化學活性有重要影響。
圖1 RHA外表面Bar=1 μm
圖2 RHA內表面Bar=2 μm
圖3 RHA斷面夾層Bar=30 μm
圖4 RHA夾層內部Bar=3 μm
圖5 RHA塊狀顆粒Bar=1 μm
圖6 RHA中SiO2粒子Bar=500 nm
RHA具有高火山灰活性。莊一舟[18]等對摻有RHA,SF和納米SiO2的Ca(OH)2飽和溶液觀察溶液電導率與pH值隨時間的變化規(guī)律,得出它對Ca(OH)2的吸附能力差別,從而反映出其火山灰活性的大小。結果表明,納米SiO2與Ca(OH)2反應速率很快,吸附能力很強,RHA次之,SF吸收Ca(OH)2的能力比前兩者較弱。這可能是因為納米SiO2的比表面積為640±30 m2/g,RHA的比表面積約為50~100 m2/g,SF的比表面積為15~25 m2/g。比表面積越大則表面能越大,吸附Ca(OH)2的能力就越強,說明無定形SiO2的火山灰活性與比表面積有關。Yu[18]等的研究也表明,在RHA中的SiO2與Ca(OH)2反應生成C-SH凝膠過程中,RHA表面的電荷在Si-OH表面基團中質子的吸附和釋放上起著重要作用,所以其反應活性受到RHA比表面積的影響很大。同時,RHA對水泥二次水化反應具有增強作用。莊一舟[18]等通過對比純水泥水化、摻有SF的水泥水化、摻有RHA的水泥水化的XRD圖譜發(fā)現(xiàn),水泥水化產(chǎn)生了較多的Ca(OH)2波峰,而摻有SF和RHA的水泥樣本幾乎沒有。這說明SF與RHA具有高火山灰活性,參與了水泥的二次水化反應,消耗了水化反應產(chǎn)生的Ca(OH)2,生成了C-S-H凝膠,填充在界面,改善孔結構,使得水泥硬化體的結構更為密實,強度更高。
13 Investigation of inpatients with chronic kidney disease in a tertiary referral hospital in Shanghai from 2011 to 2016
RHA的化學組成、微觀結構以及化學活性的相關研究都表明RHA具有高火山灰活性。眾多國內外學者都將RHA作為高活性礦物摻料應用于UHPC中進行了試驗研究,并取得了較理想的效果。
研究表明[14],混凝土的坍落度隨著RHA摻量的增加而明顯下降,為了達到相同的工作性,摻有RHA的混凝土拌合物需水量比不含RHA的拌合物明顯增加。在保持一定流動度條件下,隨著RHA摻量的增加,需水量也隨之增加。這是由于RHA的較大比表面積造成了需水量的增加[20]。而在低水膠比下,混凝土中的孔隙缺陷較少,混凝土微觀結構得到顯著改善,達到高強度。因此需加入減水劑以降低水膠比。
國內外學者對摻有RHA的高性能混凝土的性能,如強度、耐久性及混凝土的微觀結構等進行了研究。Saraswathy[21]等指出,RHA的摻入增加了混凝土各組分間的粘合強度,混凝土的抗壓強度隨著稻殼灰摻量的增加而增加,當摻量超過25%時,混凝土抗拉強度才有輕微下降。歐陽東[22,23]等的研究表明,600℃焚燒所得的低溫稻殼灰活性超過造粒硅灰,對高強混凝土具有強烈的增強作用。當摻量為10%~20%時,可使其強度提高10 MPa以上,效果顯著。
國外V T Nguyen[24]等從水化反應過程和微觀結構的角度出發(fā),進行了RHA對UHPC強度增強機理的研究,并與SF進行對比。
試驗結果表明,RHA對UHPC的水化反應有強烈的促進作用。摻有SF和RHA的UHPC水化反應相對較充分,尤其在反應后期,RHA對水化反應的促進作用甚至強于SF。摻有RHA的UHPC(RHA20)的早期抗壓強度發(fā)展較慢,但后期其抗壓強度增長較快,高于普通UHPC(REF)和摻有SF的UHPC(SF20),分別在28 d和91 d齡期時達到了175 MPa和185 MPa的高抗壓強度,如圖7所示。
圖7 隨齡期增長的UHPC的抗壓強度
RHA對UHPC的抗壓強度發(fā)展的影響主要是由于RHA的微填充效應,超細微孔結構及其吸收水分的內養(yǎng)護作用。首先,RHA極細微的顆??僧a(chǎn)生良好的微填充效應,使混凝土孔結構充分細化;其次,RHA的大量微孔中吸收保留的水分,降低了水灰比,并在后期進一步促進水化反應,起到內養(yǎng)護作用[24],使得混凝土的強度在后期仍得以持續(xù)發(fā)展。在水化反應早期,RHA的多孔結構吸收了一部分水,導致水泥水化反應較慢,因此混凝土強度發(fā)展較慢。但由于RHA的多孔結構所保留的水分在后期水化反應中釋放出來,使水化反應進一步進行[25],增強結構的致密性,從而發(fā)展混凝土的后期強度。
莊一舟[26]等研究了RHA與SF的混合摻入對UHPC強度的影響。該試驗采用固定水膠比0.18,分別以10%、20%、30%的SF替代水泥為基準組,然后用稻殼灰部分或全部替代硅灰研究兩者對混凝土性能的影響。試驗結果表明,RHA與SF的混合摻入能明顯提高UHPC的抗壓強度,效果優(yōu)于單摻同等摻量的RHA或SF。當RHA與SF的摻量均為10%時,UHPC各齡期的抗壓強度最高,如圖8所示。由于SF的圓球形顆粒和小于RHA的粒徑對 UHPC的微填充作用優(yōu)于RHA;而RHA的比表面積較大,火山灰活性高,其火山灰效應優(yōu)于SF,因此兩者聯(lián)合作用時,效果更優(yōu)。同時,李振國[26]等的研究發(fā)現(xiàn),以RHA和粉煤灰(FA)的復合膠凝材料等量取代水泥,混凝土仍可以獲得較高強度,加入納米SiO2可更進一步增強RHA/FA復合摻料的活性,提高混凝土強度。
圖8 RHA與SF聯(lián)合作用對UHPC抗壓強度的影響
(1)RHA粒徑對UHPC強度的影響。當固定RHA摻量時,摻有5.9 μm粒徑RHA的UHPC抗壓強度最高,隨著RHA粒徑的增加,UHPC的抗壓強度逐漸降低。說明RHA的粒徑對UHPC的強度有重要影響,較小粒徑的RHA顆粒能充分發(fā)揮微填充效應,與火山灰效應共同作用才能有效提高混凝土強度。Alireza[28]的研究也證實了平均粒徑為5 μm的稻殼灰對混凝的強度增強效果遠高于粒徑較大的稻殼灰。
(2)RHA對UHPC孔結構的影響。結果表明,相同水膠比下,復摻10%RHA和10%SF的UHPC的平均孔體積和平均孔小于摻有20%SF的UHPC。RHA的摻入可以增加孔徑較小微孔的數(shù)量,減少了孔徑較大的有害孔,并減少了總孔體積,有助于提高UHPC的強度。馮慶革[29]等的研究也表明,RHA能明顯改善孔結構,使孔隙細化,小于20 nm的無害孔增多;最可幾孔徑和平均孔徑越小,混凝土的抗壓強度越大??捉Y構的改善是RHA混凝土的抗壓強度提高的主要原因之一。
普通UHPC雖然具有超高強度的優(yōu)異性能,但由于其低水膠比和硅灰的摻入,導致UHPC早期收縮較大。葉光[30]等對RHA對UHPC收縮性能影響的研究發(fā)現(xiàn),RHA替代SF用于UHPC中可有效減少混凝土的早期收縮。在RHA平均粒徑為5.6 μm,摻量為20%時,15 d養(yǎng)護后的UHPC的收縮量幾乎為零。這主要是由于RHA的摻入改善了混凝土的孔結構,RHA的微孔隙中吸收保留的水分在混凝土失去表面水分的情況下繼續(xù)對混凝土起到了內養(yǎng)護作用,從而改善了混凝土的干縮。
余其?。?1]等研究了活性稻殼灰對混凝土耐久性的影響。結果表明:(1)混凝土的碳化深度隨著RHA的摻量增加而逐漸減小,說明RHA可以提高混凝土的抗碳化性;(2)在鹽酸侵蝕環(huán)境下,隨著時間的推移,混凝土的質量損失增大,但摻有RHA的混凝土質量損失遠小于同齡期未摻有RHA的混凝土,并且隨著RHA摻量的增加,混凝土的質量損失減少,說明RHA可以增強混凝土的耐腐蝕能力;(3)隨著RHA摻量的增加,水在混凝土中的擴散系數(shù)、空氣在混凝土中的滲透系數(shù)以及Cl-離子的滲透深度就越小,說明RHA能夠改善混凝土的抗?jié)B性。彭琪雯[32]等對RHA混凝土抗氯離子滲透性測試表明RHA的摻入顯著改善了混凝土的孔結構,增加了吸附固化氯離子的水化產(chǎn)物凝膠的數(shù)量,氯離子遷移系數(shù)大幅降低,顯著增強了混凝土的抗氯離子滲透性。此外,馮慶革[33]等的研究指出,RHA摻量≤20%的混凝土具有良好的抗凍融特性。
眾多研究都表明,活性稻殼灰具有與硅灰相似的高硅火山灰活性,因此可以代替硅灰作為超高性能混凝土的活性礦物摻料。但要實現(xiàn)活性稻殼灰的推廣應用,還面臨著眾多問題。
制備有較高活性SiO2含量的優(yōu)質RHA的技術目前還不成熟,在很大程度上阻礙了RHA的推廣應用?;钚缘練せ业娜紵刂茥l件相關因素較多,導致制備出的RHA性能不穩(wěn)定,不能充分發(fā)揮其活性。優(yōu)質的高活性RHA必須在控制條件下焚燒制成:(1)低溫燃燒;(2)未燃燒的碳含量要低,需充分燃燒。如果燃燒溫度過高,RHA中的無定形SiO2會大量轉變?yōu)榻Y晶SiO2,從而使RHA的活性降低[34];如果燃燒不充分,則會有大量未被氧化的碳殘留在RHA中,影響RHA中無定形SiO2的含量,并且使RHA略呈黑色[12]。溫度控制對RHA的比表面積起主導作用從而影響其活性。但由于各種燃燒條件的限制,加之燃燒速率、通風條件、RHA燒制的后處理等因素的影響,往往制備出的RHA的性能具有很大的不穩(wěn)定性。目前對RHA的最佳燃燒制度的研究還處于探索階段,還需要大量的研究實踐,以形成完善的RHA燃燒制度體系。
RHA焚燒裝置也是其制備的要素之一。近年來,國內學者在RHA制備研究中研制了各種RHA的焚燒裝置。余其?。?1]等根據(jù)“兩段煅燒法”設計了半工業(yè)化制備高活性稻殼灰的煅燒裝置:連續(xù)回轉式和間歇式箱式煅燒爐,并將其用于稻殼灰的半工業(yè)化生產(chǎn)。趙鐵軍[12]自制了可測爐內溫度,可控焚燒速度的RHA試驗爐。歐陽東[34]等自主研制了可控溫度和空氣量的稻殼灰焚燒爐;王昌義[35]等研制了一種圓柱形磚砌燒灰爐,可制備成品稻殼灰。Sheng Huang[36]等自主研制了一種可使稻殼及稻殼灰處于流化狀態(tài)下分解的反應流化床,通過對分解的稻殼灰凈化、煅燒,得到SiO2含量高達99.8%的高活性稻殼灰。這些都為RHA制備技術的進一步發(fā)展做了重要鋪墊。但目前還沒有可以一次性大量生產(chǎn)優(yōu)質RHA的燃爐裝置,要實現(xiàn)RHA的大規(guī)模工業(yè)化生產(chǎn),還需要更多的研究投入。
經(jīng)傳統(tǒng)燃燒制法得到的稻殼灰中活性SiO2的含量大于90%,含有少量的金屬氧化物雜質。想要得到SiO2含量超過98%的高品質的稻殼灰,需要進行提純。近幾年,國內外研究提出了關于稻殼灰提純的一些新工藝。如將稻殼燃燒再利用改良沉淀法進行提純;或是對稻殼進行預處理、燃燒、粉磨直接得到提純的SiO2[37]。利用稻殼灰制備高純度SiO2的工藝已日趨成熟,但大多數(shù)還不具備大規(guī)模生產(chǎn)的條件,需要更進一步的發(fā)展。
綜上,目前RHA的制備技術還不完善,同時對其物理性能、化學活性和對混凝土性能影響還處于研究階段,需要更深入的理論和試驗研究。但隨著RHA制備技術的不斷發(fā)展完善以及對RHA性能研究的逐步完善,資源豐富、價格低廉且具有高活性的RHA將得到廣泛推廣應用,成為繼硅灰之后的優(yōu)質活性礦物摻料,應用于高性能、超高性能混凝土的生產(chǎn)中。
(1)活性稻殼灰(RHA)中納米尺度的SiO2粒子和納米尺度的大量孔隙是稻殼灰具有巨大的比表面積,微填充效應和超高火山灰活性的根本原因。
(2)活性稻殼灰(RHA)具有與硅灰相似的高火山灰活性,吸收Ca(OH)2的能力較強,能促進水泥的二次水化反應,生成C-S-H凝膠,使Ca (OH)2晶體生長受到限制,晶粒細化,從而改善混凝土孔結構,使得結構更為密實,強度更高。
(3)經(jīng)試驗表明,活性稻殼灰(RHA)能替代硅灰(SF)使超高性能混凝土(UHPC)獲得高強度。RHA對UHPC的抗壓強度發(fā)展的影響主要是由于RHA的微填充效應,超細微孔結構及其吸收水分的內養(yǎng)護作用。同時,研究還發(fā)現(xiàn)RHA與SF的混合摻入對提高UHPC強度的效果優(yōu)于單摻同等摻量的RHA或SF。由此可以推斷,RHA替代SF在活性粉末混凝土中的應用具有廣闊的應用前景。
(4)活性稻殼灰(RHA)能提高混凝土的耐久性,使其具有良好的抗碳化性、耐腐蝕性、抗?jié)B性以及抗凍融性。
(5)活性稻殼灰(RHA)的制備技術是制約其推廣應用的主要因素之一,需要進一步發(fā)展優(yōu)質RHA的燃燒制度、焚燒裝置及提純技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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