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3月7日】
鮑:一下午都在看弘一事跡及書法評傳,自慚卑微,張愛玲都如是說。造物主在人的有限生命里派出了些高度,讓卑微可能被救贖。我目前的貪財狀態(tài)頂多持續(xù)一年,否則自己真無可挽回的破碎。你昨晚那些文字有光芒,應當沿著走。法喜洋溢!
趙:弘一法師真是大智慧,不僅進退自如,而且皆成大境界!能自慚形穢也不賴,最起碼肉身沉重靈性還輕盈。文人身無長物,唯一的市場能力便是文化賜予你的發(fā)現力和判斷力,只要守住底線,又何懼哉!沒準他日沉淀下來解剖自己,會有驚世駭俗的發(fā)見……
鮑:發(fā)現力和判斷力沒問題了,幾月前盯上的一尊宋代彩繪木胎佛造像已在問云樓端坐,發(fā)圖給一專家朋友看其極為稱道!
趙:你我都做不到四大皆空,但良知會提示自己不可沉淪。相信你的眼光!多些閱讀和沉吟,會更純粹深邃些!
【2013年3月3日】
鮑:可能是信息太多,今天無厘頭丟光所有內存,氣急敗壞,幸好你我的由您存下。和芳子的整個一部虐戀做煙云散。身心嚴重受挫。
哎,誰做推手讓俺這等失落,那條兜兜轉轉的路,其實只能向佛的,回首茫茫然……
重又開始的階段會不會暈車?
趙:冥冥之中,舍得、放下?
計算機內存丟失可請高手修復,情緒的過山車是否受飽脹的欲望漲跌影響?安下身才能放下心,小富也可得安的。下午得空去陪你聊聊?
鮑:非常好!正和朋友聊。過來不?
張巖松給那組影像寫了張書法:臉的碎屑紛紛揚揚,落入當代被頭顱接住。
趙:那就好。
【2013年3月14日】
鮑:真的奇怪,本來好事連串,可就是快樂不起來。廉價的開心事是以往不太能做到的,可鴨子熟了,并沒帶出美味的湯。才和一天津朋友電話里討論星星月亮的事,他說很多孩子都沒見過星星,想想也是,住瀾溪鎮(zhèn)(到底不是邊陲小鎮(zhèn))還真沒見過星星,這真不重要,至少對現在的我不重要。可為什么心情不好?那個心儀的無法長大的女孩棄我而去,面對責任的節(jié)點其實你早就撤了,一萬個理由都掩飾不了對自由的渴望,但自由是唯一的價值選項?還有不堪回首的酒后失態(tài),這要調動多少正能量去化解?一個自詡裝置了“皆大歡喜”程序軟件的肉身怎么就亂碼到這等田地?那些變態(tài)的涂畫影像會不會在打開后蔓延開來擴大污染?對面開福寺此時夕陽晚照,和我住所之間是一片果同,園里玉蘭盛開,在綠樹掩映中白的純粹,有一群雞自在的在田壟上翻找蟲子?基本認定這塊田地用農藥不多,因為雞蹦的很高,生命力很鮮活。隔著據說是紅外線的圍欄看到過那幾個果農干活,可能是地不多,人就悠閑。他們應該不去考慮三峽旁邊出現的裂谷的事,偷情也可能發(fā)生過但不去找高尚的理論支撐那個床,碰巧有把老壺泡了茶就好,不懂看底款是哪個師爺做的。那低矮的小房子門邊掛了個空調的配置影響我的審美習慣,但憑什么讓你高興才好?
天漸漸黑了,至少有三種鳥在鳴唱或者在呼喚著歸巢,你也必須調整了,既然你也不愿意換到你和開福寺中間那塊土地上去,你就要調整。必須的,再說你比市中心居住的人幸福些,這離山、水很近。
趙:回到家,清醒或迷醉都很踏實。爛醉也無妨。
田園詩很遠也很近,完全取決于心境。
詩人?商人?有人總在踟躕中迷糊或清醒……
鮑:春天里的童話足夠愜意!高貴精神王國里的凱撒卻緬懷弗洛伊德的臆語和歌德似的淺唱,少年維特之煩惱亦不足以自慰,田園、梵音、夕陽和令人嫉妒和羨慕的佛緣早夠你轉世數次了,每天從容的放牧自己,享受著時光,太夠幸福和自由了……
不要幻想魯莽的中世紀騎士和悲情的屈大夫,自南和快樂往往卻在最享受的時光被不經意的忽略和丟棄。在路上,我們總希望自己是長不大的孩子,會給很多理南制造機會原諒和尋找自己,但結果往往事與愿違,無奈,有時卻很快樂。祈禱,愿今夜阿彌陀佛在您的夢里示現!
姚蕻來短信,稱這(你)是個有佛緣的朋友!晚安免復。
【2013年月17日】
鮑:昨晚寫字到三點。
看姚蕻寫字就是聽天籟的聲音,而天籟通常寂靜無聲,是訴諸五官以外的靈異感覺,是直直貼靠心底部的不能表述測不準卻強大的能量。如此說來,姚蕻不是寫字,是心底里壓縮了的不知啥時或從哪里攜帶來元神發(fā)酵了,他手下的狀態(tài)和筆沒關系,和要寫的內容沒關系。字和字之間也找不到被前人規(guī)定了的節(jié)奏。完全的目無綱紀,和現實的角色一點對不上號。這真是奇怪事。在這個物欲時代,精神的孤傲純凈怎么來的?尤其是活生生的成就了視覺轉換,它構成了超出藝術的問題,這問題會久久盤旋下去,并且星光灼灼。
趙:你的靈異感覺及詩性表達,凸顯了藝術哲學的高貴。
當下人們對書畫的酷愛,撇開附庸風雅(也比附庸市場和附庸市長好),有人是逃避其間,有人沉醉其間,有人行走其間……甚至,它們成為另類的宗教情懷的投放處——我昨日所談的從人文關懷到終極關懷,書畫藝術可謂一個變異性的例證(抑或孤證?)。
鮑:這個要展開談,展開了擴大了就不是孤證。當然還要有實力配合。曹宏彬晚上到,明天假如有空就聚下,不要勉強。再聯系。
趙:好的。今晚幾個作家聚敘。明天再定。
鮑傳江:詩人,畫家,收藏家,現居深圳
趙昂:雜文作家,警察,現居合肥。
主持人語:
莎朗·奧茲的主張 寫出自己的詩,而不管它會有多差——使她得以自由地表達自己的聲音。從第一部詩集《撒旦說》開始引人矚目,她的作品以堅定的肉體性激烈地探究人性的愛與欲望、悲傷、記憶和新的理想。在《雄鹿的跳躍》中她向讀者敞開她的心,講述了一個離婚故事,令人驚愕,尖銳而辛酸。她的詩正如某批評家所指出的,“確立了一種對于歷史的新態(tài)度”,并“暗示了我們的公眾事跡與私人之間的一種基本的相似性和連貫性。”
——阿翔
新加坡詩人群體不僅數量多,而且年齡結構豐富,風格異彩紛呈。梁鉞有一顆素樸的文心,他的詩歌飄逸中不失文化內涵,細細品來,像一杯回味悠長的清茶。劉文注的詩歌清新俊雅,有清水芙蓉之美。
——趙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