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D—2000，一石激起千層浪

張亦馳

土耳其國防部關于中國“紅旗”9防空導彈的出口型號FD-2000在其防空系統(tǒng)采購招標中中標的消息讓這種防空導彈一鳴驚人。FD-2000是真正的第一種國產(chǎn)中高空遠程防空導彈。此前的“紅旗”2中程中高空防空導彈系統(tǒng)和“紅旗”7近程低空防空導彈系統(tǒng)，實際上都被廣泛認為是國外產(chǎn)品的測繪仿制型號。當然，F(xiàn)D-2000也被質(zhì)疑為S-300的“高仿”，但從目前公開的情況看并非如此。而它能戰(zhàn)勝歐美產(chǎn)品，成功被土耳其相中，也充分說明它“有自己的絕活”。

S-300的“高仿”？

長期以來，國外媒體普遍流傳一個看法——FD-2000是俄羅斯S-300防空導彈系統(tǒng)的仿制品，甚至國內(nèi)部分“軍事專家”也持有相似看法。

中國從上世紀90年代初便開始裝備使用俄式S-300系列防空導彈，對其加以研究與仿制。FD-2000的兩個與S-300相似的關鍵特征也提供了“佐證”。一個是其制導雷達車與S-300系列的照射制導雷達從外形上看非常相似，都是在一部大型8x8的越野車上由前至后安裝了自主發(fā)電裝置、雷達艙與指揮控制艙。另外一個相似之處就是發(fā)射裝置和導彈。兩種系統(tǒng)都采用了筒型的冷彈垂直發(fā)射系統(tǒng)，當然出口的FD-2000與自用的“紅旗”9的一個區(qū)別在于前者的發(fā)射筒截面采用了多邊形的設計，據(jù)稱是為了節(jié)省存儲空間。另外，F(xiàn)D-2000的導彈與S-300采用的48N6E系列防空導彈的氣動布局相同，外形也高度相似。

不過，兩者的差異也是巨大的。盡管目前關于FD-2000的具體性能透露的很少，但是從珠海航展上透露的信息仍能得出一個簡單的結論——FD-2000絕非S-300的仿制品。如果說一套防空導彈系統(tǒng)是有靈魂的，那么這個靈魂就是它的制導體制。根據(jù)2012年珠海航展期間航天科工集團透露的消息，F(xiàn)D-2000采用了慣性初制導+指令中繼修正+主動雷達末制導的復合制導體制。而S-300采用的是慣性制導+指令中繼修正+TVM末制導。目前的雷達制導防空導彈的初、中段大多相同，而末端制導是關鍵的不同點。簡單來講，主動雷達末制導就是讓導彈上自己攜帶的擁有發(fā)射機和接收機的雷達導引頭捕捉目標，然后地面雷達就基本上不用管了；而TVM的原理是導彈上自己攜帶的一個無線電定向儀（或者說一個半主動雷達）接收目標反射的地面火控雷達的回波，確定目標方向，然后將相關數(shù)據(jù)下傳到制導雷達，制導雷達將這個數(shù)據(jù)和自己測量的目標參數(shù)進行數(shù)據(jù)融合，最后向導彈發(fā)送指令，對其進行引導，直到命中目標。兩種不同的制導原理決定了其內(nèi)部設備、軟件將存在根本性的區(qū)別。

導彈其實也不一樣。第三代中遠程防空導彈普遍采用了諸如S-300的48N6E那樣的尾舵式布局，彈體光滑，沒有任何多余的穩(wěn)定翼面?！皭蹏摺盤AC-2的導彈也是這種布局。因此，這種布局的導彈是第三代防空導彈的普遍特點，并非5-300的首創(chuàng)。而且和48N6E相比，F(xiàn)D-2000的導彈更輕、更小，當然射程也有所降低，但據(jù)稱在多項參數(shù)上，都超過了48N6E。從外觀上看，一個很大的不同在于，48N6E系列導彈的推力矢量系統(tǒng)采用的是位于噴管內(nèi)部的燃氣舵，而FD-2000的燃氣舵位于噴管外沿。加上前述兩者制導方式不同，顯然FD-2000的導彈更為復雜，至于其導引規(guī)律、軟件也存在很大不同。

當然，也沒必要避諱FD-2000對S-300的借鑒。其冷彈垂直發(fā)射技術、制導雷達車的整體布局方式都可能借鑒了S-300的設計理念，也不排除在一些基礎性的技術上從S-300上得到了啟發(fā)。但是FD-2000在一些設計理念上不僅僅借鑒了S-300，還借鑒了“愛國者”PAC-2。甚至可以說，F(xiàn)D-2000是東西方技術和理念的集大成者，而非單獨去抄襲某國技術。

不是最強，但是“并不差”

FD-2000被土耳其“相中”，除了價格和技術轉讓這兩個關鍵因素以外，一個最基本的前提是，相對于其它競爭者一俄羅斯金剛石一安泰科研生產(chǎn)聯(lián)合體的S-400、美國雷錫恩公司的“愛國者”和法國意大利聯(lián)合研制的“紫菀”30，F(xiàn)D-2000性能并不差。

評價一款防空導彈武器系統(tǒng)有眾多指標，人們最津津樂道的就是它的射程。僅從這個指標看，F(xiàn)D-2000與競爭者相比并無優(yōu)勢，但也并不墊底。根據(jù)珠海航展上航天科工集團透露的信息，F(xiàn)D-2000的殺傷區(qū)遠界（也就是通常所說的最大射程）為125千米。S-400的射程已經(jīng)達到了250千米，下一步努力的目標是400千米；“愛國者”PAC-2的最大射程也有160千米。而根據(jù)土耳其國防部給出的評估排名，位居第二的是“紫菀”30，其最大射程只有100千米，由此也看出，土耳其軍方對導彈最大射程的要求并不很高。除了殺傷區(qū)遠界外，F(xiàn)D-2000的殺傷區(qū)近界（最小射程）為7000米，而S-400為5000米。這或許和兩者采用的制導體制有關：FD-2000的導彈必須自己鎖定目標，才能實施攻擊，這對于攔截近距離目標來說是件麻煩事，因為它發(fā)射后，地面雷達要和導彈進行交接班，導彈自己截獲目標需要一定時間，所以其最小射程多了2000米，這意味著殺傷空白區(qū)就多了一些。

上述射程是對抗類似飛機這樣的“空氣動力目標”。而從反導（這里特指反彈道導彈）能力來看，就不是一個射程的問題了。從反導效果來看，采用直接碰撞動能殺傷的“愛國者”PAC-3（其攔截彈與“愛國者”PAC-2攔截彈完全可以兼容到一套“愛國者”防空系統(tǒng)中）性能最好。其次是S-400，其48N6E3攔截彈彈重高達1-8噸，戰(zhàn)斗部重量足有180千克，破片很大，而且其定向破片戰(zhàn)斗部技術代表了目前同類戰(zhàn)斗部的最高水平，即便排除俄方宣傳的水分，其反導能力仍然相當強。相比之下，同樣采用破片戰(zhàn)斗部的FD-2000，其性能達到早期“愛國者”PAC-2的普通攔截彈的水平就已經(jīng)不錯了，反導能力并不能用出色來形容，但是仍可能要比在空空導彈的基礎上改裝的、采用小型破片戰(zhàn)斗部的“紫菀”30更好一些。當然，“紅旗”9和“紫菀”30的毫米波主動雷達末制導的制導精度或許要更好一些?！白陷摇?0的第二級機動性也可能更勝一籌，其定向破片戰(zhàn)斗部技術也不差，但是畢竟其整個第二級的重量還不及48N6E系列攔截彈的戰(zhàn)斗部重量，區(qū)區(qū)15千克戰(zhàn)斗部爆炸后的破片即便都潑在來襲導彈的彈頭上，作用也令人質(zhì)疑。endprint

除了射程，與導彈有關的還有一個技術指標——機動性，它決定了對抗大機動目標的能力。導彈的機動性越強，對付機動目標的能力就越佳。一般而言，要求導彈的機動載荷是目標機動載荷的3-5倍。而導彈的機動載荷隨著自己的速度、飛行高度變化，飛行速度越大、高度越低（空氣密度越高），其可用過載就越大。這其中，S-400、FD-2000、“愛國者”PAC-2的導彈布局相同，機動性應該在伯仲之間。而改良自空空導彈的“紫菀”30的機動性或許更加出色一些，但其數(shù)十g的機動過載只能在中低空空氣密度高的空域達到，如果在20000-30000米的高空，其最大過載將會很快降低到只有幾個g，甚至更低。

實際上，在這幾套系統(tǒng)中，F(xiàn)D-2000的先進之處在于多目標打擊能力。一個FD-2000的火力單元可以同時用16枚導彈攻擊8個目標，而S-400只能同時控制12枚導彈攻擊6個目標。關于“愛國者”PAC-2的多目標攻擊能力存在兩種迥然不同的說法，一種是能同時對付8個，另一個說法是3個。其實這并不沖突。理論上，“愛國者”PAC-2可以同時攻擊8個空中目標，但是這8個目標中最多只能有3個處于末端引導階段。所以說，在上述三種系統(tǒng)中，F(xiàn)D-2000的多目標交戰(zhàn)能力最強。這還是拜先進的制導體制所賜。由于每一枚導彈都有自己的主動雷達導引頭，這就大大降低了地面火控雷達的負擔，可以讓火控雷達“騰出手來對付更多目標”。而采用TVM制導體制的S-300和“愛國者”PAC-2，主要引導工作都要持續(xù)依靠地面火控雷達，所以對付的目標數(shù)量自然會減少。在這方面“紫菀”30有著比FD-2000更高的性能（對付10個目標）。

抗干擾性能也是防空導彈系統(tǒng)最關鍵的技戰(zhàn)術指標之一。如果抗干擾性能不佳，在敵方的強烈電磁干擾環(huán)境下，射程再遠、多目標處理能力再強也是白搭。但這又是一個不好量化，研制方將相關信息捂得很緊的方面。歐美的電子科技水平要高于俄羅斯。例如，同時代的“愛國者”PAC-2和S-300，前者就采用了后者并未采用的頻率捷變技術，這對于對抗瞄準式雜波干擾十分有用。至于中國目前的雷達抗干擾水平，一個保守的觀點是，至少是不差于俄羅斯的。

相對于上述防空導彈系統(tǒng)的硬指標，有一些普通人并不在意、但是使用方卻異常關心的軟指標。比如，系統(tǒng)可靠性、可維修性、安全性等等?？煽啃允欠从逞b備是否容易出故障的指標，可維修性則是反映裝備壞了之后好不好修理。在這方面，中國的防空武器系統(tǒng)大致基本和俄式系統(tǒng)持平，和歐美產(chǎn)品仍然存在一定差距，這是整體工業(yè)基礎所決定的。

FD-2000之所以能夠和歐美產(chǎn)品站在一條線上競爭，還得益于中國先進裝備的后發(fā)優(yōu)勢。客觀來看，中國軍事工業(yè)總體上距離世界頂級軍火巨頭，諸如美國洛克希德·馬丁、波音、諾斯羅普·格魯門以及歐洲的EADS等公司仍有一定差距。但是，中國出口的這些主力裝備，大多是本世紀剛剛研制成功并裝備部隊的系統(tǒng)，大量運用了上世紀90年代以來的最新技術，吸取了先進國家的經(jīng)驗教訓，避免了彎路，特別是在信息化技術方面，晚一年凍結設計，性能都可能提高不止一倍，這就拉近了雙方武器性能的差距。而西方廠商在參加一些項目競標時，提供的產(chǎn)品往往是新瓶舊酒。

成與不成，各有利弊

其實，當土耳其宣布中方FD-2000中標的那一刻，就有人預測過程不會一帆風順。西方媒體隨后就開始渲染中國的FD-2000將是植入北約防空系統(tǒng)中的“特洛伊木馬”，美國和歐洲也以“不兼容”為由向土耳其施加重壓，土耳其是否還能堅持最初的決定開始讓人懷疑。不過，對于中國而言這筆交易也是“害存于利、利存于害”。成交與不成交，都是各有利弊。

路透社的分析認為，即便中土最終沒有達成交易，這也是中國武器的一次勝利，是一次成為先進武器提供國的重要突破。分析稱：這是中國的武器廠商第一次從一個北約國家贏得一項高端技術裝備大訂單，而它的競爭對手還是俄羅斯、美國和西歐國家。安卡拉在壓力下或許將取消協(xié)議，但這仍然是北京的一個具有象征性的勝利。土耳其選擇了FD-2000，證實了中國的導彈和航天部門的快速技術進步、競爭力。斯德哥爾摩國際和平研究所研究員、中國武器出口問題專家奧利弗，布勞納稱：“這肯定會是一個里程碑式的協(xié)議”。

當然，從另外一個角度看，土耳其如果取消這筆買賣，對中國而言未必全是壞事。此次向土耳其出口的FD-2000是國產(chǎn)“紅旗”9防空導彈的外銷型號，而“紅旗”9目前仍然是解放軍裝備的最好的國產(chǎn)防空武器。土耳其掌握的有關FD-2000的技術如落入美國人手里，那么其雷達頻率、工作模式，抗干擾技術、通信協(xié)議等等都可能被其全面掌握，并被破解。即便土耳其裝備的FD-2000只是與美國戰(zhàn)機進行聯(lián)合訓練，美方也可通過技術手段獲得大量信息。相關信息以及對抗手段如果被擴散到與中方發(fā)生沖突的國家或者地區(qū)，這個后果很難評估。伊斯坦布爾防務專家克爾達坎就認為，中國的“紅旗”9可能成為一個雙向特洛伊木馬，土方采購這套系統(tǒng)會讓美軍了解中國的高級反導系統(tǒng)情況。而土耳其如果取消采購FD-2000，就不會存在這種擔憂，而且也已經(jīng)替FD-2000免費做了廣告。

另外一方面，中國把這種導彈自降身價的一個后果是利潤降低。一個不爭的事實是，性能基本相當?shù)母呒夹g裝備，中國與國外產(chǎn)品的成本差不了多少。以往，中國的成本優(yōu)勢在于勞動力成本較低，但這種優(yōu)勢隨著高技術企業(yè)員工收入的不斷提高而削弱。另一個方面，高技術裝備的成本中，勞動力成本所占的比重也在下降。構成成本的第二個因素就是制造成本，這恰恰是中國的劣勢。因為在工藝、工人水平等方面的差距會導致中國制造某一元器件的成本甚至要高于國外企業(yè)。比如在篩選元器件的時候，中方產(chǎn)品可能在10個里面才能選出一個合格的產(chǎn)品，而西方企業(yè)卻基本上造一個用一個。另外，也不能排除進口一些基本元器件的可能，這些元器件中國廠商的進口價肯定不低于國外廠商的采購價。具體看這次競標的產(chǎn)品，就拿導彈來說，“愛國者”PAC-2導彈的工藝已經(jīng)十分成熟，產(chǎn)量很大，成本降低至極點。S-400的48N6E3系列導彈也類似。另外，這兩種導彈都采用TVM制導方式，彈上設備儀器較為簡單，頭部主要就是一個無線電測向儀，而FD-2000由于采用了主動雷達末制導，其導彈更為復雜，成本相對于上述兩種導彈只高不低。也就是說中國企業(yè)此番競標，盡管不會賠本賺吆喝，但是利潤空間也不是很大。在這種情況下，即便不考慮國防風險，這筆買賣做不成也沒有必要扼腕嘆息。endprint

“紅旗”9流言

土耳其宣布FD-2000中標后，國內(nèi)外媒體幾乎是鋪天蓋地地介紹這種防空導彈。然而，由于官方公布的FD-2000的信息并不多，很多關于FD-2000的流言顯然并不真實。

流言一：“公開資料顯示，大約1980年代，在俄羅斯S-300的技術方案的基礎上，北京長峰機電技術研究設計院（原航天機電集團二院）開始研制‘紅旗9導彈系統(tǒng)，1995年初步定型并少量生產(chǎn)，隨后在中國部隊分期列裝”

實際上，到目前為止，官方并未公開任何關于FD-2000及其自用型號“紅旗”9的詳細研制經(jīng)歷。而且，1980年代根據(jù)S-300的技術方案研制“紅旗”9也不靠譜。那時候S-300的初期型號也只是剛剛研制成功裝備部隊，中國如何得到其技術方案？眾所周知，中國是在上世紀90年代初才獲得這種防空導彈的。1996年裝備部隊恐怕也很難令人信服。實際上，它并未出現(xiàn)在1999年的國慶大閱兵中，也未出現(xiàn)在九十年代的東南沿海軍事演習中。它第一次在國內(nèi)公開露面，還是2009年的國慶閱兵及稍后的空軍裝備展覽。其外銷型號FD-2000也是在2008年到2010年才首次以模型出現(xiàn)在航展上。另外，從中國軍方宣傳的一些典型人物來看，這種武器列裝部隊的時間也絕非是1990年代。這種第三代防空導彈的研制步伐很可能與中國的第一種三代戰(zhàn)斗機殲-10是同一時期的，后者于1998年首飛，列裝部隊同樣是本世紀初的事情了。所以，關于其發(fā)展歷程的這條流言，基本不靠譜。

流言二：“配備HT-223型相控陣火控雷達的FD-2000導彈系統(tǒng)，能夠探測120千米外的目標，并對90千米內(nèi)的目標實施跟蹤，同時可跟蹤100個空中目標，并制導多枚導彈攻擊50個以上的目標”

這一段，基本可以認定為造謠了。根據(jù)珠海航展期間公開的資料，F(xiàn)D-2000的最大射程為125千米。要想攻擊125千米處的目標，雷達必須要在比125千米更遠的距離上探測到目標。通常對雷達探測距離較為嚴謹?shù)谋硎鰬撌?，對RCS為XX平方米的目標最大探測距離XXX千米?？筛?00個空中目標并不難，畢竟采用了相控陣雷達，而且還有一部專門的目標搜索雷達，但是制導多枚導彈攻擊50個以上的目標，實在是“宇宙第一強防空系統(tǒng)”了。

流言三：“‘紅旗9導彈系統(tǒng)以旅為作戰(zhàn)單位，通常包括1輛指揮車、6輛控制車、6輛目標雷達照射車、6輛搜索雷達車、48輛導彈發(fā)射車總共192枚導彈。問時，還會配備有1輛定位車、1輛通信車、1輛電力供應車以及1輛支援車”。

實際上，通常描述地空導彈系統(tǒng)以什么為作戰(zhàn)單位意義不大，以連、營、團、旅甚至師都沒什么問題，關鍵是一個火力單元包括哪些東西。何為火力單元，就是作為一整套防空系統(tǒng)最基本的裝備組成的單位。西方通常以連為基本的火力單元，而以蘇聯(lián)為代表的東方國家通常以營為基本火力單元，但是規(guī)模是一樣的。比如一套S-300在蘇聯(lián)裝備一個營，而美國的一套“愛國者”則裝備一個連。而“戰(zhàn)術單元”是更高級的單位，比如俄軍的4-5個S-300營可以構成一個戰(zhàn)術單元，在自動化指揮所的協(xié)同下實施打擊。俄羅斯稱S-400可以同時對付36個目標，實際上就是6個火力單元組成的戰(zhàn)術單元的指標。以此來看，上面談到的“紅旗”9的作戰(zhàn)單位，應該是指一個戰(zhàn)術單元。

[編輯/秦蓁]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