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漢隴上著名道醫(yī)封君達有關(guān)文獻及里籍考

李應(yīng)存

甘肅中醫(yī)學院敦煌醫(yī)學研究所，甘肅 蘭州 730000

封君達是東漢至三國時期隴上著名道醫(yī)，2012年被甘肅省衛(wèi)生廳評為甘肅省古代十大名醫(yī)［1］。封君達醫(yī)術(shù)精湛，醫(yī)德高尚，凡聽說有病重將死之人，無論認識與否都一視同仁地給予診治均能很快痊愈，在醫(yī)界及道界影響較大，且與當時著名醫(yī)家華佗等均有交往，曾得到曹操的邀請。封君達善于養(yǎng)生，享年一百余歲，是中國醫(yī)學史上最長壽的醫(yī)家之一［2］。對他的記載最早見于《后漢書·方術(shù)列傳》，之后《漢武帝內(nèi)傳》《博物志》《神仙傳》《千金翼方》《太平廣記》《云笈七簽》《三洞群仙錄》《廣博物志》《寧遠縣志》《隴西志》及今之《武山縣志》《武山史話》《隴西史話》《渭源史話》等均有關(guān)于封君達的記載。封君達是古代隴西人這一記載大家均認同，然而亦有人認為其為武山人，為全面了解封君達的情況及里籍問題，現(xiàn)將相關(guān)文獻資料分述如下：

1 歷代有關(guān)封君達的文獻記載

1.1 南朝宋·范曄撰《后漢書·方術(shù)列傳》 在南朝宋范曄所撰、唐代李賢等注的《后漢書卷八十二下·方術(shù)列傳第七十二下》中有封君達等人“甘始、東郭延年、封君達三人者，皆方士也，率能行容成御婦人術(shù)，或飲小便，或自倒懸，愛嗇精氣，不極視大言，甘始、元放、延年皆為操所錄，問其術(shù)而行之，君達號青牛師，凡此數(shù)人皆百余歲及二百歲也?！钡挠涊d［3］

1.2 《漢武帝內(nèi)傳》 在南朝宋范曄撰，唐代李賢等注的《后漢書·方術(shù)列傳》中有“甘始、東郭延年、封君達三人者……”的論述。此條后引《漢武帝內(nèi)傳》曰：“封君達，隴西人。初服黃連五十余年，入鳥舉(鼠)山，服水銀百余年，還鄉(xiāng)里，如二十者。常乘青牛，故號‘青牛道士’，聞有病死者，識與不識，便以腰間竹管中藥與服，或下針，應(yīng)手皆愈。不以姓名語人，間魯女生得五岳圖，連年請求，女生未見授，并告節(jié)度，二百余歲乃入玄丘山去?！保?］(注：《漢武帝內(nèi)傳》富有道教韻味，著書作者有爭議，明清有人認為撰者為漢班固或晉葛洪，有人認為是后人偽托?！端膸烊珪偰俊吩飘敒槲簳x間士人所為，根據(jù)《隋志》中著錄二卷(不注撰人)，《宋志》中亦注不知作者來看，當為魏晉間士人所為比較可靠。本人認為《漢武帝內(nèi)傳》系東漢班固所做根本不可能，東漢班固卒于公元92年，而據(jù)晉張華撰《博物志卷五·方士》所云：“魏武帝好養(yǎng)性法，亦解方藥。招引四方之術(shù)士，如左元放，華佗之徒，無不畢至。魏王所集方士名：上黨王真，隴西封君達?！保?］曹操曾與封君達討論養(yǎng)生之道，曹操生于公元155年，曹操出生時，班固已去世63年，因此班固根本不知道封君達跟曹操交往之事，因而《漢武帝內(nèi)傳》不可能是班固所撰。)

1.3 西晉·張華撰《博物志·方士》 在西晉時期張華所撰《博物志卷五·方士》中云：“魏武帝好養(yǎng)性法，亦解方藥。招引四方之術(shù)士，如左元放，華佗之徒，無不畢至。魏王所集方士名：上黨王真，隴西封君達，甘陵甘始，魯女生，譙國華佗字元化，東郭延年……皇甫隆遇青牛道士，姓封名君達，其與養(yǎng)性法，皆可仿用。大略云：體欲常少，勞無過虛，食去肥濃，節(jié)酸咸，減思慮，損喜怒，除馳逐，慎房室，春夏泄瀉，秋冬閉藏。詳別篇。武帝行之有效。”［4］

這里皇甫隆乃東漢至三國時期方士，安定人，三國時期曹魏的君主魏齊王曹芳嘉平時期(公元249—254年)曾為敦煌太守，其與魏武帝曹操關(guān)系密切，給曹操介紹了封君達傳授的養(yǎng)生之道，曹操用之有效。唐代著名醫(yī)學家孫思邈在《備急千金要方卷二十七·養(yǎng)性》中記載了魏武帝曹操與皇甫隆問對養(yǎng)生之道，其云：“魏武與皇甫隆令曰：聞卿年出百歲而體力不衰，耳目聰明，顏色和悅，此盛事也。所服食施行導引，可得聞乎？若有可傳，想可密示封內(nèi)，隆上疏對曰：目聞天地之性，惟人為貴，人之所貴，莫貴于生?！保?］

1.4 東晉·葛洪撰《神仙傳》 東晉葛洪在《神仙傳卷十》中云：“封君達者，隴西人也。服黃精五十余年，又入鳥鼠山，服煉水銀，百余歲，往來鄉(xiāng)里，視之年如三十許人。常騎青牛，聞人有疾病時死者，便過與藥治之，應(yīng)手皆愈。不以姓字語人，世人識其乘青牛，故號為‘青牛道士’，后二百余年，入玄丘山仙去也?！保?］

1.5 唐·孫思邈撰《千金翼方·傷寒》 在孫思邈《千金翼方卷十·傷寒下》中云：“務(wù)成子螢火丸，主辟疾病惡氣、百鬼虎狼、蛇虺蜂蠆諸毒及五兵白刃、賊盜兇害。昔冠軍將軍武威太守劉子南，從尹公受得此方，以永平十二年，于此界與虜戰(zhàn)敗績，士卒略盡，子南被圍，矢下如雨，未至子南馬數(shù)尺，矢輒墮地，虜以為神人，乃解圍而去。子南以方教子及諸兄弟，為將者皆未嘗被傷，累世秘之，漢末，青牛道士得之，以傳安定皇甫隆，隆以傳魏武帝，乃稍有人得之，故一名‘冠軍丸’，一名武威丸方。螢火、鬼箭(削取皮羽)、蒺藜各一兩，雄黃、雌黃、礬石(燒汁盡)各二兩，羚羊角、鍛灶灰、鐵錘柄入鐵處燒焦各一兩半，右九味搗篩為散，以雞子黃并丹雄雞冠一具和之，如杏仁大，作三角絳囊盛五丸，帶左臂，若從軍者系腰中勿離身，若掛戶上，甚辟盜賊絕止也?！保?］

1.6 李昉等撰《太平廣記·神仙》 在《太平廣記卷第十四·神仙十四·劉子南》中云：“劉子南者，乃漢冠軍將軍武威太守也。從道士尹公，受務(wù)成子螢火丸，辟疾病疫氣、百鬼虎狼、虺蛇蜂蠆諸毒及五兵白刃、賊盜兇害。用雄黃二兩；螢火、鬼箭蒺藜各一兩；鐵槌柄燒令焦黑；煅灶中灰、羚羊角各一分半，研如粉面，以雞子黃并丹雄雞冠血，丸如杏仁大者。以三角絳囊盛五丸，常帶左臂上，從軍者系腰中，居家懸戶上，辟盜賊諸毒物，子南合而佩之。永平十二年，于武威邑界遇虜，大戰(zhàn)敗績，余眾奔潰，獨為寇所圍。矢下如雨，未至子南馬數(shù)尺，矢輒墮地，終不能中傷。虜以為神人也，乃解圍而去。子南以教其子及兄弟為軍者，皆未嘗被傷，喜得其驗，傳世寶之。漢末，青牛道士封君達得之，以傳安定皇甫隆，隆授魏武帝，乃稍傳于人間。一名‘冠軍丸’，亦名武威丸，今載在《千金翼》中。(出《神仙感遇傳》)”［8］[注：《太平廣記》是宋代人編的一部大書。全書500卷，目錄10卷，取材于漢代至宋初的野史小說及釋藏、道經(jīng)等和以小說家為主的雜著，屬于類書。宋代李昉等12人奉宋太宗之命編纂。開始于太平興國二年(977)，次年完成。]

1.7 北宋·張君房《云笈七簽·雜修攝部》 在《云笈七簽卷三十二·雜修攝部一》養(yǎng)性延命錄(并序)中云：“青牛道士言：人不欲使樂，樂人不壽，但當莫強為力所不任，舉重引強，掘地苦作，倦而不息，以致筋骨疲竭耳。然勞苦勝于逸樂也。能從朝至墓常有所為，使之不息乃快，但覺極當息，息復為之。此與導引無異也。夫流水不腐，戶樞不朽者，以其勞動數(shù)故也。飽食不用坐與臥，欲得行步務(wù)作以散之。不爾，使人得積聚不消之疾，及手足痹蹙，面目黧皺，必損年壽也。皇甫隆問青牛道士(青牛道士姓封，字君達，其養(yǎng)性法則可施用)，大略云：體欲常勞，食欲常少，勞無過極，少無過虛。去肥濃，節(jié)咸酸，減思慮，損喜怒，除馳逐，慎房室。武帝行之有效?！保?］

1.8 南宋·陳葆光《三洞群仙錄》 在南宋·陳葆光《三洞群仙錄》卷十五引《高道傳》曰：“封衡，字君達，常駕一青牛，因號青牛道士，人有病，不問識與不識，便以腰間竹管中藥，與之，或下針，應(yīng)手立愈，魏武帝問養(yǎng)性大略，師曰：體欲常勞，食欲常少，勞勿過極，少勿過虛。去肥濃，節(jié)咸酸，減思慮，損喜怒，除馳逐，慎房室，春夏施瀉，秋冬閉藏，則幾于道矣?！?陳葆光是南宋江陰靜應(yīng)庵道士，所撰集《三洞群仙錄》二十卷，收入正統(tǒng)道藏正一部中)

1.9 明·董斯張撰《廣博物志》 在《廣博物志》卷之十二云：封衡，字君達，隴西人也，幼學道通老莊學，勤訪真訣，后遇魯女生授還丹訣及五岳真形圖。遂周游天下，故山官水神，潛相迎伺，而兇神怪物無不串避，常駕一青牛，人莫知其名，因號青牛道士，有二侍者，一負書笈，一攜藥笥［10］。

1.10 清·康熙時期《寧遠縣志》 在清代康熙時期《寧遠縣志》中云：“封衡，隴西東鄉(xiāng)人(其地置今寧遠)，幼學道術(shù)，服黃連五十年，入山采藥百余年，復還鄉(xiāng)里。有病者，輒探腰間竹管中藥與服之，立應(yīng)。魏武帝召問養(yǎng)性大略。衡曰：‘減思慮，節(jié)嗜欲’。后傳為仙去，著有《養(yǎng)氣法》《衛(wèi)生經(jīng)》數(shù)十卷［11］。1.11 清·乾隆時期《隴西志·仙釋》 在《隴西志卷之九·仙釋》中云：“封衡，字君達，號‘青山道士’，隴西東鄉(xiāng)人。幼學道術(shù)，服黃連五十年，入山采藥百余年，后還鄉(xiāng)里，問病者輒以腰間竹管藥與之，立應(yīng)，獻帝建安間，曹操招引四方術(shù)士，衡與左慈、華佗之徒十六人，畢至，操問養(yǎng)性方，衡大略對云‘體欲少勞，無過虛，食去肥濃，節(jié)酸咸，減思慮，損喜怒，除馳逐，慎房室，春夏泄瀉，秋冬閉藏，操行之有效，皇甫隆遇衡，衡嘗語以此，能斷谷不食，分形隱沒，出入不由門戶。’”［12］

2 有關(guān)封君達的名、字、號

2.1 封君達與封衡的問題 在記載封君達的文獻中，自《后漢書·方術(shù)列傳》以“封君達”出現(xiàn)后，《漢武帝內(nèi)傳》《博物志》《神仙傳》《千金翼方》《太平廣記》《云笈七簽》中均未提及封衡之名“衡”字，甚至在西晉時期張華所撰《博物志·方士》中還提到“皇甫隆遇青牛道士，姓封名君達”直到南宋時期陳葆光所撰《三洞群仙錄》卷十五引《高道傳》時才首次提到“封衡，字君達”。之后明代《廣博物志》、清代康熙時期《寧遠縣志》、清代乾隆時期《隴西志》等均沿襲“封衡”之名，為什么會出現(xiàn)這種情況呢？南宋首次出現(xiàn)的“封衡，字君達”之“衡”從何而來值得深思，《博物志》中的“姓封名君達”又如何解釋呢？雖然封君達是道教人物，一般會隱其名，如在葛洪《神仙傳》中謂其“不以姓字語人”，當時一般人以其號相稱，但是一般史料中都會體現(xiàn)其名，不至于從東漢到北宋這么長時期的文獻中都未出現(xiàn)封衡之名“衡”，是否為該時期記載史料的人都不知道封君達之名“衡”呢？筆者認為可能是封君達的家鄉(xiāng)記錄史料的人都知道他名“衡”，但地方史料因為年移代隔而散失了，南宋時期陳葆光撰的《三洞群仙錄》卷十五引《高道傳》及明代董斯張所撰《廣博物志》中“封衡，字君達”的資料很可能出自封君達故鄉(xiāng)史料，筆者認為封君達故里傳世的清代康熙時期《寧遠縣志》、清代乾隆時期《隴西志》等均沿襲“封衡”之名是依據(jù)當?shù)厥妨暇幾?，他們所參考的有關(guān)封君達的家鄉(xiāng)史料業(yè)已遺失，所以，西晉《博物志》中的“姓封名君達”之說欠妥，應(yīng)是“姓封字君達”。

2.2 封君達號的問題 封君達的號與其所乘之青牛及身份有關(guān)，相傳老子曾經(jīng)騎坐青牛，因而成了道教文化的象征，青牛后來成為神仙道士的坐騎，神仙道士的坐騎青牛被看作是神牛，老子也被稱為“青牛師”“青牛翁”等。封君達是修煉神仙的高道，所以坐騎青牛也就成了其身份的象征，故上述文獻資料中多稱封君達的號為“青牛道士”、但《后漢書·方術(shù)列傳》稱其為“青牛師”，清代乾隆時期《隴西志卷之九·仙釋》稱其為“青山道士”，筆者認為若稱“青山道士”有兩種情況，其一如按坐騎青牛稱號，“山”可能為“?！敝`；其二如果從道教神仙常隱居青山之中考慮稱謂，封君達號“青山道士”之說也能講通，但根據(jù)其坐騎青牛來看，號“青牛道士”“青牛師”最準確。

3 封君達里籍淺論

封君達是東漢至三國時期隴上著名道醫(yī)，有關(guān)封君達記載的資料也較豐富，在有關(guān)史書、醫(yī)書、道書、地方志等書籍中均有記載，根據(jù)有關(guān)文獻資料記載，故里確系古代隴西郡人，今人對實際故里有爭議，清代康熙時期《寧遠縣志》(寧遠即今之武山)及清代乾隆時期《隴西志》均認為封衡是隴西東鄉(xiāng)人，根據(jù)文獻記載封君達為漢末隴西人已成共識，分歧在于清代康熙時期《寧遠縣志》首次提到其為隴西東鄉(xiāng)人即今之武山人，而清代乾隆時期《隴西志》稱其為“隴西東鄉(xiāng)人”，這是出現(xiàn)分歧的主要原因。之前所有文獻均籠統(tǒng)稱其為隴西人，此隴西并非專指今之隴西縣，乃古代隴西郡人。隴西郡地名歷史悠久，在秦代就設(shè)立隴西郡，據(jù)《漢書卷二十八·地理志第八》：“隴西郡，秦置……縣十一：狄道，白石山在東。莽曰操虜。上邽，安故，氐道，《禹貢》養(yǎng)水所出，至武都為漢。莽曰亭道。首陽，《禹貢》鳥鼠同穴山在西南，謂水所出，東至船司空入河，過郡四，行千八百七十里，雍州浸。予道，莽曰德道。大夏，莽曰順夏。羌道，羌水出塞外，南至陰平入白水，過郡三，行六百里。襄武，莽曰相桓。臨洮，洮水出西羌中，北至枹罕東入河。”［13］因此在秦始皇二十六年(公元前221)置三十六郡時，隴西是其中之一，治狄道(今臨洮縣)，領(lǐng)7縣：狄道、獂道(今隴西縣東南)、下辨(今成縣西)、臨洮(今岷縣)、西縣(今天水市西南)、上邽(今天水市區(qū))、冀縣(今甘谷縣東)。漢高祖二年(公元前205年)，劉邦占有隴西郡。漢武帝時，隴西有11縣：狄道、臨洮(今岷縣)、西縣(今禮縣鹽官鎮(zhèn))、上邽(今天水市區(qū)西南)、安故(今臨洮縣南)、襄武(今隴西縣東南)、首陽(今渭源縣東北)、大夏(今廣河縣西北)、羌道(今宕昌縣西南)、氐道(今禮縣西北)、予道(今岷縣西南白龍江上游)，屬涼州。東漢隴西郡，治狄道縣，仍領(lǐng)11縣。三國魏時，隴西郡治遷到襄武縣(今隴西縣東南)，但所轄縣數(shù)進一步減少，領(lǐng)襄武、狄道、臨洮、障縣、首陽、安故、大夏、氐道、河關(guān)9縣，屬秦州。從秦漢隴西郡的變遷及地理位置看，三國魏時今隴西縣東南武山縣正是當年的襄武縣，是當時隴西郡治所在地，封君達在這一時期正是功成名就之時，其與曹操、皇甫隆談?wù)擆B(yǎng)生之道，因此隴西東鄉(xiāng)為今之武山是正確的。今故里為隴西東鄉(xiāng)人也出現(xiàn)了兩種說法(一說今武山縣人，一說今隴西東南渭水東岸三臺鎮(zhèn)人)，筆者認為兩種說法均有道理，因其活動足跡主要在今武山、隴西、渭源一帶，其生平在清代康熙時期《寧遠縣志》(北宋崇寧三年設(shè)立寧遠縣，至民國2年改為武山縣)、清代乾隆時期《隴西志》及今《武山縣志》《武山史話》《隴西史話》《渭源史話》等書籍中均有記載。今根據(jù)兩地相鄰及歷史地名的所屬關(guān)系，筆者認為封君達很可能出生在今之武山，后來可能遷居在今之隴西東南渭水東岸三臺鎮(zhèn)，年老隱居于渭源之鳥鼠山，因此說其是武山人、隴西人都正確。今之武山、隴西、渭源一帶為其主要的活動范圍，根據(jù)其曾跟曹操談?wù)撨^養(yǎng)生之道，其行蹤還到達過中原等地。

本人認為隴西、武山作為友好鄰縣，歷史上曾一度屬同一郡縣，出封衡這樣的著名醫(yī)家，是今天武山、隴西、渭源人共同的驕傲。因此，封衡作為在全國有影響的隴上著名道醫(yī)，是全國中醫(yī)界的先賢榜樣。我們應(yīng)該學習他勇于救死扶傷而不計酬勞的高尚醫(yī)德與精湛的醫(yī)術(shù)，更好地為甘肅乃至全國、全世界的民眾健康服務(wù)。

［1］ 李應(yīng)存.東漢隴上著名道醫(yī)封君達養(yǎng)生精華探析［J］.西部中醫(yī)藥，2013，26(4)：34-35.

［2］ 李應(yīng)存，賈雙保.東漢著名醫(yī)家封君達養(yǎng)生思想淺探［C］，呼和浩特：中華中醫(yī)藥學會名醫(yī)學術(shù)思想研究會議論文集，2009：24-26.

［3］ 范曄.后漢書·方術(shù)列傳［M］.李賢，注.北京：中華書局，1973：2750.

［4］ 張華.博物志·方士［M］.周日用，注.中國古典名著青蘋果電子圖書系列，23-24.

［5］ 孫思邈.備急千金要方［M］.北京：人民衛(wèi)生出版社影印，1982：478.

［6］ 葛洪.諸子百家叢書：神仙傳［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0：58.

［7］ 孫思邈.千金翼方［M］.北京：人民衛(wèi)生出版社，1982：122.

［8］ 李昉.太平廣記(中華傳世藏書諸子百家之小說)［M］.北京：北京卓群數(shù)碼科技有限公司，2001：102.

［9］ 張君房.云笈七簽(中華傳世藏書諸子百家之道家)［M］.北京：北京卓群數(shù)碼科技有限公司，2001：432.

［10］董斯張.廣博物志［M］.揚州：江蘇廣陵古籍刻印社，1990：267.

［11］武山縣舊志編委會.武山縣舊志叢編·清康熙年間《寧遠縣志》(下冊)［M］.蘭州：甘肅人民出版社，2005：68.

［12］中國西北文獻叢書編委會.中國西北文獻叢書·西北稀見方志文獻·清乾隆年間《隴西志》［M］.蘭州，1990：359.

［13］班固.漢書·地理志(二十六史)［M］.北京：北京卓群數(shù)碼科技有限公司，2001：4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