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帳暖春宵短,你什么時候也問問你老公,“偷情”兩個字怎么寫?
我在書上看到“妻不如妾,妾不如偷”這句話的時候,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出聲來,把他叫過來,問:“老公,知道‘偷’字怎么寫嗎?”他看著我狡黠的樣子,輕輕掐了我一下:“要不要我現(xiàn)在告訴你?”
這是有典故的。去年過年的時候,他和我一起回家,既是新年,又是新姑爺頭次回家過年,自然是喜氣洋洋的。很晚了,沒走的親戚一桌一桌的麻將仍在敲打出喜慶的節(jié)拍,我不會玩這個,早早地躲到房間里躺著了。我一向是容易驚醒的人,這么吵的麻將聲,睡不著,就靠在床頭看書,橘黃的燈光籠著,我捧了本《紅樓夢》,倒也舒適。門把手輕輕地一響,我猜到是他,把書順勢往旁邊一放,從瞇著的眼縫里看到他躡手躡腳地走了過來,我趕緊把眼睛閉上了。
床往下沉了一點,靜,周遭突然變得很靜,靜得我都能清楚地聽到心跳的咚咚聲,是惡作劇的緊張,還是對即將到來事情的未知,或者,有那么一點點小小的期盼,我不知道,只知道心,跳得那么快。
他的手落在了我的頭發(fā)上,很輕很輕,就像秋天的葉子緩緩地飄向大地的那種溫柔,葉子飄向大地的時候,是不是它們兩情綣繾的唯一時光,所以格外的溫柔?而我在他一下一下地?fù)崦?,覺得我就是那片葉子,他,就是我寬闊溫暖的唯一懷抱。
都說盲人的感覺很靈,我想是的吧,我感覺到他的氣味一步步逼近了,熟悉的,好聞的,暖暖的氣撲到我臉上來,還有,軟軟的唇,靈巧的舌頭,輕巧地在我唇上跳舞,小魚兒一樣,要尋找更廣的水域。一只調(diào)皮的手,不知道什么時候鉆進(jìn)了被子,爬到我的內(nèi)衣里,癢癢的酥酥的,提示著我想起那些快樂銷魂的細(xì)節(jié)。終于還是裝不住了,我抓住他的手,微微咬了咬他的舌頭,睜開眼睛,朝門的方向看了看。他笑,識破我伎倆的快意,起身就準(zhǔn)備去關(guān)門。我拉住他胳膊:“豬,干什么?外面那么多人,你可別做壞事?!彼旖且恍?,露出一個典型的壞人笑容:“我就要做點壞事。”
門反鎖上了,他作出一副色狼得逞的得意表情,一把掀開被子鉆進(jìn)來,把我摟在懷里:“嘻嘻,老婆,看你往哪里跑?!蔽壹钡媒幸膊皇菒酪膊皇?,小聲呵斥他:“外面有人啊?!彼还懿活櫟亟馕乙路骸澳怯衷趺礃?,你可是我合法老婆。現(xiàn)在啊,你千萬別動別吵,不然外面都聽見了。”可憐我就如此敢怒不敢言,但是,為什么我好像有了和平時不一樣的感覺?外面一屋子的親人,所以我們必須要小心翼翼的,而這種小心和外面的喧鬧形成的鮮明反差令我們體會到了一種格外不同的快樂,我不敢出聲,他也比平時收斂一些,但那種刺激,格外令人欲罷不能。我們像兩個頑皮的孩子,背著父母偷摘鄰居樹上剛成熟的棗,盡管還是青青的,可那幾顆費盡心機(jī)提心吊膽得來的棗子似乎格外甜格外脆。
嘗到甜頭的他,由此格外喜歡在人多的地方偷偷摸摸騷擾我一下。前幾天出去吃飯,是一家幽靜浪漫的餐館,桌上紅燭的火焰正快活地?fù)u擺著呢,我的腳就被蹭了一下,我剛準(zhǔn)備往回縮,他的另一條腿就纏了過來,夾著我的小腿,不讓我跑,我就這樣被他肆意糾纏著,他看著我朝他直瞪眼,反而更加開心,腿在我小腿上滑上滑下。今天下午跟他一起去游泳,我靠在泳池邊休息時,一條“大魚”從遠(yuǎn)處闖了過來,抱住我的腰,躥出水面,手不安分地在我腰上、裸露的腿上游來游去,借著外面看不見水底的優(yōu)勢,把我欺負(fù)了個夠。我好不容易掙脫出他的魔掌,游到一邊去,他馬上跟了過來,就勢摟著我:“老婆,小心,我來教你游!”天都知道他打的什么鬼主意。
這不,他又黏了過來,說:“來嘛,老婆,讓我告訴你怎么寫?!蔽乙贿吥脮p敲他的手,一邊笑:“還有一句呢,偷不如偷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