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王傳奇

周日晚上，孩子們早早擠滿書屋，嘰嘰喳喳問老拳師今天到誰講故事。文文舉手說：“我給大家講小鹿班比，一頭永遠(yuǎn)活在我們心中的小鹿的故事?！避奋凡逶挼溃骸斑@頭鹿都不在人間啦，有啥好聽?。俊蔽奈姆磫栜奋罚骸澳銢]聽故事怎么就說班比死了呢？”芊芊說：“這還不簡單，你沒聽電視上說誰‘永遠(yuǎn)活在我們心中’的時候就是說這人已經(jīng)死了？”老拳師耳背，訓(xùn)文文，說：“小小年紀(jì)胡說什么死路活路，我們只要活路，不要死路?！焙⒆觽児笮Α２级〈舐曊f：“爺爺，那是了不起的森林鹿王子啊，它的故事已經(jīng)流傳了近一百年了?！崩先瓗煷舐曊f道：“文文，快快講，我倒要聽聽，一頭小鹿，怎么流芳百世的！”

班比龍騰虎躍的童年

班比降生了。多嘴的喜鵲一邊飛一邊唱：“多漂亮的孩子！剛一出生就能站立，太了不起了！”小班比一出生就搖搖晃晃站著，雖然他不停地哆嗦，一雙迷蒙的眼睛無助地望著前方。鹿媽媽可沒空理睬喜鵲，她溫柔地舔舐著小鹿，給他按摩全身，讓他被暖暖的愛撫包圍著。班比緊緊地依偎在媽媽懷里，很快地，他找到了媽媽的乳房，使勁吮吸乳汁。媽媽繼續(xù)不停地親吻心愛的寶貝?！鞍啾?，我的小班比！”她喃喃地呼喚。

懵懂的班比在媽媽的懷里度過美麗的春天，初夏來臨，班比已經(jīng)可以緊緊地跟著媽媽，在森林里轉(zhuǎn)悠，認(rèn)識許多新朋友啦。野兔、貓頭鷹、烏鴉、喜鵲，還有蚱蜢什么的都很喜歡班比。班比喜歡追逐蝴蝶飛跑，把飛翔的蝴蝶叫花花。蝴蝶不高興地糾正道：“我比花朵漂亮，我叫蝴蝶……”班比對蝴蝶高喊：“我知道你們比花兒漂亮，你們會飛，花兒不會?！焙靡獾嘏づぜ?xì)腰，開心地飛走了。

班比太開心了，他常常騰躍，用全身力氣高高地躍到空中來表達(dá)他的歡樂。媽媽欣慰地看著班比一次又一次把自己投向天空，然后笨拙地落地，如癡如醉，樂此不疲，三次、四次、五次……在原地不住地向上蹦啊跳啊，越跳越高。

媽媽眼看著班比跳高的本領(lǐng)練得非常出色了，她知道該教兒子學(xué)習(xí)奔跑了。媽媽耐心地先做示范：她把頭一低，俯向前腿，然后縱身一躍，風(fēng)一樣地繞著草地飛奔起來，掠過高高揚(yáng)起的牧草，牧草“刷刷”作響。班比看著媽媽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大跳，驚呆了。直到媽媽第三次快速沖上前來，用鼻子頂頂班比的腰窩，急急說了聲“快來抓我”，班比這才醒悟過來，朝媽媽撲去。他往前沖了幾步，很快，步子變成了輕盈的跳躍，像是被什么托著，班比感覺自己在飛翔，嬌嫩的野草如絲綢一樣溫柔地拂過他的身體，發(fā)出好聽的“沙沙”聲，像一首節(jié)奏鮮明的運(yùn)動進(jìn)行曲。班比跑了一圈不過癮，又轉(zhuǎn)身朝另一個方向跑上一圈，不停地飛跑。野兔、貓頭鷹都在欣賞班比矯健的身影。他們對班比媽媽說：“多么漂亮的孩子！以后一定是出色的王子！”班比媽媽心里也驕傲地想：多像他父親！出色的王子，然后成為鹿王。

班比是個好奇的孩子，跟在媽媽后面，問著各種各樣的問題：“‘草地’‘鹿道’‘陳年的落葉’是什么？”還有“很久、父親、卑鄙、危險……”問題太多了，媽媽都耐心地回答了。班比有些東西記住了，有些不理解，也記不住。當(dāng)媽媽說到“父親”時，她的眼光深情地看著森林深處，喃喃地說：“也許有一天，你會見到他的……”

清早一起床，班比就鬧著要媽媽帶他去草地。媽媽嚴(yán)肅地告誡班比說：“我們所有的鹿，只有從傍晚到早晨的這段時間，才可以四處走動，否則很危險！你懂了嗎？”媽媽說“危險”時臉色很嚴(yán)肅，表情有點(diǎn)可怕，班比印象深刻。

媽媽囑咐班比最多的就是：

班比，不管看見什么，聽到什么……你都要不停地朝前跑，越快越好！

聽到這，孩子們都愛上了班比。一個孩子好奇地問老拳師：“爺爺，為什么班比的爸爸沒跟他們住在一起呢？”老拳師以前打過獵，蠻有把握地說：“傻孩子，你以為鹿是人??？他們鹿的江湖和我們不同，他們的父親只有很少的時間，比如戀愛的時候，才和母鹿待在一起，大部分時間他們必須成群結(jié)隊(duì)地守護(hù)家園，隨時保護(hù)母鹿和孩子?！蔽奈恼f：“所以鹿孩子一出生就可以站立，然后由母鹿撫養(yǎng)長大，直到小鹿長出自己的鹿角以后，公鹿就成為王子，離開母親，和父親們一塊兒守護(hù)家園。母鹿結(jié)婚生子，繼續(xù)承擔(dān)養(yǎng)育孩子的責(zé)任。”孩子們最關(guān)心班比的問題還是：“班比什么時候見到他爸爸呀？”文文繼續(xù)講下去。

森林奇遇——仰視父親

班比深深愛上了草地，尤其是草地里那些善良的朋友。他佩服野兔、貓頭鷹，甚至狡猾的狐貍，還有蚱蜢，他們都有特殊的本領(lǐng)。最讓班比開心的，是結(jié)識艾娜姨媽和她的孩子戈波和法莉納，三個孩子成了形影不離的兄弟姐妹，天天一起騰躍奔跑。班比的耳朵變得異常靈敏，能辨別狐貍、野兔或者老鼠的聲音，當(dāng)然也能嗅出親人和敵人的氣息。

森林里總會發(fā)生很多奇奇怪怪的事情，讓班比他們長了不少見識呢。喜鵲和斑鳩，還有烏鴉等鳥兒們經(jīng)常舉行演唱會，他們的歌聲都很美。松鴉們經(jīng)常吵架，聲音怪難聽的。刺猬常常扎傷動物們，但沒多大危險。松鼠喜歡曬太陽，待在高高的樹梢上，看得很遠(yuǎn)，有什么危險便給大家報警。而狐貍經(jīng)常偷吃野雞蛋，或者吃掉野雉的幼子，大家對此很無奈，都知道狐貍本性難移……

一天，讓班比意想不到的事情發(fā)生了。當(dāng)時班比、戈波和法莉納在草地上玩耍，媽媽和艾娜姨媽照例一邊吃草一邊聊天。突然，從森林里傳來一陣有力的腳步聲，樹枝發(fā)出咔嚓咔嚓的聲音，兩只威武的公鹿風(fēng)馳電掣般從叢林中奔騰出來，在草地上繞了一大圈后，又迅速隱入了森林，突然又一次“嘩”地沖出叢林。這次他們在離班比二十步的地方突然停了下來。班比看得出了神，他們多威武雄壯啊！他們長得和媽媽、艾娜姨媽特別不同的是，他們頭上頂著不止三個叉的鹿角，上面覆蓋著褐色的珠子，還有白晃晃的尖齒熠熠閃光。

“那是誰？”法莉納大聲問道，細(xì)嫩、調(diào)皮的聲音帶著些顫抖。

艾娜姨媽鄭重其事地說：“他們是父親?！?/p>

班比按捺不住內(nèi)心的激動，追問媽媽：“他們?yōu)槭裁床缓臀覀冋f話？為什么不和我們在一起？我什么時候能和爸爸說話？”

媽媽說：“現(xiàn)在他們不會和我們說話……只是暫時……我們必須等待……等他們愿意的時候。乖孩子，如果你足夠機(jī)智避開危險，那么，總有一天，你也會像爸爸一樣強(qiáng)壯、偉大，也會像他一樣，頭頂那種大大的鹿角。他有時會和你在一起的。”班比是多么期待這樣的幸福日子，和父親在一起的日子?。?/p>

后來，有一次班比在森林尋找媽媽、高聲呼喚的時候，有過一次奇遇。一個雄渾的聲音嚴(yán)肅地告誡班比：“別亂叫喊，你媽媽現(xiàn)在沒空陪你！你就不能單獨(dú)待一會兒？真不害臊！”原來是位長輩，他看上去比其他所有的公鹿都更強(qiáng)壯、高大，威風(fēng)凜凜，絳色外衣閃閃發(fā)亮，高大的鹿角鑲嵌著黑色的珠子，威武地聳立在耳朵上方。班比對他無比敬畏。當(dāng)他把自己的這次經(jīng)歷告訴戈波、法莉納時，他倆激動地告訴班比：“難道你不認(rèn)識他？你見到的是我們的鹿王?。　卑啾扔涀±下雇醯膰诟?，獨(dú)處時不再慌亂地呼喚媽媽。

不知為什么，這兩次奇遇使班比內(nèi)心有了強(qiáng)烈的渴望：快快長大，長出鹿角，要和父親、鹿王在一起。

講到這，大家對班比無比同情。芊芊感嘆說：“班比長那么大，才第一次見到爸爸，我們天天和爸爸媽媽在一起，該有多幸福！”老拳師說：“這下你們理解‘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含義了吧！”大家催文文快講下面的故事，都想知道班比什么時候才和爸爸在一塊兒。

鹿死“他”手——動物世界的罪魁禍?zhǔn)?/p>

班比學(xué)會吃嫩草、野麥穗和葉芽、苜蓿的時候，媽媽就開始讓班比獨(dú)處，學(xué)習(xí)獨(dú)立生活了。她常對班比說：“你已經(jīng)不再是小小孩了。走開，讓我安安靜靜地待一會兒?！眿寢層幸獍寻啾泉?dú)自留在家里或者鹿道、草地上。

第一次獨(dú)自在家，班比感到擔(dān)心又害怕。他絕望地走出小屋，尋找媽媽。不巧，他碰到戈波和法莉納。他倆也傷心地叫喊：“媽媽……”

“我們的媽媽都不見了?！比齻€小家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如何是好。班比和戈波急得快要哭出來了。突然，法莉納說：“我認(rèn)為……她們?nèi)チ税职炙麄兡莾毫恕?/p>

戈波和班比聽了目瞪口呆，又驚又怕，不知真假。只好這么猜吧。

法莉納建議大家不要到處亂跑，在老地方等待媽媽回來。

三個孩子剛定下神來，突然，班比第一次聞到一股陌生的難聞味道，濃重刺鼻，令人不安，難以忍受。戈波姐弟大叫一聲“他來了……”就逃進(jìn)樹林。班比第一次見這張兇惡冷酷的臉，他被嚇得一動不動，愣愣地站著。就在這時，媽媽出現(xiàn)了，帶著班比拼了命地跑，一直跑到自家的小屋前面。“那……就是……他！”媽媽說，班比嚇得氣都喘不上來?！八本褪锹箓冋勚兊淖羁謶值臄橙耍缸觽z想起來都還后怕呢。

班比被“他”嚇過不止一次。那天下午，班比正待在草地上玩耍，突然聽到“砰砰！砰砰”的可怕聲音。媽媽臉色大變，大聲催促：“班比，別站著不動！快跑！跑啊，使勁跑！”在媽媽的帶領(lǐng)下，班比使出全身力氣，緊緊跟上。班比發(fā)現(xiàn)野兔驚慌失措地在飛跑，野雉伸長了脖子亂竄一氣，吵鬧的鳥兒們頓時鴉雀無聲。班比轉(zhuǎn)身躍進(jìn)樹林，沒跑幾步，就見和自己并肩奔跑的鹿王子躺在前面的地上，一動不動。王子躺在那兒，肩上裂了一個大口子，傷口流著血，他死了。班比嚇得收住腳步，不明白這是怎么回事。這是班比親眼看著自己的同伴鹿王子慘死在“他”的手里，那“砰砰”的聲音太嚇人了。“太可怕了，我早就看見他了！”松鼠回答，“現(xiàn)在我還全身直打哆嗦呢?！彼霉P直，背倚在漂亮的大尾巴上，露出雪白的胸脯，兩只前爪壓在胸口，“我嚇得魂都沒了?！?/p>

班比第一次看到“鹿”死“他”手。“他”不僅是鹿的殺手，也是森林其他動物的殺手！后來，就是在“他”制造的森林劫難中，班比的媽媽再也沒有回來……

聽到這里，大家紛紛譴責(zé)“他”的罪惡。老拳師恨恨地說：“我要是抓到他，一定把他斃了！”文文說：“爺爺，你以前不是也打獵嗎？”老拳師一臉慚愧地說：“那是很窮的年代了！現(xiàn)在我們都應(yīng)該保護(hù)動物??！”大家都為班比擔(dān)心，他失去媽媽之后怎么辦？文文接著講下去。

班比劫后重生——與父親團(tuán)聚

就在班比經(jīng)歷鹿王子被殺事件后不久，二三十個“他”對森林發(fā)動了一次圍捕。班比的家園遭到毀滅性的恐怖襲擊，這是森林里百年不遇的可怕的劫難??！

班比永遠(yuǎn)不會忘記那天的噩夢。一大早，大家剛從夢中驚醒。一群喜鵲突然喳喳直叫，烏鴉從森林邊緣飛進(jìn)來，發(fā)出不祥的恐怖叫聲：“呱，呱，他來了……呱呱……”幾百只山雀像羽毛球般在樹枝間亂飛，讓人眼花繚亂。他們嘰嘰喳喳地喊著：“快跑！當(dāng)心，當(dāng)心，當(dāng)心，當(dāng)心！”“快跑！”烏鶇拖著長長的嘶叫，像道黑色的閃電掠過樹林?！肮溃　彼渗f發(fā)出一陣刺耳的尖叫，大聲拉響了警報。

森林里亂成了一團(tuán)，野雉、狐貍、黃鼠狼還有松鼠都在拼命地逃跑。野兔張著嘴大口喘氣?！拔覀儽话鼑?，”他有氣無力地說，“我們無路可走了，處處是‘他’！”

神秘的難聞的氣味強(qiáng)烈地充斥著整個森林，令大家魂不附體。他們意識到，這一次來的不只是一個“他”，“他”和“他”的同伙都來了，一場大劫難在所難免。

一時間，所有的鹿都嚇得驚跳起來，就像同時被挨了一棍。然后，他們一動不動地站著，深深吸口氣聞了聞，拿不定主意該逃向哪里。

“他”的聲音傳了過來，有二三十個“他”在叫嚷?！班豚耄　薄肮?！”比雷鳴閃電還要讓動物們驚心動魄。他們劈開灌木叢，折斷枝條，噼噼啪啪和咔咔嚓嚓的聲音越來越近。接著，一聲驚雷，然后一片沉寂，好些小動物紛紛倒地，死傷慘重。緊接著，雷聲四起，鹿群被他們團(tuán)團(tuán)圍住，比天崩地裂還可怕。

“跟在我后面，但不能挨得太緊！不要忘記，班比，我的孩子，等我們出了這樹林，你就不要管我了，即使我倒下，你也不要管我……只有繼續(xù)往前沖！”

班比媽媽說完躍到外側(cè)，護(hù)著班比往前飛奔，身后揚(yáng)起團(tuán)團(tuán)雪花。班比緊緊跟在媽媽后面，目不斜視，一個勁地往前沖。他不停地奔跑，眼前一片模糊，對雷聲和火藥的恐懼蓋過了一切。他已無法思考，無法理會旁邊。他只是拼命地跑，只聽見自己的心在怦怦直跳。班比只記得媽媽最后的叫喊：“不要管我，班比，快跑……往前沖??！”

“嚯嚯！”“哈哈！”攝人心魄的吆喝聲顯然已經(jīng)離得很近了。

一只野雉垂著脖子，躺在雪地里，聽到班比走近，他用微弱的聲音說了聲“完了……”就斷了氣。

野兔的妻子拖著兩條毫無知覺的后腿在雪地上掙扎，身邊的積雪被汩汩涌出的鮮血染紅、融化了。她哀求班比幫忙，可話沒說完，就側(cè)身倒地死了?！鞍啾取悄銌?？”班比還來不及悲傷，就聽到戈波的聲音。循聲望去，戈波無力地躺在雪地中，就像死了被埋葬時那樣躺著，無助地抬起頭。

“戈波，你媽媽呢？”班比問，一邊大口喘著氣，“還有法莉納呢？”班比說話很快，又激動又焦急，恐懼依然強(qiáng)烈地撞擊著他的心。

“媽媽和法莉納沒辦法了，只得離開我?！备瓴ㄉ平馊艘獾鼗卮稹Ｋ捳f得不響，卻像大人一樣嚴(yán)肅而又理智。

“她們只得放棄我，讓我躺在這兒，我倒下了。你也必須離開，班比。”

“起來！”班比大聲對他喊道，“起來，戈波！你已經(jīng)休息夠了?，F(xiàn)在再也沒有時間了！起來，跟我一起跑！”

“不，別管我！”戈波平靜地回答，“我站不起來了，沒辦法。我真的很想和你一起跑，班比，你要相信我，可我太虛弱了?！?/p>

“那你怎么辦啊？”班比催促他。

“我不知道，可能會死吧?！备瓴ㄖ苯亓水?dāng)?shù)鼗卮稹?/p>

陣陣咆哮越來越急促，戈波用手盡力推開班比，叫他快跑。

“再見，戈波，愿你平安！”班比無奈地告別戈波，繼續(xù)快跑。

劫難之后，班比首先想到的是找媽媽。他見到的第一個熟人是羅諾——他跛得很厲害?！澳阌袥]有看見我媽媽？”班比急切地問。

“沒有?！绷_諾躲躲閃閃地回答，趕緊離開。

后來不久，班比見到法莉納、艾娜姨媽和奈特拉太太。班比跟他們說到戈波時的情形，大家抱頭痛哭，艾娜哭得悲痛欲絕。奈特拉太太不許他們哭個沒完?！艾F(xiàn)在，你們要明白，最重要的是得找些吃的填填肚子。真是的，哪有一整天不吃一點(diǎn)東西的？”

從此，班比再也沒有見過自己的媽媽。好心的奈特拉太太悉心照顧班比，直到班比長出了和父親一樣漂亮的威風(fēng)凜凜的鹿角，成為強(qiáng)壯威武的鹿王子。

故事講到這，大家的心總算放了下來。班比劫后重生，度過危難，大伙都為班比高興，又為班比失去媽媽感到傷心，對“他們”制造森林劫難的行為深深痛恨。老拳師特別關(guān)心班比的未來，問文文：“班比后來呢？”文文說：“班比后面的故事還多著呢！比如他戀愛、角逐鹿王、勇敢戰(zhàn)勝雪災(zāi)，等等，都很曲折動人。鹿王指引班比多次躲過‘他’陰險的陷阱更讓人看得驚心動魄。而戈波奇跡生還，最后難逃一死讓人深思……至于班比的父親是誰……對不起，時間不早了，大家自己去讀書吧。這本書是《小鹿班比》，作者是奧地利的費(fèi)利克斯·薩爾登。這本書1923年第一次印刷，到現(xiàn)在近百年了。書被翻譯成幾十個國家的語言，世界上有許許多多的班比粉絲呢，所以我們說班比流芳百世了。

本期推薦：《小鹿班比》，[奧地利]費(fèi)利克斯·薩爾登著，楊曦紅譯，浙江少兒出版社2011年1月出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