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亥革命后滬寧兩地的中國銀行

董 昕

辛亥革命后不久，大清銀行上海分行在股東聯(lián)合會的支持下迅速改組成為上海中國銀行，并在南京籌設分行，成為民國政府的中央銀行。滬寧兩地的中國銀行在紙幣的發(fā)行與兌現(xiàn)上既互為聯(lián)系，又各自為政，寧行更在臨時政府北遷后被裁撤。滬寧中行的變遷和繼承中央銀行權利的爭奪與民國初年的政局息息相關，也是各方勢力爭斗的結局。

一

辛亥革命爆發(fā)后，曾作為清政府中央銀行的大清銀行的多數(shù)分支機構已停業(yè)。大清銀行的正副監(jiān)督葉景葵（揆初）和陳錦濤（瀾生）也離職南下。葉景葵是在1911年6月間以三品京堂候補接替原任張允言出任大清銀行正監(jiān)督的，在辛亥革命爆發(fā)后感到清政府已無可作為，且其本人是杭州人，遂南下觀望時局①。陳錦濤是美國耶魯大學的財政學博士，1906年進入大清銀行供職，與大清銀行原舊派勢力關系密切。

辛亥革命期間，各地大清銀行的實力大受沖擊，且各地分行仍多為前大清銀行集團的舊人所控制著。因地處租界，大清銀行上海分行未曾過多地受外界戰(zhàn)亂的干擾，虧累不多，但在1911年10月中的三日內被存戶提款也達200 萬元②。上海分行扣留了總行和造幣廠的在滬存款，一面盡其所能維持市面，一面拒受清政府要求停業(yè)的命令③。1911年11月3日（農歷九月十三日）上海光復時，大清銀行上海分行仍勉強維持著營業(yè)④。與滬行相比，大清銀行江寧分行（江寧為南京的舊稱）的實力原本較弱，在辛亥鼎新后實力不濟，也沒有什么作為。為維持已有權勢，以原秘書長項藻馨（蘭生）為首的大清銀行股東于11月5日成立了股東聯(lián)合會，參加活動者主要是大清銀行的浙江籍股東及部分高級負責人。股東聯(lián)合會在同月14日登報公告：聲明大清銀行的股份并非全系官股，商股股東的權益急需保護。⑤12月4日，股東聯(lián)合會改名為“商股聯(lián)合會”。陳錦濤正是利用“商股聯(lián)合會”的力量順利地進行了將大清銀行改組為中國銀行的活動。

1911年11月25日，孫中山從海外歸來抵滬。次年元旦，他在南京就任臨時大總統(tǒng)。經(jīng)伍廷芳提名，臨時政府以陳錦濤為財政總長，且急需建立一家中央銀行以解決財政問題。上海的大清銀行商股股東聯(lián)合會趁機呈文大總統(tǒng)孫中山，請求將大清銀行改組為中國銀行，并由新政府繼續(xù)承認為中央銀行。對于商股聯(lián)合會的上書及請求諸事，孫中山面示陳錦濤，表示新政府既已成立，凡商民原得舊政府的正當權利自應準予繼續(xù)，準將大清銀行改為中國銀行，“認為新政府之中央銀行，由部籌款，以雄財力”⑥。1912年1月24日，陳錦濤將孫中山的指示書面批復大清銀行商股股東聯(lián)合會。同時，臨時政府財政部委任吳鼎昌（達銓）、薛仙舟（頌瀛）為中國銀行正副監(jiān)督。1月28日（農歷臘月初十），大清銀行商股股東聯(lián)合會集會，宣布中國銀行成立。在會上，聯(lián)合會傳達了臨時大總統(tǒng)孫中山的批示，并決定由聯(lián)合會職員組成中國銀行臨時理監(jiān)事會，負責與正副監(jiān)督籌訂章程，管理全行事務。滬行與各分行號應即改換行名，著力進行⑦。31日，聯(lián)合會在上海各報紙登載廣告，宣布大清銀行上海分行于2月2日（農歷臘月十五日）收帳，停業(yè)清理，新的中國銀行將于2月5日（農歷臘月十八日）在上海漢口路3 號的大清銀行上海分行舊址先行交易⑧。特別廣告中還稱“現(xiàn)在民國發(fā)行軍需公債票，由本行經(jīng)理出售，如欲購者請與本行接洽可也?！雹崂^上海中國銀行開業(yè)后，同月14日，中國銀行南京分行也由大清銀行南京分行改設開業(yè)，行址在南京珠寶廊（原址現(xiàn)為白下路23 號）。為便于匯兌款項，上海中國銀行曾在南京設立匯兌所，在中行南京分行成立后撤銷。3月，北京政府欲重組中國銀行，南京中國銀行的地位遂發(fā)生變化。

在南京臨時政府時期，政府忙于南北議和諸事，也顧不上成立中國銀行籌備處。陳錦濤雖已擬就了中國銀行的則例草案，因臨時參議院北遷也被束之高閣。熊希齡繼任財政總長后，于1912年6月初在北京成立中國銀行籌備處，仍以吳鼎昌為監(jiān)督兼籌備處主任，聘請指導員十人，多為大清銀行舊人⑩。同年8月1日，中國銀行總行在北京的原大清銀行總行舊址成立，先行交易。同時，原上海中國銀行改設為分行。是年12月，中行南京分行奉命撤銷。1914年1月3日，中行南京分行重新成立，仍設于原址?。

二

上海中國銀行于1912年2月5日成立后，因倉促開業(yè)，來不及印制新版的兌換券，便將接收的向美國訂印而尚未簽字的前大清銀行鈔票上的“大清銀行兌換券”字樣蓋掉，改印“中國銀行兌換券”，加印圖章、簽字、地名及年份（加印“中華民國元年”字樣）后流通使用。這批鈔票上印有李鴻章像，也被稱做“李像券”，共有一元、五元和十元三種鈔票?。在滬發(fā)行的此版兌換券中，一元券不加印地名，各地通用?，五元券及十元券加印有上海地名。據(jù)中國銀行總行統(tǒng)計，全行1912年11月的總發(fā)行額為1222.5 萬元?。1913年時，發(fā)行改印李鴻章像券的中國銀行分行有上海、漢口、北京、天津、濟南、開封等處。當時中行除總行（設于北京）外，只有上海、天津和漢口三家分行，估計上海地名券的發(fā)行額至少占當時全行發(fā)行額的三分之一以上?。

除正常的銀行業(yè)務外，上海中國銀行還收兌過軍用票和南京券。軍用票是辛亥革命期間由滬軍都督陳其美發(fā)起組織的中華銀行和南京臨時政府財政部、陸軍部發(fā)行的。在上海中國銀行沒有成立之前，財政總長陳錦濤曾在仍繼續(xù)營業(yè)的大清銀行上海分行樓上設立財政部辦事處，與經(jīng)理宋漢章“并力運籌，由政府發(fā)行臨時軍用鈔票應急，由大清銀行上海分行在南京分設兌換處辦理兌現(xiàn)，隨時由上海運現(xiàn)洋到南京。當時軍用票發(fā)行已近200 萬元，政府毫無準備金，全賴大清銀行上海分行源源接濟?！?上海中國銀行成立后，仍負責收兌軍用票。為使軍用票能夠為商民接受并流通，財政部令中國銀行監(jiān)督迅至南京設行，以便收兌?。1912年2月23日，上海中國銀行在行內附設軍用票兌現(xiàn)處?。臨時政府在南京發(fā)行的軍用票總額為500 萬元。由于南京的市場狹小，軍用票被推廣到滬寧鐵路沿線各站一體應用?。滬寧鐵路局原僅收用上海軍用鈔票，而不收用南京軍用鈔票。為此，交通部特為致函滬寧鐵路局，要求一體兌換并收用，以資流通；且上海和南京均設有中國銀行，“尤當一體兌換，……滬寧軍用鈔票一體通行是為至要”?。此后，在南京發(fā)行的軍用鈔票逐漸流通到滬、蘇、浙、皖、贛等地。其兌換處除南京、上海外，在鎮(zhèn)江、宿遷、徐州、臨淮關、廬州等地也設有兌換所。南京臨時政府在上海中國銀行共存有規(guī)元銀20 萬兩以備兌現(xiàn)軍鈔。至當年10月，此項軍用鈔票已收回4929674 元；次年3月，收回總額達499.1 萬

元?。

上海中國銀行的成立時間雖然是最早的，但它所發(fā)行的改印李像券并不是中國銀行最早自印的鈔票。中國銀行最早自印的鈔票是同月成立的南京分行發(fā)行的南京地名券，由上海商務印書館印制，只有一元和五元的兩種，限在南京流通。南京券的發(fā)行總額近百萬元，票面注明有“憑票即付通用銀元，執(zhí)此為憑”的字樣。后因此種鈔券的紙色、樣式與后來中國銀行總行訂印發(fā)行的鈔票不符，年底即開始收回。1913年2月時，此項南京券流通于市面者僅余990 元。因南京分行于1912年底已裁撤?，余券由上海分行代為兌現(xiàn)?。1914年初中行南京分行再度開業(yè)后，不再發(fā)行南京地名券，改為發(fā)行加印江蘇地名的兌換券?。1915年5月，中國銀行呈準財政部銷毀南京中行前于1912年發(fā)行的南京券共999075 元，計有一元券499670 張，五元券99881 張?，未收回者僅297 元。除未收回者及檢留的樣本券一元及五元券各百張和少部分號碼模糊的外，回收的南京地名券由中行負責造具號碼清單，對冊銷毀，并由財政部泉幣司督同辦理?。

1912年12月，財政部呈文大總統(tǒng)，提出在《紙幣則例》未定前，以中國銀行所發(fā)兌換券通行全國，所有官款出納，商民交易，均準一律行用。大總統(tǒng)于25日批準了財政部所擬的《中國銀行兌換券暫行章程》。此項章程共五款，對中行兌換券的基本用途規(guī)定得相當廣泛，可以完納各省地丁錢糧、厘金關稅、發(fā)放官俸軍餉等?。至1915年底，中行兌換券的推廣有限，財政總長周學熙在1915年11月上書大總統(tǒng)縷陳其原因有三，并有針對性地提出收回各省紙幣，整理國庫和劃一幣制等三項措施。

三

滬寧兩地中國銀行的成立和變遷與當時的政局和自身的實力息息相關。即在大清銀行時期，江寧（南京）分行和上海分行的實力也是不同的。江寧分行于1909年末（宣統(tǒng)元年十月間）方始開辦，總辦唐宗愈和經(jīng)理鄒呈桂于次年方派定?，而上海分行則于總行成立當年（1905年）就已開辦，且各項業(yè)務額在各分行中占居前列。大清銀行在第十二次總結帳（1911年正月至閏六月間）時，滬行的放款余額是3972306.214 兩，押借款合計7385152.983 兩，發(fā)行銀元票折合755118.613 兩，而寧行的放款余額僅為223181.146 兩，押借款合計664190.059 兩，發(fā)行銀兩票2390.721 兩?。江寧分行、云南分行及西安分行在大清銀行第十二次總結帳的明細表中方始出現(xiàn)，應是在前一年才開展各項具體業(yè)務的?。

武昌首義之后，大清銀行集團也在觀望形勢，以便“繼續(xù)中央（銀行）權利”。原大清銀行勢力集團以陳錦濤（原為大清銀行副監(jiān)督）為首，他的資本就是辛亥革命中未受多大沖擊而仍存實力的大清滬行?。南京臨時政府成立后，總統(tǒng)孫中山與其都認為東南各省已經(jīng)光復，必須有新政府直接控制下的銀行作為匯兌機關，以起到恢復商業(yè)，活動財源的作用?。此時，依托于大清滬行的大清銀行商股聯(lián)合會呈準臨時大總統(tǒng)孫中山將之改組為上海中國銀行，先行開辦。這時成立的上海中行既無總行與分行之別，也無條例章程可循，只是利用原大清銀行上海分行的行產及商股商存，在保證商股的利益上改組而成，以解決臨時政府財政問題的一家銀行。因中華民國臨時政府設于南京，上海中行被要求迅速在南京設立分行，“以為匯兌流轉之助”?。在當時的情況下，中國銀行的總行必設于上?；蚰暇﹥烧咂渲械囊坏?，而在寧成立總行的可能性似乎更大一些。

為了掌握新組建的中央銀行的領導權，孫中山欲任命財政次長王鴻猷（子匡）為中國銀行正監(jiān)督，副監(jiān)督為廣東代表薛頌瀛，這就與陳錦濤要任命大清銀行集團舊人的意圖發(fā)生了沖突。幾經(jīng)折沖，雙方商定正監(jiān)督由陳錦濤帶來的原大清銀行江西分行總辦吳鼎昌出任，副監(jiān)督仍為薛頌瀛。新銀行的正副監(jiān)督分駐于滬寧兩地，管理行務。陳錦濤更在大清滬行樓上設財政部辦事處，駐滬辦公，公告各省各部，凡寄給財政部的公函徑寄上海。這就使設在南京的財政部被架空了?。在鈔券的發(fā)行方面，孫中山是不同意改印發(fā)行舊鈔而主張自印新鈔的。因而，中行南京地名券的存在也從一個側面證明了當時南京臨時政府內部的矛盾與分裂。上海中國銀行為陳錦濤所控制，中國銀行正監(jiān)督吳鼎昌只能對滬行發(fā)號施令，發(fā)行改印的李像券；而聽命于孫中山的南京分行由副監(jiān)督薛頌瀛管理，發(fā)行自印的南京券?。南北議和達成協(xié)議后，大清銀行商股股東聯(lián)合會致電臨時大總統(tǒng)袁世凱，要求追認南京臨時政府核準的改組辦法。袁世凱復電稱：“舊大清銀行本具中央銀行性質，新政府自應繼續(xù)辦理。統(tǒng)一政府即日成立，當將前此批準之件，核計統(tǒng)一辦法”。大清銀行“改名中國銀行，并附設大清銀行清理處以清界限”?。至此，大清銀行商股股東聯(lián)合會要求將大清銀行改組為中國銀行，并作為新政府中央銀行的要求得到了實現(xiàn)及確認。因政府即將北遷，南京中行必不會成為總行，在北京的中國銀行總行正式開業(yè)后被裁撤重組。

在改組的過程中，除了想方設法得到孫中山與袁世凱兩位大總統(tǒng)的認可外，中行（大清銀行）集團還憑借自身優(yōu)勢擊退了信成銀行和中華銀行的競爭。信成銀行于1906年開辦，其協(xié)理為同盟會會員沈縵云（懋昭），辛亥之際前后為革命活動墊款達數(shù)十萬元。上海軍政府（滬軍都督府）在成立之初為解決財政費餉問題，擬將該行發(fā)行的鈔票由軍政府擔保用于發(fā)放軍餉及其他的用途。但信成銀行所發(fā)鈔票的圖案是銀行大樓和清商部尚書載振像，不適應革命形勢的需要，滬軍都督很快取消了使用該行鈔票的布告?。沈縵云在上海光復后出任滬軍都督府的財政總長，籌設中華銀行（后改稱中華商業(yè)儲蓄銀行），“兼有中央銀行性質，經(jīng)理國家所入一切稅賦餉項”，發(fā)行軍用鈔票和公債票。中華銀行總行設于上海南市沿浦吉祥弄口，分行設于北市，同時設立南京分行，由財政部轉飭江南造幣廠撥款30萬元作為公股?。在當時各地軍政府分立、各自為政的形勢之下，滬軍都督府欲以中華銀行作為民國政府中央銀行的想法只是一廂情愿的，中華銀行也沒有實力負擔起中央銀行的責任，后成為一家普通的商業(yè)銀行。孫中山還設想按照日本正金銀行的辦法，把由他“總董其事”的中華銀行升格為經(jīng)理國際匯兌的國家銀行，由政府撥給公債票125 萬元以資補助。但此議終因臨時政府財政拮據(jù)及各方面的掣肘，不得不放棄?。以陳其美為首的滬軍都督府和以陳錦濤為首的勢力集團間的矛盾不斷升級，以致發(fā)生了1912年3月間陳派兵將上海中國銀行經(jīng)理宋漢章拘捕的小萬柳堂事件。在客觀條件上，大清銀行上海分行無論資金、房屋、生財，還是工作人員等方面，均比中華銀行等其他銀行優(yōu)越得多，也擁有一定的國家銀行的經(jīng)驗，能夠改組為新政府的中央銀行，以承擔起籌措軍政費用之責。宋漢章被關押了20 多天后得以保釋，喧囂一時的拘宋事件草草收局。

在對待前清官辦銀行的問題上，革命軍沒有迅速接管或封閉大清、交通兩家銀行也是中華銀行未能成為新政府中央銀行的原因之一。上海光復的第二天，革命軍即以中華民國軍政府的名義通知上海的大清、交通兩行，指定必須將所有帳目交出，等待派員調查清理。但兩行均不從命，并以租界為庇護之所。在此種情況下，軍政府做出讓步，照會上海中交兩行，表示“上海為華洋通商巨埠，……要使中外僑民安于磐石，所有滬上官設銀行司事人員，概行仍舊，以資熟手。其向來該銀行分發(fā)錢票，亦需照常通行，毋須止兌，致礙市面?！?大清銀行上海分行的營業(yè)亦未受到戰(zhàn)局過多的影響，原有生財、營業(yè)器具得以保存，有了順利改組為新政府銀行的條件。上海軍政府只能從其所接管的上海電報局的存款項下提取少量存款使用，作為餉糈的補充了。

注釋：

①徐矛、顧關林、姜天鷹主編：《中國十銀行家》，上海人民出版社，1997年，第122 頁。

②耿愛德著、倪孝先譯：《最近中國發(fā)行紙幣之沿革（一）》，《中行月刊》，第15 卷第6 期，1937年12月。

③Frank M.Tamagna：Banking and Finance in China，International Secretarial Institute of Pacific Relations Publications Office，New York，1942，P38.

④上海通社編：《上海研究資料》，上海書店出版社，1898年影印版（中華書局1936年版），《民國叢書》第四編80 冊，第250 頁。

⑤卜明主編：《中國銀行行史（1912－1949）》，中國金融出版社，1995年，第13 頁。

⑥財政總長批示（1912年1月24日）；中國銀行總行，中國第二歷史檔案館合編《中國銀行行史資料匯編（1912-1949）》上編一，檔案出版社，1991年，第3 頁。

⑦《中國銀行成立》，《申報》，1912年1月30日。

⑧對于中國銀行是否由大清銀行改設而成，《大清銀行行史》（南京大學出版社1991年版）的著者孔祥賢持有異議。他認為中國銀行并非由大清銀行所改而成，而是政府新建立的一家銀行?！吨袊y行上海分行史》（中國銀行上海國際金融研究所行史編寫組編寫，經(jīng)濟科學出版社1991年版）的著者認為中國銀行是在上海大清銀行的地點，利用大清銀行的設施和人員建立起來的，見該書第2 頁。

⑨《廣告》，《申報》，1912年1月29日；1912年1月8日。經(jīng)參議院議決，臨時大總統(tǒng)批準，發(fā)行軍需公債1 億元，當時確定為由財政部發(fā)行，分派各省財政司勸募。而中國銀行一成立，即承接銷售之責。

⑩《中國銀行行史（1912-1949）》，第23 頁。

?南京市金融志編輯室：《民國時期的中國銀行南京分行》。南京市金融志編輯室編：《江蘇民國行局庫》，南京大學出版社，1992年，第70 頁。

?有關中國銀行上海分行發(fā)行的紙幣圖樣，可參考許光、梁直編：《中國銀行舊紙幣圖錄》，《投資與收藏舊紙幣鑒賞》，第3 冊，黑龍江人民出版社，2005年。

?《中國銀行上海分行史》，第10 頁。此種一元券1913年開始加印地名。據(jù)《中國銀行上紙幣圖錄》載，有的一元券加印了河南與天津的地名，另有直接印有直隸與東三省的一元李像券。

?1912年11月5日至9日的發(fā)行平均額。見《政府公報》（第198 號），1912年11月15日。

?1912年末上海分行的盈余占當年中行全行盈余總額的83%。1914年末，中行上海分行的發(fā)行額為282 萬元，次年為494 萬元。

?《中國銀行之起點》，中國人民銀行上海市分行檔案部門提供。轉引自《中國銀行行史（1912-1949）》，第37 頁。

?《財政部令中國銀行監(jiān)督文——迅即來寧設行，以便收兌軍票》（未具月日）；李如斌主編：《南京錢幣史資料專輯》，南京金融志編纂委員會、南京市錢幣學會出版發(fā)行，1996年，第173 頁。

?中國人民銀行總行參事室編：《中華民國貨幣史資料》第一輯，上海人民出版社，1986年，第22頁。

?潘連貴：《上海貨幣史》，上海人民出版社，2004年，第145 頁。

?《南京臨時政府公報》，第24 號。《南京錢幣史資料專輯》，第172 頁。

?《中華民國貨幣史資料（第一輯）》，第23 頁。

?中行南京分行于1914年1月3日再次開業(yè)，管轄江蘇省境內的中行機構。

?中國銀行發(fā)行課至財政部泉幣司函（1913年2月5日）?！吨袊y行行史資料匯編》上編一，第964 頁。

?《中國銀行行史（1912－1949）》，第933 頁。此項“江蘇”地名券在1922年中國銀行開始實行區(qū)域行制度后逐漸停發(fā)。

?中國銀行致財政部函（1915年5月4日）。《中國銀行行史資料匯編》上編一，第965 頁。

?中國銀行致財政部泉幣司券字第67 號函（1915年3月25日）。《中國銀行行史資料匯編》上編一，第964 頁。

?青松：《中國幣制概略（續(xù)）》，《銀行周報》，2 卷35 號，1918年9月10日。

?1911年時開辦鎮(zhèn)江分號和揚州分號。

?《大清銀行行史》，第213、216 頁。

?《大清銀行行史》，第205 頁。原書注“這三行無第十一次結息數(shù)字，以前也無。”存款共959，810.004 兩，“寧行新建，其中大概也有官款”。

?《大清銀行行史》，第253 頁。

?吳景平：《孫中山建立近代銀行的思想主張與實踐》，《民國檔案》，2001年第1 期，第62 至65 頁。

?《財政部長陳錦濤關于草創(chuàng)中國銀行的咨文》（1912年3月）?！吨袊y行行史資料匯編》上編一，第9 頁。

?孔祥賢：《中國銀行是怎樣成立的》，《民國春秋》，1992年1 期，第7 頁。

?孔祥賢：《民國紙幣珍品――中國銀行的南京券》，《中國錢幣》，1989年第4 期，第62 頁。

?《大清銀行商股聯(lián)合會呈文》（1912年5月）?！吨袊y行行史資料匯編》上編一，第14 頁。

?《上海貨幣史》，第90 頁。

?沈蕓蓀：《辛亥革命時期上海中華銀行的資料》。中國人民政治協(xié)商會議全國委員會文史資料研究委員會編：《文史資料選輯》，第76 輯，中國文史出版社，1981年，第41-57 頁。

?湯可可、尤學民：《南京臨時政府的幣制金融問題》，《近代史研究》，1984年第1 期，第168 頁。

?二史館藏交通銀行檔案，轉引自魏振民：《辛亥革命爆發(fā)后四個月間的交通銀行》，《歷史檔案》，1981年第3 期，第99 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