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善評優(yōu)機制 推進學報事業(yè)發(fā)展
——潘國琪先生訪談錄

宋 媛

(北京師范大學文科學報編輯部，北京 100875)

潘國琪先生，《北京師范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編輯部原主任，“全國百佳出版工作者”，“新中國60年有影響力的期刊人”。1964年畢業(yè)于北師大歷史系，并留校工作。1973年任職于北師大學報，從此結緣學報，兢兢業(yè)業(yè)一干就是30多年。

先生1937年生于湖南望城，屬牛，慈眉善目，性格溫和、誠懇、幽默，工作勤奮。他是全國高等學校文科學報研究會的發(fā)起人之一，曾多年擔任研究會秘書長、常務副理事長、理事長，為研究會的創(chuàng)立、發(fā)展、壯大付出了大量心血。1999年他親自主持了研究會首屆學報評優(yōu)活動，對此后舉辦的歷次評優(yōu)工作，他也給予關心，全力支持。值此研究會成立25周年之際，筆者走訪了潘國琪先生，就評優(yōu)活動的有關問題向先生求教。

宋：1999年研究會舉辦首屆評優(yōu)活動，當時有著怎樣的背景，其初衷是什么?回顧往事，令您感觸最深的是什么?

潘：隨著我國改革開放后經濟持續(xù)高速發(fā)展，科學文化事業(yè)也迎來了一個百花齊放的春天，出現了一片欣欣向榮的喜人景象。我國高校學報事業(yè)伴隨著這股暖暖的春風，同樣取得了長足的進步。至20世紀90年代，全國社科學報數量超過千種，質量穩(wěn)步提升，涌現出一批很有影響力的學報。1988年學報有了自己的行業(yè)性組織——全國高等學校文科學報研究會。這是我國社科學報史上第一個全國性的行業(yè)組織。以楊煥章理事長為首的研究會工作班子，根據當時學報的實際狀況和發(fā)展的需要，把工作重點放在編輯隊伍建設方面：開展編輯學研究，舉辦編輯教育培訓班，推進編輯學者化，表彰優(yōu)秀編輯，等等。編輯理論素養(yǎng)和編輯技能的加強，大大提高了學報的學術含量和編輯含量。隨著這些工作的開展，全國學報加強了溝通和聯系，編輯同仁增進了友誼和團結。因之，眾多學報人認為，不論是學術大環(huán)境，還是學報小環(huán)境，開展全國學報評優(yōu)的基本條件已經具備。

在上述背景下，研究會為了推動學報事業(yè)進一步健康繁榮發(fā)展，為了回應學報人的強烈要求和迫切愿望，積極醞釀開展一次全國學報評優(yōu)活動。當時有這樣一些想法，一是通過評優(yōu)，展示新時期我國高校社科學報所取得的驕人成績;二是通過評優(yōu)，樹立標桿，發(fā)揮示范作用;三是通過評優(yōu)，使各學報衡定自己的位置，總結得失，向新的目標出發(fā);四是通過評優(yōu)，形成你追我趕、爭優(yōu)創(chuàng)新的良好局面。應該說，研究會的這些想法是蠻好的，代表了廣大會員的意愿。但評優(yōu)遲遲未能付諸行動，直到1996年我任理事長，這件事仍在擱淺。其原因是多方面的。從客觀上講，當時社科學術期刊的評價體系尚未建立，因而無可遵循，全國性的社科學術期刊評優(yōu)活動也極少見，因而無成熟的經驗可借鑒。從主觀上講，就我個人而言，雖然想把這件事做好，但又怕做不好傷了和氣，影響團結，因而總是處于信心不足的狀態(tài)。后來經過常務理事會討論，決定1998年內制定好評審標準，確立評審程序，于1999年正式啟動。這次首屆評優(yōu)活動，帶有嘗試性，但這是一次成功的嘗試。成功的標志是，評出的結果比較客觀而準確地反映了學報的實際狀況，評出了導向，樹立了標桿，鼓舞了士氣，達到了預期的效果。

通過首屆學報評優(yōu)，我深深感到，學報研究會最主要的使命是全力推動學報事業(yè)的發(fā)展，一切工作都要圍繞這個中心轉，學報評優(yōu)的唯一目的也在于此。我在這件事情上曾缺乏信心，有過猶豫，但經過努力，還是辦成功了。為什么能辦成功?最根本的一條就是，作為研究會工作班子的領頭人，自身要有強烈的責任感，要有堅定的信心，要緊密依靠廣大會員，要善于匯聚工作班子的集體智慧，要扎扎實實做好每一個環(huán)節(jié)的工作。做到了這些，最終就能把好事辦好。

宋：目前關于人文社會科學研究的學術評價問題，大致有兩種機制，一種是同行評價，是關于研究成果的一種價值判斷;另一種是專業(yè)機構的評價，比如是否入選三大核心期刊和三大刊物的摘轉率，以及有關文獻評價研究機構統計的總被引頻次、影響因子等指標，做定量評價。那么，您認為從學會角度進行評優(yōu)活動，其獨特性體現在哪些方面呢?

潘：你所說的這兩種評價機制，并不是截然分開的，按現在通行的說法，就是定性與定量相結合。我看到的一些社科學術期刊評價體系大都兼顧了這兩個方面。當然具體內容上會有不同，各項指標的權重也有區(qū)別，執(zhí)行當中就更有差異。我們在報刊上常看到批評某種評價體系的文章，指出某體系如何不科學、不合理，等等。應該說，不少批評者的某些意見是合理的，但遺憾的是，這些批評者并未或很少提出自己的一套主張。這說明，社科學術期刊評價是一個非常復雜的問題，要制定一個科學而嚴密，又被多數專家認可的學術評價體系是很難的。需要集合一批專家進行十分認真而深入的研究。

究竟什么樣的學術期刊評價體系是科學的、欠科學的或不科學的，我真說不上來。但對定性與定量相結合的評價機制，倒有點看法。我參加過一些評優(yōu)活動，在操作過程中，有的評委很看重量化指標，諸如文章轉載率，被引頻次，影響因子、獲獎情況，等等，著重于定量分析。有的評委則偏重于平日對某刊物的印象，著重于定性分析。這算不算定性與定量相結合呢?我認為，應該算是。在我看來，有的評委偏重于平日對某刊物的印象，說明其讀過某刊物，這應是一種定性評價。除此以外，那些量化指標里包不包含定性評價呢?對這個問題，專家們有不同的看法，但我認為是包含有定性評價的。比如，就轉載率而言，二次文獻的編輯大都是學有專攻的，他在選文時是經過分析、推敲、比較而作出判斷的，尤其是一篇文章多次被轉載更是如此，這當然包含了定性評價。又如，被引頻次，凡引用者應是相關學科的研究者，在一般情況下，認為對其研究有價值才予以引用，尤其是一篇文章多次、十多次，甚至上百次地被引用更是如此，這當然也包含定性評價。總之，我認為，數字本身體現的是量，數字背后包含著質，也就是說，包含了對文章的價值判斷。所以，在學術質量評估(包括評優(yōu))中，既要看重定性評價，又要看重定量評價;既不要指責偏重于定量的做法，也不要輕視評委的“印象”。當然，這二者究竟給予什么樣的權重則是值得研究的。

我們學報首次評優(yōu)，采取的雖然也是定性和定量相結合的方法，但在具體做法上有其獨特之處。

一是在定量方面，數據的使用比較合理，除了各申報單位自報的數據外，研究會還委托文獻計量單位根據三大文摘多年轉載率的數據，重新制作了各學報三年、五年平均轉載率的排序表，這樣就能顯示出各學報質量穩(wěn)定的程度，因而相對來說，比較客觀、公正。

二是定性方面，下足了工夫，做得比較準確。首次評優(yōu)，共聘請學報界23位評委，他們既有專業(yè)特長，又有多年的辦刊經驗，能夠全面把握所評學報的質量和水平。這23位評委足足忙了九個日夜，大部分時間是審讀文章。在各自審讀的基礎上再分組作定性分析，判斷文章的學術價值，而后提交總評委會討論確定。以上兩點，應是首次學報評優(yōu)較為獨特之處，而正是這一獨特之處，評出的結果贏得了廣大學報同仁的認可與贊揚。

宋：學報評優(yōu)活動至今已經舉辦了四次，您覺得取得的成績主要體現在哪些方面?

潘：要對學報評優(yōu)成績做出恰當的評估并不容易，需要學報界同仁共同總結。我作為一個親歷親為者，也只能大致概括這樣幾個方面。

第一，學報評優(yōu)推動了學報事業(yè)的發(fā)展。前面談到，學報評優(yōu)的初衷是要展示新時期高校學報的成績，是要樹立標桿，發(fā)揮示范作用。通過四次學報評優(yōu)，可以說，基本實現了初衷，學報的成績得到了充分的展示。就示范作用而言，由于樹立了標桿，其辦刊經驗得以廣泛傳播，從而發(fā)揮了助推作用。比如，由“雙十佳學報”發(fā)展到“三十佳學報”，百強學報由100家發(fā)展到第四次評優(yōu)時的160家，優(yōu)秀學報由86家發(fā)展到第四次評優(yōu)時的219家，優(yōu)秀欄目由3個發(fā)展到第四次評優(yōu)時的204個。更為可喜的是，這些數字里面蘊含著學報人的強烈責任感，爭先恐后的上進心，不斷創(chuàng)新的辦刊理念，以及攻堅克難的勇氣。如果說，那些數字是學報評優(yōu)的顯在成績，那么，這些可貴的品格則是學報評優(yōu)累積的精神財富。

第二，學報評優(yōu)積累了寶貴的經驗。舉其要者有三。一是評價標準有特點。開展學報評優(yōu)首先要有一個標準，沒有標準就無所遵循。學報評優(yōu)標準是在多次調查的基礎上，由研究學報質量評估專家起草，廣泛征求意見，經反復修改而制定的。這個標準內容比較全面，各項標準分解得比較細致，如業(yè)務標準就分4個方面11項，所賦分值也較恰當、精確，可操作性強。以這樣一個比較嚴密、客觀的標準衡量各學報大都能與實際相符。這一標準經過四次評優(yōu)實踐的檢驗，作過一些補充和修改，已更臻于完善。二是評審過程有亮點。亮點之一，學報評優(yōu)先是由各省市學報研究會進行初評，幾乎每家學報都申報參選，這就有廣泛的基礎。而后推薦到全國學報總評委會總評。這就為優(yōu)中選優(yōu)提供了保證。亮點之二，在總評過程中堅持遵循“三公”、“三不”、“三嚴”的原則，即公開、公平、公正;不謀私利，不搞本位，不徇私情;嚴格執(zhí)行標準，嚴肅認真操作，嚴守評審紀律。這就確保了評優(yōu)的質量。三是獎項名稱有創(chuàng)新。學報首次評優(yōu)，經過集思廣益，在獎項名稱上沒有按慣例分一、二、三等獎，而是分“十佳”、“百強”、“優(yōu)秀”三等。雖然實質上也是一、二、三等獎，但獎項名稱不同，等級概念模糊，受獎者的心理感受比較舒坦，因之，受到了廣大學報人的稱道。這一獎項名稱沿用至今，仍有其吸引力。

十多年來積累的這些經驗，體現了研究會歷屆工作班子努力的艱辛，凝聚了廣大學報人的智慧，是一筆值得珍惜的寶貴資源。

第三，學報評優(yōu)為教育部名刊工程的實施作了鋪墊。教育部名刊工程啟動之前，學報評優(yōu)進行了兩次。其評價標準、評價原則，以及評優(yōu)中的某些經驗，從某種意義上說，為名刊工程準備了條件。我記得學報第二次評優(yōu)活動的時候，教育部社政司靳諾司長為啟動名刊工程做準備，驅車百余里，親臨評優(yōu)現場作調研，和總評委進行座談，了解評優(yōu)具體情況。后來制定的《教育部社科名刊實施方案》，吸收了評審標準中的某些內容，如將“《新華文摘》、《中國社會科學文摘》、《全國高等學校文科學報文摘》所提供的數據及排序”作為一個重要因素考慮，還特別提到應參考“中國人文社科學報學會1999年和2002年兩次評獎獲獎情況”。事實上，學會評出的“雙十佳學報”和“三十佳學報”中的大部分已入選教育部名刊;入選教育部名欄的也基本上是學會所評選的優(yōu)秀欄目。僅就上述情況而言，學報評優(yōu)的成績也是不可低估的。

第四，學報評優(yōu)已成為常態(tài)化。為什么要評優(yōu)，實際上是把競爭機制引入學報事業(yè)。每家學報質量的提高，毫無疑問，主要是靠各編輯部苦練內功，評優(yōu)只是一種外部動力，但這一外部動力的作用卻很重要，因為通過評優(yōu)，各學報可以找到自己的位置，從而定出新的目標，或是更上一層樓，或是奮力追趕;還可以在比較中更清楚地了解自己的優(yōu)長，發(fā)現自己的軟肋，從而有針對性地采取應對策略;又可以學習兄弟院校學報多樣的辦刊經驗和辦刊路徑，以檢討和修正自己的辦刊理念。總之，評優(yōu)這一機制可以激發(fā)全國學報的蓬勃活力，形成全面推進、共同發(fā)展的局面。研究會已實現評優(yōu)常態(tài)化，連續(xù)堅持了十多年，取得了很好的效果，很不容易，這本身就是了不起的成績。

宋：從1999年到2013年，評優(yōu)活動走過了十多個年頭，學術生態(tài)環(huán)境也發(fā)生了很大的變化，您覺得今后學報評優(yōu)應該有哪些機制保障，以促進評優(yōu)活動健康而持續(xù)地開展?

潘：學報評優(yōu)既然已成為常態(tài)化，今后必定要不斷地持續(xù)開展下去，而且應越做越好。為此，就要有更好的機制保障。

我認為，首要的還是要進一步完善評價機制，或說是評價體系。應該說，現在的評價體系是有優(yōu)長的，但也有需要完善的地方。最重要的一個問題還是如何處理好定性與定量的關系問題。學報評價體系文本中在定量方面規(guī)定得很具體，容易把持，而在定性方面則無明確實際操作的要求，定性與定量如何權重更是闕如。這是需要深入研究的。與此相關的是，由于二次文獻對社會科學和人文科學的關注度不同，表現在轉載的數據上就不一樣。因此，二者在定性與定量權重上也就應有所區(qū)別。而要做到這一點，就要有細化的規(guī)定。另外，隨著新情況的出現，或說是學術生態(tài)環(huán)境的變化，“評價體系”也應增加新的內容，比如，學報數字化實現的程度，國際論文比，等等。因此，對現有的評價體系有必要加以修訂，使之更科學、嚴密和完善。

如何建立一個更周全的評委聘用機制也是很有必要的。四次評優(yōu)的評委都是聘用學報界的同行專家，如前所說，這有其優(yōu)長之處，但也有一種反映，認為這種評委組成方式，是學報自己評自己，過于封閉。這種意見不無道理。其實可以考慮聘請部分高校和社科院系統的學科專家擔任評委。從他們的角度審視學報，可能會得到一些新的啟示;而他們通過評審學報，對學報會有一個整體和深入的了解。這種評委組成方式，有利于互相交流信息，更有利于保證學報評優(yōu)做到最大限度的公平、公正。

另外，我還主張學報評優(yōu)應建立一種動態(tài)管理機制，就是說，受獎學報應有進有出。比如某學報是“三十佳”，如果質量滑坡或出現其他問題，下次就應降低獲獎等級，讓其他具備“三十佳”條件的學報補位。這樣做的好處是，能使獲獎學報始終有壓力感，有危機感，不敢放松懈怠，不敢高枕無憂，從而不減爭雄之志，長久保持奮進不止的精神狀態(tài)。這種動態(tài)管理機制，必會使獲獎學報以及研究會的學報評優(yōu)活動保持恒久的活力?？傊?，學報評優(yōu)不能只做加法，不做減法，倘若如此，久而久之，評優(yōu)就會喪失其應有的功能，以致最后歸于沉寂。當然，要實行動態(tài)管理，難度是很大的，有諸多問題需要細致研究，但為了評優(yōu)能健康持續(xù)開展，為了學報事業(yè)的繁榮，再難，只要有勇氣面對，必定是能做好的。

在訪談的最后，先生鼓勵我統計歷年來學報評優(yōu)情況，認為這些統計資料也許會對今后評優(yōu)活動的開展和學報史的編寫有所助益。謹遵先生建議，我對學報評優(yōu)情況進行了簡要概括并作了初步分析。

宋：研究會四次學報評優(yōu)活動情況簡要統計及分析

(一)基本情況

之一，1999年，研究會舉辦首屆全國學報評優(yōu)活動，20家學報被評為“雙十佳學報”，100家學報被評為“百強學報”，86家被評為“優(yōu)秀學報”，1家學報榮獲“特別貢獻獎”，33家學報榮獲“質量進步獎”，3家學報榮獲“欄目策劃獎”，3家學報榮獲“整體設計獎”。

之二，2002年，研究會舉辦第二屆全國高校文科學報評優(yōu)活動，共評出“雙十佳學報”22家，“百強社科學報”112家，“優(yōu)秀社科學報”125家，1家學報榮獲“特別貢獻獎”，37家學報獲質量進步獎，19家學報獲欄目策劃獎，13家學報獲整體設計獎，6家學報獲編輯質量獎。

之三，2006年，研究會舉辦第三屆全國高校文科學報評優(yōu)活動。在獎項設置上與以往相比有所調整，“教育部名刊工程首批入選學報”單列為“全國社科學報名刊”，“雙十佳”學報增至“三十佳”，最終評出“全國社科學報名刊”11家，“全國三十佳社科學報”30家，“全國百強社科學報”154家，“全國優(yōu)秀社科學報”202家，全國質量進步社科學報48家，特別貢獻獎1家;在欄目獎項方面，評出“全國社科學報名欄”16家，“全國社科學報優(yōu)秀欄目”116個。

之四，2011年，學會舉辦第四屆全國高校社科期刊評優(yōu)活動，共評出“全國高校社科名刊”(根據教育部公布名刊名單)26家，“全國高校三十佳社科期刊”34家，“全國高校百強社科期刊”160家，“全國高校優(yōu)秀社科期刊”219家，“特殊貢獻獎”1家，“特色欄目”204個。

(二)數據統計

1.學報獎①此處將評優(yōu)獎項“社科名刊”、“雙十(三十)佳學報”、“百強學報”、“優(yōu)秀學報”統稱為“學報獎”，以區(qū)別于欄目獎項。

在獎項的設計上，評優(yōu)活動有意淡化了第一、二、三等獎的級別區(qū)分，但如果將其還原，則“社科名刊”、“雙十(三十)佳學報”等同于“一等獎”，“百強學報”等同于“二等獎”，“優(yōu)秀學報”等同于“三等獎”，可看到不同級別獲獎學報數量的變化(表1)。

表1 第1-4屆“學報獎”獲獎學報數量一覽

其中，一等獎項由第一屆的20家增長為第四屆的60家，增長率為200%;二等獎項由第一屆的100家增長為第四屆的160家，增長率為60%;三等獎項由第一屆的86家增長為第四屆的219家，增長率約為155%;以增長率排序并還原獎項名稱的話，依次為：“社科名刊 +雙十(三十)佳學報”、“優(yōu)秀學報”、“百強學報”。

學報獎一、二、三等獎評優(yōu)獲獎名額從第一屆的206家增長為第四屆的439家，增長率約為113%，呈逐年遞增趨勢(圖1)。

圖1 第1-4屆“學報獎”一、二、三等獎數量變化趨勢

2.欄目獎

“優(yōu)秀欄目”顯示了學報編輯的辦刊特色和水平，對其進行評選也是研究會評優(yōu)的重要內容。第一屆“欄目策劃獎”共有3個欄目獲獎，第二屆“欄目策劃獎”共有19個欄目獲獎;第三屆分“全國社科學報名欄”(16個)、“全國社科學報優(yōu)秀欄目”(116個)兩個級別，共計有132個欄目獲獎，第四屆則有204個“特色欄目”獲獎，從第一屆的3個獲獎欄目到第四屆的204個獲獎欄目，增長率為6 700%。

(三)總結與展望

研究會的學報評優(yōu)活動不僅充分地反映出我國人文社會科學研究蓬勃發(fā)展、學報總體質量提升的這一重大進步，而且促進各家學報以高標準嚴格要求自己，實現共同進步。正如潘國琪先生所言：“評優(yōu)這一機制可以激發(fā)全國學報的蓬勃活力，形成全面推進、共同發(fā)展的局面?！币呀浻性絹碓蕉嗟膶W報達到或超過名刊、三十佳、百強、優(yōu)秀學報的標準，各家學報的特色欄目越來越多，質量越來越好。獲獎學報、獲獎欄目的較高增長率鮮明地反映出這一點。

同時也應看到，獲獎學報在數量方面增長過快，如一等獎學報的增長率已達200%，三等獎學報的增長為155%;在特色欄目評選方面，可以看到各家學報對特色欄目建設非常重視，經過12年來的經營，獲獎數量已經從3個獲獎欄目激增至204個，其增幅均超過了近年來會員單位增長幅度②《會務簡報》第5期公布1999年5月10日前共有會員單位479家，而截止本文寫作時間2013年5月，共有會員單位842家，增長率約為76%，尚未達到100%的增長幅度。。

總之，如何優(yōu)中選優(yōu)、突出特色、樹立高標準是研究會今后舉辦評優(yōu)活動應重視的問題。這從另一個側面反映出潘國琪先生提出的“評優(yōu)動態(tài)管理”實施的重要性。只有不斷完善評優(yōu)機制，才能更好地保障評優(yōu)活動健康、持續(xù)進行，使“研究會評優(yōu)”成為更具有權威性、公信力強的金字招牌，為推動學報事業(yè)的發(fā)展發(fā)揮更好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