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東賽牛，蘇門答臘稻田上的速度與激情

林涵

印尼蘇門答臘地區(qū)屬熱帶雨林氣候，全年高溫多雨。約400年前，當(dāng)?shù)赝林啄霞颖Ｈ嗽谒臼崭钔戤吅鬆可献约业呐?，在稻田舉行奔牛比賽，慶祝豐收。如今，這項稻田賽?；顒?，不僅是當(dāng)?shù)刂匾拿袼祝俏耸澜绺鞯氐挠慰颓皝碛^看。那驚險刺激的場面，讓所見者終身難忘。

執(zhí)牛尾的豐收慶典

巴東是蘇門答臘的省會，也是古老民族米南佳保人的故鄉(xiāng)。據(jù)歷史記載，1347年，米南佳保人在此建立了自己的王國巴佳魯勇（Pagaruyung），國祚一直延續(xù)至19世紀(jì)，并產(chǎn)生了自己獨特的文化，留下了大量古跡。稻米是米南佳保人的主食，在其歷史與生活中扮演了重要角色，在稻田上賽牛以慶祝水稻豐收的古老民俗更是綿延了幾百年。

雖然巴東地區(qū)的稻田賽牛已有數(shù)百年歷史，但直到近年來方廣為人知。一個重要原因是，流行這種風(fēng)俗的區(qū)域相當(dāng)狹窄——均位于蘇門答臘西部馬拉皮火山附近。馬拉皮火山是米南佳保人心目中的“圣山”。雖然它依舊不時爆發(fā)，但火山灰也給周邊地區(qū)帶來了肥沃的土壤，其附近村社是米南佳保人重要水稻產(chǎn)區(qū)。

過去，蘇門答臘的水稻一般一年兩熟，在水稻收割之后、下一次播種之前的農(nóng)閑時期，村民們便會舉辦盛大的豐收慶典。稻田在收獲后空閑了出來，為比賽提供了競技場地，而農(nóng)村極其重要的耕牛，則成為了比賽運動員的坐騎。

并非所有米南佳保人都有資格進行稻田賽牛，傳統(tǒng)上，此類慶典僅限于目視能見馬拉皮火山的若干村社，整個區(qū)域不超過100平方公里。比賽通常在多個村社間輪流舉行。如今，隨著水稻品種改良和水利灌溉條件的改善，印尼的水稻可以一年多熟，加之旅游業(yè)的興起，世界各地游客慕名而來，有的村社甚至一年舉辦過六次稻田賽牛。

屬于勇者的游戲

稻田賽牛當(dāng)天，牛會被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在頸上掛著牛的名字，經(jīng)過一場膜拜儀式后，就會被帶到競技場，準(zhǔn)備比賽。

比賽時，一般是兩頭牛為一組，若場地寬闊，可兩三組同時進行。賽場就是收割后的水稻田，經(jīng)過平整，灌入清水，水波蕩漾。賽場不遠處，是海拔2891米的馬拉皮火山。陽光照耀下，熠熠發(fā)光。

巴東賽牛難度非同一般。賽牛通常挑選兩頭健壯的公牛，套上木犁，通過寬松的繩索讓兩牛并列。當(dāng)?shù)剞r(nóng)民化身騎士，位于兩牛之后。說是“騎士”，但事實上他們既不騎在牛身上，也沒有可乘坐的牛車，而是腳踏兩具木犁，隨著公牛往前飛奔。

這看似簡單，但實則非?？简烌T士的水平。因為兩頭牛之間的繩索比較寬松，容易出現(xiàn)兩頭牛速度、方向不同步的問題，騎士既沒有韁繩也沒有馬鞭、馬刺，只能手腳并用，利用對牛尾和木犁的操縱來保證對牛的駕馭。比賽中，牛尾作用非凡，堪稱牛車的方向盤和加速器。比如，騎士想讓牛向左跑，就把牛尾巴往左側(cè)拽;向右跑，則向右拽，十分有效。牛尾巴的另一功能是加速，極端情況下，有的騎士還會用牙咬住牛尾來促使牛加速，被咬后的牛只一躍而起，瞬間百米沖刺。不過，使用這招也有風(fēng)險，那就是牛有可能受到過度刺激而橫沖直撞，跑出賽道。

賽道長度從60米到250米不等，泥漿厚度可達30厘米。在200多米長的水田賽道上快速奔跑，每次奔跑大約僅需幾十秒，速度之快令人目不暇接。一位旅游達人曾親自上陣體驗過這項民俗活動，“公牛沖刺速度實在太快，我覺得自己好像要飛起來了。泥漿四濺，眼睛根本睜不開，牙齒、頭發(fā)濺滿了泥漿?！?/p>

稻田賽牛采取初級、中級、高級的比賽淘汰制，最后一場決賽，將由三個等級的冠軍一起競爭，以直線方式最短時間抵達終點的選手，將獲得比賽冠軍。獲勝的牛會被主人牽到一旁，清洗干凈，梳妝打扮。背部披上紅色或黃色布料，上面飾以鮮花，頭戴寫有名字的花帽，脖子掛上圍巾，看上去十分喜慶。

比賽獲勝的?？稍谑袌錾腺u個好價。牛被拍賣時，場上叫價聲此起彼伏，價格不斷飆升。參賽后牛的價格一般至少是普通牛的兩倍，冠軍牛普遍超過1000美元。對當(dāng)?shù)剞r(nóng)戶來說，這筆數(shù)額已經(jīng)十分可觀。

屬于勇者的游戲

稻田賽牛當(dāng)天，牛會被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在頸上掛著牛的名字，經(jīng)過一場膜拜儀式后，就會被帶到競技場，準(zhǔn)備比賽。

比賽時，一般是兩頭牛為一組，若場地寬闊，可兩三組同時進行。賽場就是收割后的水稻田，經(jīng)過平整，灌入清水，水波蕩漾。賽場不遠處，是海拔2891米的馬拉皮火山。陽光照耀下，熠熠發(fā)光。

巴東賽牛難度非同一般。賽牛通常挑選兩頭健壯的公牛，套上木犁，通過寬松的繩索讓兩牛并列。當(dāng)?shù)剞r(nóng)民化身騎士，位于兩牛之后。說是“騎士”，但事實上他們既不騎在牛身上，也沒有可乘坐的牛車，而是腳踏兩具木犁，隨著公牛往前飛奔。

這看似簡單，但實則非?？简烌T士的水平。因為兩頭牛之間的繩索比較寬松，容易出現(xiàn)兩頭牛速度、方向不同步的問題，騎士既沒有韁繩也沒有馬鞭、馬刺，只能手腳并用，利用對牛尾和木犁的操縱來保證對牛的駕馭。比賽中，牛尾作用非凡，堪稱牛車的方向盤和加速器。比如，騎士想讓牛向左跑，就把牛尾巴往左側(cè)拽;向右跑，則向右拽，十分有效。牛尾巴的另一功能是加速，極端情況下，有的騎士還會用牙咬住牛尾來促使牛加速，被咬后的牛只一躍而起，瞬間百米沖刺。不過，使用這招也有風(fēng)險，那就是牛有可能受到過度刺激而橫沖直撞，跑出賽道。

賽道長度從60米到250米不等，泥漿厚度可達30厘米。在200多米長的水田賽道上快速奔跑，每次奔跑大約僅需幾十秒，速度之快令人目不暇接。一位旅游達人曾親自上陣體驗過這項民俗活動，“公牛沖刺速度實在太快，我覺得自己好像要飛起來了。泥漿四濺，眼睛根本睜不開，牙齒、頭發(fā)濺滿了泥漿?！?/p>

稻田賽牛采取初級、中級、高級的比賽淘汰制，最后一場決賽，將由三個等級的冠軍一起競爭，以直線方式最短時間抵達終點的選手，將獲得比賽冠軍。獲勝的牛會被主人牽到一旁，清洗干凈，梳妝打扮。背部披上紅色或黃色布料，上面飾以鮮花，頭戴寫有名字的花帽，脖子掛上圍巾，看上去十分喜慶。

比賽獲勝的?？稍谑袌錾腺u個好價。牛被拍賣時，場上叫價聲此起彼伏，價格不斷飆升。參賽后牛的價格一般至少是普通牛的兩倍，冠軍牛普遍超過1000美元。對當(dāng)?shù)剞r(nóng)戶來說，這筆數(shù)額已經(jīng)十分可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