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順勇 蘇順敏
甲:伙計,都說油菜坡上的搞家兒多,我想問你,哪幾個搞家兒最遼?
乙:哎呀,這坡上的搞家兒確實多,可要問哪幾個最遼,我還沒想過。
甲:那你這會兒想嘛!
乙:行得,讓我好神想一會兒。(低頭想)哦,我想到了幾個。
甲:哪幾個?
乙:天文伯伯算一個,以前當(dāng)記工員兒,每個人的工分兒都由他記,多少他說了算,磕是個遼搞家兒!
甲:還有哪個?
乙:還有安壽爺,八十多歲了還耐得活殺豬。
甲:還有不有?
乙:蘇順橋也是個遼搞家兒,十幾歲就有娃子了。
甲:你說的這三個,遼是遼,但不是最遼的。
乙:最遼的搞家兒有哪幾個?
甲:油菜坡最遼的搞家兒有六個,我把他們叫做六個遼搞家兒。
乙:哪六個?
甲:第一個是我們的大哥蘇順溫。
乙:他怎么個遼法?
甲:你聽我給你唱一段兒,一唱你就曉得了。
乙:快唱,我張著耳朵在聽呢。
甲:(唱)東方紅,太陽升,油菜坡出了一個蘇順溫。從前是個土醫(yī)生,又拔火罐子又打針。怎么樣?遼吧?
乙:遼,實在是遼!他讓我突然想到了一個圓子。
甲:啥圓子?
乙:兩個沙牛翹尾巴。
甲:啥意思?
乙:比較牛逼!
甲:哈,這個圓子攢得好!雖說有點兒禿陋,但蠻像!
乙:第二個遼搞家兒是哪個?
甲:小哥蘇順良。
乙:他這個搞家兒好像不怎么遼。
甲:我還是唱一段兒給你聽,聽了再看遼不遼。
乙:好,你唱吧。
甲(唱)麥苗兒青,菜花兒黃,油菜坡出了一個蘇順良。雖說有點兒怕老婆,可他會熬麥芽糖。他遼不遼?
乙:遼,遼!我又想到了一個圓子。
甲:啥圓子?快攢了我聽聽。
乙:小沙牛娃兒撅屁股。
甲:怎么兒講?
乙:有點兒牛逼!
甲:哈哈,你的圓子怎么都離不開沙牛?好干氣呀你!
乙:你別日決我,快告訴我第三個遼搞家兒是哪個?
甲:第三個是幺哥蘇順恭,比上頭兩個搞家兒還要遼!
乙:你能不能也唱他一段兒?
甲:當(dāng)然能唱,你聽著。(唱)蛾子飛,蜂子嗡,油菜坡出了一個蘇順恭。買個挖機掙大錢,肚子鼓得像水桶。
乙:唱得好!我又想到了一個圓子。不過又與沙牛有關(guān)。
甲:沙牛就沙牛吧,反正你是個極作包,快點兒攢。
乙:沙牛屁股上失了火。
甲:火屁股。
乙:沒猜到,應(yīng)該是牛逼烘烘!
甲:妙!你真是牛逼專家。
乙:莫恭維我了,趕緊說第四個了搞家兒是誰?
甲:大老表謝尚君。
乙:這個搞家兒我曉得,聽說他在襄陽看病,遼得很,人稱謝神醫(yī)。
甲:想不想聽我給他唱一段兒?
乙:當(dāng)然想,快唱!
甲:好,我唱了?。ǔ┨焐系男牵辆Ь?,油菜坡出了一個謝尚君。婦科雜病都能看,他是婦女的大救星。
乙:(翹起大拇指)他完全是沙牛倒立!
甲:你又在攢圓子!啥意思?
乙:牛逼薰天!
甲:哈!太妙了!你這些牛逼圓子攢得真是好!
乙:多謝你抬舉!還是說第五個遼搞家兒吧。
甲:第五個遼搞家兒是二表哥謝尚臣。
乙:這個搞家兒我佩服,確實有點兒遼!你能不能也為他唱上一段兒?
甲:沒問題,你聽我唱。(唱)日頭落,月亮明,油菜坡出了一個謝尚臣。又打豆腐又喂豬,從來不怕安繼英。
乙:唱得好,唱得像,他們弟兄伙的,差不多兒都怕媳發(fā)子,好像就是他不怕!像個男子漢大丈夫!
甲:你能不能也給謝尚臣同志攢個圓子?
乙:能是能,不過又離不開沙牛。
甲:不要緊,反正你喜歡沙牛嘛!
乙:沙牛坐在樽子里,蒸(真)牛逼!
甲:天啦!你不愧是個牛逼專家,就是太騷包了!
乙:你又在笑我!再笑我,我就不攢圓子了。
甲:好,我不笑你了!下面,請你猜一下第六個遼搞家兒是哪個?
乙:(歪頭想了一下)是不是五老表謝尚海?
甲:恭喜你猜對了!不過我要問你,你怎么會猜到了他頭上去?
乙:聽說他在甘肅挖金子,還管一個洞子,被稱為洞長。
甲:光這,還不能說他遼。說他遼,主要是他找了個好媳發(fā)子。
乙:此話怎講?
甲:我還是給你唱一段兒吧。(唱)春風(fēng)兒吹,樹枝兒擺,油菜坡出了一個謝尚海。找個媳發(fā)子好漂亮,還有兩顆羊布奶。
乙:我的天老爺!他這是沙牛蹲在酒缸里!
甲:啥意思嘛?
乙:醉(最)牛逼!
甲:哈哈,你攢的六個圓子都是牛逼圓子!依我看,你也是個遼搞家兒呀!
乙:我可算不上,與他們六個比,我合不上他們一丫丫兒。
蘇順勇,教師,現(xiàn)居湖北武漢;蘇順敏,教師,現(xiàn)居廣東廣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