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一座傾斜的古碉相望（外二首）

王學貴

與我對望

你的世界

仿佛充滿憂傷

千年的時光

是剪不斷的愁思么

過往的云煙

是理不清的悵惘么

一圈一圈地，數(shù)你的年輪

就像小時候坐在庭院中一顆一顆地

數(shù)星星。數(shù)著數(shù)著，不經(jīng)意間眨眨眼睛

我就會像小三那樣，頭腦開始發(fā)暈

也許，我東想西想，記起了不該記起的

鳥事。這種時候，我完全應該像佛一樣

頂天立地，保持沉默

在與你的對望中

我終于發(fā)現(xiàn)了我的硬傷

——心比天高

——命比紙薄

吹吹風

神秘的風

像一抹微云

來無影

去無蹤

如果它也像為我們帶路的姑娘

調(diào)侃著說會請誰誰誰誰吃大蝦

那你一定會像懵懂的小孩一樣

笑掉大牙。因為，——

風不是麥家，更不是黃依依

如果它的可信度達到了極限

我敢斷定，這個世界

一心向善的菩薩，會越來越少

聽喜鵲鳴叫

如果你聽到一只、兩只、三只喜鵲在遠處的碉樓上唱歌

你一定會覺得未來的日子——星月太平，天地祥和……

可話又說回來

如果那些鵲鵲兒唱的只是一首悲歌、哀歌

那你我的感覺又將如何？

經(jīng)歷了天災人禍

習慣了電閃雷鳴

即便碉跨了、天塌了

你也不會再驚慌失措

我也不會像一個孬種

一屁股坐在歪凳子上

那叫斜（邪）了門兒了

或叫斜（邪）得太離譜

像是已經(jīng)泯滅了做人的

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