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者按:蘇紅,全總文工團國家一級演員。當年,她曾以一曲《我多想唱》獲得中央電視臺第二屆全國青年歌手電視大獎賽第一名。之后,蘇紅先后獲得過全國聽眾喜愛的歌唱演員“嘎林杯”獎、全國新時期十大金星之一、中央電視臺舉辦的全國“金盒帶獎”等。
她演唱的《我多想唱》、《小小的我》、《三月三》、《老朋友》等歌曲都膾炙人口。蘇紅多次擔任文化部全國聲樂比賽文華獎和金鐘獎的評委,以及 “蒲公英”全國藝術(shù)人才選拔賽的評委,還多次擔任中央電視臺《星星擂臺》、《星光大道》等評委工作。作為全國知名的藝術(shù)家,蘇紅多年來一直熱心環(huán)境公益事業(yè)。本期《星·美文》特別編發(fā)蘇紅撰寫的文章 《吟蔥蘢之歌 還生命本源》 。
近年來,全球氣候變暖引發(fā)世人擔憂。今年入夏以來,我國各地的氣溫連創(chuàng)新高,城市里柏油路面可煎熟雞蛋,農(nóng)田里滴水不存任土地龜裂,大河變瘦,小河干涸,甚至有很多地方出現(xiàn)人畜飲水困局。人們不禁要問:這地球到底怎么了?作為歌者,我對此也十分焦慮。有人曾說“生命如歌”,而當我們?nèi)祟愑捎谧陨淼脑?,其生命及生活將要受到來自大自然的懲罰時,我們的歌聲就再也不是綠色的了。以往那郁郁蔥蔥的景色不見了,那汩汩潺潺的小溪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枯黃、干渴和死寂。這是多么地令人揪心和悲哀??!
從前到工廠演出,每每面對那高聳入云的煙囪,我們就會油然而生敬意。然而,對它帶來的污染卻知之甚少。當然,那個年代它是必不可少的,也是彌足珍貴的。新生的共和國需要它強壯體魄,廣大的人民群眾需用它抵住饑荒。進入新世紀新時期以來,我們黨繪出了轉(zhuǎn)變經(jīng)濟結(jié)構(gòu)、倒逼產(chǎn)能過剩、污染嚴重的老工業(yè)企業(yè)退出、大力發(fā)展新興高科技產(chǎn)業(yè)的宏偉藍圖,真是令人振奮和鼓舞。不久前,我隨人大代表團調(diào)研考察,從那些高精尖的科技企業(yè)中,感受到了我們國家前進的步伐。但是,我們的國家畢竟是發(fā)展中國家,其發(fā)展是不平衡的;同樣,世界的發(fā)展也是不平衡的。這需要地球人的共同努力,眼下,就是要做好我們自己的本職工作。在自己力所能及的土壤上植滿綠色。
我的工作是唱歌,唱歌要唱蔥蘢的歌。也許這是我童年記憶的整合。兒時的記憶往往像珍珠灑落,拾起每一顆都是那樣的珍貴、愛不釋手、捂在心窩。我的老家住在我國東部山區(qū),記得那年秋天,爺爺帶著我,還有兩個姐姐上后山采蘑菇,我們一路唱著歌,踏著清早的露水,隱入輕紗般的霧中,鉆進樹棵采著榛蘑。榛蘑,大都生長在榛科或橡木下面,只要你發(fā)現(xiàn)一株榛蘑,肯定不是一個,而是一堆、一片。那清鮮的味道撲鼻而來,美妙極了。爺爺帶著我們,只用了幾袋煙的功夫,就讓我們的大筐小簍裝滿了榛蘑。我們哼著來時的歌,心中裝滿了喜悅,走在回家的路上,和剛上山的人們打著招呼分享著快樂?;叵肫鹉菚r的榛蘑,呼吸著空氣的純凈和純潔,就有一種回歸童年的感覺?;剡^頭來,再看一看身邊環(huán)境的污濁,霧霾肆虐,充斥人們鼻孔的汽車尾氣味道的濃烈,我就再也坐不住了。一連串的問號真的令人疑惑不解:為什么我們的國家強大了,人們的溫飽問題解決了,反倒把身邊的環(huán)境破壞了?發(fā)展到底是為了什么?有人說;這是一種“城市病”。如果說城市已經(jīng)病了,那么,我們一邊還要“城市化”,一邊還有那么多的農(nóng)村人跑進城里來干什么?仔細一想有了結(jié)果:因為農(nóng)村也病了,甚至某些農(nóng)村的環(huán)境污染已病入膏肓了。我曾記得,從前去農(nóng)村演出,從田間地頭摘下的黃瓜不用洗即可食用,現(xiàn)在竟有的農(nóng)村人自己種的蔬菜自己都不敢食用了。再看看大型媒體曝出的新聞更是讓人觸目驚心:成百上千的死豬漂滿江河;整個村子的水源均呈褐色;自己國家生產(chǎn)的牛奶不敢給孩子喂食,進口奶粉又檢測出肉毒桿菌;看來這個世界瘋狂了!“神欲使之滅亡,必先使之瘋狂” 。請謹記古希臘歷史學(xué)家希羅多德的傳世箴言吧!
其實,人類社會發(fā)展至今,人與自然的關(guān)系始終是不可分的。天人合一的思想內(nèi)涵闡釋了人與自然的融容與和諧。這是一種平衡,這個平衡一旦被打破了,肯定會有一頭失重傾斜天上;而另一頭則摔在地下。毛澤東曾在《登廬山》中吟道:“一山飛峙大江邊,躍上蔥蘢四百旋。冷眼向洋看世界,熱風吹雨灑江天。云橫九派浮黃鶴,浪下三吳起白煙。陶令不知何處去,桃花園里可耕田?”他熱愛自然、贊美自然,向往著桃花源的寧靜悠遠與美侖美奐。然而,大躍進的推力似乎有點超自然。因此,我們一定要尊重規(guī)律、順應(yīng)和駕馭自然,而不是一味地去改造世界,搞什么人定勝天。
斯人已去,歌聲漸遠。近看我們跟前,在環(huán)境保護和環(huán)境建設(shè)上也確有許多亮點。那些藏污納垢的違章建筑被強拆;那些陰暗潮濕的棚戶小區(qū)給翻建;那些即將竣工的居民小區(qū)樓頂鋪架起太陽能板——在建一項工程時,環(huán)保先行,具有一票否決權(quán)。驗收某家企業(yè)時,必過環(huán)保這一關(guān)。為控制汽車尾氣污染,有的城市開始限購和限號通行。盡管有的做法還不盡科學(xué),但大家至少有了環(huán)保意識,這畢竟是一種嘗試,一個嶄新的起點。
我多想高聲唱,我多想大聲喊:我們歌者和您一樣,也酷愛天的湛藍、水的碧綠、空氣的新鮮!我們每一個人要像園丁那樣,去澆灌自己郁郁蔥蔥的美麗家園;去營造自己郁郁蔥蔥的工作空間;去吟唱郁郁蔥蔥的美妙歌聲,還歌聲以生命的本源。
優(yōu)哉游哉
歌者樂哉
作為一名歌者,從十幾歲就登臺演出,我走遍了祖國的大江南北,也慣看了人世間的喜怒哀樂。平時自己有事沒事就愿意哼歌,恬靜的、纏綿的小曲時不時地就會從口中溜噠出來;也演唱過許許多多大作曲家、大詞作家的優(yōu)秀作品。想起來總是回味無窮。然而,最讓我激動不已、忘乎所以、不能自已的卻是:帶著自己的老朋友音樂團隊到大山深處、大江盡頭、天涯海角去旅游采風,寫出自己的原創(chuàng)歌曲。
那是在去年的夏天,我們一行人來到了彩云之南的云南采風,所到之處意趣盎然。石林如劍直刺青天氣勢磅礴,麗江古城水城纏繞超凡脫俗,阿廬古洞意蘊悠遠直通今古。我們蹦著跳著踏上小船,在曲徑通幽的鐘乳石間穿梭流連,寧靜中偶有一段詩朗誦劃破空曠,回聲嘹亮;又有一曲苗歌石破天驚,美輪美奐。游了水洞又游旱洞,水的靈性尚在潤哲,山的輪廓又隱洞中。在我們剛要輕松下來,準備出洞談天說地胡侃一番的時候,一副精彩的畫面出現(xiàn)了:在距洞口不遠的洞壁上,一雙自然形成的男女生殖器的實體畫面闖入眼簾,想不看都不行,太像了!用肉眼看像,用照相機攝更像,用手機拍下來豈止是像,簡直那叫個神似!原來,這其中還有一個古老而又神奇的傳說呢:話 說很古很古以前,在今天的瀘西境內(nèi),居住著彝族的先民——東烏蠻。他們?nèi)粘龆鳎章涠?,刀耕火種,由于部落間爭奪水源和財物,經(jīng)常發(fā)生血腥的廝拼仇殺。在一次激戰(zhàn)中,東烏蠻部落全軍覆滅,只剩阿廬母親一人抱著幼小的阿廬逃至洞口,又在草叢中撿到了阿鳳,她把兩個孩子藏在洞中,又迅速地引開敵人。 這時,追兵已至洞口。突然,山洞中猛然跳出一只黑色神虎,發(fā)出一聲穿云裂石般的長嘯,嚇退追兵。 從此以后,這只黑虎就用它的乳汁哺育著阿廬、阿鳳,這才使得這一部落繁衍至今。于是,阿廬、阿鳳當年藏身的古洞取名為阿廬古洞;于是,才有了這一部族的黑色膜拜和生殖器崇拜。聽著古老的傳說,看著眼前的景色,我們陶醉了。一支原創(chuàng)歌曲《阿廬古洞》汩汩流出:有一種聲音從遠古飄來/不是天籟勝似天籟/余音繞著鐘乳飛/曼妙歌聲久徘徊/千古神秘事鬼斧神工開/生命之源是神是水/有誰能夠說明白/答案對錯豈能猜/洪荒曠古精髓在/美侖美奐亦風采/波浪凝固山崛起/一眼仙洞涵山脈。
這首歌后來被中央電視臺選中,在《回聲嘹亮》欄目中播出多次。這次旅游采風,我們還創(chuàng)作出了很美的《元陽梯田》:運筆千年/仙人點染/飽蘸濃彩勾輕霧/潑墨群山/日聚百鏡/月映萬泉/一幅山水大寫意/美至極限/時空已變幻/神志早錯亂/夢游天宮闕/不信在
人間 。
其實,這么多年一路走來,最令自己難忘的還真不是聚焦在鎂光燈下洋溢在山呼海嘯的歌迷叫好聲中。和家人的團聚、和朋友的攀談、拜訪一下恩師,都會讓我高興半天。當然,最讓我興奮不已的還是:和自己的音樂團隊一起旅游采風時的一路歡歌;特別是創(chuàng)作出一首自己比較滿意的好歌。
(責編:張志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