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從文與張兆和步入婚姻殿堂的同一時期,一個美麗動人的倩影也飄進了沈從文的眼中,她就是高韻秀。張兆和知道后氣憤難平,回到了蘇州老家。沈從文像個闖了禍的孩子,一天一封長信向妻子認錯,可張兆和就是不回來。
后來到昆明后,沈從文與高韻秀的交往更加密切。張兆和則表現(xiàn)得極為寬容。這源于沈從文一直深愛著張兆和,另外一點也可能是沈從文與高韻秀的愛情,一直停留在精神層面上。1941年2月,高韻秀選擇退出沈從文的生活,從此消失在人們的視野里。
老舍9歲還不識字,一位好心的劉大叔資助了他。劉大叔有個女兒,小時候,老舍常去劉家玩,愛上了她,兩個小兒女說過彼此相守的情話。后來老舍出了國,劉小姐隨父出家為尼。過了好些年,老舍回國了,劉小姐卻成了暗娼。他還愛她,但這愛卻成了苦酒。老舍沒娶劉小姐,他的記憶被打散了,放在他的小說里、散文里,成為一幅凄美的畫。
季羨林在哥廷根留學時,他的博士論文,必須是打印稿。這可難住了季羨林,他買不起打字機,更不會打字。同住一條街邁耶家的大女兒伊姆加德會打字又有打字機。于是夜里常常是他倆一個打字,一個在旁邊靜靜地看。季羨林深愛這個美麗而善良純潔的女子,可他又不能放棄祖國和家鄉(xiāng)的親人,最后只能帶著依依不舍離開了這座城市。
讓人唏噓的是伊姆加德后來終身未嫁,伴著一臺老式打字機,一等就是六十年。為了季羨林,她支付了一生的光陰和愛情。
楊絳與錢鐘書戀愛后,憨厚的費孝通知道后急了,找到楊絳“吵架”。他認為自己更有資格做楊絳的朋友,因為他們從少年時就認識了。最后兩人達成“協(xié)議”,只做普通朋友。
后來錢鐘書去世,費老對當年的夢中情人仍念念不忘,提著一捆著作,來請楊絳“斧正”。久別重逢,兩人天南海北閑聊一番后,楊絳忽然意識到有點失態(tài)了,就下了逐客令。費老顫巍巍地下樓梯時,還一步三回頭。楊絳看了,淡淡說了句,“樓梯不好走,你以后也不要再‘知難而上’了?!币徽Z雙關(guān),算是徹底斷了其念想。
也許,楊絳是費老心中永遠的夢想,即使年至耄耋,仍此情不渝。他與楊絳,從友誼始,到友誼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