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秀瓊“南國美人魚”的悲劇人生

　　當(dāng)時中國的體育競技水平和先進國家相比還有差距。但她身上展現(xiàn)出的是中華民族奮力拼搏昂揚向上的精神狀態(tài)
　　2012年奧運會即將在倫敦舉行。筆者想起了號稱“南國美人魚”的楊秀瓊，想起了這位在上個世紀(jì)30年代為國爭光的泳界奇葩。她用不斷的拼搏，一次又一次洗刷了列強強加于中國人的“東亞病夫”的污蔑。很可惜的是，由于她的出色，不幸被卷入政治，成了犧牲品。那個動亂的年代葬送了她大好的青春年華和幸福人生。
　　“美人魚”全運會萬眾矚目
　　楊秀瓊出生于1918年，廣東東莞縣楊屋村人。楊屋村地處東江下游，水網(wǎng)密布，河汊縱橫。楊秀瓊家前屋后，可供游泳的池塘很多。廣東是亞熱帶氣候，一年四季氣候溫和，任何時候都可以跳入江間暢游一番。東莞號稱“游泳之鄉(xiāng)”，她的父親楊柱南，就是當(dāng)?shù)厥浊恢傅挠斡竞檬?。楊秀瓊還有一個姐姐叫楊秀珍和一個弟弟楊昌華。楊柱南在她們姐弟很小的時候便教他們游泳。
　　楊秀瓊從小就表現(xiàn)出了極高的游泳天賦。她被當(dāng)?shù)厝朔Q為“游泳神童”，還有人稱她為“水鴨子”。
　　楊柱南發(fā)現(xiàn)女兒有游泳的天賦后，就注意鼓勵她多多練習(xí)。他是商人，觀念也是很開通。在1928年，為了讓楊秀瓊姐弟受到更好的教育，也為了她們能夠有更好的游泳條件以及參加正規(guī)比賽的機會，他決定舉家遷居香港。
　　十年寒窗無人知，一舉成名天下知。1930年10月，香港舉行的全港游泳公開賽，給了楊秀瓊脫穎而出的機會。她一舉奪得了50米和100米自由泳兩塊金牌。比賽時，她表現(xiàn)出了強大的爆發(fā)力、持久的耐力，動作準(zhǔn)確、輕快而又敏捷。當(dāng)時她才12歲，震動了整個香港地區(qū)。次年夏天，她又參加了橫渡港九海峽的游泳比賽，再次技壓群芳，蟾宮折桂。這兩次比賽只不過是她牛刀小試。她戰(zhàn)勝了許多參加比賽的外國選手，為國家爭了光，人們送她“南國美人魚”稱號。
　　比賽之后，楊秀瓊沒有驕傲，而是樹立了更見高遠的目標(biāo)，進行更加刻苦嚴(yán)格的訓(xùn)練，即使在數(shù)九寒天也從不間斷。
　　1932年，她再度獲得全港游泳公開賽50米和100米自由泳冠軍。不久澳大利亞體育協(xié)會邀請楊秀瓊前去維多利亞參加表演，她再次嶄露頭角。她再次為國人爭光，在國際泳壇獲得一席之地。
　　1933年10月10號，中華民國第五屆全國運動會在南京中央體育場開幕。實際上，本屆全運會，原定于1931年10月10日舉行的，但由于日本侵略者在1931年發(fā)動了九一八事變，在1932年發(fā)動了一二八事件，所以將全運會推遲到了1933年10月10日了。本次全運會增加了女子游泳和壘球比賽，共有2248名運動員參加，盛況空前。東北長跑名將劉長春沖破日偽阻撓，代表東北參加比賽，讓全運會蒙上了一層悲壯的色彩。
　　原先的中央體育場于1931年竣工，號稱“遠東第一”。游泳池在田徑場西北角，它入口為宮殿式建筑，五脊六獸的廡殿式琉璃瓦頂，雕梁畫棟，很有幾分北京皇家園林的味道，游泳池長50米，寬20米，設(shè)有泳道9條，池子最深處3.3米，可容納觀眾4000人。
　　楊秀瓊儀表端莊，身材優(yōu)美，加上她前兩年的出色表現(xiàn)，在全國聲名顯赫。年僅15歲的她當(dāng)仁不讓地被選入香港隊，代表香港參加全運會。
　　她比賽當(dāng)天，游泳館里坐滿了觀眾，包括在貴賓席上的國民主席林森，第一夫人宋美齡，行政院秘書長，后來淪為大漢奸的褚民誼。
　　楊秀瓊第一天比賽時，早早來到游泳池做熱身運動。發(fā)令槍響后，女運動員們箭一般地躍入水中。楊秀瓊潛水?dāng)?shù)米后露出水面，迅速揮動玉臂，小腿有節(jié)奏地上下打著水花，。飛快地游向前方，身姿優(yōu)美，宛如丹麥通話中的美人魚。不一會兒，她就確保了領(lǐng)先優(yōu)勢，把對手甩在后面到達了終點。美人魚不負眾望，在全運會上再次奪冠，頓時全場呼聲震天。長髯齊胸的林森也站起來為楊秀瓊的出色表演而長時間鼓掌。各大媒體迅速發(fā)布消息，楊秀瓊芳名、玉照迅速傳遍了大街小巷。
　　比賽結(jié)束后，林森主席特意邀請楊秀瓊及其家人到其碑亭巷官邸做客。為了表示對楊秀瓊的欣賞，林森親自擺下茶幾，為“美人魚”沏茶，并饒有興趣地與楊氏姐妹及其家人合影留念。照片上，林森皓發(fā)如雪，長髯齊胸；楊秀瓊明眸皓齒，紅艷如華，一老一少，一紅一白，相映成趣。
　　比之林森，褚民誼對“美人魚”的“關(guān)照”則在南京傳為笑談。褚民誼其人是當(dāng)時國民政府當(dāng)中體育運動地積極倡導(dǎo)者，是打太極、放風(fēng)箏、抖空竹的好手。他喜歡附庸風(fēng)雅，曾經(jīng)率先垂范，西裝革履地放風(fēng)箏，引得石頭城中一時風(fēng)箏滿天。此人還有一個毛病，就是生性好色，但是又懼內(nèi)。曾因東窗事發(fā)，跪地向其老婆求饒而大出洋相。
　　楊秀瓊?cè)蓊侅n麗，體態(tài)婀娜，自然被他看在眼里。他利用全運會總指揮的職務(wù)之便，與楊秀瓊多次合影。又不知從哪里搞來了一輛高級馬車，身著白色太極白褂，時不時親手執(zhí)鞭，甘當(dāng)馬夫，策馬揚鞭，拉著“美人魚”姐妹招搖過市，惹得南京市民無不頓足觀看。褚民誼不以為恥，反以為榮，沾沾自喜，得意洋洋。此事傳的沸沸揚揚，有報紙評論說：“褚民誼大獻殷勤，不要顏面，太失國府大員身份，不合體統(tǒng)。”楊秀瓊無法，只得勉強應(yīng)付，但褚民誼屈尊為她駕馬車之事，客觀上也增加了她的知名度。
　　在第五屆運動會上，楊秀瓊算得上是獨占鰲頭。她先在50米自由泳中以38秒2技壓群芳，接著又在100米仰臥泳、100米自由泳、200米蛙泳中勇摘桂冠。最后在4×50米接力賽中，與姐姐楊秀珍以及劉桂珍、梁泳嫻合作，取得最后一項女子游泳金牌（2分49秒）。她一舉打破全國女子游泳全部記錄。一人囊括了女子游泳項目全部金牌，前所未有。觀看她比賽的宋美齡十分喜愛，認(rèn)她為干女兒。誰知，這竟為她以后的悲劇人生埋下了禍根。
　　春風(fēng)得意馬蹄急 一朝看盡長安花
　　在第五屆全運會之后，年僅15歲的楊秀瓊，成為萬眾矚目的明星。作為宋美齡的干女兒，又給她戴上了另一項炫目的光環(huán)。她開始應(yīng)付一些社交活動，但是并沒有放松訓(xùn)練，她保持了較好的競技狀態(tài)。
　　1934年5月，第十屆遠東運動會在菲律賓馬尼拉舉行（日本未參加）。楊秀瓊代表中國參賽，輕松擊敗印度、菲律賓、安南（越南）、印尼四國選手，獲得50米自由泳、100米自由泳、100米仰泳冠軍，并與劉桂珍、陳煥瓊、梁永嫻合作，摘取200米接力賽團體冠軍。她們四位巾幗被稱為“中國游泳四女杰”。實際上，在200米蛙泳中，楊秀瓊也是第一個到達終點，但是她在轉(zhuǎn)身時，未能雙手觸壁，故而被取消了冠軍資格，該由第二個到達終點的中國選手陳煥瓊獲得冠軍。
　　在遠東運動會上，楊秀瓊刷新了多項記錄。她和隊友的出色表現(xiàn)，為中國在國際比賽中爭得了榮譽。楊秀瓊在泳界的聲譽日益卓著。她和亞洲球王李惠堂，短跑健將劉長春成為了20世紀(jì)30年代中國體育的領(lǐng)軍人物，成為了駁斥列強強加于中國人頭上的“東亞病夫”的污蔑的最有力的回擊者。當(dāng)然不可否認(rèn)，當(dāng)時中國的體育競技水平和先進國家相比還有差距。但這三位代表身上展現(xiàn)出了中華民族奮力拼搏昂揚向上的精神狀態(tài)。
　　楊秀瓊在遠東運動會上滿載而歸，全國各界將她視為“民族英雄”，是國家形象的“巾幗代表”。她回國后，各地紛紛邀請她和她的家人進行表演。她先赴南昌新生活游泳館進行表演。后來于8月1日，與家人至南京，參加南京首屆游泳比賽大會，比賽場地仍在中央體育館。
　　為表彰楊秀瓊的為國爭光，時任國民政府主席的林森、軍事委員會委員長的蔣介石、行政院院長的汪精衛(wèi)都親自接見了她。記者描寫了她與汪精衛(wèi)見面時的豐姿：“風(fēng)度雍容華貴、雙眸明亮、性格爽朗、穿玉色衣服，赤足趿高跟拖鞋，身軀健壯，遠望如希臘女戰(zhàn)士，言談和藹，含南國風(fēng)味，十分可親。”
　　自此楊秀瓊的聲譽如日中天，她的應(yīng)酬也日益增多。達官顯貴的要約，她也不便拒絕。另外還有很多地方邀請她去做慈善活動和游泳表演，她的訓(xùn)練受到了一定程度的影響。
　　楊秀瓊在香港度過少年時期，是具有現(xiàn)代意識的新女性。再加上身上籠罩著太多的光環(huán)，她迅速成為京滬交際場上的風(fēng)云人物。新聞媒體對她的一舉一動都密切關(guān)注，大肆炒作，把她捧上了云霄。她太完美了，在民眾心中的偶像地位已經(jīng)牢固的樹立，當(dāng)時上海流傳著一句話：“聽?wèi)蛞犆诽m芳，看求要看李惠堂，游泳要看美人魚”。她經(jīng)常成為封面女郎，她的穿著成為時尚的標(biāo)志。1934年12月的《良友畫報》整版刊登了當(dāng)代十大標(biāo)準(zhǔn)女人的照片，楊秀瓊同“第一夫人”宋美齡、上海地產(chǎn)大王哈同夫人羅伽陵、廖仲愷夫人何香凝、孝女胡木蘭（胡漢民之女）、作家丁玲、影后胡蝶等人并列在一起。
　　這些也為她以后的悲劇埋下了禍根，民眾時不允許心目中近似于完美無暇的“美人魚”犯錯誤的，尤其是傷風(fēng)敗俗的錯誤和“丟國人臉”的錯誤，也許這是鑄成楊秀瓊悲劇般人生的深層次的原因。
　　六運狀態(tài)下滑 奧運折戟藏沙
　　1935年8月，廈門競強體育會為籌款賑濟災(zāi)區(qū)在新落成的游泳館舉行比賽，邀請楊秀瓊參加。她仍然發(fā)揮出色，100米自由泳成績打破由日本人保持的遠東記錄，50米自由泳和100米仰泳刷新全國記錄。為增加賑款，她簽售了自己的玉照，一下子被搶購一空，可見廈門民眾對她崇拜之深。
　　10月10日至22日，第六屆全運會在上海江灣體育場舉行。楊氏姐妹在開幕式上擔(dān)任了旗手。在本次運動會上，楊秀瓊理所當(dāng)然地成為了媒體關(guān)注的焦點。
　　社會給她制造了太大的壓力，她的訓(xùn)練時間大為減少。由于頻繁外出，她的體力得不到及時恢復(fù)，她畢竟還是一個十幾歲的孩子。她在50米自由泳決賽中失去了金牌，金牌落入廣東隊劉桂珍之手。但是她仍然摘取了100米自由泳和100米仰泳金牌，并以1分37秒4的良好成績，再破遠東和全國記錄。她仍然占盡了風(fēng)流，但畢竟遭到了首次失敗。這年她剛剛17歲。也許這些太過于輝煌的成功對于一個剛剛懂事的孩子來說來得太早。
　　此時，褚民誼正將楊秀瓊的生辰八字，交給有名的“算命大師”韋千里，讓其預(yù)測楊秀瓊的命運。韋千里把她對楊秀瓊的批語見諸報端，公諸于眾，說她“后運欠佳，微若累卵”，輿論嘩然，但不幸被他言中。
　　1936年8月，第11屆奧運會在德國柏林舉行。中國派出了由93人組成的代表隊參加比賽，其中包括全國短跑男女記錄保持者劉長春和李森、全國自行車冠軍華僑運動員何浩華，以及李惠堂領(lǐng)導(dǎo)的中國足球隊。楊秀瓊眾望所歸，被推為唯一的女子游泳選手參加比賽。
　　當(dāng)時國民政府經(jīng)濟拮據(jù)參賽經(jīng)費是由政府要員和張學(xué)良、楊森等地方實力派捐贈，加上由李惠堂率領(lǐng)國足轉(zhuǎn)戰(zhàn)東南亞進行表演賽獲得的門票收入湊足的。
　　代表團于8月1日從上海出發(fā)，經(jīng)過17天的海上顛簸到達柏林，達到后不久就投入比賽。楊秀瓊體力難以恢復(fù)，其他中國體育選手也有類似情況，另外他們沒有合適的訓(xùn)練場所也是原因之一。這都是國家貧弱，連代表國家尊嚴(yán)的體育健兒的體面生活都無法保證。
　　在女子100和400米自由泳比賽中，楊秀瓊拼盡全力，以1分21秒2和6分45秒2的成績再次刷新了中國記錄，可是畢竟與世界強手存在著差距，在預(yù)賽中被淘汰。除了撐竿跳高選手符保盧進入決賽外，其他所有參賽選手都在預(yù)賽中敗北。被看好的男足，在預(yù)賽中雖頑強拼搏，力保上半場與足球強隊英國隊以0︰0結(jié)束，但在下半場因體力不支而被英國隊突破防線，射入兩球敗北。男籃在預(yù)賽中四戰(zhàn)四負敗北。
　　有一點必須指出，包括楊秀瓊在內(nèi)的所有中國運動員、教練員和領(lǐng)隊，都在比賽中拼盡了全力。他們希望為國爭光，在體育上讓列強尊重中國?？墒钱?dāng)時中國積貧積弱，再加上日寇入侵，不時制造事端，肆意挑釁，他們?nèi)鄙僖粋€安心的訓(xùn)練環(huán)境。另外，不可否認(rèn)的是，中國當(dāng)時的競技水平無法與世界強國相比。
　　可是，當(dāng)時的國人無法容忍，代表團的無所作為。各種各樣的諷刺批評，鋪天蓋地的向代表團襲來。對楊秀瓊的諷刺更是苛刻，他們忘卻了當(dāng)楊秀瓊在屢次奪冠中，他們是怎樣贊美“美人魚”的了。他們忘記了，1936年的楊秀瓊還是一個18歲的少女。漫畫家魯少飛創(chuàng)作了一幅《捧蛋圖》，專門諷刺楊秀瓊。畫中楊秀瓊坐在游泳池邊，手捧著一只大鴨蛋，面無表情的發(fā)著呆。不能不說，這是當(dāng)時國人的偏狹。他們不懂得愛護這些為國家尊嚴(yán)經(jīng)歷了千辛萬苦的健兒們，沒有一絲安慰。有的是鋪天蓋地的“鴨蛋圖”的嘲諷。是他們捧起了“美人魚”，又是他們棒殺了“美人魚”。
　　薄命紅顏 遍體鱗傷離故國
　　楊秀瓊在第11屆奧運會上鎩羽而歸，心情十分苦悶。她與1937年與號稱“北國第一騎師”的陶伯齡結(jié)婚。她與陶伯齡約定，10年之內(nèi)不要孩子，而專注于游泳事業(yè)。此后，她一直處于積極備戰(zhàn)之中。原定于1937年10月10日舉行的第七屆全運會，用新的戰(zhàn)績洗刷屈辱?？墒侨毡厩致哉卟唤o她洗刷屈辱的機會。盧溝橋事變的隆隆炮聲徹底得摧毀了楊秀瓊的夢想?！懊廊唆~”因為侵略戰(zhàn)爭的爆發(fā)失去了徜徉的海洋。
　　楊秀瓊夫婦一度輾轉(zhuǎn)于廣州、上海、香港等地，生活潦倒。國民政府遷都重慶后，為振奮民族精神，顯示中華民族堅持抗戰(zhàn)的不屈決心。國民政府在重慶舉行“全國游泳比賽”。楊秀瓊夫婦由港赴渝參加比賽。在這次比賽上，“美人魚”重振雄風(fēng)，一舉奪得女子八項全能冠軍?？墒且惨驗檫@場比賽，讓她惹禍上身。
　　四川軍閥范紹增，原先是四川勢力最強的軍閥劉湘手下最有實力的師長。在劉湘死后，他取代了劉湘的地位。他雖然一只腳跛了，但由于酷愛網(wǎng)球而與孔二小姐過從甚密，并與宋美齡搭上了關(guān)系，認(rèn)歲數(shù)還小的宋美齡做了他的干媽。他觀看了這場游泳比賽，看上了健康靚麗的楊秀瓊。
　　他面諭蔣介石后，采用卑鄙的手段，將楊秀瓊騙至公館，強逼楊秀瓊和陶伯齡離婚，強娶楊秀瓊為他的第18房姨太太。他在《重慶日報》頭版上以頭條刊發(fā)大幅消息“南國美人魚楊秀瓊與川軍司令范紹增結(jié)婚”，在其一側(cè)刊發(fā)一個小標(biāo)題“陶伯齡與楊秀瓊離婚”，在這個消息邊上又加印了由兩人親自簽署的“離婚書約”。
　　原來屬于所有中國人的“美人魚”被他一人獨占了。而他用奸計拆散了楊秀瓊和陶伯齡的婚姻之后，還將此消息公諸于眾，制造了楊秀瓊貪慕虛榮的假相。楊秀瓊在國人心中的良好形象被毀于一旦。她成了國人眼中傷風(fēng)敗俗水性楊花的女子。楊秀瓊永遠不可能在國內(nèi)游泳界立足了。據(jù)說后來，楊秀瓊采用自殘的方式吸了鴉片，讓自己容顏枯槁，引不起范紹增的興趣，而被范紹增拋棄，從而跳出了火坑。
　　她的悲劇人生永遠定型了。她逃離范紹增魔掌后，返回了香港。不久飄揚過海到了加拿大溫哥華定居。從此，再也未踏上中國國土一步。與1982年10月10日凄涼的在異鄉(xiāng)溘然長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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