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曉東
時評,顧名思義,就是時事評論性的文章。它是對新聞事實、現(xiàn)象、問題表達自己意愿的一種有理性、有思想、有知識的一種論說形式。中學生要想寫好此類文章,必須注意從以下四點尋求突破。
一、切口求小
對于一篇篇幅僅僅800余字的時評文章來說,寫作者應善于選擇小的切入口,不求“面面俱到”,但求“一針見血”?!耙坏嗡锌词澜纾氚昊ㄉ险f風情”,從一個人、一樁事、一種現(xiàn)象入手,從事件中選取一個側(cè)面或一點來予以觀照,去做文章,通過聯(lián)想、類比、對比去揭示隱藏在事件背后的意義。如下面的例子:
沒有趙本山的春晚,贊助商還愿意掏腰包嗎?趙本山的小品詼諧幽默,有著濃郁的鄉(xiāng)土氣息和大量的喜劇“笑”素,從頭到尾都讓觀眾笑聲不斷,很多贊助商看中的就是“趙式幽默”品牌。2004年春晚,趙本山憑借《賣拐》蟬聯(lián)“小品王”,據(jù)說其中的道具——某某牌拐杖,至今仍暢銷不衰。如此說來,央視、贊助商、趙本山三方無形之中已形成了利益共同體。據(jù)說,球星喬丹離開NBA的當年,廣告贊助銳減20%,春晚沒有了趙本山,廣告的終端觀眾人群分散,廣告商還會砸錢給央視嗎?傻瓜才會干呢!(趙利《假如趙本山不上春晚》)
在趙本山生病后,喜愛他的觀眾除了關心他的身體,還關心趙本山如果不能出現(xiàn)在春晚舞臺上會怎么樣?上面的這段文字,作者就抓住一個群體——贊助商去談,避免了面面俱到,蜻蜓點水。
二、求深求透
時評文“切口求小”,但立意卻應“求深求透”,發(fā)人深省。魯迅說他“論時事不留面子,砭痼弊常取類型”,“取類型”且“不留面子”,既可“一滴水折射出太陽的光輝”,又方便用“手術(shù)刀”剖開患病之軀,作深度的診斷。如下面的例子:
地方政府必須明白,“優(yōu)待”違法同僚,為他們“挖坑”養(yǎng)老所收獲的情感資本,根本不足以抵支公信力流失帶來的執(zhí)政風險。相反,它還會使自身施政陷入“塔西佗陷阱”,無論出臺什么政策、上馬什么工程,哪怕其有利于經(jīng)濟發(fā)展、能夠增加就業(yè),都會遭遇輿論的反對、民間的抗爭,從而導致地方管理寸步難行,甚至遭遇人身羞辱。因此,不論是從因應民間反腐呼聲、還是重塑政府形象的角度來說,阜寧縣政府都不該“放行”刑滿貪官入編,何況還是吃空餉。(王垚烽《貪官出獄還有編制實在荒唐》)
貪官出獄后還有編制會帶來什么后果?除了違反人事部的規(guī)定、招致指責和批評外,受傷最重的莫過于政府的公信力,而公信力的一再受傷,勢必會使政府執(zhí)政舉步維艱。作者步步深入,深刻剖析了“貪官出獄后還有編制”導致的嚴重惡果,發(fā)人警醒。
三、旁征博引
豐富翔實、縱橫捭闔的材料,會讓議論類文章錦上添花。一些考生苦于“豐富翔實”不起來,除了因為思考得不深不透之外,還與自身生活經(jīng)驗的貧乏和知識面的狹窄有著密不可分的關系。在此,筆者建議中學生朋友平時不妨多留意對知識和經(jīng)驗的積累,不斷拓展自己的知識和視野。
趙本山?jīng)]念過幾天書,更沒有上過高等學府,他的那點本事大都是從黑土地里學來的,但是,誰能說,藝術(shù)家一定是“科班”出身呢?誰能說沒有上過大學的愛迪生不是偉大的科學家呢?誰能說學醫(yī)出身的魯迅不是偉大的文學家呢?余秋雨先生對趙本山是不是位藝術(shù)家也有過評論,他說,趙本山雖然未上過大學更沒有學位,可是全國5億人都喜歡他演出的小品,你說他不是藝術(shù)家是啥家?就在前不久,中國電視藝術(shù)家協(xié)會還在京舉辦了趙本山執(zhí)導的連續(xù)劇《鄉(xiāng)村愛情故事》研討會,參加研討的專家、學者多達20多位,他們的高度評價也從某種程度上說明了學術(shù)界對趙本山藝術(shù)水準的認可。(龐賀《趙本山“藝術(shù)家”頭銜之辯》)
上面的這段文字,就很好地體現(xiàn)了寫作者豐厚的積淀及對鮮活材料的敏感。
四、言辭犀利
精彩的時評文應該是很能搶人“眼球”的,因此,為了取得滿意的“引力”效果,時評文在言辭上就不妨體現(xiàn)出點“雜文味兒”,諸如幽默風趣、冷峭峻拔、鞭辟入里、言近旨遠、酣暢淋漓、亦莊亦諧、耐人尋味、雅俗共賞等風格的語言都是寫作者較為理想的選擇。如下面的例子:
改革開放,經(jīng)濟騰飛,似乎皆大歡喜。但有的人頭腦發(fā)熱,好大喜功,慷國家之慨,大搞華而不實的政績工程、耗資巨大的豪華建設、大肆圈地的開發(fā)區(qū)、嚴重污染的工廠、豆腐渣般的大橋等等。有的建成后閑置多年,有的造了一半就要拆,有的需要花費巨大資金去善后??傊?,“瞎折騰”真是害苦了百姓,破壞了環(huán)境。真所謂“建,百姓苦;拆,百姓苦!”(李陽《“瞎折騰”何時了?》)
面對“瞎折騰”現(xiàn)象,作者直面現(xiàn)實,憤然指責,語帶諷刺,大聲疾呼,有嗆人的辣味,有針砭的責任,盡顯了時評文的論辯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