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父子倆的不倫之戀

老樹昏鴉

當唐安第一次將我?guī)У剿抑腥ヒ娝母改笗r，我很明顯地看到他母親臉上的不滿。那是一個充滿富貴氣的女人，有著妖嬈的眉毛和凌厲的眼睛。當她用像打量貢品一樣的目光把我從上到下打量個遍時，我就知道她是不會接納我的。

而他的父親，一個年輕時一定很帥的老男人從始至終都沒說過一句話，只是偶爾用看不清是什么含義的目光巡梭我一眼。

很奇怪的一家人。

事實上，也正如我想像的一樣，唐安在這之后開始逐漸地疏遠我，他模棱兩可地告訴我，他母親不太喜歡我。我心里明白，那樣一個家道殷實的商業(yè)大家族，長輩的意見是不可能違抗的。而且我除了長相稍有幾分姿色外，出身和學歷皆與他不般配，門戶不當也許才是根本原因。

我不爭氣地在家里暗自掉了幾天淚，說句心里話，唐安我還是舍不得的，他高大英俊體貼人，是我理想中的愛人?？赡怯秩绾?，他生性軟弱，不敢反抗父母。

可是之后事情又峰回路轉，半個月后他竟然向我求婚了，驚喜之下一口我答應。在那場豪華婚禮后的新婚之夜，我才想起來問他婆婆為什么又接納我了。他將我的雙腿纏繞在他的脖子上一邊奮力地沖撞我一邊含糊不清地說：因為我父親對你的印象很好，在我家他才是絕對的天。他說的任何一句話，我媽都是不敢不從的。

我嗯呀嗯呀地呻吟著，腦子里卻不期然地浮現(xiàn)出了他父親的形像，唐朝。

唐朝。

一個不怒自威的男人，他眼里的風云會告訴周圍的人他絕對是一個有故事的人。從小生活在爛泥巷，靠一雙手打拼出今天的商業(yè)王國。雖年近五十，但依然壯碩俊朗，每天都去晨練，相反他28歲的獨生子卻每天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

聽周圍的人議論，公公女人緣很好，在外面有好多女人，婆婆為此三五平時就會和他大鬧一場。我莞耳，看來男人都是花心的，無論年齡大小。

因為他的偏寵，我由衷地對他生出了很多的敬意和好感，每日他晨練回來都會為他準備好鮮牛奶。但公公對此的反應很平淡，常常只是點點頭，連句謝謝都沒有，倒是我常常會無端紅了臉。

半年后，唐氏公司要選送一名經(jīng)濟師去美國培訓一年，唐安毫無疑問地成了熱門人選。這時候他姐姐在美國剛生完孩子，也希望母親過去幫她照料。婆婆決定跟他一起動身，兒子長這么大一下子跑那么遠她也不放心。

在機場送別唐安和婆婆后我和公公回到家里，忽然覺得偌大的房子空蕩蕩的，心里也空落落的。一個人住一層樓，冷清和孤獨迅速包圍了我。

公公表情也很落寞，一個人坐在餐桌旁久久不說話。我給他盛了飯，他也只草草地吃了幾口就進房了。我也沒什么心情吃下去，收拾了一下便上樓休息了。

我站在蓮蓬頭下，脫下內(nèi)衣，裸出兩只水蜜桃一樣的乳房，任流水細細密密地滑過我的身體。我用乳液輕輕揉著身體，不期然地想起了和唐安的性事，他這一走我就要獨守空房365天。一絲失落涌上心頭，我的手不由自主地滑向了小腹下面，鏡子中的臉逐漸變得迷離……

樓下突然傳來重物落地的聲響，我驚了一下，難道是公公心臟病發(fā)作了？聽唐安說過，他有心臟病發(fā)史，我來不及多想扯過一件浴袍匆匆穿上就沖到了樓下。

但一切安然無事，公公正在廚房背對著我倒水，他的腳下是一只不小心被打落在地的蘋果，正在滴溜溜地打轉。他聽到腳步聲回過頭來：怎么了，這么慌張？

我有些難堪：沒什么，我以為你……我為了掩飾自己，走過去撿起那個蘋果，低頭的一瞬間才想起自己除了這件睡袍外整個身體是一絲不掛的，這樣便有了幾分狼狽。

公公顯然并沒有注意到這些，只是說，既然下來了就陪我看會兒電視吧，他們都走了，這屋子冷清得可怕。

我只好坐在了他旁邊，兩個人一起看起了電視。公公是一個精壯的男人，也許是剛剛沐浴完身上有一股好聞的味道，還夾雜著雄性的荷爾蒙味道。不知為什么，我有些慌……

而他的手是從什么時候伸進我的浴袍里的，我的記憶已經(jīng)很模糊了。我感覺喘不過氣來，我開始使勁掙扎，站起身想要擺脫他。但他又從身后抱住我，揉搓著我的乳房，另一只手順勢而下滑到了我的私處，狂風驟雨地翻攪，那種邪惡的快感一下子捕獲了我。

他將我一把拉倒在沙發(fā)上，翻轉過我讓我騎在他的腿上，浴袍下的我是一絲不掛的，這樣的姿勢很輕易地就讓我在他的眼里原形畢露。他下面硬硬的東西頂著我，我血脈賁張，頭開始暈了。他拉著我的手，伸進他肥大的短褲里，當我的手一碰到那個漲得像個棒槌似的東西的時候，我的身子一下子就癱軟了……

他一把抱起我走進臥室把我扔在床上，緊接著他把我的浴袍一把扯掉，又一下子把自己的短褲扒了下去，那個雄壯的東西像個彈簧似的猛地跳了出來。

公公不愧是在情場上馳騁了一輩子，他很會挑逗女人，他細細地撫摸我、親吻我，不容我有一絲一毫的反抗。他喃喃地對我說：知道嗎？婉菁，你很像我的初戀情人，這也是我一直主張小安娶你的原因。

他分開我的雙腿，用唇舌去吸吮挑弄，我急不可耐地尖叫，他那個堅硬的東西在我的身上蹭來蹭去，可就是不給我。我感覺自己全身都燃燒了起來，只能急促地喊著：求你，我要……

當那石破天驚的侵入轟然推動的時候，我只覺得熱血直沖頭頂！我好像喪失了意識，只覺得空虛的身體和心靈忽然一下子都被快活漲得滿滿的。

人心里是不是都潛藏著想做點壞事的欲望？做壞事的時候，那種緊張和興奮讓人有說不出的愉快。我有一種滿足的快樂，又有一種作惡的興奮。

第二天，我連看都不敢看他，但當我在廚房準備早餐時，他悄無聲息地摸到了我的背后，同樣悄無聲息地撩起了我的裙子。然后用他的雙手揉搓我兩瓣豐滿的臀部，還時不時將一只手指潛到我的濕潤所在，細細地捻玩。同時用他堅硬的下部頂著我，欲攻不攻的，天哪，我的喉嚨深處發(fā)出了饑渴的呻吟。

我站不住了，將手伏在了大理石的灶臺上，他將一只手上移近乎肆虐地揉搓著我的乳房，另一只手則拉下了我的小內(nèi)褲，讓我像青蛙一樣趴伏在上面抬高臀部門戶大開地對著他。

他將番茄醬涂在了我的私處，然后在身后用舌頭細細地舔食，我受不了了，大聲地哀求他，可他不肯，又用蘸醬料的小毛刷去刷。我顫抖著歡快地大叫，終于他將他硬硬的下體狠狠地塞入了我的私處。我叫得放浪極了，頭一回才知道男女之間還會有如此極致的快樂……

有了第一次床笫之歡后，我和公公每天晚上便順理成章地睡到了一起，就跟夫妻一樣自然。

他是個做愛高手，很會討女人歡心，別看年紀大了，但他體力驚人，每天晚上在床上總是會變換著花樣跟我玩。

有一回，他把蜂蜜涂在陽具上讓我舔，說是給我吃棒棒糖。我一點一點地舔吮，把糖舔完的時候那個軟塌塌的東西已經(jīng)變得飽飽脹脹的了。他會把我挑逗得欲火中燒急不可耐，有時候我實在忍不住就自己爬到他身上，好像潘金蓮跟西門慶那最后的瘋狂似的。

兩個人的關系性質(zhì)變了，生活在一起就更加融洽了，我也更便于照顧他，他也更便于寵愛我。我覺得我跟他就好像是兩口子，在床下叫他“老爸”，在床上叫他“老公”。我們都推掉了很多應酬和交際，下了班就歸心似箭地往家趕，好像新婚燕爾一樣。

那段日子我甚至忘了唐安。唐安在密西根大學進修，他姐姐住在汽車城底特律，姐夫是個汽車設計工程師。唐安到美國后買了輛二手車，一到周末就開車去看他媽媽和姐姐一家人。他總覺得我獨自在家很孤單，隔三差五就打電話回來問候。有時候正是我和公公在床上交融得不分彼此的時候，我們在接完他的電話后都會感覺很愧疚很尷尬。

但是我們還是擺脫不了燃燒的欲火，除非直到有一天欲火把我們燒毀。

我不知道別人對我們公媳倆在家相安無事地生活一年有什么想法沒有，但表面上我們都裝得若無其事，上班的時候我?guī)缀醵疾贿M公公的辦公室，我們隱藏得很好。

轉眼間唐安學習期滿，馬上就要回國了。我跟唐安過完蜜月，又跟公公過了個“蜜年”?，F(xiàn)在這樣的生活就要結束了，我忽然感到有點戀戀不舍。

在唐安要回來的前一天晚上，我和公公瘋狂了半夜，直到兩個人都大汗淋漓氣喘吁吁。完事后公公抱著我，很嚴肅地說：婉菁，我們之間的事是個秘密，不要告訴任何人，爸爸奮斗了幾十年才有今天。小安回來了我們就要回到原來的軌道上去，不能毀了你我、毀了這個家。

我點頭應允，我當然能掂量出輕重來，我不能失去理性毀了公公的一世英名，毀了原本幸福的家庭。

唐安回到家的時候是下午，他見到我很激動，恨不得立即拉我上床去。我心思一時還轉不過彎，就說一會兒鐘點工就要來做飯了，別這么匆忙的，晚上吧。他不好意思地笑笑。

晚上和唐安睡在一起，我已找不到那種讓自己激奮的感覺了，他抱緊我興奮地說：老婆，我都忘了我們在一起是什么滋味了。但我覺得和唐安做愛好乏味，他那么笨拙也沒公公那么有趣味，我就像個木偶一樣盡量迎合著他，任他擺布和發(fā)泄。

唐安回來一個月后又有任務出差了，晚上我又鬼使神差地鉆進了公公的臥室，又是顛鸞倒鳳翻江倒海的一夜。

婆婆因為要等外孫兒上幼兒園，比唐安晚回來兩個月。等到婆婆到家以后，一切才真正恢復到一年多前的那種生活狀態(tài)。

婆婆喜歡拉丁舞，每天閑極無事便參加了一個拉丁舞班，經(jīng)常跟一幫舞友們排練演出忙得不亦樂乎。我和公公盡量疏遠，似乎也看不出我們之間發(fā)生過什么。

但那顆不安分的心有時候也會蠢蠢欲動，臨近重陽節(jié)的一天中午，婆婆說下午他們要到文化宮演出，要早點去化妝準備。公公在睡午覺，唐安一早上就有事出去了，我瞅準這個機會，等婆婆一走就鉆進了公公的臥室，想要和他溫存一番。

也許是久旱逢甘霖，自婆婆回來后一直自律甚嚴的公公沒能抵抗住我的誘惑。當公公正在用力沖撞我的時候，我們忽然聽到門外鎖頭轉動的聲音，我和公公都嚇壞了。我急忙胡亂套上睡裙跑出去，剛跑到客廳，婆婆就推門進來了。

不知道她是否察覺到了我的慌亂，對我說了一句：有一件演出服忘帶了，回來取一下。我心慌地“哦”了一聲，心跳得自己都能聽得見。

后來的一段時間家里依然風平浪靜，好像什么都沒發(fā)生過，我和公公也收斂了很多。這個時候我發(fā)現(xiàn)自己懷孕了，但是我不敢確定這個孩子是誰的。

我和公公在一起這一年我做了兩次流產(chǎn)，醫(yī)生說在這么短的時間里不能再做了，否則就會造成習慣性流產(chǎn)。唐安堅持要這個孩子，我懷著僥幸心理，希望這個孩子是我和唐安的。

孩子出生了，是個男孩，唐安一家人都很高興。公公給孩子起了個小名叫石頭，每天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先來看看孩子，逗弄一會兒?？粗⒆右惶焯旖】档爻砷L起來，我開始嘗到做媽媽的幸福，心里也坦然輕松了許多。

孩子5個月大的時候，不知怎么拉肚子了，拉得還很厲害，眼窩都塌陷了下去，一家人都心疼壞了。到醫(yī)院輸液后，大夫說為了增強孩子的抵抗力，最好給孩子再輸點新鮮血液，我們同意了。

我和唐安都爭著要給孩子輸血，因為我和他都是A型血，唐安說孩子肯定也是A型，不用驗血型了。大夫說那可不行，大人孩子都要重新驗血型，以我們這里查驗的為準。

我趕忙說那化驗我的吧，唐安說：婉菁，你產(chǎn)后體虛，還是我來給寶寶輸血吧。大夫也贊同他的意見，分別采集了寶寶和唐安的血樣。

半小時后大夫把我叫了過去，說孩子和父親血型不符，要驗一下我的血型看是否與孩子的相配。我的腦袋馬上“嗡”地一響，昏頭昏腦地跟著大夫進了抽血室，都不知道是怎么走出來的。

我和唐安都是A型血，可孩子是AB型血，醫(yī)生帶著詫異的表情給孩子輸了血漿。我知道事情敗露了，但不知道最壞會是什么結局。

平地起驚雷，唐安痛苦不堪，他懷疑我是在他出國期間跟哪個小伙子好上了。他在醫(yī)院強壓憤怒，回到家就厲聲質(zhì)問我那個野男人究竟是誰。

我一個勁兒地抹眼淚，說不出一句話，唐安的父母知道情況后，一言不發(fā)。唐安失去了理智更失去了往日的斯文，開始歇斯底里地對我吼叫和責罵。

公公的心絞痛犯了，住進了醫(yī)院。唐安強忍痛苦去醫(yī)院照顧他爸爸，家里暫時平靜了幾天。我則是暈頭昏腦，腦子一片空白，顧不上多管孩子，孩子由婆婆和保姆整天帶著。

一個星期后，當婆婆回來后一聲不響地把一張化驗單拍到我桌子上的時候，我眼前一黑，差點暈了過去。那是一張親子鑒定單，上面寫著公公和孩子的名字，鑒定證明兩個人的親子關系可能性為99.99%。

是婆婆趁公公住院期間讓人提取了公公的血樣和孩子的血樣拿去找人做了鑒定，我看到婆婆臉色蒼白，搖搖晃晃地走了出去。

第二天，有人在護城河畔發(fā)現(xiàn)了她的尸體。同一時間醫(yī)院的公公被檢察院的人帶走隔離審查。

原來趁公公不在，與他素有積怨的公司財務總監(jiān)拿出公公與非法開發(fā)商聯(lián)營舞弊的證據(jù)把他告了。審查一個月后，檢察院發(fā)現(xiàn)公公非法收入至少有1000多萬，罪證確鑿！由于認罪態(tài)度好并積極退賠，公公最終被判刑11年。

短短兩個月內(nèi)，唐安父親入獄母親亡故，這對從小嬌生慣養(yǎng)沒經(jīng)歷過什么挫折的唐安來說不啻是個毀滅性的打擊。

他經(jīng)常不吃不喝呆若木雞，晚上不睡白天不動就那么目光呆滯地坐著。有一天，他突然失蹤了，我都快急瘋了，四處尋找他的下落，可半個月過去了，唐安依然杳無音訊。

三個月后，我抱著剛滿周歲的石頭到監(jiān)獄探望公公。才幾個月時間，公公的頭發(fā)一下子全白了，人好像也蒼老了10歲。相顧無言，惟有沉重的嘆息和滿眼的淚水……

（責任編輯：花掩月xuxi2266@sohu.com）